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夸特曼先生,”亨利爵士说,他一直非常认真地听我说话,“你参加这次你认为只能以灾难而告终的行动的动机,说明了你非常值得信赖。不论你是否正确,当然这只有通过时间和事情的发展来证明,也不论是苦还是甜,我们都要坚持到底。如果我们被碰得头破血流,我所要说的是,我希望我们能够多练练射击。对不对,古德?”
“是的,是的,”插话说,“我们三个人都已经习惯于面对危险,并且通过各种方式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因此现在回头没有什么好处。现在,我建议我们去大厅,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好运气。”于是我们就穿过船底去了大厅。
第二天,我们上了岸,我把亨利爵士和古德安置在我在伯里亚建的简陋小屋中,我把这里称为我的家。这个小屋只有三个房间,一个厨房,是由青砖垒成的,屋顶上还盖着镀锌铁皮。不过这里有一个美丽的小花园,里面种着最好的枇杷树,还有几棵小的杧果。这是植物园的管理园送给我的,我的老猎手杰克一直照顾着它们。杰克在西库库尼斯打猎时被野牛撞伤,伤得十分严重,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打过猎。但他可以在花园里逛逛,多少干点园艺活儿。你肯定无法劝一个祖鲁人对园艺感兴趣,因为这是一个和平的技术,和平的技术与他们无关。
由于房子里没有足够的房间,我在花园尽头的橘树丛中支了个帐篷,亨利爵士和古德就住在那里。这里有花香、绿光和金色的果实——在德班,你会在树上同时看到这三种东西——我想这应该说一个很舒适的地方,因为在德班,除非碰上少见的大雨天,否则几乎没有蚊子。
好,言归正传——因为我要不这样,在我们到达所罗门山前,你就已经厌倦我的故事了——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我就要开始着手为行动做必要的准备了。首先,我得和亨利爵士签订契约,万一发生意外的话,我也能够为儿子提供生活所需。由于亨利爵士是个外地人,因此在履行法律手续时遇到了点儿小麻烦,但最终在一个律师的帮助下,事情得到了解决。为此,亨利爵士支付给律师20英镑,这个价钱我觉得实在是令人无法接受。之后,我得到了一张500英镑的支票。
为亨利爵士着想,我花钱买了一辆四轮车和一群牛。这个车是一个22英尺的马车,轮轴是铁的,非常结实,也非常轻便。车不是新车,整个木头还发出臭味儿,但是这辆车曾经前往矿区走过了一个来回,因此在我看来,是再好不过的一个选择,因为那些木料一看就饱经了风雨。如果木头还是绿色的,那么一看就知道是第一次旅行。这种特殊的车子我们叫“斗篷车”,也就是说车盖只遮住了车后身12英尺的部分,前面留出来的空地方用来放我们随身携带的必需品。后面的部分是一张床,上面可以睡两个人,以及放置枪架和其他方便用品。为买这辆车,我花了125英镑,不过我认为这个价格还可以,物有所值。
然后,我买了20头祖鲁牛,这个我已经关注了一两年了。一支队伍通常是16头牛,但是我多买了四头以便出现意外情况。这些祖鲁牛又小又轻,个头比南非牛小一半还多,一般用来运输。南非牛会饿死,但它们却能坚持活下来,如果中等程度负重的话,它们一天能走五英里,速度还能更快,脚也不容易受伤。而且,这种牛遍布于整个南非,相比较说,免疫力很强,能抵制红水带来的危害。当牛队穿过奇怪的草原或草乡时,这种红水非常容易损害整支牛队。至于“肺病”,是肺炎的一种形式,十分致命,在这个国家也非常流行,这些牛都被接种了疫苗。就是在牛的尾巴上割一个口,放上一片死于这种疾病的动物患病的肺。结果,这只牛就会以温和的形式患病,尾巴会掉下来,但它从此能够抵抗这种疾病。把牛尾巴弄下来,看上去有点残忍,尤其是这个地方苍蝇特别多,但是牺牲尾巴来保全牛的生命总比既失去尾巴又失去牛要好得多。
下一个问题就是食物储备和药品,这需要深思熟虑,因为我们既要避免在车上堆太多的东西,又要带上所有绝对必需的东西。幸运的是,古德多少懂点医术,以前他曾经接受过内科和外科的教育,现在或多或少地还记着一些,但他并不是特别精通。不过后来我们发现他比那些名字后挂着医学博士头衔的人懂得还多,他还准备了一个非常好的旅行用的药箱和一套医用器械。我们在德班时,他非常娴熟地为一个卡菲尔人做了大脚趾的手术。
这些问题解决之后,我们还需要考虑两个重要的问题,也就是武器和仆人。至于武器,我们决定在亨利先生随身从携带的充足的枪支贮备清单以及我的枪支中挑选,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我从我的笔记本中重新抄了份,做了一个清单。
“夸特曼先生,”亨利爵士说,他一直非常认真地听我说话,“你参加这次你认为只能以灾难而告终的行动的动机,说明了你非常值得信赖。不论你是否正确,当然这只有通过时间和事情的发展来证明,也不论是苦还是甜,我们都要坚持到底。如果我们被碰得头破血流,我所要说的是,我希望我们能够多练练射击。对不对,古德?”
“是的,是的,”插话说,“我们三个人都已经习惯于面对危险,并且通过各种方式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因此现在回头没有什么好处。现在,我建议我们去大厅,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好运气。”于是我们就穿过船底去了大厅。
第二天,我们上了岸,我把亨利爵士和古德安置在我在伯里亚建的简陋小屋中,我把这里称为我的家。这个小屋只有三个房间,一个厨房,是由青砖垒成的,屋顶上还盖着镀锌铁皮。不过这里有一个美丽的小花园,里面种着最好的枇杷树,还有几棵小的杧果。这是植物园的管理园送给我的,我的老猎手杰克一直照顾着它们。杰克在西库库尼斯打猎时被野牛撞伤,伤得十分严重,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打过猎。但他可以在花园里逛逛,多少干点园艺活儿。你肯定无法劝一个祖鲁人对园艺感兴趣,因为这是一个和平的技术,和平的技术与他们无关。
由于房子里没有足够的房间,我在花园尽头的橘树丛中支了个帐篷,亨利爵士和古德就住在那里。这里有花香、绿光和金色的果实——在德班,你会在树上同时看到这三种东西——我想这应该说一个很舒适的地方,因为在德班,除非碰上少见的大雨天,否则几乎没有蚊子。
好,言归正传——因为我要不这样,在我们到达所罗门山前,你就已经厌倦我的故事了——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我就要开始着手为行动做必要的准备了。首先,我得和亨利爵士签订契约,万一发生意外的话,我也能够为儿子提供生活所需。由于亨利爵士是个外地人,因此在履行法律手续时遇到了点儿小麻烦,但最终在一个律师的帮助下,事情得到了解决。为此,亨利爵士支付给律师20英镑,这个价钱我觉得实在是令人无法接受。之后,我得到了一张500英镑的支票。
为亨利爵士着想,我花钱买了一辆四轮车和一群牛。这个车是一个22英尺的马车,轮轴是铁的,非常结实,也非常轻便。车不是新车,整个木头还发出臭味儿,但是这辆车曾经前往矿区走过了一个来回,因此在我看来,是再好不过的一个选择,因为那些木料一看就饱经了风雨。如果木头还是绿色的,那么一看就知道是第一次旅行。这种特殊的车子我们叫“斗篷车”,也就是说车盖只遮住了车后身12英尺的部分,前面留出来的空地方用来放我们随身携带的必需品。后面的部分是一张床,上面可以睡两个人,以及放置枪架和其他方便用品。为买这辆车,我花了125英镑,不过我认为这个价格还可以,物有所值。
然后,我买了20头祖鲁牛,这个我已经关注了一两年了。一支队伍通常是16头牛,但是我多买了四头以便出现意外情况。这些祖鲁牛又小又轻,个头比南非牛小一半还多,一般用来运输。南非牛会饿死,但它们却能坚持活下来,如果中等程度负重的话,它们一天能走五英里,速度还能更快,脚也不容易受伤。而且,这种牛遍布于整个南非,相比较说,免疫力很强,能抵制红水带来的危害。当牛队穿过奇怪的草原或草乡时,这种红水非常容易损害整支牛队。至于“肺病”,是肺炎的一种形式,十分致命,在这个国家也非常流行,这些牛都被接种了疫苗。就是在牛的尾巴上割一个口,放上一片死于这种疾病的动物患病的肺。结果,这只牛就会以温和的形式患病,尾巴会掉下来,但它从此能够抵抗这种疾病。把牛尾巴弄下来,看上去有点残忍,尤其是这个地方苍蝇特别多,但是牺牲尾巴来保全牛的生命总比既失去尾巴又失去牛要好得多。
下一个问题就是食物储备和药品,这需要深思熟虑,因为我们既要避免在车上堆太多的东西,又要带上所有绝对必需的东西。幸运的是,古德多少懂点医术,以前他曾经接受过内科和外科的教育,现在或多或少地还记着一些,但他并不是特别精通。不过后来我们发现他比那些名字后挂着医学博士头衔的人懂得还多,他还准备了一个非常好的旅行用的药箱和一套医用器械。我们在德班时,他非常娴熟地为一个卡菲尔人做了大脚趾的手术。
这些问题解决之后,我们还需要考虑两个重要的问题,也就是武器和仆人。至于武器,我们决定在亨利先生随身从携带的充足的枪支贮备清单以及我的枪支中挑选,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我从我的笔记本中重新抄了份,做了一个清单。
“三支猎象用的后装式双管重机枪,每支大约有15磅,11庶姆 的黑火药。”其中两支是著名的伦敦公司最优秀的制造商制造的,我的那支不太好,但是我不知道是哪个公司制造的。在几次旅行中我都使用那支枪,用它杀了很多大象,实践证明是一件非常棒的武器,值得信任。
“三支快枪,大约有六庶姆的弹药。”这种武器适合射击中型动物,比如大羚羊、黑貂羚羊或者人,尤其适合在空旷的乡间使用。
“一支全锁口霰弹猎枪。”后来射击动物时,这支枪对我们非常有用。
“三支温切斯特连发枪(不是卡宾枪),备用枪。”
“三支间程柯尔特式自动手枪,装有沉重的、式的弹药筒。”
这就是我们所有的武器,毫无疑问,读者会看到每一支武器的构造和口径都相同,因此可以互换弹药筒,这一点非常重要。我不想为自己花时间详细描述向大家表示歉意,因为每个有经验的猎手都知道正确的枪支和弹药供给对于冒险成功具有多么重要的意义。
现在就是要与我们同行的人员了。经过多次磋商,我们决定把人员控制在五个以内,也就是:一名车夫、一名向导和三个仆人。
我没费多大劲儿就找到了车夫和向导,两个祖鲁人,分别叫高扎和汤姆。但是,找仆人就费劲儿多了。你必须找忠心耿耿而且非常勇敢的人,因为在这种旅程中,我们需要密切合作,我们的生命要靠他们的行动。最后,我挑选了两个,一个是霍屯督人,叫文特沃格乐,或者叫“风鸟”;一个是小祖鲁人,叫科伊瓦,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我以前就认识文特沃格乐,他是最出色的追踪猎手之一,我以前也曾经做过。他看上去从来不知道疲倦,但是他有一个缺点,这也是他们一族的通病,那就是爱喝酒。一瓶杜松子酒下肚,你就不能再信任他了。不过由于我们要去的地方远离酒馆,因此这点小毛病没有什么关系。
选了两个人后,我却无法找到适合我们要求的第三个人了,因此我们决定先上路,看看在路上能不能幸运地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但是,在我们决定出发前的晚上,却发生了一件事情。祖鲁人科伊瓦告诉我有一个卡菲尔人要见我。因此,吃完晚饭后,我让他把那人带进来。不久,一个个子高大、长相帅气、肤色较浅的祖鲁男人走了进来,三十岁左右。他非常礼貌地举起圆头棍向我们行礼,然后一声不吭地在角落里蹲了下来。我一开始没有和他搭讪,因为那样做是重大的错误,如果你马上冲上去和他交谈的话,祖鲁人会认为你是一个不太体面或者地位低下的人。不过,我观察到他是一个圈人,头上戴着用橡胶制成的装饰用的黑圈。通常,祖鲁人只有到了一定的年龄或者具有一定的地位才会戴上这个,更让我吃惊的是,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感觉十分面熟。
“嗯。”最后,我开口了,“你叫什么名字?”
“乌姆宝帕。”那人缓慢而低沉地回答。
“我以前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是的,你在伊萨德尔瓦纳见过我,就在大战前的那一天。”
我记起来了,在那次不幸的祖鲁战争中,我是切姆斯福德勋爵的一名向导,非常幸运的是,在开战前一天,我因为要照管一些车辆离开了军营。当我在等给牛上套时,曾经跟这个人交谈过。他在当地援军中担任小头目,曾经对我表达过对军营安全的担忧。当时,我让他闭嘴,因为这是更聪明的头头们应该考虑的事情,但是后来,我又想起了他的话。
“我想起来了,”我说,“你想做什么?”
“是这样,‘马楚马乍恩’。”这是我的卡菲尔名字,意思是半夜起床的男人,或者用粗俗的英语就是睁着眼睛的人,“我听说你和几个白人长官要到北部进行一次伟大的探险,是真的吗?”
“是真的。”
“我听说你们还要到鲁坎戈河,是到远离马尼卡乡的一次长途旅行,这也是真的吗,‘马楚马乍恩’?”
“你为什么要问我们去哪里?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怀疑地回答,因为我们这次旅行的目的地是严格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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