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不坑白不坑
胖女人冷哼一声，看着这个破衣烂衫的人。
“开户？开，开，开玩笑吧你？”
她不相信这个叫花子能有钱存银行，就看看这破破烂烂一身，他从哪里往外掏钱？
盖总不屑的说：“开玩笑的是你吧？什么服务态度？顾客是上帝，不知道吗？就你们这态度，谁还来存钱？”
胖女人翻了个白眼，“爱存不存！告诉你啊，块儿八毛的钱，就不要开户了，浪费我们一个存折！”
一个乞讨要饭的叫花子，手里头除了脏兮兮的毛票和钢镚，能凑够几块钱？
盖总懒得搭理这个女人了，从屁股兜里掏出2000块钱，一下子拍在柜台上，声音很响。
胖女人和油腻男的眼睛都看直了。
果然是过大年啊，连叫花子都这么趁钱了？
虽然内心非常惊叹，胖女人脸上还是冷冰冰的，扔给盖总一个单子，“要开户，先填表，还有，要身份证，没有身份证，户口本也行！”
说话的时候还故意掩了掩鼻子，好像盖总身上有什么怪味似的。
盖总瞥了一眼那个单子，退了回去，“不会填！”
这时油腻男拿起那几页纸，笑眯眯的说：“不会填好办，我来帮你填呀！”
现在储蓄所里都有吸储的任务，现成的2000块钱，这笔业务油腻男当然喜欢。
胖女人没好气的向盖总伸出手，“身份证拿来！”
盖总从破烂的口袋里掏了一会，拿出一个脏兮兮的身份证，为了故意恶心一下这个女人，他的右手掏了掏鼻孔，然后用沾着鼻屎的手把身份证递给她。
鼻屎正好挡到了照片的一部分，这样胖女人就更看不出这是一个别人的身份证了。
胖女人看到那坨鼻屎，恶心的想吐，赶紧丢给了柜台里面的油腻男。
油腻男也没有仔细看那照片，只是把身份证号抄了一遍，然后很快的为盖总开了户。
一遍干活，他一边和盖总搭着话，“想不到干你们这一行的，这么赚钱呀？”
盖总得意的说：“那当然，我盖总可不是盖的！”
“盖总？”油腻男又看了看身份证，“你不是姓杨吗？”
盖总意识到说漏了嘴，立即道：“盖总是我的江湖名号！你出去打听打听，只要是乞讨要饭的，没有不知道我盖总的！”
油腻男假惺惺的竖了竖大拇指，“厉害厉害！”
业务办完了，盖总拿起鲜红的存折，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储蓄所。
见到宁天昊后，盖总还有些愤愤不平，“哼，那些银行站柜台的，还狗眼看人低！结果我一把钞票拍出来，两个人当即就要喊我大爷！他大爷的！这年头，还是得有钱才行！”
宁天昊抄下了用户名和账号，把存折还给盖总。
“过两天可能有笔款子打到这个账户上，到时候你把钱去了，销户就行。”
盖总点着头，虽然他不太清楚宁天昊在说什么，但是觉得他很厉害。说话办事都像是干大事的人。
“盖总，我这就到派出所去一趟，尽量把臭疯子捞出来。你帮我把丫丫送回家吧。”
盖总嘿嘿一笑，“没问题，我盖总最喜欢当护花使者了！”
丫丫今天吃了糖葫芦，还有甘蔗，而且还抱着一大堆的玩家和布偶，开心的不行，可是听大哥安排盖总送她回家，立即有些不乐意了。
“盖大大，你要送我回去，可不能抢我的炝锅面啊，小姨说今天要用肉丝炝锅呢！”
盖总大笑两声，“我抢你的干嘛，走，丫丫，我带你去吃顿好的！羊肉烩面，怎么样？”
刚才存钱的时候，盖总留了一百块在身上，请顿客还是足够的。
“好好，我要吃羊肉烩面！”
小丫头说着，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送走了盖总和丫丫，宁天昊并没有立即去派出所。
他买了一张电话卡，找到一个公用电话。
上一世的时候他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重生之后，记忆力好像更增强了。
他默念了一串数字，正是被服厂孙厂长办公室的电话，随即拨通了这个号码。
“喂？孙厂长吗？我是消防总队的贾科长呀！”
“贾科长，你好你好！”
电话那头的孙厂长正在喝茶看报纸，听到是消防总队的电话，不由得站了起来。
这可是被服厂的大客户，他这些年致力于维护和总队领导的关系，总队也把一些消防服之类的订单交给他们，所以虽然被服厂的效益不怎么样，倒也饿不死。
至于去宁家要账时说厂里快发不出工资来了，纯粹是一套托辞。
市被服厂和消防总队的关系，宁天昊当然清楚，闲扯了几句，打消了孙厂长的顾虑。
孙厂长没听说过这个贾科长，不过他说刚从武警部门调过来，改天要见见孙厂长，还有一起喝酒，孙厂长便信以为真了。
和他经常对接业务的老刘科长，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每单业务都得给他点回扣才行，看来这贾科长也不是什么好鸟。
说了一通，宁天昊进入了正题：
“孙厂长，我们头儿让我通知你，最近市里要搞消防大检查，有个紧急采购任务，需要一万套消防服，还有两千套消防毯，还是交给你们供货，三天时间，没问题吧？”
一听又有大订单，孙厂长喜上眉梢，“太好了！贾科长，你这可真是好消息啊！新年第一单，保证完成任务！”
可是过了几秒钟，他又犹豫着说：“科长，消防服没问题，我让工人们加班加点的干，加上存货，三天能赶出来。不过这消防毯，目前没有啊。”
宁天昊当然知道被服厂没有消防毯，他就是要借着这个事，瞒天过海，坑孙厂长一把，反正这家伙不是好人，不坑白不坑。
他故意拖着腔调说：“是这样呀？嗯，果然让头儿给猜中了。要是你有货呢，就直接供。没有呢，我们头儿说了，他有个生产消防毯的厂家，有现货，你把钱打过去，他把货拉给你。我们头儿的意思，这个采购任务就全交给你，不再搞两家三家的，麻烦。你懂？”
孙厂长立即点头，“懂，懂！这点事儿还能不懂吗？请贾科长把那个厂家的联系人和账户给我吧，我这就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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