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 忆起，痛彻心扉（一更）
“我怎可能是你口中的擎天？”&1t;/p>
宫衍还是未动，不过眼里的警惕明显退散，他相信对方不会骗他。缘由么？许是逸尘提到他家媳妇儿，又许是逸尘身上散出的气息，让他没来由地生出信任感。&1t;/p>
“你脑中之所以会出现擎天这个名字，那是因为你曾经做过一个梦，原想着你通过那个梦会解开封印，从而促使往世记忆复苏，熟料，迟迟不见你有动静，所以我来帮你一把，要不然，你和舞儿之间只怕又会出现磨难……”&1t;/p>
“甚至有可能双双灰飞烟灭。”这句话，逸尘没有道出。&1t;/p>
“我有做过一个梦？梦回解开封印，促使往世记忆复苏？这都是什么？舞儿是我的妻子，我们很相爱，也很信任彼此，怎就会出现磨难？”&1t;/p>
宫衍眉宇几乎拧成一个‘川’字。&1t;/p>
“走吧，你的所有疑问，我等会都会为你解答。”逸尘说着，还没等宫衍有所反应，人已被吸入光圈之中，紧跟着，光圈消失不见。&1t;/p>
清亮的镜湖无波无澜，宛若明镜一般，周围景致经年如一日，美得令人禁不住忘记呼吸，清新淡雅的花香在空气中漂浮，各色蝴蝶挥动着翅膀翩然而飞，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极致美好，极致惑人心神。&1t;/p>
“这里是镜湖。”&1t;/p>
逸尘清冷好听的嗓音扬起。宫衍在他身旁站着，薄唇紧抿，没有说话，心中却泛起疑惑：“这里为何如此熟悉？难道我曾经来过？”&1t;/p>
“梦中你来过，曾经的你对这里异常熟悉，因为这乃我神族的镜湖。”逸尘说着，伸出手虚空一点，镜湖上方立时出现一宽大的水幕，而水幕里的画面刚一跃入宫衍眼帘，他整个人就开始变得呆滞。&1t;/p>
“他是谁？”&1t;/p>
“擎天。”&1t;/p>
“她又是谁？”&1t;/p>
“蝶儿，神族的小公主。”&1t;/p>
“和她玩在一起的那个人又是谁？”&1t;/p>
“魔族的阡陌王子。”&1t;/p>
宫衍不受控制地问，逸尘面无表情，不厌其烦地作答。&1t;/p>
伴随画面不停地变化，宫衍的眼睛陡然睁大，只觉头痛得厉害，逸尘淡扫他一眼，却并未过问什么。&1t;/p>
“我怎么了？告诉我……我这是怎么了？”抱住头，他颤声问。&1t;/p>
逸尘道：“属于擎天的神识正在占据你的记忆。”&1t;/p>
“我不是他。”话虽说得坚决，但他心里却是矛盾的，仿若那话不是出自他的口。&1t;/p>
“你是。”逸尘语气平淡。&1t;/p>
宫衍抱住头，痛苦不堪，这一刻，不明的力量让他心甘情愿地被擎天的神识入侵大脑，代替、取代他。&1t;/p>
而他，不想再感知、清醒。&1t;/p>
此时的他，神识已为擎天的神识控制，随之，痛苦逐渐削减，他凝向那垂挂在虚空中的水幕，看着水幕中的画面，心痛得仿若被人硬生生地从胸腔里剜出。血，鲜红的血滴滴滴落，浸透了八卦圆盘上的每道图纹。&1t;/p>
宫衍的心在灼痛，因那一滴滴鲜红的血在灼痛，疼痛汇聚成一簇簇凌乱的力量，穿过他的血脉，流经全身奇经八脉。&1t;/p>
“蝶儿……”&1t;/p>
一道极具伤痛的声音在宫衍心底响起。&1t;/p>
他察觉脸上湿润一片，嘴角抖动，垂于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去救她啊，去救蝶儿啊！”她不让接近，她不让任何人接近自己。&1t;/p>
血，鲜红的血，自蝶舞身上的伤口溅出，纷洒向他眸中，就似那漫天的落红。&1t;/p>
宫衍的心凄痛无比，不知何时，挺拔的身躯已然跪倒在地上，他泪流满面，脑中的记忆和入目的画面，齐充斥着他的感官，痛得他好想放声大喊，奈何……奈何喉中不出半点声音。&1t;/p>
“我是谁？我究竟是谁？我为何这么心痛？”他一脸悲怆，嘴唇噏动。&1t;/p>
“你就是擎天，擎天就是你。”&1t;/p>
逸尘虚无缥缈，清冷平和的声音扬起。&1t;/p>
“我是擎天，没错，我就是擎天，可我为何救不了蝶儿，我为何救不了他？”&1t;/p>
“因为你在乎小丫头。”逸尘道。&1t;/p>
宫衍：“我在乎她，是啊，我在乎她，我怕自己强行上前，她会做出更过激的举动，但这样的我，还是没能救下她啊！”他的唇是在动，却依然没有声音。&1t;/p>
“不是你的错。”在逸尘这，宫衍心中想什么，想要说什么，他皆知道，因此，他出言予以宽慰。&1t;/p>
“为什么不是我的错？就因为怕她做出过激举动，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她流尽最后一叠血么？”&1t;/p>
逸尘没有做声。&1t;/p>
“蝶儿，蝶儿……”宫衍瞬间感觉自己跃进了画面中。&1t;/p>
他在靠近被鲜血浸透衣裙的女子，靠近生命中所爱之人：“蝶儿……”蝶舞像是一抹落花，静静地躺在八卦圆盘上。她的眸子在慢慢闭阖，却仍努力地望向走近她的擎天哥哥。&1t;/p>
“擎天哥哥，你是擎天哥哥？”虚弱如花蕊倾吐芬芳般的声音，自她失去血色的唇瓣里溢出。&1t;/p>
宫衍脸上显出痛苦之色，用力地可知，却怎么也可止不住那蚀骨之痛。&1t;/p>
“我是擎天，我是你的擎天哥哥。”他伸出手想要抱起这曾经可爱娇俏，现如今却已如落花般的女孩，然，他瞬息间感觉到自己离开了画面，仍跪在镜湖边上，就好像他一直都在这跪着，从未离开过。&1t;/p>
水幕中的画面变得模糊，直至消散全无，脑中的画面却清晰异常，他好痛苦，好痛苦，只觉眼前不时地出现那鲜血淋漓的一幕，不时地出现他站在一隅，凝望女子欢声笑语的一幕，灵山，王宫，镜湖……到处都是她灵动的身影，到处都回荡着她银铃般的笑声。&1t;/p>
然，最终笑声消弭，留下的唯有那一朵落花，唯有那被她的血浸透的八卦圆盘。&1t;/p>
“蝶儿……”&1t;/p>
无比悲怆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一遍遍地响起。&1t;/p>
那是多么深情，多么痛楚的呼唤，似是穿越沧桑岁月，宛若杜绝啼血，用生命在呼唤。&1t;/p>
他被那呼唤埋住了，深深地埋住了，胸口为之感到一窒，再难呼吸。没了，蝶儿没了，他双手用力地揪扯着自己的，终于狂乱地悲吼出声，他是擎天，擎天是他，他们本身是一个人，他知道了，他真的知道了，他有了擎天的神识。&1t;/p>
擎天的痛苦就是他的痛苦，且他有一瞬间觉得，面对擎天，他是那么的渺小，渺小到难以和那坚毅的男子作比。&1t;/p>
“蝶儿……”脑中，擎天双手如抱稀世珍宝般，紧紧地抱着蝶儿。蝶儿昔日灵动的眼眸，逐渐失去光彩，她静静地躺在擎天的臂弯里，慢慢闭阖双目，体内残余的血依旧滴滴而落。她眷恋擎天哥哥的怀抱，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还是一如既往地令她感到安心。&1t;/p>
眷恋，很不想割舍。&1t;/p>
“擎天哥哥……对不起……”&1t;/p>
“对不起……”&1t;/p>
“蝶儿对不起擎天哥哥……”&1t;/p>
她的唇中不出声音了，可她仍固执地张开嘴：“忘记我，擎天哥哥，忘记蝶儿，好好活着！”&1t;/p>
“擎天哥哥，帮我照顾父王和母后。”&1t;/p>
“擎天哥哥，保护好我神族子民。”&1t;/p>
“擎天哥哥……在我心里，你是最厉害最厉害的擎天哥哥……”&1t;/p>
擎天的泪涔涔而下。&1t;/p>
虽听不到她的声音，但他清楚知道她说的每句话。&1t;/p>
她让他忘记他。&1t;/p>
她让他好好活着。&1t;/p>
她让他照顾王和王后。&1t;/p>
她让他保护好神族子民。&1t;/p>
她说他是最厉害的擎天哥哥。&1t;/p>
“蝶儿，蝶儿……别丢下擎天哥哥，蝶儿……”他的脸贴着她的额角，声音嘶哑，喃喃道。这一刻，周遭仿若只剩下悲痛欲绝的他，和一没了生命气息的她。慢慢的，她在他怀中化作朵朵夭红，如蝶儿般飞散于空气中，一朵一朵消失不见。&1t;/p>
他的怀中变得空荡荡的，可他却依旧保持着抱她的姿势。&1t;/p>
良久，他仰头望天，出野兽般悲痛的吼声。&1t;/p>
装饰简洁却不显得简陋的殿宇中，一眼望去空荡荡的。擎天不知自己枯坐在这殿中多少时日，他只知自己已拿定主意。&1t;/p>
放弃神品，让她永受轮回之苦减至六世轮回。&1t;/p>
如果可能，他唯一想做的就是让她复活，不让她受一世轮回之苦。&1t;/p>
但，那根本就实现不了。&1t;/p>
六世轮回，最少六世轮回，原本她受永世轮回之苦，是她自己的选择，以此为自己破了神族的规矩所受的惩罚，而且她临死前许下那样惨烈的誓言，谁又能帮助她？劫数，长老们说那是她的劫数，如若一世一世过去，她都勘不破“情”字，与那魔族王子纠缠在一起，将世世承受背弃之苦是必然的。&1t;/p>
他要助她渡劫，以放弃神品作为代价，换得她六世轮回。&1t;/p>
“蝶儿，六世，我相信六世之中，你我总能心意相通，总能携手白。”擎天如是想着，起身，去见王和王后，去见神族诸位长老。&1t;/p>
王高坐在王座上，王后坐于他身旁，大殿两侧站着诸位长老，没有出声，大家齐看向如松竹般立于殿中央的挺拔身影。&1t;/p>
时间点滴流逝，王和王后对视一眼，方启口：“你想好了？”他凝向擎天，眼里写满不赞同。&1t;/p>
王后眼眶湿润，眸中疼惜毫不遮掩：“傻孩子，蝶儿的心没在你身上，你却未她如此付出，傻孩子，你这样做，让我们欣慰的同时，更多的则是疼惜！”她心绪起伏，泪还是没能忍住，潸然而落。&1t;/p>
“想好了。”擎天目光坚定，回王一句。&1t;/p>
“不后悔？”王郑重地问。&1t;/p>
擎天果决：“不后悔。”&1t;/p>
王眼里染上痛惜：“你可是我神族的战书，如若没有了你，神族会遭受怎样的命运，想过这些吗？”&1t;/p>
“我神族人才辈出，擎天相信，即使没有擎天守护神族，我神族依然会屹立神魔妖三族之。”他知道经过前不久的大战，神族受了重创，但他也知道神族能力群者不乏少数，所以，他放心得下。&1t;/p>
“你一定要这么做吗？”&1t;/p>
“是，我意已决。”&1t;/p>
“如若六世轮回，蝶儿始终没有勘破与阡陌之间的孽缘，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1t;/p>
“魂飞湮灭，永远消失于六界之中，再无轮回。”&1t;/p>
“你既知道，还要选择那么做？”&1t;/p>
“嗯。”&1t;/p>
王见他态度坚决，不由叹口气，将眸光挪向诸位长老，商议起擎天的决定。&1t;/p>
“王，魔王和妖王皆递上降书，愿臣服我神族之下，他们唯一的希望，是想我神族破解开蝶舞公主的誓言，从而让阡陌王子和雪媚公主免受永世轮回之苦。”&1t;/p>
“阡陌和雪媚的命运和蝶儿紧紧缠绕在一起，有他们在，蝶儿只怕每世都会在苦难中度过。”王后这时道。&1t;/p>
“王，擎天是破解蝶舞公主誓言的关键，咱们可以答应魔妖两族，但具体要如何破解，不用与他们道明，免得他们从中作祟，最终害了擎天和蝶舞公主。”&1t;/p>
“咱们前面答应，魔妖两族后面肯定有所准备，只怕咱们防不胜防。”&1t;/p>
“他们能暗中做手脚，我们也能。”&1t;/p>
“祁长老，咱们神族可是最守规矩的。”&1t;/p>
“没错，咱们是最守规矩，但也不能任魔妖两族胡乱作为而无动于衷。”&1t;/p>
……&1t;/p>
长老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王面沉如水，聆听到最后，道：“看来你们并不反对擎天的决定，既如此，那就这么定了，至于魔妖两族会不会暗中做手脚，还有我神族是否要与他们一样，插手孩子们之间的事，还是先静观其变的好。”&1t;/p>
“擎天谢王成全。”&1t;/p>
“傻孩子！”&1t;/p>
王叹了声，并未多说。&1t;/p>
擎天放弃神品，势必要承受严厉的惩罚，为免魔妖两族听到什么风声，神族内部对擎天的惩罚只能秘密进行。然，魔妖两族的王还是得到些许消息，但他们没有立刻付诸行动，而是暗里沟通一番后，决定视情况再定。&1t;/p>
毕竟有六世轮回，指不定他们的孩子脑袋一开窍，便早早地渡劫成功呢！&1t;/p>
“擎天。”接受惩罚后，擎天没了神品，生命如火焰般在剧烈燃烧，似是随时有可能就此离去。&1t;/p>
药神在榻边站着，银眸中没有任何情绪。&1t;/p>
“药神……”&1t;/p>
擎天身上被神器所伤，几乎很难找到完好的肌肤，可饶是如此，他的目光依旧清明，坚毅。&1t;/p>
逸尘问：“可后悔？”&1t;/p>
“擎天无悔。”擎天作答。&1t;/p>
“蝶儿心性单纯，却也是个执拗的孩子，她之所以选择以那样惨烈的方式离去，说白了，是她太爱阡陌，觉得自己被骗，难以接受才走上了那条路。而阡陌对蝶儿的感情你也看到了，他不顾一切追随蝶儿而去，这就注定了他会蝶儿继续纠缠，如若你不能和蝶儿心意相通，走到一起，那么你的付出说起来就是笑话一场。”&1t;/p>
“他是喜欢蝶儿，也爱着蝶儿，但他对蝶儿的爱太不纯碎，所以，在我看来他不配得到蝶儿的爱，而我有信心让蝶儿爱上我。”&1t;/p>
“是啊，阡陌的爱太不纯粹，否则，就不会生神妖魔三族间的大战，蝶儿也就不会选择以那种方式离去。可谁又能知晓经受轮回之苦后，阡陌不会提早勘透权欲，而一点他看透权欲，那么……”&1t;/p>
逸尘后话尚未道出口，就听到擎天道：“他能勘透权欲吗？一个从骨子里都想着争权夺势之人，要想他勘透权欲，那根本就不可能。”他说得笃定。&1t;/p>
“阡陌确实权欲心击中。”逸尘叹息，半晌后，他又道：“在你们渡劫成功前，每世轮回的记忆都会被封印，也就是说你们谁也不认识谁。”&1t;/p>
擎天道：“有心自会走到一起。”&1t;/p>
“去吧，去找蝶儿吧，但愿你能助她渡劫成功。”这也是你的劫数，擎天，是你们几人的情劫。&1t;/p>
宫衍脑中的痛感消失，慢慢的，他从地上站起，看向逸尘道：“我要助蝶儿渡劫，我要去找蝶儿。”宿命，那是他的宿命，他抗拒不了，也不想去抗拒。&1t;/p>
心在悲伤，泪在滴落，他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身旁之人。&1t;/p>
逸尘的手再次在虚空中一点，宫衍现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耳边响起女子清纯婉约，又难掩快乐的声音。&1t;/p>
迷迷糊糊中，他仿佛看到了一座很大很大的花园。&1t;/p>
亭台楼阁，假山林立，小桥流水，处处可见名贵花草。&1t;/p>
空气中花香沁鼻，鸟儿啼鸣欢唱。&1t;/p>
“沐澜哥哥，我要嫁给你。”&1t;/p>
“公主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1t;/p>
“难道沐澜哥哥不想娶歌儿吗？”&1t;/p>
“自然是想的。”&1t;/p>
“那沐澜哥哥要答应和歌儿永远在一起。”&1t;/p>
“……”你不仅是公主，而且还是圣女，不是谁想娶就能娶的。&1t;/p>
“沐澜哥哥不答应吗？”&1t;/p>
不忍心看到她失望，他唇角微弯起抹弧度，轻点点头：“好，我们永远在一起。”&1t;/p>
“永远永远陪着我？”&1t;/p>
【31小说网 】 “嗯，永远永远。”&1t;/p>
他们像孩子似的拉着手儿，在花园中笑着走远。&1t;/p>
……&1t;/p>
要离开她了呢，好舍不得，好舍不得……&1t;/p>
“沐澜哥哥，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喜欢我，不该让你爱我。”&1t;/p>
“不是歌儿的错，沐澜哥哥自己喜欢歌儿的，沐澜哥哥不后悔娶歌儿做妻。”哪怕他们没有成功拜堂成亲，但她已然是他的妻，是他孩子的娘亲。&1t;/p>
“歌儿别哭，要照顾好我们的孩子，知道么？”&1t;/p>
女子捂住嘴，哭得泣不成声。&1t;/p>
孩子？他们的孩子已被人杀死……&1t;/p>
“歌儿要坚强，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1t;/p>
“沐澜哥哥……”&1t;/p>
受了伤，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雪狼静卧在一旁，沐澜在她怀中闭上了眼。&1t;/p>
“你就那么喜欢他吗？”&1t;/p>
“他已经死了，你是我的，你清醒一点！”&1t;/p>
“不，我们不能在一起，我是你的姐姐，我们不能在一起。”&1t;/p>
“为什么不能？我就是要你，从小你就和我在一起……”&1t;/p>
……&1t;/p>
她没了眼睛，他们的孩子被悠夜杀死了……悠夜喜欢她，悠夜竟然喜欢他的双胞姐姐，事情真相竟然是这样！&1t;/p>
沐澜现在是一只雪狼，他睁开眼后，就现自己附身在了悠歌的雪狼身上，他想告诉悠歌，想告诉自己的爱人，他没死，他还在她身边呢！然，他如今只是一只雪狼。&1t;/p>
“烧了她！烧了她，她不是我们的悠歌公主，她不是我们的圣女，她不洁，烧了她！”&1t;/p>
雪狼眼里滚出泪水，蹲在祭台上，听着民众一声高过一声，喊着烧死他们原先最喜爱，最尊敬的悠歌公主。&1t;/p>
围在她周围的木柴还是被点燃了，悠歌被绑在石柱上，嘴角挂着浅淡柔和的笑容，看着她月圣国的百姓，仿若她死得其所。&1t;/p>
“歌儿，有我陪着你，不怕！”雪狼起身，飞跃进火海中，随之依偎在悠歌脚下：“我的妻，我的歌儿，有沐澜哥哥陪着你，不用害怕……”泪滴落了下来，打在了雪狼头上，它仰起头，就看到悠歌眸中含着热泪正注视着它：“沐澜哥哥，沐澜哥哥没有离开我，沐澜哥哥原来一直在我身边，真好！”&1t;/p>
眸中明明被悲伤填满，明明痛得心在滴血，她却还强撑着给他一抹微笑。&1t;/p>
雪狼和她对视，眼里亦充斥着满满的悲伤：“我们永远不分开，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它用脑袋蹭着她的腿，任燃烧的火苗扑到毛上，一动不动，和心爱之人坚如磐石，相守在一起。（未完待续）&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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