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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前婆婆要抖出内情


珍妮和一一的梁子就是这样结下的。
  一一也看不上我,因为我是农村来的傻丫头。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都已经经历过生活的沉浮和变故,想必大学时期的不愉快都不值得一提了吧。
  打电话给舍长,要到了一一的电话。一一在电话里的语气变得柔和谦卑了许多,和大学时候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现在的一一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贤妻良母,一个娇滴滴的惹人疼爱的小女人。一一告诉我,她生了一个“小棉袄”,刚刚满两个月。
  我说要去看看她和“小棉袄”,她很爽快的告诉了我地址。
  这天下午,我回了曾经的大学一趟,可谓物是人非。
  系主任家搬到了东区的那栋家属楼,楼里有许多陌生的面孔。看着楼底下修剪平整的柳树,不禁让人想起剪着齐刘海的学生,和青涩懵懂的学生岁月。
  虽然系主任是教理科的,可是系主任却非常喜欢研究清代蒲松龄这个人,跟他的那些狐妖奇谈的故事。
  我买了一整套线装本的蒲松龄代表作品给系主任,系主任零零散散看过一些,但一直缺个整套的。
  我看过这套书,誊抄的古文原着,比较有收藏价值。
  还带了一些婴儿玩具,会叫的鸭子,吊起来的旋转音乐大象,两套婴儿衣服。
  一一变得很客气,她用孕妇帽包着头,十分热情的迎出门口,“沛珊,你看看你,总是这么客气,人来就行了,还带这么多东西。这么多年没联系了,我一直还挺惦记你的。大一军训的时候,有一次我崴伤了脚,我记得你那周每天给我打热水打饭。快进来坐。”
  我在沙发上坐下,“哎呀,那么久的事情了,你还记得啊。”
  她又仔细看看我,“沛珊,你怎么看着这么瘦了?气色这么差。”
  我笑笑,“我这几年发生了许多事,尤其是今年。你呢?你好吗?你看起来还是没变,还是这么年轻漂亮,好像这几年岁月忘了你,没在你身上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一一看起来确实就像是一个水嫩嫩的大学生。
  “不行了,老了,三十岁了,岁月不饶人。不过还好,找到了终身伴侣,嫁给了最想嫁给的人,生了个胖娃娃,过的日子不算富裕但很开心。”说话的时候,一一不断摸着她手上的戒指。
  “三十岁年华正当,老什么老,你看看你,哪像三十岁的人啊。”我说。
  “你呢?那时候我出国游学,听说你和张开结婚了,你们出什么事了?哎?对了,你有孩子了吗?”
  我摇摇头,“我离婚了,还没有孩子呢。”孩子是我的痛处。婚姻也是。
  这时候,系主任抱着“小棉袄”笑眯眯的从卧室走出来,“李沛珊,欢迎你。”他用指头轻轻点点“小棉袄”的鼻尖,再指指我,轻声细语的说:“快看谁来了,快叫阿姨好啊,我们家小小最乖啦。”
  此时此刻的系主任穿着宽松的灰毛衣,褪色的牛仔裤,完全是一个可爱的奶爸。他即便是在上课的时候,也不是一个死板的人,他讲课总是深入浅出,很容易听懂。
  “哎,毛主任好。哈喽,你叫小小啊,小小,你好乖呀。毛主任,一一,你看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就没随上礼,今天给你们补上,祝你们百年好合。”我把装着五百块钱的红包拿出来,放在茶几上。又拿出另一个装着两百块钱的红包,塞在小小乱抓的小手里,“这是给咱们小小的满月礼,我们小小拿着,啊?”
  “沛珊,你这是干啥嘛?”一一拿起红包递给我。
  “就是,我们俩就简单的吃了一顿饭,谁也没告,你不用随礼的。”毛主任拿过小小手里的红包交还给我,说。
  我把两个红包放在电视柜上,“这是应该的,你俩就别客气了。”
  小小这时候尿了,毛主任把他抱着往卧室走,“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沛珊,你坐着和一一聊会,我去给闺女换个尿布片。”
  一一去倒了杯热水给我,在我的旁边坐下来,“沛珊,你跟我说的你外甥上附中的事情,我找毛嘉铭给你打听过了。”毛嘉铭是毛主任的儿子。
  “怎么样?好进吗?”我问。
  一一摇摇头,“每年考的学生很多,一千个可以进一百个,十分之一的几率。这里面就包含了各种特长生。就看你外甥的学习成绩有多厉害,如果学习成绩不是最厉害的,那就要看特长有多牛了。”
  “我那个外甥学习成绩是挺好的,可是每年考附中的考生都是尖子里的尖子生,还是有点困难。至于特长,他拿过舞蹈比赛二等奖,全国性的比赛,少年组。”
  “这个完全可以的,那,你接下来帮他恶补一下学习成绩。报名时间我也帮你问过了,现在还没定下来,定下来我给你打电话。到时候我陪你一块去报名,附中校长的妹妹跟我在一个系任教,我们俩很熟的。我还认识一个家教老师,补绘画加功课都很厉害,我这就把他的电话号码发到你的手机上。”

  “好,那这件事就麻烦你了一一。”我说。
  一一拉过我的手,“不要跟我这么客气了好吗?你现在瘦的皮包骨头,就因为离婚的事情?说实话,这些年,我和同学们联系得比较少,一直都在学习,去年刚把博士学位攻下来,就是咱们宿舍的舍友,平时基本上也都没什么联系了。就是过年的时候发个拜年短信。”
  “我得病了,乳腺癌晚期,前不久刚做了双乳切除手术,手术后我就离婚了,我婆婆一直都没接受过我。”
  “啊?你说什么??”一一的脸色变得煞白。她想了想,还是没办法相信,“乳腺癌晚期?双乳切除手术?怎么会这样啊?”
  一一把我的手拉得更紧,她用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我,“你说得都是真的?”
  我点点头。
  “我倒是听过一句话,得癌症就得乳腺癌,话虽然是这样说的,可毕竟它是癌症,癌症听起来就感觉到很恐怖。咱们才三十岁,还这么年轻,人生的另一个阶段才刚刚开始,你一定要好好接受治疗,好好听医生的话,一定要好起来。”一一给我打气。
  毛主任也很惊诧,他连连感叹人生的无常,他也告诉我,千万不可以放弃求生的欲望,要努力活下去。
  回到二蛋家,我把情况对丽雅和二蛋如实说了一遍,并告诉了他们家教的电话,让他们联系这个家教,给大海补补功课和绘画。
  晚饭后,丽雅家的第八个保姆到了,丽雅从防盗门的猫眼里往外看了看,傻眼了,“表姐,我真的不知道我家亲戚帮我请的保姆是你妈,我真的不知道。”
  “我妈?”我瞪大眼睛。
  保姆家请来的第八个保姆是我妈?天哪!
  莫非是我妈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
  “妈,您怎么来了?您是来给二蛋家当保姆的吗?”我打开门。我妈刚爬上楼梯,有点喘不过气来。我接过我妈手里的一小包行李,扶我妈进门,帮我妈把脚上的暖鞋脱下来,换上拖鞋。
  这暖鞋是我妈亲手纳的底、缝的帮,小靴子的样式,有点北京老布鞋的风格,一点都不土。
  “珊珊,你怎么也在二蛋家啊?来看二蛋的?”我掏出手绢,帮我妈擦擦额头上的汗,抹抹脸颊上和手上的一点灰。“没想到楼道扶手没人擦擦,灰那么多,弄的哪儿都是。”
  我说:“是呀妈,二蛋家大海快升初中了,这不丽雅找我过来说说大海的事。”
  丽雅也搭腔,“对对对,是这样的表姨。表姨,你先坐下喝口水,歇口气,咱再慢慢说,啊?”丽雅端上一杯热气腾腾的水。白雾滚滚里面,我仔细观察着我妈脸上的表情,想觉察出什么蛛丝马迹。难道我妈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是故意淡定?怕惹我更伤心?
  那么问题来了,我妈是听谁说的?难道是婆婆?张开?或者珍妮?不会是公公吧……
  我的心里已经七上八下了。
  如果我妈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那我妈这样的反应就太反常了。或者,我妈已经到前婆婆家大闹过了?
  我正胡思乱想着,我妈对我跟丽雅说:“丽雅啊,我是来你家应聘保姆的,你看表姨成不?我成天在家也没什么事,一个人待着也挺无聊的,看孩子收拾家这些活儿,我都能做,我现在手脚干活还利索。”
  又对我说:“珊珊啊,妈呢,来之前也没和你商量一下,妈是想着,二蛋家也在省城,妈在这里当保姆呢,以后见你就方便了,出门一趟车的事儿。不过丽雅啊,我不会有事没事往你表姐那里跑的,这个,你放心,啊?”
  看样子,我妈是真的还不知道那些事,是我“做贼心虚”了。
  “表姨,这,这……”丽雅有些难为情,是赞同也不行,拒绝也不行。吭哧了半天,挤出一句话,“您是我们家的长辈,咱两家的关系还这么亲近,我们怎么能使唤您做这做那呢?表姨,您的身体还需要我们照顾呢,您来我们家干粗活,这不太合适吧。”
  丽雅一边说,眼睛一边往我这里飘,给我使着眼色。
  当然了,丽雅也清楚,就是我妈肯,二蛋和丽雅肯,我也不肯。我妈一在二蛋家当起保姆,那我的事情我妈能不知道吗?
  再者,我舍不得我妈出来当保姆伺候人。这也是最关键的。为什么来七个保姆都搞不定丽雅,丽雅实际上是一个特别难搞定的女人。人是最不好伺候的,难免受委屈不讨好。而丽雅,更不好伺候。
  如果我没有得这个病,仅仅只是离婚,那我就把我妈接到省城来住。我在我们单位外面租一个房子,我妈和我一起住,那我妈就不会一个人在老家孤闷。
  对我妈来说,我离婚不是毁灭性的,毁灭性的是我的病。
  “妈,你的身体也不好,还是不要出来当保姆了,等再过一段时间,我把你从老家接到省城来和我一起住。”我说。
  丽雅赶紧点头,“是啊表姨,您的身体要紧啊,我跟二蛋也怕您的身体吃不消啊。您出来做事,那旁人说起来,还说是我表姐不给您钱花,不养活自己的亲娘,要自己的亲娘老了老了,出来给别人家当保姆使唤。是不是这个理儿啊表姨?”

  “我这闺女孝顺着呢,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爱咋说咋说去吧,咱不能怕别人瞎叨叨,就啥都不干呀。我这身子挺好的,腿脚也挺利索的,啥都能做,真的啥都能做,啥事儿都误不了。”我妈说。
  “妈,您真的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了,不要出来做事了,一辈子都没出来做过事,现在再出来,我是怕您这身体会扛不住。”
  我妈也是一个犟脾气,“妈这身体挺好的,那都是一些要不了命的小毛病,不用担心的。妈这出来不为赚钱,做保姆也可以证明自己虽然老了但还有用,是不是?再说,离你近。你把我接哪儿和你一起住啊?你婆婆家里挺挤的,我和你们住一块,难免会有一些不方便,也会给你们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你们一大家子安安生生的就行了,妈一个人,挺自在的。”
  前婆婆那人,事实上,我妈再了解不过了。
  我妈又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刚才来的路上,经过一个菜市场的时候,我还碰见你婆婆了呢,一个年轻女人陪着你婆婆一块买菜呢。那是张开家哪个亲戚是不是?”
  什么?我妈在菜市场碰见我前婆婆?那个年轻的女人肯定就是珍妮了。我浑身的神经系统,一下子又紧绷起来。
  “妈,那个啊,那个……那个是张开家的一个表妹,从外地回来的,在我们那里住几天。”我又问,“妈,那婆婆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啊?我的意思是,婆婆她,她有没有?”我有点慌了,说话有点前言不搭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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