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一桶金

叶蔓的心里价位是五十两，别以为五十两很多，想想用一个卤料能做多少样菜，更何况在这么高档的酒楼，这利润更是不可估量。
刘掌柜也在考虑它的价值，以前也没见过卤肉，如果这道菜能带来更多的客人，那到时其它菜品也能卖得更多，这就不是只算这卤肉的价值了。
刘掌柜在心里衡量了一下，然后开口道“这样，我出一百两买下这道菜，如果再多，我就不能作主，得报给县城的掌柜了。
听到刘掌柜的报价，叶蔓突然心跳加速。
太激动了！比她的预期还高一倍啊！
心里暗爽，面上却尽力遏制着不敢表现出来，笑着说：“掌柜的爽快，我们也不讲价，就按您说的来。”
刘掌柜也乐了，想想她们能有这方子，说不定还有其它方子，所以有意跟她们搞好关系，于是笑着问：“也别叫掌柜的，你就叫我刘叔，我叫你蔓儿，你看可好?”
叶蔓当然乐意，一来以后可能还有合作机会，二来要是有事，说不定还能当个靠山。
于是当下也不含糊，冲着刘掌柜就甜甜的叫了一声刘叔。
而叶振文在听到报价时就被惊得目瞪口呆的，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根本就没注意到叶蔓变了称呼。
“蔓儿，这方子既卖于我，那你们就不可以再往外卖，我们还得订个约。”刘掌柜严肃地说。
“这是自然！”叶蔓郑重表示，然后又调皮地来一句：“我们自己煮来吃不算违约吧”
惹得刘掌柜哈哈大笑，然后又出门去让小二送笔墨上来。
刘掌柜拟好契约，念了一遍给叶蔓听，又问她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规定很祥细也很明确，叶蔓表示没有问题。
于是刘掌柜签了字又递给叶蔓，叶蔓瞄了一眼，暗自庆幸，还好这里的文字跟她学的一样，要是又要重头学起，那才真得崩溃呢。
本来叶蔓是想让叶振文来签的，看他还在神游，就干脆自己压了个指印。
她可不能签字，平时懂得已经够多了，要是让叶振文看到她会字，不确定他们会不会把她当妖怪看呢。
签了契约，刘掌柜本想让叶蔓到厨房去教一下厨子，不过叶蔓表示，这不是现炒的菜，而且只要材料齐了，就很容易做。
所以让刘掌柜把厨子叫过来就行，又把早上王郎中给她的药包打开，挑出要用到的药材。
详详细细地跟厨子讲了一遍，又强调用过的卤水不要倒掉，可以一直用，这样卤出来的肉会越来越浓越来越香。
末了还表示如果有不明白的可以来她家找她，又把家里的住址报给刘掌柜。
想着等下要去看看能不能买到下奶的羊，于是向刘掌柜打听可以在哪买到。
生活在这里又是在饮食行业，多少有点门路。
没想到刘掌柜却说这镇子里很少有卖牛羊之类的，大家要买或卖都是去海城县，而且羊是有的，但是没听过奶牛这玩意。
又表示他过几日还要去县里的迎客楼报帐，如果信得过他的话，他可以帮她们看看。
这真是再好不过，她们也去不了，刘掌柜要是能帮她们带回来最好。
当即表示这事就麻烦他了，又问了买一头羊大概要多少银子。
得知一般在十两上下，让刘掌柜直接在给他们的银子里面扣下十两，到时多退少补，还特地强调一定是要正在下奶的羊。
在叶蔓的请求下，刘掌柜让帐房给她拿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十两碎银子还有三碇十两一碇的银子。
叶蔓自己留下那十两碎银子，把其它的银子都塞到叶振文的怀里。
出了迎客楼的大门，叶振文还回不了神，摸摸怀里的银子，感觉作梦一般，没想到一个方子就卖了那么多银子。
此刻他身上揣着那么多银两，惊得他时不时的就摸向怀里，生怕被人偷了去。
看得叶蔓在一边直想笑，小声地跟叶振文说：“哥，你再这么摸下去，不是告诉别人，你怀里有银子吗?“
吓得叶振文赶紧放下手，僵直着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叶蔓笑着摇摇头不理他，带着他就去了布庄。
布庄不大，店里没有顾客，老板娘正坐在柜台后算着帐，听到有人敲柜子，站起来才发现两个穿着破旧衣物的小孩子。
“小娃子，你们要买布吗?”老板娘有点疑惑，哪家大人让这么小的孩子出来买布的?
“对，我们要买布料，老板娘给我们介绍下?”叶蔓毫不含糊地回道。
老板娘挺惊奇的，问道：“你们要买什么布，说说?”还是有点不信。
“给刚出生的小孩子用的，有没有穿着舒服点的布料  ?”叶蔓说着要求。
老板娘出了柜台，走到一旁的柜子，取下一匹天蓝色的布，对叶蔓说：“这种细棉布小孩用最好，虽然不像丝绸那么顺滑，但是够柔软，就是价格有点贵，一匹得要一两银子，还有一种粗糙一点的只要七百文一匹、、、”
叶蔓听着老板娘的介绍，心里在计算着要买多少。
细棉布可以给宝儿贝儿俩做衣裳，她们的贴身衣服最好也用细棉布，倒是被子跟做棉袄的可以用粗棉布。
不过想想，钱赚了就是要花，有钱了就得让自己过得好一点，才有动力继续赚钱，当下决定全部要细棉布得了。
于是开口说：“老板娘，我就买细棉布，要的有点多，你能不能给我算便宜点啊?”
老板娘有点奇怪，说买多，能有多少啊：“你想要多少?”
叶算了下，每人一匹，再买二匹做被子那就得是八匹，还要买棉花，于是说道：“要八匹，我看你这还卖棉花，我们也还得买些棉花。”
老板娘被惊了下，没想到还是个大顾客啊。
喜得她赶紧搬来凳子给他们俩坐，又按着叶蔓要的布匹颜色去后院搬出来。
然后给他们称了三十斤棉花，棉花一斤要六十文，算下来总共要九两八钱银子。
老板娘给打了个折扣，收了她九两五钱，因为不能送货又送了叶蔓一堆布头。
还说让叶蔓别小看这布头，做鞋子用得到。
摸了摸剩下的五钱银子，不由得在心中感慨，果然是衣食住行，衣是排第一位啊。
叶蔓让叶振文去找黄老伯，看看有没有人坐牛车，没有的话包他的牛车回去。
就在叶蔓大肆采购的同时，迎客楼的厨子正在紧张的忙碌中，直到晚饭时才卤制完，一次就成了，喜得刘掌拒给那个厨子为赏了五十文。
而后又采取叶蔓的建议，给来吃晚饭的客人每桌都送上一小份卤水拼盘。
不出意外收到了大量好评，取得开门红，第二日更是有许多人闻风而来。
如此三日之后，刘掌柜决定提前去县城交方子。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黄老伯载着叶蔓俩人及一车满满的东西回村时，引得好多人围观，更是有好多人在背后窃窃私语。
对于这种情况，叶蔓早想过，昨晚商量卖方子时更是几个人都讨论过
就说这方子是张氏娘家的，现在家里急需要钱，也与张氏娘家人征求过了。
反正前两日刘氏她们来过，时间也对得上，而且估计也不会有人这么打破沙锅问到底。
这次回来的较早，到家时还没到做午饭的时间。
胖婶也在，正在房里跟张氏说话，听到牛叫的声音出来一看，被那一车东西给吓到了。不过也没开口发问，就帮着他们搬东西。
把布匹都搬到张氏房里，叶蔓怕棉絮乱飞堵塞宝儿他们的呼吸道而把棉花放到叶振文房间。
看到那么多布匹连张氏都吓到了，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不过转念一想，就知道应该是方子卖出去了，不过顾忌着胖婶还在，也就没开口问叶蔓卖了多少钱，只问她买这些多布干吗。
叶蔓一样一样的指给她看，这匹米黄的是给叶枝的，这个天蓝的是给叶振文的、、、
每人一匹不同的花色，还有两匹用来做被子，连棉花都买回来了，又指了半袋布头说是老板娘送的，可以做鞋面用。
看得胖婶咋舌，什么时候见人买过这么多布料啊?！
张氏看到胖婶的表情，想起家里几次出事胖婶都送这送那的，就说让叶枝去拿剪刀来，给胖婶裁身料子。
胖婶不肯要，百般推辞，然后说，如果可以那就给她一些布头，她也可以做几双鞋。
反正农家人还挺费鞋的，这个不嫌多。
又说起她们要做的棉袄棉被，胖婶提议其他的衣裳张氏可以先做着，让张氏也不用着急，离天冷还有些日子呢。
等过段时间地里的事都忙完了，到时她跟她儿媳妇小张氏一起过来帮着做。
说起陈大山媳妇小张氏，也是沾亲带故的，严格说起来，小张氏还得叫张氏一声堂姑，所以为了区别开，才称呼她为小张氏。
胖婶走后，张氏才问起方子的事，得知卖了一百两银子，跟叶枝两个人的反应与当时叶振文的还真像，看得叶蔓想笑。
叶振文把银子掏了出来，放在桌上，张氏俩人还是看得直愣愣的。
叶蔓想把银子交给张氏保管，不过张氏说了她也不懂做买卖，让叶蔓拿着就好，以后这个家就让她当吧。
叶蔓也不推辞，直接就把银子塞回自己兜里。
张氏又让叶蔓挑出一匹布给老宅送去，叶蔓是很不情愿的，不过叶振文也说得有理，回来时那么多人看到了，肯定会传到老宅那里，如果他们一点表示都没有，村里人会怎么看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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