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九章夏夜眠深(二)
【每个英雄的背后都隐藏着一段悲剧。——费兹杰罗】
樱酱要给我们做甚么修行呢？会是很厉害的忍术吗？还是像樱酱一样帅气潇洒的刀术呢？
纵不及鸣人那么丰富的内心活动，宇智波佐助也同样难掩期待的表情。
「看来你们已经等不及想知道明天的修行了呢。卡卡西老师，你是老师，你安排。」
「诶？」
旗木卡卡西撒娇似拖着长音，抱怨道：「答应他们的修行的是樱吧？怎么又变成我的工作了？」
虽然他本来就有打算给鸣人佐助指导修行，但不代表不能转而选择偷懒。
毕竟，学生、暗部后辈这两种生物，就是用来压榨的嘛，何况是两者兼具的春野樱呢。
远方木叶暗部不知名人士打了个喷嚏。
旗木卡卡西笑咪咪地，看着春野樱给两个少年说明爬树的修行，乐得轻闲，只在鸣人有些自我怀疑地问道：「可是爬树能有甚么用，樱酱那么强，再不斩也那么强……」的时候，给少年们一通夸赞。
「鸣人、佐助，你们在一点点的变强，没看那个时候还是你们把老师从水牢中救出来的吗？而且这也是在老师恢复之前的修练罢了，毕竟只靠你们两个，恐怕也对付不了那个面具少年。」
他说着说着，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春野樱，又道：「就像樱说的，那个少年的实力暂且未知……如果我和樱加起来，不足以对付那两人的时候，或许你们两个就是战局的关键了，也说不定呢。」
还真懂说话的艺术呢，小说真不是白看的……
看着斗志愈发高昂的佐助和鸣人，春野樱在心里想着，脸上不自觉地浮现笑容。
「樱，妳在偷笑甚么啊？明天还得靠妳给他们演示一下怎么爬树了呢，伤势都还好吗，查克拉恢复了吗？」
虽然知道学生是有漩涡血统的医疗忍者，旗木卡卡西还是没忍住关心了一下。
「伤口……」春野樱顿了一下，又开口：「刚刚已经上过药啦，可能明天后天就愈合了吧。鸣人，漩涡一族的村子啊，以前被称作长寿村喔，你应该也注意到自己的恢复力和体力很强了吧！」
「喔喔！所以这也是类似那甚么……血限……血继……就那个甚么之类的东西吗？」
宇智波佐助一脸不屑，却还是回答他：「是血继限界。差不多类似吧。」
他别扭的体贴，让春野樱的笑容绽放得更灿烂了。
「嘿嘿，愈来愈有趣了啊！」漩涡鸣人热血沸腾，说出了少年漫画男主角的经典台词。
在这个第七班的温馨时刻，却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这一点都不有趣……」一个小男孩将鞋子整齐地放在玄关，跑上前拥抱达兹那大叔。
「伊那利，乖乖打招呼，他们是保护爷爷的忍者喔。」
「妈妈，他们会死掉喔。」
大声骂着「死小鬼」的鸣人的活力，和男孩的阴郁形成很大的反差。
「反抗卡多是不可能会有好下场的。」
除了鸣人，其他人都沉默了。
鸣人大声喊着：「听好，伊那利，给我听好！我将来是要成为超厉害忍者—火影的无敌英雄啊！管他是卡多还是多卡，我完全都不放在眼里！」
「英雄就像笨蛋一样，是不可能存在的啦！」伊那利没被鸣人的虚张声势吓到，只是转身离开，留下一句：「不想死的话，劝你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
漩涡鸣人愤怒非常，本来马上就想跟上伊那利上楼的脚步，再好好和男孩争论一番，却被春野樱突然一句呢喃自语似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英雄」
细品着这个名词，樱一时恍了神。旗木卡卡西不着痕迹的瞥向学生，只见春野樱目光悠远朦胧，似在缅怀故人，也似在悼念悲痛。
「英雄啊做英雄有什么好的。千手柱间屹立于忍界巅峰，燃起天下太平之火，为了守成却不得不手刃挚友，最终在郁结难解之下离世。漩涡水户亦有安天下之豪情，为封印九尾放弃追求与心爱之人相守，嫁作人妇离开故国，却终究只能在史书上留下一句初代火影夫人。四代火影用生命守护村子，换来的却是」
「樱。」卡卡西打断她。
少女的声音很轻，没什么起伏，但字字句句却无比清晰、无比沉重。那语调就像是某种绝望过后的故作潇洒，伪装成无羁模样，其实一切都没放下。
而那只言词组之中，竟揭露了未被汗青记载的史实。
「什么什么，什么意思啊？」漩涡鸣人满头问号的问。
樱意味深远的视线扫过鸣人和佐助，被鸣人一打断，眼中突兀地闪过一丝迷惑，又霎时清明起来，恍若大梦初醒。
「」樱停顿数秒，若有所思，表情肃穆。
而后她唇瓣有些颤抖，咬了下唇，咳咳两声清嗓，换上一如往常的轻松语气又继续说：「旗木朔茂和宇智波止水都能敬称作战争英雄，两者甚至无法在慰灵碑上被刻印歌颂。唉，所以说啊，还是作一条咸鱼更轻松。三两好友喝喝小酒，只要我无能就没人能利用我！」
她闭上眼，用潇洒笃定的语气下了结论。
宇智波沉默着没有反应，漩涡鸣人则有些想要反驳，却又甚么也说不出来，只好张开嘴巴又阖上，把那些少不经事的愤恨不平，尽数吞回腹中。
他咬牙切齿地循着伊那利离开的路线跟了上去，此刻的他还不知道，在男孩的房门外，他会听见心碎的哭声。
而春野樱无意识紧握着的拳，只落入卡卡西晦暗不明的眸中。
-
邻近晚餐时，春野樱突然从屋外带回了些野菜、野菇、野味，其中甚至还有一些药材，说是早先让影分身出去采猎的。
这个份量交给津奈美一人未免过于辛苦，众人便帮着一起洗菜备料，乍看下就像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似的，漩涡鸣人是其中最享受的人。
「樱，你到底甚么时候，派出了多少影分身……」唯独旗木卡卡西自恃“伤者”身分，毫无害臊的放松在餐桌椅上，丢出个问题后，撑着头想了想又说：「不，这不重要啊。辛苦妳了。」
熬制药草时，春野樱嫌宽袖碍事，脱下了墨色的羽织，这时漩涡鸣人才第一次注意到她手臂上的纹身，随口问了一句。
春野樱注意到黑发少年装作无事，却偷偷靠近想听的样子，觉得可爱，忍不住想笑。
她用右手轻抚过左臂的红痕，回答：「这个啊，这个其实是……我和卡卡西老师的情侣刺青喔。」
「诶诶？不会吧，怎么可能，我才不相信。」鸣人夸张得大叫道：「不要啊！是卡卡西老师那样会在街上看小黄书、还总是迟到的颓废大叔的说！」
委托人一家都用八卦的眼神偷瞄着忍者们，尤其用诡异的眼神扫视银发上忍。
「不信的话你去让卡卡西老师给你看看左上臂，那里有个一模一样的刺青，我跟你保证。」春野樱耸肩，又继续低头搅拌药草汤了。
旗木卡卡西一再被坑，已经懒得怎么反应了，几乎有些瘫在桌上，忍受着鸣人在他身周吵闹。
宇智波佐助满脸无奈的样子，心里想着：果然不能期待樱这家伙说出甚么人话。
看着被鸣人缠住的上忍，他突然心生一种同为被(被)害(坑)者的共情，于是开口解围道：「鸣人，其实那个纹样是……是火影大人所认可的忍者被赋予的，所以卡卡西肯定也是有的。」
一个模糊地带的、不完全算谎言的回答，终于让鸣人放弃纠结卡卡西的上臂。
金发少年垂头思索了一下，突然又眨着他湛如蓝天的双眼，凑近春野樱的旁边，还被药草汁散发的苦味吓得皱起眉头。
鸣人捏着鼻子，用随之变得怪腔怪调的声音问：「樱酱樱酱，那我问妳喔，卡卡西老师面罩下的脸到底长甚么样子啊？」
没等对方回答，他又摆摆手道：「啊，虽然我觉得下次帮卡卡西老师换衣服这种事，还是交给我和佐助那家伙比较好啦！樱酱毕竟是女孩吗。」
「卡卡西老师的脸？你对这可真执着啊。」
鸣人这小毛头，平时大大咧咧的，其实意外地很贴心嘛。
春野樱装作回想了一会儿，然后嘿嘿笑着回答：「卡卡西老师那张脸啊，帅到我差点就要激动到当场觉醒写轮眼了呢！」
「诶？真的假的啊，比佐助还要更帅吗？」鸣人一脸纯良的问，一点也没意识到，他透露出他心底的真心话了。
牵扯到家族，佐助没忍住吐槽了：「不要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开眼好嘛！不对，说到底你根本就不是宇智波啊！」
「嘿嘿，我以前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入赘……啊呸呸，我是说嫁进宇智波啊。」
「就算是这样妳也不会开眼啊……」
春野樱伪装出少女般的娇羞，让宇智波佐助感觉有些不适。
三个下忍讲着讲着，突然视线交接在一起，也不知道哪条神经对上了，突然一起噗哧笑了起来。
(喔，虽然佐助的浅笑，和另外两人的哈哈大笑相差不少)
委托人一家都在安静当着吃瓜群众，没有人去理会被冷落在一旁的卡卡西。
而被冷落的上忍，还在锲而不舍地为自己的“清白”澄清着「面罩和贴身衣物都是老师自己换的啊！樱根本就没有看见！老师是纯洁的……嗯？好像哪里不对……」却始终都被无视掉了。
后来大家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连平时面色阴沉的伊那利都双目放光了。
而准备晚餐时偷懒的旗木卡卡西，得到的后果便是一碗端至他面前的，春野樱亲手熬制、奇苦无比的药草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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