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对策

　　当然，凭借自己的特殊情况，瞒过机械之心小队可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小问题是有这样一种情况，如果一个队员借助道具入梦催眠的时候，我一个触动没控制住让他当场失控，然后我就只能一脸尴尬的说是他们先动的手，分辩说我是无辜的？

　　所以，得尽量保持不与官方接触的情况的原则，举报不是谁都能做的，举报前显然得把自己先从事件里摘出去，或者制造巧合让人无法联系到自己。

　　不过首先一点得确定，那就是公寓里这个炸弹究竟什么是时候会爆炸。

　　如果今晚或是明天就爆，那就不用我来处理什么了，直接赌运气就行。

　　如果还有几天的准备时间，那就可以稍稍做些准备，引导他们去外边爆炸，并且处理掉指向这座公寓的线索。

　　如果能拖到我晋升以后就更好了。

　　最好的方法还是直接让他们人间蒸发，在一定铺垫后让他们正常的非自然死亡，比如说疾病、冲突，比如说贫困。

　　只要死得符合常理，只是在警局留下档案，没有达到移交特殊行动部的标准，并且不波及我这个同公寓的倒霉蛋就行。

　　下层的贱民无论死多少，只要不涉及非凡者，都是不值一提的。他们是如此，那么我呢？

　　不过这些都是泛泛之谈，明天必须得去调查一下到底有多少人，是房间里的一个人还是一群人，有没有波及周围的邻居，他或是他们的组织关系，大概实力，有没有非凡物品或是非凡者等等。

　　只有基于实际调查的计划才是可能有最大可能成功，不过如果我是“幸运儿”那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我根本不会租到这个房子。

　　思考着明天的行动，阿德米索尔再次入睡。

　　睡梦中，他隐约梦到一个人带着一个鲜红颜色的布满纹路的盒子来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正是这座公寓。

　　或许是睡觉前就有了准备，到阿德米索尔再次醒来时，他还能记得一些梦中的内容，他有理由相信这是一个预知梦，而事情的发生也许就在这几天，最晚不会超过2周。

　　原本你面对的也许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炸弹，而现在它有了一个粗略的倒计时，这是两种不同的恐怖。

　　一种是未知，一种是已知，当然后一种会稍微好一些，起码能提前去住旅店或是在教堂躲一躲。

　　蒸汽在上，神会庇佑祂的信徒。阿德米索尔有意识地开始练习，在胸口点出三角形的蒸汽与机械圣徽。

　　吃过早饭后，他又翻开了书，看到了大约八点，之后他去杂货店买了一根铁丝，又返回了公寓。

　　来到三楼，阿德米索尔开启灵视望向四楼，虽然隔着障碍无法看得真切，但是感知到人的存在还是可以的。

　　这个时间，这里的居民大多都应该去工作了，这是他们能勉强度日的代价。

　　确认无人后，他来到四楼那个昨天感知到的房间，又放开灵性感知了一瞬，没有危险的预感，他将藏在衣服里的铁丝拿出来，折了几下后先试探性的朝锁里捅了几下，结果锁居然开了……

　　用不到更进一步的技术，阿德米索尔环顾四周，再次确认没人后，悄悄进入屋子，轻轻关上门。

　　在关门的过程中，他回忆起他搬进来后偶尔有人盯着他的感觉，再结合他现在正在做的，抽了抽嘴角。

　　这应该是一间多人居住的一居室，起居室里有两套地铺，而卧室里还能睡两到三个人。

　　他开始仔细搜寻房子有没有什么异常物品，结果没有搜寻多久，屋子里的东西就那么些，没有什么异常。

　　他彻底放开灵感，这时他终于能感受到昨晚的细微残留了，这种残留过于的微小，以至于他都分不清这是本来就在房间的还是他自己带来的。

　　应该没有非凡者，也没有非凡物品，至少目前为止没有。

　　暂时松了口气的阿德米索尔悄然离开四楼，返回二楼拿了那本看得差不多的书籍，再次前往了德维尔图书馆。

　　在公共马车上，他将刚才的没有发现的发现进行一定的推理。

　　那个房间的租客里至少有一个那位存在的信徒，现在极光会应该还没有意识到可以在底层贫民中大肆传教的办法，所以下线的人数应该不会太多，除非这座公寓的房间是一个聚集的窝点，但房间太小了也太落魄了。

　　而根据梦境的预言，会有人带着血色的盒子来到这里，那个盒子必然是或者装着非凡物品，持有者大概率是非凡者，不会超过序列8，似乎十分匆忙，大概率是在躲避什么。

　　所以是原来的据点暴露了，在转移重要的物品？也不知道这座公寓是中间站还是中点站。

　　而最近几天会发生的和极光会有关的事只有可能是那一件，西里斯·阿瑞匹斯的死亡。

　　那么，预知的时间大约就在明晚了，那些需要时间引导铺垫的计划都可以放弃了。

　　现在选项只有两个，避开与准备战斗。

　　如果我是个猎人，可以在有预知的情况下布下陷阱进行战斗，如果我是个罪犯或是囚徒，那么能够在足够精通的杀人手段辅助下结束战斗，如果我是个战士……

　　可惜我是个“怪物”，命运途径就该有命运途径的样子，我选择避开，不能莽。

　　预知的未来只是一瞬，前因只是稍稍地有了推断，而后果却是未知，未来已经在预言的一瞬被改变了，所有它只能是参考而不是倚靠。

　　如果我真的选择去对抗极光会的那个非凡者，万一打到一半发现自己已经被入梦了就尴尬了，虽然是在机械之心的辖区，但值夜者也是有理由过来追查的。

　　给自己找了好几条理由，什么计划不够准备、不擅战斗、什么预言不可靠、什么怕碰到官方……

　　但是，这群疯子真的不会干出什么大事吗，不，不对，他们是在逃跑和躲避，按照逻辑应该不会搞出大事，不，疯子是没有正常的逻辑，万一气的当场失控了呢？

　　那时候，整座的公寓的人……

　　我才入住几天，一个人都不认识，我为什么要为不相干的陌生人让自己陷入险境？

　　……

　　后天早上再去公寓确认吧，如果极光会没有被发现，就去教堂举报，大风险我不敢冒，小风险我还不敢吗。

　　人总是喜欢折中的，一开始去举报，你可能会担心小小的风险，但在战斗与逃避都无法让人安心的情况下，举报这个折中的选项就变得可以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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