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计划完美
任初年看到南湘,真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咬着牙说:“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南湘妖娆一笑:“我不仅敢,今儿我来,还要取你性命呢。”
任初年只把她的话当做笑话,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还想取他的命,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南湘知道他不信,慢悠悠的说:“任大官人,你此刻是不是头晕眼花,双腿虚浮无力。”
血色从任初年的脸上褪去,他以为浑身乏力双眼大黑,是身体虚弱的原因,想不到…他紧张的吞咽口水:“你给我下套,害我输了二十万两银子,我没有拿你问罪,你竟对我动杀心,你还是不是人?”
南湘扭着水蛇腰一步步靠近任初年,在离他一步远停下,戏谑的说:“是你不想拿我问罪,还是找不到我?任大官人,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体,不是白给你享用的。你既然享受了,总要付出点代价,不是么?”
这个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任初年一拳挥向她,却觉身体绵软无力,差点栽倒。
南湘看着他摇来晃去,笑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的瘆人:“任初年,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的死期到了。”
“臭婊子,就凭你也想杀我?”任初年又挥了挥手,南湘的身躯在他眼里幻化成了无数个,他不知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
南湘一拳头将任初年打翻在地,吹了吹拳头,啧啧有声:“任大官人,有没有告诉你,你在床上,就和你此时此刻一样无能。”
一个男人最忌讳被女人说在这方面不行,任初年脸涨的通红,他想要杀了南湘,可他连抬手的力气也无。
他朝船舱内的花阴求救:“花阴…救我…”
花阴在里头听到任初年轻若蚊蚋的呼救声,她捂着耳朵不说话,只要她不出声,南湘就会饶了她。
南湘吃力的拖着他往船沿边走,一边冷笑:“任大官人,你是我往上爬的垫脚石,谁敢救你,我就要谁的命。”
任初年想要抓什么东西,他身边空无一物,他哀求:“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南湘笑的比地狱里的恶鬼还恐惧:“是吗?我想要你的命,给我吧。”
任初年不甘心的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在你身上输了几十万两还不够,你为何还要害我性命。”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南湘将他用力一推,噗通一声,他绝望和不甘的眼,被波涛的湖水吞噬。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在水里挣扎扑腾的任初年,邪恶的说:“任大官人,记住哦,下辈子投胎,千万不要做一个色鬼。”
看着他的双手渐渐无力的耷拉下去,身躯沉入湖里。她笑着回身,解决了一个,还有一个…
她跨进船舱内,花阴惊恐万状,她咧嘴一笑,无比温柔的说:“花小娘子,该到你咯。”
花阴扑在南湘的脚边,苦苦哀求:“别杀我,我什么也没有听到,真的,求求你。”
南湘在赌坊打滚摸爬几年,深知一个道理,心慈手软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一劳永逸的法子,就是断草除根。
“只有死人的嘴,是最严的,我管你听没听到,你都得死。”
“不要…不要。”
花阴一步步往后退,南湘一步步逼近,她的脸在月光的掩映下,就好像勾魂的阎王。
花阴咽了咽口水,从头顶上拔下银簪子,猛的刺向南湘。
南湘早就防着她,轻松的往旁边一闪,拽着她的头发一路往外:“花小娘子,别挣扎了,挣扎也无济于事,就是玉皇大帝来了,今天你也得死。”
花阴不停的求饶:“我对天发誓,我真的什么也不会说,求你放了我。看在我把任初年给你叫出来的份上,你也不能恩将仇报啊。”
南湘把脸凑近花阴,花阴不知她要做什么,吓的抖如筛糠,她阴凄凄的说:“不要把自己标榜的如此伟大,你不过是看在金子的份上帮我,仅此而已。”
无情的把她推向湖里,看着她在湖里扑腾挣扎,直到身子往下沉,她嘻嘻一笑:“花小娘子,记住,来生不要再贪财了。”
未防被别人发现端倪,南湘把酒壶等物全部扔进了湖里,人纵身跳进里面,让船在湖中心随波逐流。
爬上相思湖后,她快速的换上干净的衣裳,径直去了武安侯府。
她对守门的仆从说:“贵介,劳烦你去通禀顾大娘子,顾三娘子身子有些不爽快,让我来通知她。”
仆从上下打量着她,穿着侍女的裙裳,长相清秀,便扭身去清风苑,对守夜的侍女说:“顾三娘子派人来通知大娘子,说她身子不痛快,请她去陆家。”
顾南倾和池舰舟还没入睡,听到仆从的声音,暗觉奇怪。若非攸关性命,她大着肚子罗衣不至于会来搅扰她,便说:“把人请进来。”
仆从便出去把人带进来,顾南倾看到南湘,见她额头有水往下淌,忙叫墨画拿来干净的布帛给她擦头发。
南湘走到窗户边四下看了看,四下无人,便事无巨细的把当时的事复述一遍,脸上很有些为自己想到天衣无缝的计划而沾沾自喜:“二娘子,等她两个被发现,大家也不过是以为一对偷情的野鸳鸯过于…才会掉入湖里。”
顾南倾被喜悦笼罩着,根据南湘的说法,计划确实万无一失,最后能否蒙蔽世人的双眼,还需时间的验证,只是有一点她还不甚放心:“你租船时,那船夫…”
南湘一脸得意的说:“我租船时,用的都是花阴的名字。我只担心,万一任初年被找到,会被赵大官人发现端倪。毕竟,我曾让赵大官人初年邀请任初年。”
顾南倾冷笑:“赵大官人收留了你,他便是知道了,也不会引火烧身。你在墨画屋里睡一夜,明儿天一亮,我就送你去中都。”
墨画便带着南湘走了。
顾南倾紧紧的握着池舰舟的手,难掩激动的说:“任初年死了,解决了心里一大患事。但不知蒋氏,会不会轻易的放大姐姐离开。”
池舰舟宽她的心:“根据南唐律法,死了丈夫守孝一百天就可自行改嫁,大可不必担心。”
顾南倾既喜又忧,翻来覆去一夜也睡不着。天光微熹时,起床叫人备好马车,池舰舟又叫了几个武功高强的小郎君护送南湘。
未防南湘不放心,把装有一千两现银的箱子和两千两银票给她:“这里有足足三千两银子,开一家绣楼绰绰有余。为安全准想,你先去万大官人家暂避风头。等任初年的事尘埃落定后,我马上派锦绣过去给你筹备开业的事。”
南湘把银子递还给顾南倾:“二娘子何须如此,我是信你的。”
顾南倾笑道:“你信我我很感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有银钱傍身,心里的底气也足些。”
顾南倾亲自送她出了城门,南湘笑着和她告别,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直到变成一个黑点,她悬着的心才真正的放下。
…
任初年一夜未归,顾若芙起先并没有当回事。当他第二天还没有回来时,她急忙去找蒋氏:“婆母,初年不知和花阴哪去了,前儿出去,至今尚未回来。”
蒋氏怕任初年狗改不了吃屎又去赌博,急的火烧火燎,手指戳着顾若芙的脑门:“连自己的丈夫也管不住,要你何用?他若又输了银子,我把你卖去花街柳巷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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