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五百九十八章战争号角
莫德海姆或许是将永远在帝国历史上留下厚重一笔的城镇。前提是帝国还能撑过今年的寒冬。
莫德海姆曾是奥斯特马克联盟最为繁荣的商业城市，也是它作为帝国选帝候领的首府。在帝国历1999年，许多天空法师、占星师与天学者观测到宇宙一颗巨大的双尾彗星向星球飞来，许多学者根据预言认为西格玛回归，而他将到达莫德海姆。
于是，大量平民从帝国各个角落奔向莫德海姆迎接神祗，人群的数量很快超出了当地政府所能够控制的极限，当无数的市政官员为极具增加的人群精疲力尽时，依然有源源不断的朝圣者涌入，以至于城外都挤满了数不清的帐篷，仿佛要将城墙淹没在五颜色的帆布海洋。
随着人群的增加，这个城市很快就变成没有道德的淫邪之地，每个人天天都过着男欢女爱、昼夜宣淫的生活，人们开始肆意享乐、不分日夜的狂欢。结果双尾彗星尚未出现，越来越多的人慕欢愉之名奔赴莫德海姆，加入那场远近闻名的狂欢节。结果试图整理秩序的官员和牧师反而被赶出了城市。最终，形势彻底失去控制。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混沌信徒也进入莫德海姆传播教义，并且不久色孽恶魔就在街上和市民一起享乐。
在新年前夕彗星抵达莫德海姆上空，西格玛并未出现。整个彗星直接撞到了这个城市，立刻把它变成了废墟，所有的平民都死于陨星坠落的冲击与火焰。
帝国官方认为西格玛厌恶平民们的堕落举止而用彗星给予审判。在这场灾难以后，奥斯特马克的首府迁移到了北方的沿河城市贝克港。
后来，探险者在废墟发现大量的次元石，许多人出于各种各样的目的希望得到这样的宝物，于是帝国的雇佣兵蜂拥而至。一群虔信西格玛的战斗修女也来到这里，她们自称为慈悲修女会，相信这里的宝物来自于西格玛的神罚，应当由西格玛教会保管。后来，这里有传言说出现了一群野兽人，泽林相信那肯定是被吸引来的鼠人氏族。
就像帝国的其他城市一样，厚厚的石墙圈禁着抹灰篱笆房屋间狭窄的街道，俯瞰着陡峭的瓷砖屋顶，这是城市的边缘，而城市的内部彻底塌陷了下去，令狩魔猎人不由得想到火焰渐熄时的洛斯里克。曾经繁荣的街道砖瓦塌陷拥挤在一起，又被后来废墟爆发的冲突进一步破坏。
由于这座城市已经损坏的过于严重，泽林判断他不可能依靠莫德海姆的废墟作为掩护。那座废墟根本不可能提供任何防护，反倒可能会为袭击者提供便利。纳垢疫军可能借助废墟的掩护忽然出现在军团的侧翼。
泽林将他的军团带到位于莫德海姆南方的荒地上。夹杂着初春的潮气，大地朝铁灰色的地平线延伸，积水在柔软的黑土上闪闪发亮。荒地的南方是一条汇入斯提尔河的溪流，汹涌湍急的水流在岩石上撞出白色的泡沫，北方则在与莫德海姆的废墟之间有一段宽阔且视野开阔的空地。在他们的后方是不久前才穿越的黑松林，泽林下令在松林边缘放置一些炸药。假如真的有敌人能够绕过阵地从后方发起攻击，这些炸药引起的森林大火会成为军团最可靠的屏障。
这是战争的声音。士兵们抽出长剑，举起盾牌，准备好长戟与火枪。马匹被带到骑手身边，嘶鸣着套上笼头。伴随着炮组成员的喊号声，镶着铁框的车轮被拖动着在土地上划出深深的沟渠，巨大的陆行战舰投下的阴影将其笼罩在内。泽林能听到士兵们在向他们所信仰的神祈祷，伴随着战争机器启动的轰鸣。不可阻挡号飞艇庞大而稳重的船体漂浮在军团上空，宛如云海翱翔的天空鲸鱼。旋翼机不停的起降，传递来自飞艇侦查哨的消息。
旷野的风很大，在泽林耳边呼呼作响。
“马拉凯让我告诉你，那支纳垢疫军已经发现我们了！他们正在向这里移动。”凯瑞莲迎着风微微眯起眼睛，撩开被吹到眼前的发梢，大声对泽林说道：“按照他们所看到的移动速度，大概在一个小时后就能出现在对面的地平线上！”
“我明白了。”泽林点头。
已经安置好队伍的军官聚集在狩魔猎人身后，泽林继续耐心等待着，等待一支支部队进入战场。他骑马伫立于山坡上，凝视着这片铁灰色的旷野。一名名军官带着他们部队就位的消息来到身后。直到最后，负责殿后的贝勒加与他的钢铁兄弟会安置好林边的炸药后，抵达前线。
“都安排好了。”钢铁王的声音冷静，在峰山时受的伤让他的力量衰弱了不少。他捂着胸口，重重的呼出口气：“你准备怎么做，人类？”
“我们等你们的命令，长官。”赫歇尔尊敬的说。
“可惜，你的龙不在这里。”马库斯惋惜的说道：“大家都说，你在阿尔道夫骑着一头龙，给纳垢的军团带来了毁灭。可惜我那时候没看到。”
“阿尔道夫更需要那头龙，如果在我们进攻纳垢的时候，艾查恩的大军突破米登海姆，兵临阿尔道夫的话，我不能冒险。”泽林摇了摇头。他握着马匹的缰绳，调转方向朝聚集在身后的军官们喊道：“让部队在山坡上展开，我们无法在平原上施展黑火药的力量！贝勒加，我们需要你的勇士组成一道防线，在黑火药与法师们发挥力量之前，阻止敌人突破阵地！”
贝勒加点了点头。
“弗里德里希，带着你的战团在钢铁兄弟会后待命。如果有来自天空的敌人袭击矮人盟友的后背，或者扑向火炮与射手阵地，我需要你立刻支援他们！”
“遵命，大人。”壮实的奥斯特领男人抚胸低头。
“赫歇尔，把你的长戟兵布置在阵地北侧，防备我们与莫德海姆废墟间的空地。如果有敌人的骑兵或袭击者试图靠近，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是的，大人，等战斗结束后，你只会看到我们防线前的敌人尸体！”赫歇尔内心感到无比骄傲，他原本只是一个民兵，一个城防队长，居然能有幸追随这样的大人，跟随他获得一场又一场的胜利。或许当年赫吉格的将军们都不会有这样的幸运。
“安吉洛。”
泽林转过头，安吉洛紧张的表情终于放松了下来。
“让你的围城者在山坡下列阵，为前线提供支援以及当有袭击者出现在火炮和射手阵地前时，尽可能拖延到弗里德里希的支援。”
“是，长官！”安吉洛连忙敬礼：“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布林姆。”泽林看向来自激流关的工程师：“你知道该怎么分配火枪线列，就在这个山坡上，所有的火枪手全部交给你指挥。”
“那些连发枪的效果会很不错的。”布林姆推了推自己的护目镜：“就算是纳垢的恶魔也不可能那样的火力下安然无恙。”
“我们呢，人类？”阿格里姆不耐烦的问道：“我们该做什么？”
“我们将沿河布阵，陛下，您和您的屠夫待在河边，等到时候合适的时候，你们沿着斯提尔河向前进攻，到时候我会用一个三颗红色的信号箭作为命令。”
阿格里姆清了清嗓子：“那你最好早点，我和我的战士们都等不及了！”
“西耶娜，麦克斯，杰林娜。”泽林对他身边的三名施法者喊道。火焰法师、光明法师和生命法师，只可惜，他身边的吸血鬼要么专精于个人武力，要么专精于对亡灵战士的指挥，没有一名能够替代埃尔斯佩斯的死亡法师：“你们登上陆行战舰。我没办法指挥你们的魔法，但我相信你们很清楚在什么时候该用什么魔法。麦克斯，你来对付那些恶魔，西耶娜，用你的魔法为前线的战士减轻压力，杰林娜，治疗伤员，让更多人活下来。”
西耶娜和麦克斯点头，转身走向他们的陆行船，杰林娜犹豫了一下，依然站在原地。不过泽林已经把注意力转向杰罗德公爵。
“公爵大人，带领你的骑手，准备好弓箭。骚扰那支军队，迫使他们来冲击我们的阵地，旋翼机会配合你！”
“女士会注视这场战斗。”杰罗德戴上头盔，沉稳的双眼望着泽林：“然后让我们各自获取荣耀吧，阁下。”
其他人纷纷离去，只有杰林娜还怔怔的站在原地。
“怎么了，杰林娜？”泽林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老爷，我感到一股……很熟悉的魔力运用方式。”杰林娜的声音略显迟疑：“我曾经遇到过它。”
“什么？”
“一个死灵法师，他曾经入侵女神的修道院，他的力量很强，女神保佑我活了下来。我曾经与他斗法，我忘不了他的力量。我能感觉到他，他就在纳垢疫军之。”
泽林皱起眉头：“他叫什么名字？”
“海因里希.凯姆勒。”
(https://www.ddbqglxt.cc/chapter/50657363_6378591.html)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www.ddbqglxt.cc。顶点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ddbqglxt.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