第11章 共同战斗
五条悟打开冰箱,拿出最后一盒草莓牛奶,抠开包装正准备喝,门铃突然响了。五条悟觉得背后传来一丝凉意,眼神一凛。
有杀气!
眼疾手快地把草莓牛奶放回冰箱里面,五条悟立即警惕起来,侧身躲在门后,屏住呼吸降低存在感,试图假装自己不存在。
“银时大人,该交房租了。”一个甜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过了一会,声音里似乎带着疑惑,“银时大人,不在吗?”
对对对,不在不在。
五条悟安静等了一会,门外没有声音了,才轻手轻脚地溜回客厅,努力营造家里没有人的假象。
然而下一秒,客厅的窗户被人一脚踹开,小玉已经扛着她的杀伤力十足的武器,踩在了那张饱经风霜的桌子上,机械眼里红光一闪:“五条大人,请把欠了三个月的房租交上,不然的话,我会选择暴力手段。”
五条悟转身就跑,猛地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三个月?他来这也就才一个多月啊,而且他哪来的钱,去跟那个废物卷毛要啊。
刚跑到楼梯口,他就看见了已经全副武装摆好架势的登式婆婆:“悟?也行,今天不管是谁,都要把房租给我交出来!”
脚步一顿折回去,五条悟脚踩在栏杆上翻下去,又看到凯瑟琳早就蹲守在楼下,在半空中硬生生换了个姿势,勉强平稳落地,转身小玉已经拦在身后。
不至于,真不至于。
五条悟抬手腆着脸打招呼:“哟~早上好。”
说完转身就跑,身子一偏躲过小玉那武装扫把里射出的毁灭性一炮,后怕地摸了摸自己差点被燎着的头发,身后跟着三个修罗,被迫走街串巷奔命。
——
坂田银时此刻身处欲望的漩涡之中,几乎要被周围的人淹没过去,他抬头看着挂在墙上的显示器,上面按号码把即将要参赛的马排序,分别用不同的颜色分类。
银时盯了半天,收回目光看着手里的资料,上面已经列出来每匹马的年龄、体重、战绩、最好的成绩、骑手等资料。他对着各项数据琢磨了半天,信心满满地伸长了手臂才挤到窗口面前,对着冷冰冰的玻璃和面无表情的客户,满怀希望地开口:“我要买8号,10注。”
“银桑,赌马的话随便乱买是行不通的哦,要经过仔细的思考和分析,然后得到最终结论,才能够下注的,乱买一通的都是笨蛋。”
“这些东西我看不懂啊,但是只要猜到哪匹马能跑到最后就行了吧。”
“8号看起来就不行啊,个头不高又不壮,换一个比较好吧。”
银时拿着自己的小票,沉思了一下:“但是8号看起来很帅啊,银色的头发跟我一样,绝对会赢的啦。”
长谷川眼睛透过墨镜死死盯着一排排数据,对坂田银时的决定持怀疑态度,这匹马以往的战绩非常一般,骑手也名不见经传,况且看起来就比较瘦弱,后肢也没有11号健壮,跑起来肯定没戏的。
那我呢?买11号吗?但是6号看着也很不错啊,以往的战绩也很厉害。
长谷川内心焦灼,不然两匹都买吧,他对着窗口竖起两根手指,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握着手指反向一掰:“蠢货,赌马呢,就是要孤注一掷才能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全都要反而会什么都得不到!”
长谷川深受鼓舞,满怀信心地收起一根手指:“买11号,10注。”
银时拍着他的肩膀:“就是这样!长谷川先生哟,我一直都知道你是那种只要想做就一定能够做到的人!”
长谷川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是吗?借你吉言了,今天就靠这一发赢个盆满钵满吧,从此不再做madao。”
——
五条悟翻身跳上屋顶,躲过小玉一发炮弹,却又差点被凯瑟琳横扫过来的腿绊倒,凯瑟琳的脸几乎要贴上他,吓得他头皮一麻,转身躲避。
凯瑟琳如影随形,嚣张地笑着:“哈哈哈,你以为你的速度能赶得上我神偷凯瑟琳吗?”
原来你还是小偷吗?就算再厉害,也不用这么自豪吧。
——
坂田银时看着马场振臂高呼:“冲啊!冲啊冲啊!就现在!超过去超过去!”
长谷川握紧拳头:“冲啊!快快快!挥鞭子!”
——
五条悟起晚了没来得及吃早饭,现在无比怀念冰箱里的那盒草莓牛奶,回头看着紧跟不舍的两人:“还追啊!差不多行了啊!”
前面有个转角,五条悟纵身一跃对后侧身一闪躲了进去,迎面遇到正在巡逻的冲田总悟,幸亏两人反应神速,才险险避开。
冲田总悟退后两步站稳:“五条先生,锻炼也要注意速度啊,超速很危险的。”
“你看我像是在锻炼吗?”
跟丢的两人折回来了,五条悟一手撑在冲田总悟的脑袋上越过被丢过来的拖把,踩了一脚拖把杆借力,只听“咔嚓”一声,杆子从中间断了。
完蛋——
——
长谷川不愧是赌马的老油条,11号正以12-3/4的距离领先,此刻赛程已经过了一半,其他的马也并没有要超过的迹象,完全可能会赢!
长谷川信心满满:“冲啊!就保持这样的速度冲到最后!”
坂田银时的8号果然状态不佳,排在第四的位置,速度不紧不慢,排在第五的7号就快要追上来了。
坂田银时怒其不争:“赶紧给我加速啊!冲上去!”
——
五条悟暂时甩开了小玉和凯瑟琳,终于有时间可以喘口气,遇到了刚从便利店出来的志村新八:“五条桑,真少见呢,你居然起这么早。”
五条悟:“你要去万事屋?今天别去了,登式婆婆大早上就来要房租,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
“这样啊,银桑也真是的,老是欠着房租不给,这样下去早晚要被赶出去的吧。”志村新八叹了口气,拿出刚买的饭团,“五条桑要吃吗?”
“要。”
——
最后一百米!维持住啊!11号!
长谷川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影响了11号的状态。
结果,紧随其后的6号却在最后几秒,超了过去,最后以12-3/4的距离率先越过重点,赢得比赛的冠军。
“啊啊啊啊啊啊!”长谷川心如刀绞。
最终倒数第二的坂田银时拍了拍长谷川的肩膀:“就差一点点,下一局一定能赢。”
“是啊,一鼓作气赢一把大的吧。”
——
五条悟和志村新八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吃完了饭团,五条悟喝着饮料休息,新八收好垃圾:“那我今天就回去了,五条桑也随便转转吧。”
五条手一挥:“好哦。”
新八走了以后,五条也没什么事干,公园里东一对西一对坐的都是小情侣,腻腻乎乎地抱在一起,娇滴滴地嗔闹。
五条看着挺有意思的,直到周围慢慢开始传来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五条悟才有些尴尬地收回视线。
“诶~别看那边啊,好好看着我啊,难道你觉得那个男人长得比我帅吗?”
“亚达~你在我眼里当然是最帅的啦~”
唯一单身狗五条悟:“……”
倒也不用这么大声,我走,我走行了吧。
——
“……”九连败的坂田银时和长谷川相对无言,对着满地雪白的小票心痛到无以复加。
坂田银时背上全都是汗,衣服打湿了粘在皮肤上很难受,连声音都在颤抖:“那个,可能是我们今天的运气不在马场,换个环境肯定会好的。”
长谷川用墨镜遮挡住自己通红的双眼:“是呢,肯定是这样的。”
两人满脸毁败地走出马场,背影落寞。一直到赌场的门口,看着高高挂起的招牌才重整旗鼓:“一起去赢回来吧,把今天的损失十倍百倍地赢回来。”
“当然。”
——
五条悟两手揣兜无聊地走在歌舞伎町的街上,话说那混蛋一大早就不见踪影,跑到哪里去了。
“砰!”
五条悟本能地一闪,抬头就对上了三郎那正在蓄力的机械臂,下一发炮弹就要轰出来了。三郎旁边还站着登式婆婆和她的两个打手,以及正在指挥三郎的源外老爹的店外。
登式婆婆怒喝:“五条,别再跑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让你把房租吐出来。”
五条悟边跑边回:“去找那个天然卷啊,我又没有钱!”
平贺源外:“那就把你的手表买给我啊,做得可真是精细呢,交不起房租就别戴这种高档货啊。”
“这个不行。”五条悟又开始极限酷跑。
——
坂田银时对着赌桌:“单!单!”
很遗憾,是双。
长谷川:“双!双!”
是单。
——
一直到太阳西沉,持续一整天的酷跑,以五条悟再三保证一周以内一定给钱告终。
登式婆婆深吸一口烟:“你最好给我说到做到,不然你们全都收拾东西滚出去。”
五条悟点头:“是。”
五条终于把几位大神送走,奔波一天精疲力竭,心里想着:再这样下去不行,早晚会被弄死的,明天一定要那个家伙想办法出去赚钱。不行了,肚子好饿。
傍晚时分,各家各户都传出诱人的香味。五条悟走在歌舞伎町的街道上,摸着肚子正想着去哪吃饭,抬眼就看见坂田银时两手空空一脸颓丧地从赌场里出来,身边跟着同样颓丧的长谷川泰三,两人浑身散发着一股黑色的贫穷的怨气。
五条愣了一下,看了眼赌场的招牌,看了眼垂头丧气的银时。
看了眼招牌,看了眼银时。
看了眼,又看了眼。
压了一整天的火气,终于按捺不住,对着那个脏兮兮的银卷毛飞起一脚,踹在他脸上。
你还是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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