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少女·校园祭（四）
好好的一场校园祭，结果末尾居然变成这样，大礼堂的氛围难免有些沉重。
众人窃窃私语地讨论刚刚地事情，他们没办法见到具体过程，只能用过想象来猜想所有，更有不少人忧心乐队被带走了，等会西城理美奈的表演还会如约举行吗？
真田弦一郎走到网球部众人那里，在那个角落也聚集了青学和冰帝众人。
幸村精市问道：“真田，怎么样了？”
“嗯，解决了，警察把犯人带走了。”真田弦一郎简单地说了下来龙去脉，最后道，“有一位女性过来找小月谈话，小月让我先走。”
李瑾盯着西城理美奈的背影，微微皱眉，实在有点想不明白那女人会怎么惹到她家不动神色的师姐的，不过头被自家男朋友揉了揉，她就把注意力转移了。
……
执行团队在跟学校老师们沟通，西城理美奈安静坐在椅子上，眼神迷离，正在出神。
她让佐佐木去后台接触那个也叫工藤玖月的女孩，直到警察撤场，佐佐木也还没回来，这就表示——那人真的是她的心上人。
想到这里，西城理美奈的呼吸加快了，心脏砰砰直跳，垂下眼帘，很好地盖住痴迷的神色。
‘三年了……已经三年了，你终于回来了吗？，我的米亚。’
执行团队的负责人走过来，有点犹豫：“华姬，我看后面的活动取消比较好。我们带来的乐队出现问题，现在那几个人都被警察带走了，为了避免造成太大骚动，我们现在先回公司吧。”
“不，你知道的，我在等人。”西城理美奈摇摇头，拒绝了。
“可是……你等的那个人今天不一定会来啊。”负责人斟酌了一会，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立海大校方的意思也是尽快疏散学生们，已经有不少学生流露出害怕惊惧的神色了。”
“你猜，那些明明很害怕的学生为什么还呆在这里？”西城理美奈微微一笑，“因为他们跟我一样，也在等米亚，等待‘q\"mask’的复活。而且，米亚现在已经在现场了。”
“什么？”负责人一惊，四处张望，入目的没有一张是熟悉的脸庞，“你、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她才不会在大庭广众下戴着假面惹人注意。米亚最不喜欢在除工作以外的时间高调了。”西城理美奈拿出自己一直小心保护着的一个假面面具，纤长手指轻轻摩擦着上面的精美纹路，她轻声道，“所有人都不知道假面下隐藏着一张多么好看的脸庞，如同所有人都猜不透她的心，撩人心弦，神秘而又富有魅力……这就是‘q\"mask’的成立初衷。”
这个假面是特别制作的，不管是材质还是纹路设计，在这世界上只有两个，一蓝一红，分别戴在q\"mask的两名成员脸上，陪伴她们出席所有活动场合。
红色是华姬的，蓝色是米亚的。
红蓝是经典cp配色，而q\"mask也是具有十足默契的如同双生子的偶像，戴在她们脸上最适合不过了。
“没有现场伴奏也没关系，伴奏曲目通过电脑调控出来就可以了。就算是清唱，我们‘q\"mask’也不会怯场。”西城理美奈将假面贴合鼻端带上，站起身，提着裙摆缓缓朝台上走去。
咚——咚——
高跟鞋的声音有节奏地响起，原本喧哗的大礼堂也慢慢安静下俩，众人直勾勾地看着那窈窕身影踏上舞台，转身，露出一张戴着半边假面的脸庞。
然后下一秒，尖叫声响了起来。
“华姬sama！！”
“看，华姬sama戴上了‘q\"mask’的面具，是不是代表——”
“啊啊啊啊！！米亚sama要回来了是吗？”
“一定是的！！”
“米亚酱！”
闹哄哄的尖叫喧哗声在西城理美奈伸手打了个响指后瞬间安静下来，众多q\"mask的粉丝目光灼热地看着舞台上聚光灯下唯一闪亮的可人儿。
西城理美奈深呼吸，手拿着台上的麦克风，柔美的嗓音响了起来：“米娜桑，我有件事一直藏在心里，让我这三年来备受煎熬，日夜难安。今天，对我来说意义特别重要，因为三年前的今天，是‘q\"mask’的解散日，也是我与我好朋友米亚感情破碎的一天。”
哗，这是在为三年前q\"mask的解散做出回应吗？！
众多媒体咔嚓咔嚓地拍照录像，还拿出了录音笔，聚精会神地盯着台上的人，俨然把这当成了一场新闻发布会。
面对那些极速闪烁的闪光灯，西城理美奈表情不变，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所以，我决定不再隐瞒，我必须为我三年前做的错事道歉——真的很抱歉，米娜桑，‘q\"mask’的解散是我一手造成的，米亚的引退也是因为我……是我背叛了她，背叛了成团时的誓言；是我鬼迷心窍，玷污了我们之间原本纯粹而美好的感情；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嫉妒心、占有欲遮住了我的眼睛，让我做出了不可挽回的罪恶，让她承受了不可抹消的伤痛……都是因为我，才会导致‘q\"mask’的临时解散，辜负了所有热爱‘q\"mask’的粉丝，也让一个才华横溢的女孩选择抛弃所有努力做回普通人……真的非常对不起！”
西城理美奈鞠了深深一躬，点点水滴落在她脚尖前的地板上，溅起朵朵水花。
全场沉默，无数人膛目结舌，满脸错愕地看着台上还弯着腰的女孩。
从她刚刚说的话里面已经透露了了不得的信息——虽然不知道华姬对米亚具体做了什么，但毫无疑问：明明可以成为里程碑的舞踏馆演唱会草草了事，伴随着百万粉丝的泪水，米亚决绝地消失在了舞台，这些都是华姬西城理美奈造成的。
难怪一直不愿意正面回应这个问题，原来是这样！
西城理美奈直起腰，眼圈发红，模样楚楚可怜，声音呜咽道：“我的罪恶我全部都认，不论你后面是否起诉还是怎么的，我都会配合！而今天，既然你已经出现在现场了，那么我恳求你能上台来，跟我完成这个特别日子的演出……米亚，我和‘q\"mask’的粉丝都在等你！”
这话一出，又引起轩然大波。
“什么？米亚sama已经在这里了？！”
“啊啊啊啊，米亚酱！！”
“快找找哪个是米亚！”
“今天这新闻绝对有爆点！！”
“哦哦，或许我今天可以拿到两个人的签名了！”日向岳人到处张望，“就不知道米亚酱会是谁。”
菊丸英二搭着大石秀一郎的肩膀，笑眯眯道：“老实说我也很好奇‘q\"mask’的假面下面是怎样一张脸喵！现在见到一位了，不知道等下能不能见到另一个。”
“绝对不可能见到的。”李瑾双手抱胸，小声嘀咕着，“如果享受目光注目，她们就不会戴上假面出席各种活动了……唔，别人我不确定，但是师——米亚的话，绝对不会在灯光下摘下假面的。”
“什么什么？”莲城寺红月凑过来，“难道李桑你已经知道米亚是谁了？！”
李瑾眨眨眼，立刻装起糊涂：“啊，莲城寺学姐你在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
众人：“……”
这妹纸是把他们当傻子吧。
……
会场内闹哄哄的，所有人都在左顾右盼，而台上的女孩一直保持优雅的站姿，但是眼神坚定，表情带着几分豁出去的果断。
“这孩子真是的，怎么能在这种场合说出这些话？！”佐佐木站在后台走道上，借着帘布的缝隙清楚地看到西城理美奈的所作所为，当下紧皱眉头，开始打电话通知公司的公关部提前做好应对策略。
玖月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上的人，脑中浮现出那个晚上。
昏暗房内，甜腻饮料，撕扯她身上衣服的细白双手，以及一张近乎病态的痴笑的脸……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触碰，玖月下意识地抓住反射性起鸡皮疙瘩的手臂，眼神越发阴沉下来。
刚刚，佐佐木请求她能够恢复米亚身份，与华姬共同演出，完成三年前q\"mask承诺于粉丝们的事。
而话音刚落下没多久，西城理美奈就自己站在舞台上，隐晦而委婉地曝光了q\"mask解散的原因——可谁又知道，真正的原因，比那些媒体们现在脑海所想的，还要阴暗可恶可悲数倍。
打完电话后，佐佐木看向棕发少女，从随身所带的包包中拿出被保存得很好的蓝色假面，试探道：“米亚，或许你和华姬的恩怨可以后面再解决？先完成眼前的表演先？”
玖月视线缓缓扫过台下那些神色狂热的脸庞，微微闭眼，答非所问道：“佐佐木小姐，你知道迷/奸吗？”
佐佐木瞪大眼。
“你知道被自己的好朋友下药迷/奸的感觉吗？”
“？！”
“你知道当听到好朋友下药迷/奸你的理由居然是她太爱你了，特别想得到你的时候，那种窒息绝望吗？”
“米亚……”
“舞踏馆演唱会上，西城理美奈的额头不是缠了几圈绷带吗？那不是装饰品，那是被我砸出来的。我的体质比较特殊，对所有药物都有一定免疫力，当时我是清醒的，拿起花瓶砸过去是因为我连杀了她的心都有……但是她的身体很肮脏，她的血也同样肮脏。”
“……”
“我无法跟她继续组合，也不想在娱乐圈继续发展，所以我毫不犹豫地引退，即使公司理亏不愿意要我的违约金，我还是给了，不但给了，我还取现出来，一摞一摞地砸在她身上。”
“……”
“你知道吗？西城理美奈曾是我唯一的好朋友，我特别信任她，即使发现饮料里面加了东西，我也以为是开玩笑。我不是不知道她对我存有别的心思，但是我已经拒绝她了，她也说以后会克制自己的情感。可是事实证明，有些话不能当真，有些人不能当人。”
玖月转过身，拿过那原本属于自己的假面，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今天是为了‘q\"mask’的粉丝再当一次米亚。三年前仓促引退，我唯一会觉得有点愧疚的，就是那群傻乎乎的粉丝，今天就当是送给他们的礼物。”
说完，她把假面戴上了，朝西城理美奈的休息室走去。那里一定准备了适合她的演出服装，她也需要借助一些化妆品来盖住原本的相貌。
“佐佐木桑，还要麻烦你再来帮我。”
佐佐木抿紧嘴，无言地跟了上去。
半小时后，舞台上还是没有出现另外一个人，众人从满心的欢喜变得急躁起来，纷纷猜想米亚不会出现了，因为华姬对她做的罪恶。
西城理美奈不为所动，在聚光灯下格外显得晶莹的液体从脸颊滑落。
突然，q\"mask的成名曲旋律突然响起，轻音乐的优美前奏带来阵阵安抚人心的力量。
西城理美奈瞪大眼，耳朵听到一阵高跟鞋的动静，她看着台下观众逐渐惊喜的眼神明白了什么，但是她不敢回头……只有有人站在她身旁，那变得更加动听的嗓音缓缓道：“米娜桑，接下来请欣赏‘q\"mask’带来的表演。”
泪水从眼眶喷涌而出，西城理美奈嘴角扬起，随着音乐的节奏摆出了姿势——即使三年没跳过了，但是这首曲子对q\"mask意义非凡，歌词和舞蹈动作早就刻入骨子里。
一蓝一红的身影如精灵起舞一般灵动飘逸，美妙的歌声配合准确的卡点，再加上两个少女嘴角的甜美笑容……一切就像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此刻的大会堂，热闹程度堪比一场演唱会。
……
柯南解决了案件后，跟毛利兰两个先回了毛利侦探事务所。
在路上，他摸着口袋里面那块复制的磁盘，一想到里面或许有着黑衣组织的线索，嘴角带着难掩激动的笑容。可是，毛利兰似乎被凶手相马最后感叹的“人的心和梦想都是会变的”所刺激到，开始动摇对工藤新一的感情，甚至因此而流下眼泪。
柯南担心得连连安慰，而就是这时，曾在公交车上遇到过的、被自家妹妹判断为危险人物的赤井秀一从路边的电话亭走了出来，他看着眼中含泪的毛利兰，嘴角居然露出淡淡的弧度，缓缓说道：“你怎么又哭了？你这个人怎么老是在哭？”
‘又哭了？’柯南用自己的小身板挡在毛利兰面前，有点诧异。
他更没想到的是，毛利兰摸着眼睛，居然回道：“我不能哭吗？”
“不是的……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个跟你很像的女人。表面装得很冷静，却在背地里哭泣，简直就是个傻女人。”赤井秀一似乎笑了一下，然后与毛利兰擦肩而过。
两人之间的氛围让柯南震惊，连忙问毛利兰认识赤井秀一吗？结果毛利兰的回答让他大吃一惊——
“他是我和新一在纽约的时候认识的。当时我正在一栋废弃的大楼面前等新一，刚才那个男的就走了过来，还脱口问我见没见过一个蓄着银色长发、满脸胡渣的日本男人。”
柯南眼中立刻出现一个银发男人的样貌，那是一年前在纽约，他和小兰在一栋破旧的楼里遇到的杀人魔！当时那个杀人魔持枪对准了他和小兰，但是因为围栏久未维护已经腐蚀烂透了，杀人魔不小心摔了下去，被小兰一把扯住救了起来。后面小兰发烧昏迷了，他把小兰抱走后就没去管那个银发杀人魔的事。
只是听说后来那个银发杀人魔死了，官方说是自杀，可是一看尸体照片就知道是他杀。
“不过，我看他应该不是什么坏人。”毛利兰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因为当时跟他过来的人身上穿着一件印有【fbi】字样的外套。”
fbi？美国联邦调查局！！
柯南瞪大眼，猛地看向赤井秀一离去的方向，可是他已经看不到那个男人了，他心里满是错愕，暗道：‘不会吧，联邦探员到日本这里会有什么事啊？而且那个男人真的是联邦探员吗？那个银发杀人魔，明明是被人以自杀的假象杀害的，如果当时联邦探员的人就在附近的话，凶手绝不可能这么做……’
回想起劫持公交事件中对赤井秀一的存在极其不喜的灰原哀和玖月，再联想到前不久詹姆斯事件中灰原哀感知到有组织成员的气息，而赤井秀一又刚好出现在现场……柯南抿紧嘴，手紧紧捏住口袋里的磁片。
‘难道说，赤井秀一是混入fbi的组织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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