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归为了虚无。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就好像他已经准备大展拳脚了，然后被告知用不上他，那种感觉，无处发泄，最后只能自己熄火。
姜来看着她，笑了一声。
“可以吗？”林渠怯生生抬头，小心翼翼地问。
他觉得自己从前对林渠的看法还不够深刻，至少目前为止，他又重新认识了一次。
但是并不讨厌。
他觉得很有趣。
仔细想来，自从遇见了林渠，他虽然无奈居多，但他确实觉得生活更有意思了。
至少，有这样一个朋友也是不错的。
有些小心机，但是无伤大雅。
林渠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握住他的手的也慢慢变得黏腻。
“你的手出汗了。”
林渠啊了一声，脸突然变得通红，“是……是吗？”
还有，逗逗她也很有趣。
“还不松开？”
“不松！”林渠瘪嘴，“你不答应我就不松。”
“可以。”
“其实也不一定……嗯？”林渠没想到他真的会答应，愣住，随后又恢复正常，不敢置信，“你答应了？”
“可以松开了吗？”
林渠连忙把手背在身后，蹭干上面的水渍。明明就没有那么多汗，就一点点，也太敏感了吧。
“那今天下午我们楼底下见？”
“嗯。”
“那我先上去了！”林渠开心地单脚转了一个圈，长裙翩翩起舞，旋转的花瓣垂下。
林渠站在门口，面对姜来，“那我先上去了。”
姜来勾着嘴角，微微颔首。
回到工位上，李锐并没有趁机继续骚扰她。大概是因为在公司，他也需要注意形象。
林渠整理好桌面的东西，发了一条通知开会的消息，然后直接去会议室等待。
吴语：【组长有什么新任务了吗？】
刘洋【我掐指一算，今晚必定加班。】
小元：【都不用算。】
林渠：【快来，别磨蹭，有好消息。】
林渠放下工作手机，正好看到私人手机收到一条新消息。
徐文沁：【今天晚上我来接你一起回家吗？】
林渠：【不用！】
徐文沁：【为什么？】
林渠：【有人送我了！】
对方显示正在输入持续了一会，最后又归于沉寂。
这时组员已经陆陆续续进来了，林渠放下手机，准备宣布一个好消息。
“第一个消息，徐阳离职了，想必大家应该已经听说了。”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点头，林渠继续说：“第二个，应该是个好消息，接下来我们就不加班了，有什么事就在家里做吧，太晚回去不安全。”
吴语：“组长，回去加班是不是要一直忙到我睡觉前。”
“别这么说，你平时不加班也要忙到你睡觉前。”林渠笑着回应。
万静：“为什么不加班了？”
“加啊，只是让你回家加班。”林渠理所当然。
“但是在公司加班可以更好的执行要求。”小元不理解。
“我想了一下，该做的事我们在公司做好就行了。”林渠打开文件，“其实大多数事我们上个星期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
“但是远远达不到我们平常的水平，最后……”万静反驳。
林渠立马打断：“万静，不要这么想。有时候……成败并不是那么重要。这件事我们可以尽力，但是没有必要为了它拼命。这段时间，大家都很辛苦，接下来，就像平时一样，努力就好了。”
“不要担心，该有的，都不会少的……”
“至于我，我经历了那么多，这点事情难不倒我……”
“那就这样，散会吧。”
组员陆陆续续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林渠站在投屏旁，扫了一遍他们，最后看着万静，笑着说：“这将是你们职业生涯中最特别的时光了……珍惜吧。”
“这算什么特别……”吴语嘟囔着关上会议室的门。
房间重新归于平静，林渠一下坐到凳子上，转动座椅，看着天花板。
长长唉了口气。
“组长……”
林渠抬头望向门口，是万静。
“我有问题……”
“嗯，什么？”
万静走到她面前，不确定地问：“副主管是不是内定了？”
“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主管离职，有关李锐的传闻……”
林渠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女孩，敏锐，聪明，不出意外，她将会做出比她更加出色的成绩。
万静没等到回答，继续说：“组长你会留下来吗？”
“会，怎么不会？”林渠站起来，抓住她的肩膀，靠近她，“我为什么要自己放弃我打拼出来的事业呢？”
“好了！”她转过万静，“以后说话不要这么直白了，也不要为我担心了。”
“走吧，我们在下班之前把所有的事都忙完，回家就轻松了。”
“可是……组长……”真的会没事吗？
“别想了，我请你们喝奶茶吧，这段时间你们都瘦了。”
……
中午，组员们携手出去吃饭，林渠依然留下来一个人忙着继续未完的工作。
姜来买好了午饭，来的时候就看到林渠一个人忙着手里的事。
“来了？”她抬头一笑。
“嗯。”
“明天开始，就不用帮我带了。”
姜来：“？”
“我妈妈曾和我说，吃饭应该是一种享受，无论有天大的事，都应该专心吃饭。”
姜来：“……”十岁前说的吗？
“……”林渠专心打开盒饭，把电脑推到一旁，补充道：“院长妈妈。”
“嗯。”
“你也一起来吃吧。”林渠把一旁的凳子拉过来。
“你看起来……”姜来斟酌用词，“不是很有精神……”不，应该是看起来不太开心。
“是吗？可能是早上没吃饭的原因吧。”林渠不在意地说道。
不，不对。
她平时总是叽叽喳喳的，见到他可以说个不停。
“可能是太饿了，所以今天不怎么说话。”林渠边吃边解释，“是不是挺不习惯的？”
“我今天这么安静。”
“有点。”
“你今天好像也不太一样。”林渠反客为主，“我想想……”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我知道了，你今天很开心！”
“是因为什么原因？”林渠问道。
姜来沉默不语。
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只是觉得今天心情很好，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
“嗯，怎么不说话？”林渠奇怪地看向他。
“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知道了，今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好事！”林渠猜测。
“可能吧。”姜来不确定道。
一直到下午，林渠才在忙碌的工作中，想起来徐文沁的消息还没有看。
她打开手机，就看到徐文沁的消息轰炸。
徐文沁：【是你正在追的那个人吗？】
徐文沁：【不是吧不是吧，这也太快了！】
徐文沁：【你人呢？】
徐文沁：【出来。】
徐文沁：【快出来！！！！】
林渠手指飞舞，快速回复。
林渠：【没有，就是我怕晚上不安全，让他送送我。】
徐文沁立马秒回。
徐文沁：【为什么会不安全，而且你找我就可以了。】
林渠：【唉，说来话长。】
徐文沁：【那就长话短说。】
林渠：【总得来说，我上头罩着我的人走了，我被针对了，我怕他晚上下班路上报复我。】
林渠：【而且你也是个女生，多不安全。】
徐文沁：【好吧，暂且相信你的话。】
徐文沁：【如果需要帮忙，随时和我说，我让我哥给你介绍工作！】
徐文沁：【保证不比你现在这个差！】
林渠：【好的，谢谢啦。】
林渠将手机关上，继续工作。
过了一会，徐文沁突然打来电话。
“林渠，我刚刚说的你可以找我帮忙，说得是真的。”她的语气认真，“我哥哥马上就回来了，你的身后还有我们。”
“别乱担心了！我什么没经历过啊，不要小瞧我这几年！好了，我还要忙，先挂了。”
林渠按下挂断键。
不过这种事，她还真是第一次经历，何德何能，她居然能成为大佬相斗波及的小鱼虾。
她耸耸肩，笑着放下手机。
还挺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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