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第二天早上，到了自习室，姜夏看了眼窗。想起什么，赶紧扯了张便利贴，贴在自己左手边隔板上。对自己的记性很满意，开始学习。
背书果然不是自己这个理科生的强项啊她心想。
时间到了晚上，姜夏伸伸腰。
收拾单肩帆布包，准备走，眼睛余光看到斜后方的背影。
看看手机，十点二十多。
还没走啊…也是，考研应该是快要来了。
打开叫车软件，想要叫车。
"要走么？"
"啊？"说我么，自习室也没别人了。
"一起吧"他把笔搁下，书一合。站起身来。
好高啊，得一米八几，短短的刺猬头。姜夏还没瞥清他什么模样，他人已经转了个身，去开窗。
啊！
姜夏去找自己的便利贴。得给它挪个窝，贴到自己眼巴前儿才行！
没找到，看了看桌子上，没有。
低头扫视了自己桌子周围的地上，也没有。
刚要把毯子拿起来，抖抖看看。
"走吧"他说，随手用遥控器关了空调。
姜夏先走出自习室等他，看他脚站在门外，身子微微探向屋子里，手摸到玄关，"啪"关了灯。
屋里黑漆漆一个洞，带上门。
一起往电梯走。
不说话有点尴尬，于是问他"你是准备考研嘛？"
"嗯，考金融"
"挺好的，打算考哪个学校啊？"
"北农"
"北市？"
"对"
"我弟弟本科在北市读的唉！刚从那毕业"
"好巧，他是哪个大学的？"
"北理工。"
"好学校，双一流。"
"你呢？本科是哪里的。"
"海东师范。"
"也很好啊，女生很多吧？师范学校的美女肯定也多"
有了话题，姜夏刹不住闸。
"还好，我们专业女生少"
到了电梯口，他按下电梯等着。
问姜夏"每天都这个点回家？"
"嗯"
"准备考什么？"
"考教师"
问到自己，姜夏语气收敛了。
"奥，喜欢做老师？"
"嗯，你们什么时候考试来着？"
"一月初吧"
"快了，马哲记得看押题"
"买了，打算考试前几天看。你也考过研？"
"嗯考过"
"哪个学校"
"春大"
"春市那个？"
"对"在北市春市都是省会，两省接壤。春大也是双一流。
他低头看她，"读了几年？"
"两年，我是专硕"姜夏在仰头看电梯液晶屏。
姜夏一米六三的个儿。当时穿了个淡奶油色羽绒服，帽子一圈白蓬蓬的毛领，两根装饰用的帽绳挂着两个毛球。羽绒服刚刚包臀，下边穿了条普通的黑色紧身裤，一双板鞋，腿又细又值。倒不显臃肿。肩上挂着一个大大的豹纹帆布包。
"我也报的专硕"
"挺好挺好"
"一家子学霸哈"
"没有，我那时候考研还没有现在这么内卷吧，而且我本科也是春大，可能有点优势"
"听说你们学校校区很多？"
"对，挺多的"
她点到为止。
液晶屏是的数字终于从17跳到1。走出自习室大楼，
他问"你怎么回家？"
"我打车"用下巴指了指北方，又问他"你呢？"
"我走回去，15分钟就走到了"指了指东。
"嗯，拜拜"
"打好车了？我陪你等等车"
"啊？？没事，我习惯了，没什么危险"姜夏说。
"没事，就几分钟"
"谢了"
车很快来了。姜夏坐进去，挥手说再见。
拿起手机给曹东蔚报平安，再抬头，看到后视镜里，他把羽绒服帽子带上，抬脚向十字路口的东边走。
这个冬天还没见过雪，但是不妨碍它冷的姜夏鼻头发木。才在外边这么一会的功夫，脚就冻成了冰块。这寒气穿过脑门，几乎要冰冻住她的脑仁。
车子沿着远东路向北奔，远东大厦矗立在北端。
张政好像没有发什么消息。手机划了划，
"晚上记得下去吃饭，别饿着"
"好~"
想起来了。姜夏那个时候坐在自习室外的楼梯间，吃着泡面回他。
起床，姜夏洗漱完，吃了早饭，要往外走。
"别太累，偶尔歇歇也不耽误事"老姜说。
"嗯，没累着"
"用不用我晚上去接你？"
"不用，我打车就行"
"把这个带上！记得喝！"
安霞从厨房出来，把红糖姜水给她塞包里。
晚上自习室，姜夏站起身要回家。
"等等，我先扔垃圾"斜后座的声音，姜夏吓了一跳。
现在年轻人社交能力好强，这么自来熟…
姜夏没吱声，站在靠窗的桌子前等着他。
看了看这张书桌。"这是在学什么啊"她问出声。
刺猬脑袋凑过来，姜夏没抬眼去看。"专升本吧"
"啊？那个短头发的女生？？"
"应该是"
"我以为她才高中…她看起来也太小了吧"
"你也是啊"
…………没话接
他抬手，低头看了她一眼，说，"你去门口等着吧"
姜夏往外挪，一股冷风吹进来，他开了窗。
姜夏把空调关上，手放兜里等着。
"应该没人了吧"她多问了一句。
自习室除了他俩在的外间，还有个隔间，姜夏看他在背书包，往隔间走。看见隔间的灯开着。
姜夏进隔间看了看
"没人"，姜夏走到房间尽头，转过头，看见他站在门口，跟他说。
"你先出来再关灯"。姜夏出来，他伸手关灯。
两人并排走在楼道里。
"考研复试难么？"
"记不清了哎，但是应该不难吧，你们现在很难么？"
"好像是，想多问问"
"没事，好好准备，答题的时候放轻松就行"
姜夏心里在过知识点，听见他问"你高中是哪个学校的"
"实验"
"真假"
"真的啊"
"我也是"
"不会吧…"
"你们班主任是谁？"
"丁将"
"我在实验的时候，他已经是教导处主任了"
"听说了，可能带我们有功"
"嗯？"
"我们那届实验班好像挺厉害的，好多科平均分能把一中实验班压下去。"
一中每年都得出几个清北的，其他几个高中能出一个就得敲锣打鼓。
"他看起来挺严"
"嗯，很严，我见他发怵"
"还有谁带过你们？"
"彭苗啊，程学森，王北旗"
"哎？这三个老师都带我们啊，彭苗是我们班主任"
"啊？你是不是也是实验班？"
"嗯"
"彭苗不严吧？天天讲笑话"
"跟我们吹胡子瞪眼的"
"奥，那时候他带我们隔壁实验班"
还是像昨天一样，陪她等车，再抬脚离开。
姜夏在车里倦到闭上眼。
她习惯了晚上自己关灯锁门，自己回家。
但她又不是什么大侠。
呵。
鸡肋尚且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这男友么不如鸡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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