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温柔的夜
终于将《女生宿舍》赶在言艳生日那天晚上拿给了她，见到言艳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在她家楼下徘徊犹豫了近一个小时后，聂卫才鼓起的勇气走进旁边的小商店里花两毛钱用公用电话打通了言艳家的座机。
电话另一头的言艳似乎一点都没有意外，只是对着话筒说了一句：在楼下等我，我马上下来。
言艳的回答让聂卫有种被巨大的幸福击晕了的感觉。
聂卫第一次和喜欢的女孩子约会，单独在这个安静的夜晚，可以大胆得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儿。
言艳有点羞涩得从聂卫手中接过礼物，垂下眼帘，完全没有了平时的俏皮可爱模样，反倒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空气间似乎弥漫着一点点的情愫，但是谁都没有去打破这份沉默。
许久之后，言艳举起手中的cd晃了晃，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聂卫，谢谢你的礼物，记着我的生日，我知道你挺对我挺有好感的，但是……”
言艳的话语越说越轻，几乎微不可闻，如果不是因为宁静的夜晚和注意力全在言艳身上，聂卫还真听不清言艳到底在说些什么。
尽管聂卫没有经历过喜欢一个人被人拒绝，因为言艳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儿，可是听到言艳说出但是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凉了半截。
百分之九十九的拒绝都是从但是两个字开始的，剩下的百分之一应该是以可是开头，然后被追求的主角开始大发慈悲发放好人卡。
聂卫强笑了一下，打断了言艳的话：“让我猜一下你后面将要说的话好吗？嗯……但是，你是个好人，可是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对吗？”
言艳楞了一下，忽然蹲下用手捂着肚子狂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哎哟叫唤着肚子都要笑破了。
聂卫摸了摸脑袋，一般的剧情不都是这样的吗？看着笑得丧心病狂的言艳，聂卫心底忽然又涌上喜意，似乎，她不准备给自己发好人卡？
笑声好不容易止歇，言艳朝聂卫丢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电视剧和小说看多了吧，我可没有看出你是好人，至少在没有了解你之前。”
聂卫带着点紧张搓了搓手，紧张兮兮得问道：“那么，你要不要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先尝试着交往一下。”
言艳言笑晏晏，声音有些飘渺：“本来呢，我觉得咱们可以从朋友做起，慢慢来了解你，然后再决定是不是给你一个机会，我从一本书上看到过这么一句话：你永远都不知道那个迅速看你一眼然后低下头脸红的男生有多喜欢你。”
言艳的声音从最开始的略带羞涩转向轻柔，娇俏的脸庞升起一丝无奈和凝重：“可是，你也看到了，今天我们班主任的厉害程度，我不想因为过早涉入感情耽误学业，不想在三年后的高考过后伤心流泪，更不想因为学习成绩的下滑而被班主任用各种微不足道的理由羞辱。”
聂卫有些气恼：“你是说那个王炸吗？”
“王炸？”言艳瞪圆了可爱的大眼睛，美眸中闪过一丝错愕和不解。
聂卫笑了，耐心得将学校第一炸和徐自的说笑解释了一下。
“你们呀，真是，谁要当你们老师肯定会被气死。”虽然是在埋怨，可言艳的眼睛里却充满着笑意。
神色一正，言艳继续说道：“从高中开始恋爱，到最后能顺利走在一起的，从我听到和眼中所见到的，很少，用百不足一来说一点都不夸张，所以，我不太喜欢在这方面浪费时间，可是，我又对此充满希望，如果最后真的在一起了，是不是真的有许多共同的语言和回忆，有更深厚的感情和更多的浪漫呢？”
言艳此时向往和希冀的神色几乎让聂卫忍不住脱口而出我愿意一辈子都守着你这句话。
“女生是不是都是自我矛盾的个体啊，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自己很明白，却又因为害怕受伤，害怕背叛，害怕欺骗而不肯去接触。”像是在问聂卫，也像是自言自语，言艳的神情有点落寞。
“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三年后，如果我们都迈过了高考那道坎，如果你还喜欢我，那我就做你的女朋友，如果这段感情能一直坚持下去，持续到大学毕业，你未娶，我未嫁，你还爱我，那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聂卫连想都没想连连点头，嘴中更是急不可耐得连声说好。
言艳想装得严肃瞪聂卫一眼，却忍不住先别过脸嘴角向上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吹弹可破的娇颜上悄然爬上了红晕。
咯咯一笑，言艳认真得对聂卫说道：“做到这些可不容易呢，最少需要七年的时间呢，你有信心？”
聂卫大头继续连点：“有信心，何止是信心，专心、爱心、恒心、决心，一个都不少！”
笑着用小手轻轻打了聂卫一下，并骂了一句神经病后，言艳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聂卫目送着言艳的背影，忽然大声喊道：“这是你给我的承诺吗？”
言艳立马转头恨恨得盯着聂卫，伸出右手食指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并伸出指头指了指头顶。
“不是我的承诺，我是女孩子，在我还没有答应做你女朋友以前，我不会给你任何承诺，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我并不是很喜欢你，我主要看你的表现！晚安，明天见！”言艳用极快得语速说完这些话后，逃也似得离开了聂卫的视线。
夜风如歌，轻轻得在耳边低语，呢喃，又仿佛可爱女孩的小手，轻柔得拂过脸庞，璀璨的星光铺满了聂卫回家的路，与路灯斑驳的光影交相呼应！
这是一个温柔的夜，一个充满希望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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