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乌丸晓走过一个充满日式风情的枯山水庭院，正式进到了那位先生的住所之一。
“小莎朗要去处理点事，晓就在这里陪我下棋吧。”
“是，先生。”
乌丸晓和贝尔摩德同时应道。
乌丸晓和那位先生没有怎么提到组织的事，毕竟这一类消息乌丸晓都是在邮件上及时汇报的，所以在贝尔摩德走后，他们简单说了几句之后，就开始像一对正常的父女一样闲谈家常。
乌丸莲耶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利落的黑色短发配上赭色的鸦眸，极富品味的着装让他看起来就是个帅大叔。
乌丸晓看起来只有十几，如瀑的金色长发衬上宝蓝色的双眼，黑色风衣下是清爽的衬衣短裤，一副学生模样。
如果不是他们实在不怎么相似，说成父女的确不为过。
他们的下的是国际象棋，但是注意力都没怎么集中在棋盘上。
“听说你打算在代号成员中……选妃？”
听到这个熟悉的字眼，乌丸晓拾棋的手顿了顿，半响才找回言语，“呃……”
我当时是不是被下了降头啊怎么会发这种消息出去。
乌丸晓在内心挠墙。
乌丸晓在那之后就把有关卧底的消息发给了先生，不过间隔时间很长，给自己留下了充足的“收集情报”的时间。
而当时的说法只是为了找一个合理的理由见所有代号成员一面，毕竟看图片是不会触发那些标签的，而乌丸晓也同样没什么理由要到所有代号成员的相关物品，虽然乌丸晓也可以这样做，但总有人会浑水摸鱼。
“……您也知道，我向来喜欢长得好看的，而我又不可能和组织之外的人拥有什么亲密关系……”
乌丸晓试图理出一条清晰的逻辑链，但实在没想起来当时那段意识流。
“我觉得琴酒就不错。”乌丸莲耶的语气里带着笑意。
乌丸晓骨子里轻佻散漫，与琴酒的谨慎缜密水火不容，他们却又意外的合作了相当长的时间。
这在周围人看来是很明显和令人意外的，乌丸晓向来在组织里到处逮人欺负，几乎所有老牌成员都为她买过零食当过逛街专用人型购物袋挂架，但是她迫害频率最高的人还是琴酒，却在有时候明明可以强制琴酒答应的情况下非要和他谈条件。
琴酒这边，向来不苟言笑冷心冷情，天天出任务人际关系里似乎只有伏特加的组织性恋，居然能为乌丸晓学糕点，当时把他们几个人都吓坏了，以为琴酒想毒杀乌丸晓，而且琴酒这种动不动就掏枪的人居然能忍乌丸晓这么久，照顾过乌丸晓几周后连夜申请去欧洲分部的爱尔兰十分佩服。
“……”乌丸晓再次沉默。
说实话她对琴酒的好感是挺高的，但是琴酒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懂爱情的人，琴酒标签上的备注仿佛说出了她的心声，他的老婆多半是保时捷和伯/莱/塔。
……话说如果琴酒的保时捷和伯/莱/塔同时掉水里，不知道他……
他们一起生活那几年，琴酒除了任务之外仿佛没有爱好，日常除了训练也没什么时间剩下来做其他事，最多便是看书看电影和陪乌丸晓逛街打游戏。虽然经常喝酒但乌丸晓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喝醉，那个男人有着强大到病态的自控能力，让他日复一日的磨砺自身的锋芒，乌丸晓却从未看透支撑他的信念到底是什么。
琴酒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在乌丸晓看来，这似乎是毫无疑问的。
乌丸晓有点晃神，她说不清是什么缘由，否定的话到了嘴边，婉转成一声连其主人都没注意到的叹息
“……或许吧”
他们自然而然地略过这个话题，从朗姆越来越有水平的寿司制作，聊到贝尔摩德的新电影。
“如果朗姆先生打算开一家寿司店，一定很有赚头……”
“听说新人的厨艺也不差啊……”
“难道朗姆先生前不久要了波本有这份因素在？……”
……
“你输了。”
“。”
乌丸晓把玩棋子的手一顿，做、什、么！我好心陪您聊天先生您居然背刺我！
……
和先生道过别，乌丸晓准备出门逛逛，尝试一下贝尔摩德专门给她列的点心清单里面的内容。
清单上有着详细到推荐尝试时间及预约号之类的，乌丸晓不知不觉就把时间都花在上面了。
呜呣~莎朗赛高！
品尝着出自名家的可颂甜甜圈配香醇咖啡，乌丸晓发自内心的赞美着贝尔摩德。
……不知道现在她怎么样了，乌丸晓知道贝尔摩德这次来是有任务在身，似乎还惹上了fbi的尾巴。
上次任务之前，想起巴贝拉的乌丸晓看长相往美国派去了黑麦，本来还有波本，但考虑到北美对黑皮的态度应该也不会多好，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现在看来，那堆小尾巴极有可能是忘了这回事的乌丸晓害的……
略微有点愧疚，乌丸晓决定掺一脚贝尔摩德的任务，看着橱窗外渐暗的天色，乌丸晓起身前往地图中标志着“贝尔摩德”的红点处。
看地图她似乎在快速移动中，乌丸晓想了想，计算了一下贝尔摩德的前进的速度和路线，前去邻近的一栋废弃高楼，等待她经过。
还没等来贝尔摩德，乌丸晓就发现了一辆停留在附近的出租车，下来的人是她前不久见过的……工藤新一和小兰。
拿着望远镜的乌丸晓在阴影中看着他们于雨中奔跑，看着小兰在楼下独自等待，看着……一个黑色长发的男性接近她。
乌丸晓的听力相当的好，楼上楼下这点距离也不影响她听清他们的对话。
这就是你的支援吗黑麦同志？
看着赤井秀一身后的人马，还有那些张扬的fbi探员服，乌丸晓的心情逐渐糟糕。
乌丸晓的视线不带任何感情，没有恶意，没有杀机，注视着他们的衣装而非双眼，赤井秀一没能发现这道不远处的视线。
看着小兰面带愧疚地向楼上冲去，算到贝尔摩德会和她遇上的乌丸晓有点头痛，虽然直觉告诉她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乌丸晓还是提起了自己的配枪。
……
看着贝尔摩德跌下楼道，看着小兰和工藤一先一后拉住贝尔摩德的手，乌丸晓最后注视了他们几眼，收好枪和望远镜准备离开。
……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这还需要理由吗？”
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啊！
乌丸晓边念念叨叨边向外走去。
明明说好找个时间一起出去逛街吃东西，居然这么快就找了个新信仰，莎朗真是可恶。
乌丸晓走出旧楼，看了眼天色。
太阳下山了啊。
……
刚出旧楼，贝尔摩德眯了一下离开黑暗环境而不适应的双眼。
太阳落山，雨后的空气中水汽浓重，正是晨昏蒙影之时
——天光未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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