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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答应


第三十二章答应

        她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

        这句话今日一直缠绕在沈鹊的心头。

        “你喝醉了,先睡。”

        燕衡被问得直接,又见她是醉酒胡话,也没有发现沈鹊看似酒醉的呢喃实则清凌的眼底。

        他说完作势就要从榻上起身,沈鹊见他要走,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

        沈鹊一把扯住燕衡起身时飘动的广袖,稍一用力一拉,近在眼前!

        虽然被拉到近前,燕衡也不恼,只还是哄她早点休息。

        沈鹊看着眼前面如冠玉的容颜,因着夜寝散下的长发微乱,给他清冷的气质上添了一丝勾魂摄魄。

        只是虽则赏心悦目,却实在太吵了些。

        答非所问。

        沈鹊也不知是不是酒劲上头,盯着燕衡一直说话的嘴唇,紧了紧手中拉着的广袖,倾身凑了上去——

        一时间燕衡整个人仿佛被定住,放在膝盖上的右手紧握成拳,仿佛在用尽全身力气克制着什么。

        他听不见屋外的蛙鸣,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耳边只能听见近在咫尺两人的气息声,鼻前萦绕着木蔷薇和烈酒夹杂在一起的气味,而嘴唇上,沈鹊的微凉,他的炽热

        不知过了多久,燕衡终于找回理智,克制地虚虚捏住她的肩膀拉开些许距离,刚要开口就被沈鹊打断。

        “你想要的不是这个吗?”

        燕衡只当她酒醉无知,但是听她这句话心头涌上一股愤懑,剑眉微皱,说道:“你如此、如此这般作为,可有想过你的名声!你这是将我的心意扔在泥土里践踏!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亦或是你调查案情的借口?”

        沈鹊不由地想起以前燕述对她穷追猛打,现下只觉得恶心,又感受燕衡捏在自己肩头的手因为气愤微微用力,却没有弄疼她,垂首笑了笑说:“你已经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阿耶虽早年掌着凉州兵权,可如今也在你手。你在世人眼中是光风霁月救民于水火的王爷,我是娇蛮跋扈只知吃喝玩乐的郡主,云泥之别”

        沉默几许,才抬头望进他眼中,继续说道:\"我之于你,实在高攀不上。\"

        燕衡终于发觉她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却在听见她自贬之言时仿佛捕捉到什么,双目对视,掩在广袖中的手握住她拉着广袖的微凉柔夷,察觉到她的抗拒不由分说握紧。

        “我心悦你,无关身份,无关名声。”

        燕衡眼中的情意不做抵挡地显现,以前一直苦苦压抑的情感在这一刻都倾泻而出,磅礴又浩瀚,仿佛要把沈鹊溺进去。

        沈鹊这才发觉,燕衡先前两次剖白心意都还算克制,一次估摸着是警告,再一次是试探,而现今,才算是完全地展现在她眼前。

        沈鹊率先移开视线,虽说燕衡这话不像是作伪,却实在让她摸不着头脑无法相信。

        “和这么都无关,那跟什么有关?殿下是拿我寻开心吗?”

        沈鹊说完,就想挣脱开燕衡的手,男子的手掌温暖粗粝,她只觉着热度从手上蔓延到全身。

        “只要是你。”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燕衡一手拉着沈鹊,另一只手抚上沈鹊的面容,轻笑出来,眼中似有星辰流转,令人望而生辉:“我喜欢沈鹊,不是郡主,不是国公之女,只因为她是沈鹊。你见过我疯魔的模样,我哪里是什么光风霁月,实则是阴暗心狠的小人罢了”

        说道后来他叹了声气,像是下定了很重要的决心,勾起沈鹊的下巴,凝视着她昳丽的脸容,慢慢贴近,近乎气声地说了句:“所以,逃不掉了。”

        原本燕衡靠近前沈鹊就差点溺毙在他温情浩瀚的眼神中,可在他贴近之时骤然发现他眼中染上了势在必得的霸道笃定,虽然之前对骤然变脸的燕衡十分恐惧,但在此时此刻,却不由得惹起她心悸——

        直到两人再次亲密相接,他没有莽撞地闯进来,只是贴着嘴唇厮磨,勾着她下巴的手不知何时轻抚她的后颈,两指细细贴着肌肤摩挲,沈鹊的肩头不受控制得缩了缩,浑身似乎通电一般,脑海里也迷迷糊糊地麻木,只知道顺着他的牵引而走,从心而动。

        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在寂静的黑夜里更加明显,燕衡微微后退,一手仍然把着后颈,另一只手贴着她的唇扫过,拭去唇上水光。

        沈鹊虽然平时跟着燕蔷混,性子不似寻常女子般容易羞臊,可这、这般亲昵还是头次,更别提燕衡看着她似有暧昧又有些露骨的情意,还有他的手上

        她只感觉颊上越发滚烫起来,立马伸手捂住下半张脸,一个劲儿地想往后缩,却被燕衡把住后颈,后退不得。

        “你、你还说喜欢的不是这个?!”沈鹊声音闷闷,后退不得时才觉得今夜这招哪里是釜底抽薪,分明是羊入虎口。

        她就是又被燕衡少年风气外表欺骗的羔羊,燕衡就是编织好重重陷阱静待羊儿落网的老虎。

        “只要是与你,做什么都喜欢。”

        “浪荡子!你——”

        “你想清楚了吗?”

        沈鹊还没斥完,就被这么一问,一头雾水:“想什么?”

        燕衡再次摩挲她的后颈,说道:“花笺。”

        沈鹊想起先前他从窗外丢进她房内那些个信条,左不过就是写致歉和一些酸话,她点点头,想清楚了,虽然他故意欺骗她,但是她们为了查案而来,还有敌人在暗伺机而动,确实不该意气用事。

        “怎么说?”燕衡见她点头,继续问道:“答应吗?”

        沈鹊再次点了点头说道:“我不该一时意气就拉马回京,但你回京后不准将此事透露出去。就算家奴将此事捅到阿耶面前,只说我们在外头相遇,并非提前约好,这条一定要咬死了说。”

        这燕衡是个狠的,算得也准。

        吃住了她不想将这些事情在耶娘那边过明路,花笺上可谓是软硬皆施,既低声下气地致歉,还不忘暗暗提到国公府,像是她不消气,这事就只能让耶娘来出面做主了。

        燕衡闻言一笑,拉开距离起身,甩了甩衣袖道:“既如此,我便当郡主是答应了。”

        瞧她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弯腰与她平视道:“等回了长安,我就会上门提亲。”

        提、提亲?!

        “你说什么!”沈鹊惊讶出声,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我、我提亲?”

        “男婚女嫁,理之自然。”燕衡眼中闪过精光,继续诱骗道:“早就听说郡主是说一不二的,方才已经答应,便做不得悔了。花笺上写得清楚,我愿对郡主负责,回长安后上门提亲。”

        沈鹊心下一慌,努力维持镇定道:“哪里有说要提亲,你怕不是诓我的。”

        “婚姻大事岂有说笑,最后一封花笺便是我肺腑之言。莫不是,郡主是要朝令夕改出尔反尔?”

        “我才没有出尔反尔!”沈鹊被激将,立刻就出言反驳:“提便提,但本郡主奉劝你,还是不要白跑一趟的好,阿耶定是不会应下这门亲的。”

        先前阿耶闲话时还说,她这个性子乖张,鲜少有人能压得住,与其嫁入别家受委屈,不如招个上门的。而燕衡,天之骄子,皇室血脉,别说太皇太后尚在,就是宗室族老也不会忍受此等荒唐事。

        “你既答应了,国公府那边自然是看本王的本事。”燕衡挑眉一笑,端的是清冷又恣意。

        “夜深了,你先歇息。”燕衡也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狠,今夜已经进展颇多,若是将人逼急了,依着沈鹊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再出其不意,可就不好。

        “你、你出去。”沈鹊虽然答应了他,却有些无所适从了,总觉着是踩了别人挖的坑,不知不觉就把自己卖了。

        虽然今日饮酒不多,但现今也酒意上头有些困意,躺下后看燕衡还立在原地不动,别开眼让他出去。

        “你怎地还不走!”燕衡直直杵在那处,沈鹊急慌了又说了声。

        “这是我的屋子,郡主想让我去哪里?”

        这话一出,沈鹊这才想起来,她受了鹤别青的“奚落”,几番思索后在上楼后冒险装醉来试探燕衡,故意进了他的房间。这一番折腾都快夜尽了,她也忘记这并非她的房间。

        沈鹊想到此处便要坐起回自己房间,就在她要下榻时被燕衡勾着腿弯抱起,骤然腾空她不得不勾住燕衡的脖子,他望着她,眼神交缠,呼吸相交。

        “你——”沈鹊一口气吊在嗓子眼,忍不住呼出声。

        “我送你回去。”燕衡故意压低声音,语意缱绻,仿佛是一条带钩子的线,悠悠地随着话音入耳,缠绕在她心中。

        燕衡稳稳抱住她,将她送回她的屋子,又扯过被褥给她盖上,看她乖乖地躺在那儿不说话,只一双眼睛露出,乖巧又可爱。

        他忍不住伸手覆在她眼上,扑闪的眼睫蹭在他的手心,酥麻一片。

        “别看了,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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