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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画中妖物


在刀锋几乎要画完的一瞬间,赵启心里一怔,不知怎么的,他感到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在吞噬他手上的力量。刀子的力量显然力拔千钧,而当他真正靠近画卷时,却让他有一种被劈成碎片的感觉。

这怎么可能?

已经来不及多想的赵启,那幅画就在眼前,他猛地喝了一声,刀下的力量陡然加深,猛地砍了下去!

手持金刀为精铁铸造,奇硬无比,对准的却是一张软画纸。没人会想到,两者之间的对比如此之大,迥然不同的事物竟在此时此刻产生交集。

不久,刀刃切开了,就在两人交汇的瞬间,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大的冲击力突然爆裂开来,围绕着画卷的中心,殿内铺着的金砖瞬间爆裂,裂开,形成一个原形的蛛网,蛛网直径有四米。

扶画宫女被甩出三、四米远,拿刀砍画的赵启更是惨不忍睹,像稻草人一样飞出去,狠狠地撞在殿中金柱子上,捂住胸口,噗地吐出一口血,惨叫!

看到这一幕,殿中所有人惊愕不已,都呆呆地望着落在地上的那幅画。

该画卷在那一刀猛砍下,竟完好无损,根本找不到刀痕破损,画面整洁得令人心惊胆战。

“啊!有人叫喊着,指着那张画卷。大家都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他们看到画中的妖物竟然动了!正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扭动着那条又黑又粗的尾巴。

这几年来,赵启倚在柱子边,咳血大口,看着一手血红的脸庞,满脸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掌管了整个兵部,更是负责网罗天下法宝一事,可以说谈与法宝打交道的经验,放眼整个金銮殿,谁也比不上他。

法宝只是一些沾染了灵性的东西,类似于吉祥物之类的东西,但在他的眼里,自己却是被这样的”吉祥物”反噬了,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场上,望着软倒在地的赵启,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的文武大臣们都唏嘘连连,目光复杂地注视着地上这一威能恐怖法宝。

轻轻叹息一声,北堂贤高高抬手,刚要叫人去扶赵启去医治受伤的赵启,可哪有赵启的脸,此时却突然一变!

远远地,几乎瘫倒在地的赵启,忽然就像一只匍匐的猛虎猛地弹了起来,原本淡淡红色的罡气,忽然在此刻猛然升起,脚掌在金砖上一踏,身形一震,所到之处无不碎裂,碎石四散。

紫红色的眼睛有些生硬地看着那张照片,赵启嘴角的血迹,显示出无穷的狰狞:”都是你这张破照片,看我怎么不撕你!”

勇敢的赵启,放肆!

突然变故让殿中文武大臣都吓了一跳,紧接着传来了一阵暴喝,但此时羞恼和愤怒使头脑蒙蔽了,赵启根本听不进去,狂乱地扑向画卷,作势要将其撕开。

场上突然变幻,惊得四周一震惊呼,国主北堂贤也是怒气冲冲地一拍龙椅,猛然站起身,他虽然不懂武,却也能感觉到此时赵启到底有多疯狂!假如这副奇画真的被赵启撕掉了,毫无疑问,对于整个北堂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陈公。开始行动!千万不要弄坏这张照片!”北堂贤低声说,龙颜大怒。

不,这张照片有一种诡异。陛下归国,赵启照办了。不过是自我侮辱罢了。”陈时俊冷冷地看着赵启,心里咯噔一下。这个画刀都劈不开,能不能用蛮力把它撕开?

“轰!”

果不其然,在众人惊恐之际,赵启又被一股冲击力弹飞。

砰!”

此时此刻,赵启的伤势更重了,那副画中被吞噬掉的罡气,如虫子一般无孔不入,穿过躯干直冲五脏,这让赵启脸色苍白,当场大吐一口血。紧随其后。

这一次,甚至连武亲王姜楠都被吓得目瞪口呆,目光无比深邃地看着这副妖物图。赵启的实力姜楠是知道的,即使不能和自己手中的天师相比,但也有一身的蛮力。若真更是气势汹汹,先期的高手无人能敌。

而且这副画竟然能把他弄得如此伤痕累累,着实有他想象不到的鞋子。

“柳皇傅和欢儿随朕回去,其余的…………都给我散了!”滚吧!”北堂贤怒气冲冲地看着伤势严重的赵启,甩着袖子走了。

一群群文武大臣恭送国主离去后,陈时俊淡然一笑,望着赵启。尖声尖气地说:”赵启公然挑衅龙威,暂革兵部尚书一职,押送天牢,听他发落!”

一言以蔽之,直接宣告了赵启的前途。

于是大家都沉默不语。谁也没说话。

终于,整个大殿除陈时抗有武亲王姜楠、赵启外,其余文臣武将都已离去,此时,天牢抗的几个侍卫也匆忙赶来了。

卫兵们走进了殿。看见陈时俊和姜楠,都纷纷躬身行礼,拖起赵启就走。

在被天牢守卫拖走的路上,赵启伸手去拉姜王子的袖子,说道:”王子救我……

姜楠一语不发,轻轻地扯开了那件沾满血迹的衣袖,不再看他。

到了最后一刻,赵启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这个卖了整整二十年命的人,竟然会被这样抛弃。

“陈大人的本领不错.”在离开的一瞬间,看着赵启被拖向何方,姜楠微微偏过头,言语中带着几分嘲讽。

“微臣能通天,又有哪比武王大人强?”陈时俊恭恭敬敬地躬身,以低沉而略带苦笑的声音说道:”另外卑职需要提醒武王大人,平日做事还是收敛为好,陛下不会说,但也不会看不见。

姜楠一笑,一言不发,甩了甩袖袍,径直出了大殿。

……

御书房里,北堂贤坐在台前,柳长卿和北堂欢则是恭恭敬敬地站着。

“到这儿来,不必拘束,全都坐下来。”在他看来,北堂贤和蔼可亲,只有两个角色,一个是柳长卿的同学,一个是北堂欢的父亲。只是一个比他平凡得多的人。

是的。

柳长卿和北堂欢倒也不客气,随意地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陈时俊微微点头,向一旁的宫女使了个眼色,端上两碗热茶。

北堂贤品了口枣茶,说:”我想听你昨天所经历的事。”

柳长卿轻轻点头,就是一五一十,将昨天买画的经过据实道来,而随着柳长卿的诉说,北堂贤的脸色也越来越惊异,当他听到柳长卿谈起万两点睛之事,北堂贤的眼睛一动:”嗯?那张画还没完成,还缺两只眼睛?那个卖画的人居然要一万二的油画?真有趣,真有趣!难能可贵的是,在点灯之后,这法宝的灵性会更强吗?

也许……”柳长卿犹豫不决地点了点头,旋即道:”不过,这位画匠,并不是同一位画匠。根据画匠的说法,这位画匠好像是他的徒弟。他们是师徒关系。”

“弟子?”北堂贤看着有点吃惊,这位徒弟的画尚且如此,那这位师父的画岂非反天?

想起这一点,北堂顿时兴奋起来,他问:”你知道卖画的高人现在在哪里吗?”

柳长卿摇着头说:”卖画的高人不肯透露身份,但他说的是徒弟所在的地方。”

什么地方?”北堂贤忽然感兴趣起来。

柳长卿信誓旦旦地说:”他叫林凡,在东城龙空轩工作,好像是个新来的高层。

“龙空轩?”北堂微微愣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龙空轩只是酒池肉林,鱼肉混杂之地,这个作画的神人居然身在这种地方?

“这是卖画高人亲口所说,千真万确。”看来看得出北堂贤的疑惑,柳长卿肯定点头。

“不管他在不在,朕一定要找出来!素来镇定自若的北堂贤此时兴奋不已,他站起身来,望着旁边的陈时俊道:”陈公替我安排,朕要出宫!

春暖花开,不期而遇,到处都能闻到鸟鸣声。

初春的早晨,阳光明媚,和煦的阳光照耀着人的全身。

东城大街北堂胡同,素来热闹异常,龙空轩在日复一日的例行公事中经过一个小时的整顿后,又重新开张了。

早晨的生意有点冷清,台前的美女扫过厅里几个静悄悄的人影后,就是低着头,用那纤细的玉指快速拨弄算盘。

像平常一样,贺新兰此时还在沉睡。不知道怎么了,兴许是觉察到有些事要发生了,贺新兰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今天又是大早,又是早上。

到底谁会来呢?”贺新兰把昨天的最后一笔帐算了出来。她把算盘和帐簿放在一边,心里有些不安。

实际上,她感觉不错。就在她垂眼思索的时候,忽然惊愕地发现有一辆白玉车来了,停在龙空轩门口。

白玉辇前,两匹毛光雪亮的汗血宝马正低喘着气,傲慢地低鸣。

像平常一样,区区一辆马车,贺新兰根本不在乎,可此刻她整个人都肃然起敬了!就因为她认得这辆车,那是皇室的马车!这个皇室辇车,再配上两头汗血宝马…………车中人的官阶至少也是正品啊!

“这个……到底是谁?”

贺新兰急忙迎了上去,这一早的宫车怎能到龙空轩?

车帘子拉了起来,当贺新兰看见出来的老者后先是一惊,来人居然是最近闹腾的满城风雨,那位千金买画的北堂大学士――柳长卿?哦,错了,好像他后面还有另外两个人……分别是一位总是低着头侍候中年男子左右的玉树老人……

至于两个人,那个中年人贺新兰并不认识,但是她对那个老男人的印象很深,具体名字她说不出来,但知道对方来头很大。像是宫中的一个太监,现在东厂的掌门人。

心里暗想,这三个人已经先后跨入了门槛。

“柳师傅来了,真是失远迎。小女新兰来了,”贺新兰走上前,端庄而又婀娜多姿。礼仪上没有发现半点瑕疵。

“这次是急事,柳某多有烦扰,请贺掌柜一起到内间一叙怎么样?”

“柳师傅哪里话,要是有用得到新兰的地方,只管说说而已。”贺新兰笑容满面,连忙动莲步将三人引到三楼的天井中,这天井平日不对外开放,是专为对付皇室权贵而设。

“梅玉。兰,竹,菊,你还不过来沏茶招呼客人吗?另通知火房厨房马上开始工作!”走到二楼时,贺新兰轻叫了一声。四个酒楼丫鬟连忙排成两列迎了上来。那是龙空轩最漂亮的四个丫鬟,待遇极好,也是龙空轩专门从茫茫人海中挑出来的,专门为权贵们服务。

“贺姐。”

向贺新兰微微鞠躬,一个穿着粉彩的丫头站了出来,这是梅玉,也是四个丫鬟的主事。

“梅玉。”出什么事了?”看到梅玉有些尴尬的表情,贺新兰问道。

潘公子昨晚宿醉了,一直在天雅中不出来。梅玉皱了皱眉说。

这是潘武!前一天无故打我酒楼工人,我已将他驱逐出龙空轩,列入黑名单。说起潘武,他是怎么进来的?而贺新兰却气不打一处来。在她原以为借故把对方赶走之后,对方并没有纠缠自己。谁能料到这个人竟然这么难缠。

看了看,柳长卿按捺不住,徐徐摇头道:”既然这公子已醉,就不要打搅他了。我们来找贺掌柜,这次很急。随便找个包间商量一下。”

“这便委屈了三个人。

贺新兰点点头,刚想将三人带离,哪料天雅的门被踢开了,一个身着淡银色绸缎的青年醉步虚浮地走来,一把抓住贺新兰的腰,调笑道:”新兰,过来,陪我喝一杯!叔叔,叔叔,叔叔是武亲王,嫁给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潘武说:”潘公子,请自重。”贺新兰忽然脸色一变,重重推开潘武。

“臭女人!胆敢逼我?别拿这当回事!你们知道有多少王公贵族,想和我在潘武交往?”潘武酒醉上头,被人推了一把,觉得很没面子,顿时怒火中烧,怒视贺新兰,三步急行来到她面前,啪的一声甩了贺新兰一记耳光。

这个巴掌,直接甩到了贺新兰的右脸上,贺新兰白净的玉容上一下子多了一道火红的掌印,她捂着脸只觉得脸上发烫。

“和我一起回去!”

这巴掌一抽,潘武依旧面色难看,拉着贺新兰的手,向天雅间走去。

潘公子,请你马上松手。”柳长卿道。

“你一个老帮的菜,也不会去洒尿照照镜子,敢跟老子抢女人,不想活了么?”潘武喝得醉醺醺的,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老家伙被人用鼻子喷出一口恶气。

“哼,年纪轻轻的,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民女,而且脏话连天。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本性,还是父母的教诲。”身后,穿着白色长袍的中年人也听不下去了,三两步向前,直奔潘武手中的折扇。

“你胆敢打老子?来的人,把这些人扔给我,丢掉龙空轩!”潘武立刻挥起身后的几个卫兵,大声喊叫。

这几个卫兵,应声而出,就是急冲的那个。她们一直跟着潘武,这样的事情可不少,早习惯了。不管怎样,有这样一个大少爷在,他就是不受管束,奉命行事。

全望月城,人口数以百万计,却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看见今天国家的统治者,除了王室重臣。即使知道北堂贤这个名字的人很多,但从没有人见过北堂贤本人。

北堂贤很少出宫,平日里一直深居简出,处理朝政事务,即使偶尔出宫也是低调行事,衣着打扮只与一般的公子相称,不会让人吃惊。

因此,直到现在,还没有人认识到这一点。

围观龙空轩的看客越来越多,他们知道这三个人要倒霉了,纷纷叹息。这个潘武仗着舅舅姜亲王,一向嚣张跋扈,被他盯上的基本上都是没好果子吃。

那些看起来像是在做练习的人,他们身上的力量和拳头的力量都得到了很大的加强,他们的拳头很快就被展开了,很快就有三个人被抓住了。

北堂贤看着这一切,安若不动,旁边的陈时俊在这时陡然爆炸而出,对面的几名卫兵只感到眼前人影一晃,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抓住了脚踝,直奔三楼,重重砸向一楼。

轰!轰!轰!…………

一声富于节奏的落地,很快这一众卫兵就被解决了。

“呼!

事情还没完,只见陈时俊飞快地向潘武身旁闪了闪,扭了一下对方的胳膊。

“咔!”潘武听完清脆的声音,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被迷住了,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你敢打我!你们知道我的叔叔是谁吗?……”

砰!没有说完潘武话,陈时俊一巴掌就打了过去,道:”哼,武亲王若知道有你这样的侄儿,怕是要被活活打死。

四周的人都傻乎乎的,目瞪口呆地望着楼上的三个身影。他们三个究竟是谁?即使潘武也敢收手?!

潘武定神,仔细打量眼前三人,忽然轻笑道:”哟,我是谁,这不是谣传中搜刮民脂民膏,贪小便宜,千金买柳皇傅画的?

砰!

声音刚落,潘武就觉得脸发烫,又被打了一巴掌。不过这次打他,可不是眼前这个老家伙,而是另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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