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吏部侍郎夫人来云州

宋清走了以后，我心里每天空落落的。以前一起在书院的时候，大家一起玩，一起闹，一起读书，那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分别了，而且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就感觉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难受的不行。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半年多已经过去了，赵凝雨的及笄礼终于要来了。夫人最近忙得不可开交，各种仔细准备核对的。爹爹也一样，总是和太太探讨及笄礼当天来的客人，还有家里准备的如何了。
  终于到及笄礼了，赵凝雨一大早起来，就穿衣打扮，我也被婆子丫鬟好好打扮了一番，因为还没到我的及笄礼，我还是披着头发，不过用发钗固定，在头顶弄个小发型，穿了一身淡青色衣服，收拾好后，我就去了赵凝雨院子里。
  来到院子后，我观赏着院子里的鲤鱼，一会儿赵凝雨终于出来了，我一下子惊艳的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我从小就知道她很漂亮，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但是这次直接美得完全没词语表达了。一个牡丹头发髻，周边用钗，还有步摇固定，而且带着精美耳坠，关键一点朱唇万里红，再加上一对似蹙非蹙柳叶眉，红色的罗珊套在身上，整个人衬得非常光彩夺目。怪不得太太花费了好长时间准备。
  “小姐们，准备好了吗？”我正惊呆着，嬷嬷的声音突然出现，要领我们出去了。
  赵凝雨看我惊呆的样子，一下子用锦帕捂住嘴，忍不住笑了起来。
  “妹妹，我们走吧！”说完，就牵起我的手，向大堂走去。
  我们到了大堂后，男女是分开坐的，我们去了太太那里，除了赵氏家族几个认识的长辈，好多陌生面孔。我们进门直接向太太行礼。
  太太开心的让我们起身，然后向我们介绍周围那些不认识的妇人，我因为还是小孩子，我行礼后，直接规矩坐在太太旁边，赵凝雨听着太太介绍，一一去到那些人跟前行礼，有一些太太，直接点头，让姐姐起来，然后送上准备好的礼品。也有一些特别自来熟，直接握着赵凝雨的手问她“读了哪些书？”
  赵凝雨只是规矩回答说读了“女戒女德等书，略微认识几个字罢了！”听的夫人们一阵的满意点头。
  后来婆子又带着赵凝雨去了前堂，父亲和那些男宾客们都在前堂。我坐在太太旁边，我是彻底明白了，本来以为及笄礼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吃吃饭，聊聊天，庆贺家中女子成年等，没想到除了这些，居然还有相看人家这一项。想到这里，我都有点发愁我明年的及笄礼了。我没有赵凝雨漂亮，懂事，有才华，也没有她那么规矩，懂得礼仪，人情往来等，虽然这几年被父亲太太管着，收了不少性子，但是骨子里，我还是更喜欢做自己。
  所以我决定，我到时候就不用办及笄礼了，直接告诉父亲，我要出去闯荡江湖了，现在我的小金库都有快一千两银子了，完全够我出去潇洒，只不过到时候祈祷父亲别打死我就行，毕竟他最要脸面，最守规矩。
  及笄礼刚进行不久，父亲就进来了，太太明白是准备开席了，正要叮嘱婆子，只见管家匆匆进来，一脸着急。
  父亲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出去了，我看见管家在父亲耳边轻轻说了什么，父亲一下子紧张，然后回头看了太太。太太和周围夫人们打好招呼，就去了父亲那里，不知道父亲说了什么，一下子也紧张，然后两人一起出去了。
  婆子招呼着大家，我也准备吃饭了，赵凝雨不知道哪去了，突然管家进来，看到我，赶紧快速走进行礼。
  “二小姐，老爷让你去一下前堂。”
  我一下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叫我去干啥，今天的主角是赵凝雨啊！然后我看了看自己今天穿的青色衣服，一下子明白了，红花还得绿叶衬，就算赵凝雨美得不可方物今天，但是没有对比，那里衬托的出来啊！
  我去了前堂，然后看见父亲太太赵凝雨规矩坐在一旁，客位上坐着一位太太，不同于其他太太，这位太太坐在这里，我感觉父亲太太虽然装的淡定，不过我还是感觉到了紧张。
  我规矩走进去，然后向父亲太太行礼，喊着父亲母亲，他们点了一下头，然后让我起来，给客位的太太行礼。
  我走到客位太太跟前，规矩行礼，没想到这太太突然抓住我的手，一脸笑意，不过这笑弄得我很不舒服，我想把手弄出来。
  “凝安，”父亲赶紧叫了我一声，我停下动作。
  “知府大人真的是好福气，两个闺女长得都天生丽质，兰质蕙心，而且这么懂礼貌。”客位太太说着，抓着我的手，让我进一步，然后仔细打量我。
  “侍郎夫人客气了，都是小孩，还要学的很多。”父亲小心回答。
  侍郎夫人？这是什么人？为什么突然来我们家？又为什么突然抓着我的手？我一下子脑子蹦出好多疑问，但是就是没人回答我。
  侍郎夫人这次没说话，打量了我以后，然后亲热的让我坐在她旁边，姐姐坐在她另一旁。我回头看了看父亲，太太，还有赵凝雨，尤其赵凝雨，今天是她的及笄礼，为什么侍郎夫人非要见我？！而且赵凝雨为什么一点也不生气？父亲让我听话，坐在侍郎夫人旁边，我只能乖巧坐下。

  侍郎夫人紧紧抓着我手。
  “小丫头，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侍郎夫人笑着问我。
  “回夫人，我叫赵凝安，今年十三岁了。”
  听到我的回答，侍郎夫人有点伤感，但是很快又高兴了。
  “还是个小丫头啊！”说着继续摸我的手，后面就是和父亲太太寒暄，最后说有事要走，然后命随身婆子给了赵凝雨礼物，我万万没想到，居然也给了我礼物，还是一对玉如意。
  父亲看了玉如意，脸色都变了，本想推辞，但是怕得罪，只能堆笑送客！
  及笄礼结束后，我们一家人并没有休息，而是大家聚在一起，父亲和太太一脸愁眉苦脸。我用眼神问赵凝雨咋回事，赵凝雨也用眼神告诉我，她也不知道。
  “本以为传言是假的，没想到是真的。”父亲说完，看着我们姐俩，直接低头叹气。太太居然直接哭了。
  “到底怎么回事，父亲？”我觉得我有必要问清楚。
  父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姐姐，好一会才说:“这吏部侍郎的儿子从小体弱多病，都说活不过二十，前段时间突然京城来了个道士，非常灵！说这孩子的命可以破解，破解之人就在云州一带。”父亲说完就唉了一声。
  我明白了，姐姐也明白了，我们姐俩这是让人给看上了，等着给人冲喜，不管冲喜成不成功，以后命运都是未知。
  姐姐听了后，直接哭了起来，我一下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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