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霍德尔像来时一样走得很突然，谁都没打招呼。史蒂夫表现得不动声色，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在意的，然而他这个样子却更让弗瑞等人多想。不过谁都没有多说什么，仿佛忘了霍德尔这个人的存在，直到雷神大咧咧提出来。
史蒂夫的任务从带回雷神就结束了，看起来弗瑞和雷神迅速达成了某些协议，至于具体内容是什么史蒂夫不关心，也不想知道。最终的结果是雷神带着洛基回阿斯加德，史蒂夫随大流在顶楼天台上送行。
“怎么不见那个黑袍人？”雷神正常说话时尾音里也带着隆隆声，就像春天的轻雷。
“霍德尔法师隶属于魔法侧，只是临时请过来的外援，任务结束就回去了。”弗瑞道。
雷神面上显而易见的遗憾，语气含着敬佩和赞叹：“他的力量很不同，更像我们神域的人。”
“他确实很强。”弗瑞除了这句应和，不知道还能说点儿什么。他们所有人对这个神秘的霍德尔都不了解，可能只有队长知道的多一些，但队长显然不会主动分享。
“史蒂夫吾友，等吾处理完家事，一定要再找你打一场。”雷神蒲扇似的大手拍在史蒂夫的肩膀上，发出巨大的啪啪声，让人忍不住牙酸。
“希望你下次来地球不是解决家庭矛盾。”史蒂夫一本正经道。
“哈哈哈……”这次变成夏天的惊雷，“下次吾来之前一定先填那个……什么通行证。”
“外星人出入许可证。”科尔森及时补充道。连夜加班拟出来的第一版约定条款，以后再根据实际情况修订。
“你们这些凡人就是麻烦。”雷神不耐烦地说。那些又臭又长的拉拉杂杂的条款他根本没细看，就在最后签上了大名。“时候不早了，吾该走了。”甩动手中的锤子，和被绑的洛基一起消失了。
“队长——”弗瑞的话被突然出现的金色光环打断。一身黑袍的霍德尔踉跄着退出来，就像毫无防备的时候被人狠狠推了一下。噗通一声，一个小小的黑色包袱跟着丢在脚边。金色光环嗖的一下消失了，仿佛后边追着一节脱轨的火车。
“特别顾问的职位还在吗？”霍德尔弯腰捡起小的可怜的包袱，挎在右臂上，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大家一齐愣住，这是被赶出了？好一会儿弗瑞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还在。”本来就是为了和魔法侧拉关系特意搞出来的职位。雷神的出现让弗瑞的紧迫感和责任感翻倍，像以前那样和魔法侧各自为伍的做法显然已经落后了，接下来必须集结一切可以集结的力量，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未知入侵。
“可以包吃包住吗？”霍德尔试探着问。
“……”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这么怪呢，就像神盾局是个临时拉起来的包工队，他是开着最低工资压榨工人的无良包工头。“我们有员工餐厅，也有员工公寓。”和魔法侧的关系终于要迈出实质性的第一步，可弗瑞并没有很开心。
“吃的多一点儿也没关系吗？”霍德尔小心确认道。甚至伸出空着的左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大约成人半指长的距离，似乎觉得弗瑞可能会拒绝，又勉强缩短了三分之一。“大概比一般人多这么多。”再少不行了，他要饿肚子的。
弗瑞木着一张脸，尽量保持文明人的做派，那个跃跃欲试的f打头的词被他强行按了下去。“员工餐厅免费二十四小时供应，只要不浪费，可以随便吃。”为什么他一个福利待遇一等一的部门会让人产生这种连饭都吃不饱的误会，肯定是科尔森宣传没做到位，再这样下去还怎么招揽人才？弗瑞谴责地看了科尔森一眼。科尔森一脸莫名。
霍德尔放心了，特别加重语气以示郑重。“我愿意接受特别顾问的职位。”
一旁的克林特再也憋不住了，爆发出一阵可怕的狂笑。连娜塔莎也没能幸免，笑得像风中疯狂摇曳的花枝。这个霍德尔，可真是太可爱了！优雅什么的统统见鬼去吧！
史蒂夫除了在霍德尔刚出现时飞快看了一眼，之后便半垂着眼帘事不关己地站在一边。哪怕眨眼间霍德尔变成同事，史蒂夫的第一个念头也是大不了以后躲着点儿，神盾局这么大，只要他刻意避开，碰上的概率微乎其微。
“不如去办公室喝杯咖啡，慢慢谈？”弗瑞不想继续在天台上继续探讨神盾局员工福利的问题。
“既然任务已经结束，我就先回去了。”史蒂夫突然说道。身为士兵的一大原则——一旦决定立马执行，绝不拖泥带水。
弗瑞略一沉吟，才道：“我一直在考虑一个计划，目前看来时机已经基本成熟，正好趁着今天一并说了。”
史蒂夫不太情愿，这显然背离了他的打算。他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在一开始似乎就有脱轨的迹象，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娜塔莎和克林特一起过来。”弗瑞说完率先转身离开，俨然根本不给史蒂夫拒绝的机会。随机应变吧，史蒂夫第一个跟上，生怕晚一步就要独自面对霍德尔似的。
娜塔莎和克林特一左一右把霍德尔夹在中间，稍微落后两步。“太好了，以后我们就是并肩作战的同事了。”克林特哥俩好地拍拍霍德尔的肩膀。
“你怎么回事？被师父赶出来了？”张口闭口不离师父，娜塔莎猜测着这事和那个传说中的至尊法师脱不开关系。到这个时候再看不出霍德尔除了实力厉害，内里其实是个被欺负了都能乖乖受着的小软包，她就该回炉重造了。
“我问了师父一个问题，师父就说我长大了，该出来自力更生。”
从娜塔莎话音一落，听力绝佳的史蒂夫就支棱起耳朵，很明显，身体要比思想要诚实的多。
“什么问题？”克林特好奇地问。
“我问师父喜欢是种什么感觉？”
史蒂夫脚步猛地一顿，仿佛地上有个巨大的吸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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