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新掌权人
听了这话,朱铭心里顿生了一种妙计。继续往前走时,他说:”这些画不是老夫所作,只是老夫徒儿的拙作。只要你集中注意力,就能找到他。”
后面传来的声音:”请高人留下使徒名!”
朱铭脚步一顿,缓缓地说:”龙空轩,林凡.”
随后朱铭便带着斗笠大步离去,留下正在沉思的柳长卿和二皇子北堂欢。
有没有想过谁?柳长卿看向北堂欢,问道。工作日里他住在深宫里。这类酒鬼很少去,连这次出宫也是奉了国主的命把北堂欢带回来,真没想到会有人来。
林凡,龙空轩?北堂呆在原地想了好久,他是龙空轩的常客。他见过上层贵族,却呆呆地没有听过一个叫林凡的人,这是新来的掌权人吗?
由坊市返回时,已是午夜,朱铭抱着画桶回到作业区,将画一一收好,简单洗一洗,便仰头睡去。这次他收获很大,不仅收获了那千斤,还解决了以后的开销。此外,他还牵扯到两个皇室成员。
他不是故意这样做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自己的乖乖铺路。
其实,早些时候,他就收到龙空轩传出的消息,说宫中华妃已诞下一子,国主北堂贤龙心大悦,打算本月选三天三夜,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这个王妃,正是朱铭的好徒弟,林凡的转世。
天亮后,朱铭却早早地醒来。不知道林凡是否转生,命运的牵动,这些日子他一直睡不着觉。
趁时间还早,他开始整理自己的房间。
空房子里堆满了绘画作品。在朱铭扫了一圈,把父母所爱的人的画卷收好之后,便要把他们的画全部收进画桶,准备拿去烧掉。
至于自己的这些画,除了父母所爱的人之外,其他的不管是卖还是烧,朱铭都不会在乎。这东西不过是他用来感化心灵的工具罢了,在别人眼里,也许价值千金,在他眼里,却成了一堆废纸,半文不值。
时辰还早,处理完多余的画作,朱铭领着早饭,在火房里开始工作。
朱铭添了一捆柴火,双眸略微迷惘地望着火口喷出的火焰。
此时此刻,所有的思绪都停顿下来,心中一片宁静。
无意中,他已习惯了这里的炎热和寂静。这样炎热的环境,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就像漏斗一样,能过滤掉体内所有的杂质。
“我的道…我的心…”瞳眸中道着火眼金睛,朱铭慢慢地偏过头,望着自己脚下的画桶,此时桶里仍有最后一幅画。这就是老伐木人送他的芦苇星河图。
朱铭凝视水桶许久,其目光闪烁着深邃,然后又有一点点悄然消逝。由于杀人而积累起来的恶习一个月前就完全消失了。此时此刻,朱铭变成了一个非常普通的人,他没有灵力,不懂灵学,更不懂精神力,不懂魂术,不懂飞行,甚至连最基础的吐纳也完全忘了。
让我的道儿,融于这团火中吧。
终于,他淡淡一笑,用火钳牢牢地夹住画桶里的最后一张画,毅然决然地把它送入火口,看着它一点点化为灰烬…
没人想到,第二天的朝堂之上,简直比坊市都来的热闹热闹,未等上朝的各派官员已经是谈笑风生,口角横流。其实,说真的,这更像是一场玩笑。
并且,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围绕着昨天东城坊市传闻,展开的话题。对于焦点问题,自己也不必多说。由于清早时分,北堂皇傅柳长卿千金买画的消息,已一传十十传百。说起国家,至少举国上下,早已是无人知晓。
对于这个举动,许多人不理解,包括国主殿下,上朝途中看着默立不动声色地接受一切议论的柳长卿,也不由得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千金买画,在北堂贤的眼中,柳长卿已经是一个行行出状元的人了,不该做出这样荒唐的举动啊。
望月城的中心位置,北面是堂皇朝,南面是泱泱大国的正中。
皇家城外,是一条宽阔的护城河,河上九曲十八弯,建有许多碧玉廊道,平滑如镜,贵气逼人。宽敞宽敞的皇城大厦,更是高达三十余丈,砖砌而成,塞满流金,其华美威严绝非寻常。
城外,皇家禁卫不停地轮换着巡逻,这些都是北堂朝的高手从四面八方网罗到的一等一的高手,最弱的一个也是炼体期的大成。
这群守城的士兵体格高大,个个身披金甲,腰挂大刀,如一个个守城的巨灵神,环视皇城,注视着所有的动静。
皇家城内,守卫更加严密,八队、百队禁卫军不停地在皇家城内巡逻,经过层层叠叠的殿堂和数千宫女,守卫着城内。
而且这些皇家禁卫军都很清明,要是有修修补补的高人在这里,一定能找到屋瓦。在婆娑的树影中,有人影活动的蛛丝马迹,这是当今国主的暗卫,用来保护国主。此外,还对官员的行动进行了秘密监控。又是一等一的好手。
天已经大亮了,两排金甲禁卫军整齐的排列在金銮大殿的侧门两旁,足足有一百多人,气势雄伟,神气活现,迎接着国主的到来。
庞大的皇室华盖下,威严的身影徐徐迈着步子,身后,两个漂亮可人的宫女手执张扇,徐徐掀开。展示一种不可一世的帝王气概。
正在这时,一道身影走了第一步,跨过千百层台阶,来到金銮殿前,尖叫道:”陛下!
这个人也不是别人,就是今天国主北堂贤手下的大太监。管理东厂三千人。不要看这个人语尖的,却是北堂贤手下的第一高手,具体修为不知,但据说是炼体圆满的人在他手下,两招不中。
听到陈时俊大太监高声喊叫,朝堂内登时肃静,纵然众人知道今日议论弹劾柳长卿是重点。但是至少在弹劾尚未开始之前,柳长卿仍然是国主身边的红人,大家都心知肚明,都将想要说的话酝酿在肚子里,谁也没有事先插手,因为这和作死没有任何区别。
柳长卿曾在北堂贤的私塾读书。如今又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同父异母兄弟,与北堂贤的关系一直很深,同时也是最受重用和信赖的人。除王世充外,实际上他还扮演着”把关人”的角色,很多丞相绞尽脑汁都不一定能让北堂贤答应的议事。如果柳长卿肯点头,那基本上是可以通过的。
因此,无论文臣武将,平日里都和柳长卿走得很近,因为只有打好这一层关系,才有在朝堂上发话的权利。
对柳长卿而言,朝中众臣可谓是眼红许久,平日里彼此安分守己,久居深宫,抓不到什么把柄,可今天终于抓到一件事来弹劾,那些早就想把他拉下马的人有些按捺不住。
“国主万岁万岁万岁!”
看着北堂贤在宫女侍卫的簇拥下,坐上龙椅,大臣们纷纷跪倒。
“众卿平身。”一个和悦的声音旋即响起,但见龙椅上,北堂贤头戴九冠,身穿金丝龙袍,面白如玉,唇红齿白,两只剑眉斜拉,自然有着一种掌管天下的大气。
这个早上好热闹啊,不知各位爱卿在说些什么呢?而北堂贤却是政治局的高手,淡淡的余光扫过柳长卿身下,一脸疑惑的样子。
而且这个明知故问,揣着明白装模作样的胡言乱语,却是彻底地拉开了弹劾的序幕,那些卑微的文臣武将还没有开口,就已经在最前面号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几个宰相大人,已经是跪倒在地,满脸肃穆。
“陛下,今天清早微臣收到了来自东城百余位百姓的书信,”一位老臣低头微垂头,双手捧着书信。
上菜啦!
北堂贤皱了皱眉,旁边的大太监陈时俊轻甩了下拂尘,拿过信纸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双手捧过信纸。
北堂不徐不疾打开信笺,认出是他。尽管还得装模作样,但他已经猜出信纸上大概写了什么。他迅速扫视了一下,目光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民告柳长卿千金买画,行为高调,公然炫耀财富,怀疑自己有贪污受贿的嫌疑。柳长卿,这是怎么回事,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北堂贤怒气冲冲地抛开信,一脸愤慨。
这句话在哪知国主殿下这才开始说起,柳长卿还没说什么,顿时朝中几十个文臣武将集中射击,仿佛手中有许多证据似得,指责他公然贪赃枉法,收受贿赂等等,甚至还替北堂贤下定决心,将他革职,秋后斩首,凌迟处死等等。
柳长卿目光淡淡,扫视了一圈,仍默不作声地站在台前,面无表情地对着唇枪舌剑,老脸也不红。
“柳长卿,枉费朕一直信任你,你既是今日的皇傅,该知贪污受贿,有河罪吗?”北堂贤声音严厉,好像很生气。
柳长卿立即向前走去,躬礼道:”禀告陛下,臣昨夜闻华妃娘娘担了小皇子,着实为陛下高兴,为北堂高兴。老臣便想送小殿下一件礼物。为此,老臣苦思了许久,正巧昨天在坊市老臣遇到一位高人,老臣习画多年,那位高人的画作老臣见过。老人以为,这幅奇画,以千金买之,不可过也。此千金为我祖宗基业,为当年祖宗赏赐,有案可查。可是老臣昨天买了这幅画到街上去当了千金,行为实在不端,还请陛下责罚。”
北堂嘴角抽搐了一下,强压着笑,心里说不愧是自己的老同学啊,手段果然高明。买画送千金,用的还是祖宗留下的基业,如此重情重义之臣,若被责罚,岂不是自己要成为昏君?
“哦?”那幅画真有这么神奇?”看见其他人都不说话,北堂贤饶有兴致地问。
柳长卿点点头:”老臣找人鉴定过了,这幅画应该是上好的法宝,可以驱凶造吉。
“上好法宝?!”立刻,众目睽睽之下,众目睽睽之下。
第三卷奇幻画
字字句句,喧闹的朝堂里顿然肃静,连那不问世事、上朝时还闭着眼睛的武亲王姜楠也是肃然起敬,抬起了头。
沉默了片刻之后,不久便有朝臣对这位中年人提出疑问,这位中年人是北堂兵部的重臣,也是姜楠的得力部下之一。望着他一步一个脚印地站起来,大声哼道:”我的部队去年花了大笔的钱,找遍了全国的法宝,才把两个区的下品收了起来。宝物之稀少,我想在这里,每个人心中都是清清楚楚的。像这样的法宝,这种价值别说千两黄金,就是万两黄金也值。哈哈,不过按照柳皇傅方才说的,他只不过是经过了坊市而已,才认出了一见上等法宝?还要廉价的千金来买?多么幸运呀!”
“那么说,柳皇傅就会犯错误了。明目张胆地借法宝之名,掩盖千金买画的事实。那就是欺君之罪,大家都说了,该如何论处呢?”那中年男子说完,马上又有人在他的手下留情,嘿嘿冷笑。
“放肆!”突然之间,殿内咆哮而出,只见一个身穿金衣,面带肃俊的少年闯进殿口,瞪着那尚书道:”赵启,你是什么东西?再一次,他也是北堂皇傅,本皇子的老师,正一品北堂大学士!身份何等,岂容你们在此叫嚣!更何况事情还没有定论,你有什么资格下结论?您认为自己是父亲吗?或者,你想代替父皇?自己搞错了,好像是你呀
二皇之子北堂欢突然出现,随后的吼声,令朝堂众人大为震惊。
赵启也没有料到,这位二皇子会突然破门而入。
不料众人还神不住,北堂欢对着那群人轻轻哼了一声,旋即朝北堂贤跪下:”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岁!”
“国主圣明。”微臣不是微臣,微臣不是微臣!”赵启回过神来,也跪下磕头。
“起来了。”
北堂深深的望着赵启。旋转头望向北堂欢,和蔼地笑着,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欢儿是个聪明人,今天闯进朝堂,是不是很急?缓慢地走过来,父亲听着。
北堂欢这一站出来,朝中众臣都不说话,即使是那些刚刚要开炮的人,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再说这二皇子如今最得北堂贤的欢心,那张嘴也叼得很好,十分毒舌。比如刚才可怜的赵启。三个字三句话之间,灌上了篡位的罪名。
北堂欢环视四周,旋即向前走了几步,柳长卿与他站在一起:”父皇,老师的话是真的。一张照片该儿臣找专人做鉴定,确认为上等法宝无误。如果挂在宫中,不但能驱凶造吉,而且似乎还能起作用。”
“打斗?”周围的人一愣,显然不信。
因目前兵部所收的六件下等、三件中等、一件上等,共十件法宝。甚至那件上好的法宝。还顶多起到利避凶的作用。而这个上好的法宝只是一件木雕,别说是用于战斗,火烧刀砍可以轻易的把它毁掉,更不用说用于战斗了。
而且北堂欢现在还说这副画能打?那最终只是一幅画而已,还能经得住刀劈火烧的水浇吗?
父亲,儿臣已把这幅画带来。如果你不信,大可在殿内试一试。”俗话说得好,北堂欢拍手,后面两位身姿曼妙的宫女,一人拿着画卷的一端。慢慢地走过来。
北堂欢回身,轻拉下画卷,展开它。
正当画卷展开的时候,北堂贤轻轻的咦了一声,眼眸精光顿放,边上的大太监陈时俊,一挥拂尘,凝视着画作,眼神略微深沉。
很逼真!”很多人看着这幅画,都很吃惊。只是觉得嗓子发紧,这幅画中的妖物太真实了,仿佛要跳出画卷,摆开那卷着倒钩的长尾,把人的脖子拖进画里。
看了半天,陈时俊点了点头,轻轻地开口道:”陛下,这的确是一个法宝。
北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轻声地望着北堂欢,柔声道:”欢儿准备怎么试?
北堂欢道:”据儿臣所知,赵启赵尚书似乎是个精炼的境界,可以让他拿刀砍画,试试看。”
赵启闻闻听,脸色有些变幻,眼睛里有点深沉无底:”既然陈大人已经说过这是法宝,那就别再尝试了。假如把法宝劈成碎片,微臣又有什么罪呢?
噢,你不必如此可耻,如果你把事情弄糟了,所有的后果都由本皇子一个人承担。
“好!”
赵启点点头,望向北堂贤,笑道:”若陛下没有意见,微臣也不会介意的。
北堂贤捋着胡须说:”只要一试,我就不会治你的罪。”
赵启点点头,拔出腰间的金刀,在顿时大殿上方扬起了狂风,势极猛,陈时俊双眼微眯,拂尘一挥,护住了那未修为的士臣。要是没有这等守卫,遇到这种如履薄冰的重压,这些文人臣子根本无法承受。
‘原来是劈空斩!’有修为的人一眼就看出,这是赵启的绝技。劈空斩,以快铸称,炼可凭空展开气浪,劈开一切,威力无穷。
金刀子若流星灌空,一刀下去,空气呼啸,还未落下,殿内便鼓起了两股无形的浪花。
赵启使这招拿手绝迹,显然是有意要将这幅画劈成两半,好明目张胆地向北堂欢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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