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没有人可以拒绝爱，人的一生在哪个是在寻找被呵护的可能性。
可如果……这份爱，可能需要付出昂贵的代价呢？
今天非常奇怪，他不是觉得今天奇怪，而是他的室友奇怪，明明有洗衣机，却在手洗衣服。
他的室友：姜来，正穿着睡意，站在满是空气清新剂和洗衣液混杂味道的洗手池旁，双手在充满泡沫的盆里揉搓。
“为什么不用洗衣机？”杜云发出疑问。
姜来头也没有抬，回道：“洗衣机里是空的，但是这一两件衣服需要洗。”
“那你可以先放进去，等洗衣机装满了再洗啊。”杜云崩溃。
家里满是空气清新剂和洗衣液的味道交杂。
当然他也不是觉得这个味道难闻，只是太过浓郁了。
“但是今天就需要洗。”姜来拧干衣服，倒干盆里的谁，然后再加水和洗衣液。
“你为什么又加洗衣液？”杜云更崩溃了。
“因为刚刚没洗干净。”无论洗多少遍，总会有那么一丝丝的桃子味道钻进鼻腔。
“你胡说，你的衣服明明比我的脸都干净了！”杜云靠近，盯着姜来垂下的眼睛，“姜来，你不对劲。”
姜来抬眼回望，片刻后轻笑一声，“你说得对。”
他看着自己的手里的衣服炸了眨眼，然后一股脑的地将衣服连水一起倒进洗衣机里，又将房间的窗子和们通通打开通风。
从林渠那个拥抱开始，他就变得不正常。
但他不能一直这样。
“她又来找你了？”杜云跟在他后面追问。
“没……”他早就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了。“不过我觉得比她找我更糟糕。”姜来躺倒在沙发上，手肘遮住眼睛，“今天换了衣服正好晚上一起洗了。”
杜宇站在一旁看了他一会，突然出声：“姜来……你有没有想过，忘掉旧人的最好办法就是用新人替换掉。”
“没有。”没有犹豫，他立马回答。
怎么可能没有。
两个月前，他就产生过这种想法。
意识到林渠喜欢他，他就有了这种想法。
她那么好、似乎每天都很快乐、又那么幸福，那她一定可以为他带来温暖和阳光。
唯一的顾虑是，一旦付出真心，他可能会再次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犹豫着，却又主动地接近她，散发出“靠近我”的信号。
然后，他在知道她的过去后。
可怜又坚强的过去。
所有的想法瞬间熄灭。
她不应该成为一个替代品，她应该的到专属于她的爱。
他紧紧闭了闭眼，苦笑，“我总不能拉个人和我一起痛苦吧。”
街边烟火气流淌，人声不绝于耳，姜来走到熟悉的包子铺，老板娘对他很眼熟，笑眯眯地询问：“几个？”
“五个……”想到林渠今天可能会给他投喂，他连忙改口：“一个，一个就够了。”
“小伙子，吃这么点？”老板娘打趣，“虽然我们家的包子大，但是一个还是有点少了吧？”
“够了，够吃了。”等会可能还会有的别的东西。
他提着早餐，走到公司楼下熟悉的地方，林渠并没有在那。
也许是想躲着林渠，今天他特地来得比平时要早一些。
又过了一会儿，他站在不显眼的角落，等待着时间走到他平时出现的点。
依然没有人。
姜来在原地，望着车来车往的地方，片晌，回头走进楼里。
也是，没有人会在自己一颗炙热的心被冷落之后，还能坚守如初。
他自嘲笑笑，按上26层的电梯。
心里还隐隐约约残留一丝丝希望。
林渠的座位上没有人，只有几个人在工位上，她旁边的座位上坐着第一天他和林渠吃饭时，喊林渠组长的女生。
大概是感觉到旁边有人，吴语抬头便惊讶地看着他：“你好？”
“嗯。”姜来突然变得慌张，有一种秘密被戳破的感觉。
“组长还没来，你可以等会再来找她。”
“没……事。”
吴语：？
“……我是来送这个的……”姜来把手里唯一的早餐放在林渠的办公桌上，转身就走“我先走了。”
此刻正值上班高峰期，电梯从地下一层一层上来，总需要停留一点的时间，进入电梯时，眼角余光看到林渠跑出来的身影。
姜来眼角不可察觉的弯了弯。
最后意料之中的迟到了。
“我说，你今天迟到了，心情还这么好？”旁边的同事看着从早上开始，就肉眼可见乐呵呵的姜来，好奇问道。
“有吗？”
“平时我找你，你都会告诉我好好工作。”同事思索道，“但今天你反问我了。”
姜来看了他一眼，刻意收起笑容，“好好工作。”
同事可不怕他了，笑嘻嘻地继续和他闲聊，“我早上都没来的及吃饭，你吃了吗？”
“没有。”
“那要不要一起？”
姜来仍旧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就在同事以为等不到回应的时候，听到姜来说：“走吧。”
同事一出电梯，就拉着他跑到对面的便利店里。
公司里有规定，并不让在工位上吃饭，而这个时间点，总不可能在茶水间里被抓个正着，所以大部分的打工人都会选择便利店，有饭，有面，可以加热，最重要的是有座位。
姜来不想留在便利店里，所以买完东西就出了门。
这个时间点，并不会有人很多人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时间和胆量摸摸鱼，所以姜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咖啡馆门口的林渠，以及和他说话的男人。
他走上前去，想要打招呼，说话声不大不小，刚刚好传进了他的耳朵。
好像并不是可以找她的时候，姜来停住脚步。
姜来最常见的林渠，总是挂着笑容平易近人，然后就是认真工作的林渠，让人心疼的林渠……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一个生人勿近的林渠。
脸上的笑容全部收起，不怒而威，嘴角抿得紧紧的，皱眉盯着面前比她高了一个头的男人，气势却隐隐压过男人。
男人不堪的话引得路人频频侧目，姜来本想上前阻止，但想到这应该属于林渠的工作上的事，也只是站在离她不远处等着。
直到男人抓住了林渠的手腕，拦住她的去路。
这应该属于骚扰了吧。
姜来上前抓住手腕，对方吃痛，松开林渠。
“她拒绝你了。”他向前一步，将林渠挡在自己身后。
男人不死心，想绕过他看向林渠，“你确定？”
姜来移动自己的身体，将林渠遮得更严实。
“确定。”林渠闷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还有些颤抖。“你还有什么手段，一并使出来吧
！”
“怎么会呢？”男人脸上露出一个莞尔的微笑，看得他恶心，“不要这么说我，我那么爱你。”
林渠偷偷抓住他背后的衣服，探出一个头，“首先，你会不会那么做，你比我更清楚。”大概是因为有了靠山，底气足，她加大音量，“而且，我不喜欢你，你爱不爱我，关我什么事？”
“林渠，你会后悔的。”男人到失去了最好的时机，放下一句狠话，便转身离去。
“不会，我从不后悔。”林渠的声音很小，像在说给自己听。
“他走了。”
林渠看起来很害怕，紧紧抓着他，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好像在哭：“谢谢你。”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柔弱的林渠，但也还是熟悉的她，故作坚强，尽力掩藏自己的，平时的那股上天的劲此刻都被磨灭的干干净净。
“你为什么不答应？”答应之后就不会有那么多让她害怕的事了。
“你听到了多少？”似乎是觉得很丢人，林渠低着头，闷闷地说。
“全部……抱歉……，这是个意外。”
她沉默不语，直到姜来以为他的问题有些冒犯的时候，她才说道：“难道我答应了，就可以得到happyending吗？他这种人，跟着他真的能够有好果子吃吗？既然有些事情永远无法避免，那就帅气地去面对它。反正最后的结局都是badending。”
她抬起头，眼里没有一丝泪花，弯起嘴角，“唯唯诺诺，可不是我的风格。”
下一秒，林渠又恢复担忧的表情，诉说着自己的猜测，想象力之大，让他瞠目结舌。
最后她双手握住他的一只手，举到胸前，姜来忍住心中的异样，低头看着她。
她的眼神真诚，直直望进他的眼睛里，“姜来，我决定了，我不加班了，我要准时下班。”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直觉有问题。
下一秒，就听见她说：“你可以送送我吗？”
他这该死的同情心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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