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少女·校园祭（五）
柯南和毛利兰回到毛利侦探事务所，趁着毛利兰做晚饭的间隙，他留下一张字条就跑到阿笠博士家里。得知灰原哀去洗澡了，他连忙松了口气——自从经历了公交事件后，他暂时还不想让灰原哀再接触到黑衣组织的线索。
于是他和阿笠博士来到地下室，利用下面的电脑浏览日记内容，还看到了板仓卓隐瞒起来的信息。
从那些信息中他们了解到板仓卓与组织接触、达成协议的过程，得知板仓卓在一个组织女成员的要求下开发某个程序软件，然而他最终“为了全人类着想”而停止开发。他甚至试探了想要某个程序软件的那群人是什么人，结果一直跟他联系的、语气强硬、像女王一样的外国女人轻笑了起来，用英文回答道——
“wecanbebothofgodandthedevilsincewe\"retryingtoraisethedeadagainstthestreamoftime!”柯南跟着电脑屏幕念出这句英文，满脸错愕地瞪大眼，脑中突然想起灰原哀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人是不能违逆时光的洪流的，如果想勉强改变，人类是会受到惩罚的……”
当时的灰原哀望着天空，低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表情很微妙。
如今突然想来，那句话居然跟这句英文很相似！
看懂那句英文是什么意思的阿笠博士也急了，抖着声音：“喂，新一，这是……”
“‘我们既是上帝也是恶魔。因为我们要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人复生。‘”
小女孩的声音突然传来，柯南和阿笠博士连忙转头，就见不知何时洗完澡的灰原哀穿着睡衣，站在他们身后，眯着眼，说道：“什么嘛，你们居然有空在这里看玄幻小说。喂，工藤，你怎么在这里？”
柯南和阿笠博士干笑，为了能瞒过去，阿笠博士赶紧拿出最新研制的足球腰带。只要按下腰带上的按纽，可以射出足球，足球是塑胶制品，所以球的大小可自由调整。柯南本来还想夸奖这个设计很不错的时候，灰原哀默默捡起弹到脚边已经逐渐扁下去的球皮，眼睛眯成半月形，一副要吐槽但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的神情。
阿笠博士干干一笑：“不过只能在弹出10秒内保持形状，呵呵呵~”
“……”他果然不该对阿笠博士的发明抱太大希望！柯南嘴角一抽，昧着良心说着各种夸赞的话。
灰原哀实在不想见到这两张蠢脸，打了个哈欠，转身上楼睡觉了。
柯南和阿笠博士同时松了口气，继续看起日记，然后发现板仓卓之所以接那么多工作的原因，实际上他是为了筹备逃亡用的资金，想在缴交软件的截止日期来临之前逃到国外去。
这倒是个好想法，只是对手是黑衣组织，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日记后面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原来板仓卓把与酬劳订金等金额的支票和未完成的软件都放在了他位于群马县的别墅电脑旁，并且他的电脑会在三个小时之后接收到包含交货时间、地址的邮件。
为了不错过好不容易到手的黑衣组织的信息，柯南决定去撞撞运气，于是立即与阿笠博士一同出发前往位于群马县的板仓卓的别墅，并顺利地进入了，也成功打开电脑等来一封新邮件，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邮件被设为输入密码才能打开，并且十秒内不输入密码邮件就会被销毁！可怕的是，邮件不但没能打开销毁了，两人试图打开邮件的操作也被监控到了！！
未等两个人缓过神，别墅内的电话响了，在死寂的安静中响了几秒钟后，电话自动进入了语音留言模式，响起的声音愕然是伏特加！！
对方清楚地知道别墅里有人，质疑板仓卓为什么不过来接电话？难道是想跑路了？！
为了不引起在暗处监视这里的组织成员怀疑，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态，柯南利用变声器用板仓卓的声音与伏特加通话，以停电为由解释了自己没能及时输入密码打开邮件和未能及时接起电话的原因，并重新约定了交易时间。伏特加没想那么多，爽快地同意双方在凌晨四点于东京的贤桥车站的寄物柜前碰面。
为什么是凌晨四点？因为每天的新闻早报是早上五点播报，到时候板仓卓遇害的新闻一旦播报出来，那群乌鸦又会消失在黑暗中了！柯南不想再错过这样的机会！
……
q\"mask的所有歌，包括新出但是未来得及发表的，特意为了粉丝而创作的歌都唱遍了，伴随音乐的慢慢消散，西城理美奈看着台下观众激动的表情，下意识想像以前一样牵玖月的手，但是被对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她一愣，表情落寞，心道：‘说什么都没变，其实什么都变了……’
玖月微微喘气，往前一步，深呼吸，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大礼堂：“米娜桑，今天我的出现仅仅是为了弥补亏欠粉丝的承诺，也是为三年前匆匆引退划下句号。而现在，我已经不欠任何人任何东西了，也不再心有愧疚。米亚的活动早已停止，米亚不再属于舞台……今天过后，米亚也会从世界上消失，摘下假面，作为真正的自己！”
“至于华姬刚刚所说，我只能说那是跟米亚的恩怨。米亚都消失了，这恩怨也就无所谓还存不存在。”
“那么，米娜桑，再见了——再也不见。”玖月最后行了一个米亚特有的退场礼，然后跟三年前一样，径直走入黑暗中。
“米亚！”西城理美奈叫了一声，转身跟真进入幕布后，留下无数淌泪的观众粉丝。
李瑾站在角落中，有点纠结地看着空荡的舞台，心想：‘奇怪……米亚明明是师姐，可是刚刚上场的人，气场跟师姐不太一样呢。’
……
隐蔽的幕布后，佐佐木还等在那里，她臂弯处挂着玖月的校服外套。
玖月深呼吸，将身上的小礼服褪了下来，露出里面的衬衣和短裙，然后从佐佐木手中拿过外套穿上，随便蹬掉脚上的高跟鞋，换上质地较软的学生鞋，接着抽掉盘发的发钗，柔顺的卷发披散在腰后，荡出优美的弧度。
最后，她扯下脸上的假面，双手一掰，掰成两半，转身，砸在正向她靠近的西城理美奈的脚前，然后抬眼，面无表情道：“不要靠近我，恶心。”
“米亚……”西城理美奈拿掉假面，泪水夺眶而出，神情凄苦，“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真的、我真的好爱你，所以才控制不住做出那样的事……对不起，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请不要跟我决裂！这三年，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这人越说越离谱了，佐佐木听不下去，斥责一声：“理美奈！”
“跟我回去吧，米亚……”西城理美奈小心地凑过来，脸色潮红，眉眼间透露着不正常的春/情，“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只有和我在一起，我们才是最强的……”
玖月面无表情地看着已经有几分癫狂的西城理美奈，冷冷道：“我尊重所有感情取向，但我已经再三拒绝你了。我不喜欢你。我已经有心仪的男朋友了。”
西城理美奈眼眸猛地一缩，嘶吼道：“不可能！你不会不喜欢我的！你怎么可以喜欢男人、怎么可以……”
一根纤细白皙的食指轻轻点在她的额头，近在咫尺的是一张很陌生的脸庞，但是西城理美奈知道这张陌生的脸庞下面藏着令她心神荡漾许久的绝色容颜。她的嘶吼中断了，原本满眼的嫉恨重新变成柔情似水。
她伸手想触碰那根手指，嘴里低喃道：“米亚……我的米亚……”
“西城理美奈，”玖月的眼眸深邃，瞳色比以往深了几分，她的嘴角突然扬起柔媚的弧度，甜滋滋地叫着西城理美奈的名字，语调如同情人私语一般，“忘记今天在这里看到我，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做得到吗？”
西城理美奈表情不变，眼神却呆滞了几分，她想回答不可能忘记的，但是嘴巴不听使唤，磕磕绊绊地回答道：“是……”
“乖孩子~”玖月满意地把食指往下移，最近长了不少的指甲轻松在西城理美奈的脸蛋上划出一道血痕，她轻描淡写道，“再出现的话，就只能请你去死了。”
“米亚你在做什么？”佐佐木走过来，微恼道，“你难道不知道脸蛋对艺人来说多么重要吗？我知道华姬对你做了很不好的事，但是，但是你——”
玖月转身，冲佐佐木眨眨眼，欢快道：“也麻烦这位小姐遵守规则哦~”
佐佐木本是疾步的动作变慢了，她睁大双眸，张口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觉得大脑一片晕乎。
玖月扭头走了，在快要消失在拐角处时，她伸出左手打了个响指，然后在拐角处那里挥挥手，整个人消失不见了。
响指的声音似乎是一个开关，一响起，西城理美奈和佐佐木的眼神就恢复了正常，她们面面相觑，满脸疑惑。
佐佐木困惑道：“我们怎么在这里？”
“难道表演结束了？”西城理美奈看着手中的假面，下意识扭头看向幕布，结果发现几步外的地面是什么东西在闪光，她走过去捡起来一看，惊讶地发现是跟她手中的红色假面一模一样却已经变成两半的蓝色假面。
这是她一直小心保护的假面！
“怎么会……”西城理美奈痛哭出声，“我还没见到西亚，怎么可以把假面弄坏了？！她会生气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呜……”
……
玖月从后门离开了后台，被冷风一吹，她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闭眼深呼吸，再睁眼时瞳色已经变回来了。
她听到有不少脚步声朝这里跑过来，连忙拐进另外一条小道，结果在那里看到了男朋友真田弦一郎。
想到自己脸上的妆还没卸，顶着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对方是认不出自己，于是玖月按耐住想扑过去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想法，面不改色地走过去，却在即将擦肩而过的瞬间，手臂被人抓住了。
玖月微愣，抬眼，对上真田弦一郎的眼睛，她装作很诧异道：“真田君？有事吗？”
“……为什么叫我真田君？”真田弦一郎抓着少女的手臂，眉头微皱，锐利双眸牢牢锁定眼前这张妆有点浓的陌生的脸。
玖月表情夸张道：“啊啦，我与真田君也不熟，叫真田君没什么问题吧？真田君，你抓疼我了，虽然我知道自己是很漂亮啦，不过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真田弦一郎微微松掉手中力道，但还是把着玖月，不让她离开。
玖月眼睛一转，装作生气的样子，嗔怪道：“喂，真田君，你再不放手，小心我去跟工藤同学告状说你骚扰女同学哦！”
“去告状吧。”真田弦一郎面色不改，眼神却温和了不少，他的手顺着玖月的手臂往上攀，顺势挤进她的手指间，来了个亲密的十指相扣，“我不认为我跟自己的女朋友亲近算是骚扰。”
玖月豆豆眼：“……什么？”
“小月。”真田弦一郎微笑道。
“啊，我不是工藤——”
“你是小月。我不会认错的。即使你完全变了一个人，你还是我喜欢的那个人。”真田弦一郎目光灼灼，一字一顿道，“工藤玖月。”
“……”这个时候居然来一波告白，这不是坑人吗？
玖月都能感受到脸上的温度在上升，心跳也在加速，她扁着嘴，没好气道：“你怎么看出来的啊？我都刻意改变了五官的形状，也隐藏自己的气场，就算练武的人对气场很敏感，也应该认不出我啊？难道我的化妆水平下降了？”
见少女没有在否认，真田弦一郎笑容更深了：“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就是有种感觉，你是小月……当然，你化妆化得很好，整张脸跟你原先的脸几乎没有关联。”
“化得再好不是都被你认出来了吗？”玖月撇嘴，拿出口袋里事先准备好的卸妆巾，往脸上一盖，揉了一通，再出现便是她本来的面容。
她想想还是有点不甘心，“好气哦，我家里人都认不住我，你居然能认出……那以后不是不能易容成别人去吓唬你了吗？不行，你这肯定是运气！”
“是是是，是运气，我只是运气好才看出来的。”真田弦一郎揽着少女的肩膀，也不争论，只是温声道，“我们回去吧，校园祭算是落幕了。”
玖月闻言，一僵，语带试探：“……弦一郎，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等我？”
“你说呢？”真田弦一郎微偏头，眼含笑意，“没想到你居然会是q\"mask的米亚，真不像你的性格。不过你在台上真的很耀眼……现在想来，当时我们第一次见面，以及你最后的离开，都跟q\"mask对得上关系。”
玖月抿嘴一笑。
当时与真田弦一郎匆匆相撞的那天，正是她知晓西城理美奈喜欢自己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就有想要离开娱乐圈的想法了。毕竟当时进娱乐圈，也是因为母亲有希子曾经的身份而对娱乐圈的生活感兴趣，又刚好碰到性格还挺合得来的西城理美奈，就顺其自然地成立一个偶像团体。
而这，只是工作。
当工作与私人生活撞上了，玖月的兴趣就荡然无存了。
“弦一郎不问我和西城理美奈之间发生什么吗？”
“不问了。不好的事没必要去回忆探究，不过如果能再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哈哈~我倒认为我们相遇刚刚好！”
“对了，那个西城知道你在立海大了，不会过来打扰你吧？”
“不会的。”
玖月挽着真田弦一郎的手臂，笑眯眯地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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