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章
【注意】华胥是渣男，绝对的渣男，太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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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大典，正式开始——”观望台上的神官喊过之后，满场的弟子和神者都是一脸严肃。
宫瑶身穿蓬莱阁的灰色袍子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一步步走上尊座台。
这一路，不少蓬莱阁弟子议论纷纷。
“这就是南极宫的那位长公主吗？长得好漂亮。”
“这容貌虽说没有栖锦那般好看，但也绝对可以了。”
“哎呀，尊上又收女弟子，怎么就不看看我这个男弟子呢！”
宫瑶微笑着端着拜师要用的东西，比如佩剑，比如腰牌。
居于高位的男子，容貌俊美，仪态庄重，仙风道骨，如此鸿渐之仪，试问，那个女子能够不动凡心。
宫瑶看着他，想到从今以后就是他的徒弟，不禁十分骄傲。
待到华胥跟前，她盈盈一拜:“弟子宫瑶拜见师父。”
此话一出，居于侧位的南极圣人一脸欢喜，满场子的人的脸上皆是笑意。
华胥点头，让她起来，然后指指一边的夙玉和芳决，又指指另一侧的南央和景墨:“这是几位师叔。他们身后的，是你的师兄师姐。”
宫瑶一一见过:“宫瑶见过师叔师姐师兄。”
芳决的大弟子也是个姑娘，是东岳大帝之女，名字叫戚柔，平日里就喜欢阴阳怪气损人玩儿，蓬莱阁的弟子们基本上都怕她。
待到宫瑶拜到戚柔这里时，戚柔并没有像前几位一样微笑点头，她叫住了宫瑶:“师妹。”
宫瑶不明所以:“师姐？”
“听闻师妹是南极宫的殿下？”
“正是。”
戚柔轻笑一声:“那你在我们蓬莱可就安全了，都不用你师父护着你，你自己就是自己的靠山。”
宫瑶眨眨眼睛:“师姐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大师姐就是因为没靠山才去了黑水水域，你不一样，你比她安全多了。”
“戚柔！”一众仙者皆是一怒。
南极圣人在一边十分不悦地看着她。
华胥坐在高位上，问戚柔:“侮辱宗族门派，你不怕受剥离灵核之刑吗？”
戚柔一脸不屑:“我就站在这里，你们有谁敢剥我的灵核？嗯？”
庭朔在一边拍桌子站起，指着戚柔:“戚柔，你身为师姐，未免太过嚣张！”
“嚣张？”戚柔看着他，轻蔑笑道，“这是我嚣张，而不是阁下心虚？”说完，她抠抠指甲，“想当年栖锦身为蓬莱掌门首徒是何等的慈悲无量。不说普度众生，却是斩尽邪神无数，凡世间有难，她可有逃避过一次？神宫论剑，杀邪兽镇恶鬼，这才有了蓬莱圣女之说。对上，尊师重道，对下，造福万界众生。如今再看这万象神宫，一个是靠恶心人恶心进去的，还有一个是靠爹进去的，真是够了！”
她话音一落，湘雅第一个从座子上坐起来:“你什么意思？”
戚柔白了她一眼:“你听不懂人话？还要别人给你解释一遍？”她轻哼一声，“听不懂就别听了，回去找药仙看看脑子。”
“太过分了！”庭朔颤抖着指着戚柔，“你身为芳华宫大弟子，就是这样给师弟师妹做榜样的？”
戚柔只觉得这个老头越说越有病，她回道:“榜样？若说榜样，在座的各位长者不更是榜样？各位不还是欺软怕硬，仗势欺人？”
“戚柔！”她师父终于受不了了，连忙喝止她。
宫瑶没想到刚拜师就闹这么一出，她不禁涨红了脸，道:“谨遵师姐教诲，但是师姐，栖锦师姐早已经是过去了，师姐又何必念念不忘，而且，我觉得，我不会比栖锦师姐差！”
戚柔听完就笑了，她对着华胥扬扬下巴:“你去问问你的师父，你问问他，他可曾放下过栖锦。你再去问问这满座长者，有谁认为栖锦是过去。”
“戚柔！”芳决皱着眉头，低喝道，“你现在赶紧给我回芳华宫，把门规抄三千遍，抄不完不许出你自己的寝殿！”
泽胤觉得自己现在很尴尬，他被一群妇女包围了。栖锦今天又去凿石壁了，但是他去不了，他还太虚弱，于是就干脆做了些饭食给她带过来。
然而，到了地方他才发现，送饭的都是妇女，就他一个男子。
泽胤感觉自己的脸颊越来越烫，也不知道是太阳晒的还是怎么样……
中午休息，栖锦拿着馒头啃了一口，泽胤从篮子里拿出一块手帕:“你擦擦汗。”
栖锦接过，胡乱擦了两下，接着啃馒头。
泽胤看她累成这样，不禁有些心疼，他把一盘子菜拿出来:“你别光啃馒头……”
栖锦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嘴里尝尝，然后道:“哎，泽胤，我发现你做饭做得不错，跟谁学的？”
“自己学的。”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那你为什么要学做菜？”
泽胤道:“因为我小的时候，家里很穷，我就自己一个人生活，然后就学会了。”他说完之后，又问栖锦“你很喜欢吗？”
问完之后，才发现这个问题有多暧昧，他刚要解释，栖锦就回答:“嗯，挺喜欢的。你以后可以多弄些。”
“嗯。”
栖锦用余光观察他，只见他答应完之后，脸颊迅速泛红，耳朵更是跟充了血似的，不仅如此，他甚至抱住膝盖，把头放到上面。明明紧张到不行，还要装作无事发生，强装淡定，栖锦只觉得好玩儿。
她一时玩心作祟，问他:“哎！你这么会做饭，合该去凡界开家铺子做生意，绝对赚钱。”
泽胤抬起头，看着她:“我不用……”
“别呀，我跟你说，泽胤，你这样的，在凡界女子那里很受欢迎，据我所知，很多凡界女子都喜欢会做饭的男人。”
“……”泽胤看了她一眼，道，“不要……”
栖锦听了，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泽胤听出是在打趣他，轻轻一哼:“你也就只能开开玩笑了。”
谁知道，栖锦笑得更厉害了。
泽胤顿时觉得很羞耻，于是站起身来，看向远方，不再搭理栖锦。
栖锦吃完饭之后，也看向远方:“泽胤，你要好好的呀。”
泽胤听了，好久好久都没有回应，最后，开工的号子响了，栖锦站起身，转身的一瞬间，泽胤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会好好的。”
栖锦听后，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最后应和了那帮男人一声“来了”，才向前走。
宫瑶跟在华胥身后走着，师徒二人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戚柔的话还在她耳边回荡。
她不由得抬头，看向前面的那个男人，师父他……是不是和戚柔师姐说得一样，并没有放下栖锦师姐？
如果真的没有放下，那她该怎么做师父心中最重要的弟子呢？如果没有放下栖锦师姐，又为何要收她为徒呢？
进了万象神宫的宫门，华胥交代内侍仙娥带宫瑶去她自己的寝殿。
宫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心中一片干涩。后来转而又想，总归是养了十几万年，有感情不也是正常？只要她和师父待久了，只怕也能生出感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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