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
等x彻底睡着后，邹雪晴开始仔细打量起他来，她发现即使处于睡眠他得左眼睑都没有完全闭合，仔细看去邹雪晴发现他得左眼竟是一只义眼，想必当年他就是因为眼睛受伤而选择转业回家得吧，邹雪晴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药物没有影响到他的呼吸。然后伸手拔掉还插在他手臂上的注射器，松掉压脉带。接着她拿了一张纸写了一些东西，并留下了一支透明的药物和一个注射器。
x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他猛地坐起来找到手机看了看时间。
“哈哈，果然有效。”好久没睡得这么好了，x感觉浑身充满了活力。他起身看见茶几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市人民医院心内科12床，把桌上的药物注入他的输液瓶内，我的药物的效果你感受到了，让我看看你的能力。”
于是，每天x都会开车接邹雪晴去给他打一针。几个月后x开始慢慢信任邹雪晴和依赖她手中的药物，打针地点已经从最初的小房子换到了城市里的一所公寓内。
“对不起，上次那个事情，有人捷足先登了，我去的时候看见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进去，然后没多久就听到护士说那个床的病人不行了。”
“没关系，那次只是测试。这次这个人你务必要成功了，他叫周建国，你找到他的床位后还是在他床头那里核对一下他的名字。”“这次成功了，我会给你一套消毒用具，教你怎么使用这个药物，到时候我就不用每天来了。”
说完，邹雪晴再次给x推注了药物。完事之后她在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抽完之后从包里拿出一支抽好的药物放在茶几上推开门快步走了。
空荡荡的病房里，回想起过去的事情邹雪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东西，看着走廊里别人的家属忙忙碌碌，有的在大声呼喊着护士，有的在给家人打着电话，有的在端饭倒水，有的躲在角落偷偷抹着眼泪。以前她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在学校被男生追捧，在单位被女同事嫉妒，在生意场上她是人人都想征服的精灵，而现在她想着要是自己身边也有一个人，哪怕他是来和自己吵架的那也是极好的。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但是谁能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她自认为自己早就应该是一具沉江的尸体，是x的出现给了他复仇的希望。那晚周建国对她做过的事情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丙泊酚，多好的药啊。”邹雪晴在一边心中重复着跟木易说过的话，一边从包里拿出本来要给x的药物，注射进了脂肪乳里面。没想到她这一举动差点要了木易的眼睛。
出院之后，邹雪晴第一时间找到x，她“啪”的一声把手里的一盒药重重得拍在茶几上。
“怎么了？姑娘？”见到她表情不对，x并没有多在意，他慢慢得放下手中的杠铃，随手拿起一块毛巾一边擦着身上的汗珠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怎么了？你还问的出口！”看到对方的态度，邹雪晴心里一凛但还是强作姿态得说：“我有叫你对木易下手么？你挖他的眼镜是什么意思？治疗你在战场上眼镜受伤的心理创伤吗？”
x怒目一横，说道：“小姑娘你别不知好歹，当时我听到你要抢救，而那个家伙恰好抱着一堆东西从你病房出来，我不得不怀疑是他对你做了什么。”
听到x还在试图解释邹雪晴暗舒一口气，她在赌，赌x还离不开自己。木易的遭遇给她提了一个醒：x在用了她提供的药物之后应该在寻找相应的替代品。“往木易三角肌里注射的应该是□□（□□水）之类的药物吧”她边想着，边从包里拿出要给x的药物。
“呐，你的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你胆敢擅自使用麻醉性镇静镇痛药物到时候你有命睡下去有没有命醒过来就不知道了！”
x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拿出自己准备好的东西，用压脉带扎紧自己的左臂然后拍了拍，贵要静脉顿时像一条嘶吼的巨龙。他嘿嘿一笑，拿起抽好药的注射器扎了进去慢慢地往里面推药。
邹雪晴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看着缓缓睡着的x她心中轻蔑得笑了笑。
“压脉带那些东西都准备好了，看来我住院期间没少下功夫啊。不过还是对医学知识不太了解啊，可能是单纯想摆脱我，想自己掌控自己的一切把。”
“我就让你摆脱不了，这次我又想到了新的东西呢。”邹雪晴又从包包里拿出一支咪达唑仑，她熟练地抽吸药瓶里面的药物，用盐水稀释往x的体内注射了几毫升。
咪达唑仑，具有顺行性遗忘作用使人不能回忆起药物高峰期间所发生的事情。在临床上，当病人在做完手术之后如果对手术期间有记忆（术中知晓）时，表现为全麻手术过程中知晓医生对自己的所有操作，包括用刀在自己的手术部位切割能感受到疼痛却不能动弹不能呼吸等痛苦的记忆，甚至连手术过程中医生说过什么样的话都一清二楚（参考外国电影《awake》）。麻醉医师就会在麻醉苏醒期间再次给病人使用咪达唑仑然后在病人耳边跟他说之前的痛苦回忆都是做梦之类的洗脑的话语，以达到使患者忘记或者潜意思认为之前痛苦的回忆都是噩梦的目的。
用完药物之后，邹雪晴凑近x的耳边低声说：“你身处万丈深渊，你周围都是要拉你下地狱的恶鬼，那些恶鬼中有你曾今打死的毒犯，也有你粉身碎骨的战友他们有的想你死，有的想和你在地狱团聚。不要怕，往上看，那里有一扇窗，那扇窗是你唯一自我救赎的出口，只有邹雪晴才能把你从那个窗口拉出去。你要记住我的声音，我就是邹雪晴我就是引领你摆脱恶鬼缠身的指路明灯，我要你无条件相信我，无条件听从我的指示，我的指令代号‘云青’。”
x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发现自己又做梦了。梦里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战场，本来早已死亡的敌人和队友一个个都仿佛化身丧失一般向他袭来。有的耷拉着破损的脑袋，头盖骨早已不知被子弹打去了何方，脸上满是血和脑浆，有的被□□炸掉了下半身，挣扎着用沾满泥的双手向他爬来。不同的是，这次梦里有一个天籁之音指引着他逃离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那个声音好像叫自己yunqing？
此时，在柳惊风的别墅里。柳惊风笑着拍了拍身前妙龄女子的肩膀说：“小芸啊，这些事情你就别管了，安心当好你的医生啊。”如果此刻木易在场的话一眼就能认出那个女子赫然就是木子。
木子没好气地甩手拍开拍在她肩膀上的大手说：“什么别管，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他是我上大学的时候最好的同学的爸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吗？你把别人害的家破人亡还不够吗？现在别人不是把你的钱都还干净了吗？你还想干什么？”
“谁跟你说他欠的钱都还干净了？要不是你替他们求情他们那些钱也就刚刚够利息！我也不多要，我可以当做他的本金都还完了，再还我几成利息就行了！你也别跟着瞎掺和了。”
“你赚这些伤天害理的钱还没赚够吗？妈妈都被你搭进去了，这些钱你用着对得起你的良心吗？”
“没有我这些钱，你以为你靠什么读的大学？没有我你以为你一个本科毕业的菜鸟是怎么进的这么好的医院？你知不知道你当初进你们科室的时候，你们科室科室只招学科带头人的！”
“我宁愿不要这份工作，我宁愿我没有你这样的爸爸！”
“你说这些有用吗？你再不情愿你也是我柳惊风的女儿，你的身份证上永远写着柳芸的名字！”
“不，自从妈妈走了之后我再也不叫柳芸了，我姓木，我叫木子。”说完，木子哭着跑走了。
柳惊风抽了一口雪茄重重得吐出一些烟雾。
“老大。”柳惊风的马仔在旁边说道：“上次利用邹海的女儿住院把他引出来了，但是他打伤医生现在还在派出所行政拘留，估计这两天就要出来了。”
“嗯，知道了。到时候盯紧他。现在上面盯得紧，你们做事也要小心点。对了，那个‘清除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
“还有几个在位的现在还没办法清除，其他的退休的年龄大了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心血管疾病，只要在我们有人的医院里面住过院的基本都被清除了。”
“那就是说，还有一些退休了的没清除咯？”
“跟那些人打过招呼了，他们说冬天是心血管疾病的发作季节，估计今年冬天还能再清除一波。”
“这样的速度放在以前倒是没关系，现在上面政策紧，就怕哪天查行贿或者扫黑查到我的头上，这样，你去物色一个人务必要在今年把那些与我们接触过的官员都清除了。还有，那个孙德福今年就不要给他指派任务了，然后就是继续暗中查探是不是他拿了那个硬盘，一旦找到那个硬盘孙德福也不能留。”
“为什么要找别人去做，我们自己就能去把那几个人做掉。”
“猪脑子啊你，现在风声那么紧，要是有一个人被抓了，我们都得跟着遭殃。再说，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杀人放火这种事情我们怎么能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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