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做客
小贩拿着在二手市场新买的带有拍摄功能的手机，拍下了几张模糊带有彩色马赛克的图片。
第五邢洢闻着车载香薰，未经招呼的困意席卷她的神经。
困倦是会传染人的，就如同灰指甲一个传染俩，找了道旁一处停车位，也跟着乎乎睡了起来。
索性，睡觉环境恶劣，才能看见人模人样的司神趴在方向盘上面边啃边流口水，不过倒是个惦记人的好孩子，睡梦中不忘记叫她也来凑一口热闹。
一巴掌拍向他后脑勺，司辛一惊，轻微蹿起，头顶在车篷上，眼见两次撞击，司辛委屈看向她，方便的金豆子欲要夺眶而出。
第五邢洢眯着视线，语气不善，“123，憋回去。”
司辛余光瞥着第五邢洢的情绪，手中忙活着从自己嘴里肆意横流的口水。几经擦拭，确定嗅过没有口水味儿才算结束。
第五邢洢把人拽下车，自己坐上驾驶位，副驾驶位置的司辛只感觉人在车，魂在追。
将车停在fox基地一公里外，并告知明天还是这个地方等她。
第五邢洢回去时，基地内一片漆黑，桌子上，地板上是吃完的外卖残渣。
肚子咕噜噜的敲着战鼓，翻找冰箱，仅剩一瓶半月前到期的啤酒。
果然最古朴的办法流传千古，谱出饿了就睡觉，睡着了就不饿了的想法，去洗了一个澡。
饥饿之下，感官格外灵敏。煮面的淡香将人引到厨房。
沉舟将碗递给她，自己则捧着书在一旁学习。
第五邢洢对吃是完全不挑的，很好养活。一碗简单素面愣是被她吃出满汉全席的感觉。
看他在学自己从小绝缘的科目，数学。考过五分战绩的她，可不敢和大神引经据论。
“沉舟。”
“嗯？”
第五邢洢摆着一副宣布重大事件的表情，严肃的开口，“别学的那么认真。”
这这样被告知论谁心中能无疑问。
“反正大学挂科是常事，挂一挂，更快乐，没挂科的大学生活一点不完美。”
“我是全优，拿着全额奖学金，体会不到你的快乐。”
第五邢洢简直一个大无语，“……。”
第五邢洢努力辩解，“我学习曾经也是佼佼者的存在。”
“我跟你又不是一届，你怎么说都可以，谁也不会无聊到去证实真假。”
第五邢洢真想爆粗口，或者一脚将他踹到南山外。
香味又将他拉回现实，低头吃下最后一口，“嗝～，好饱。”
“饭量是不错，一锅端。”
第五邢洢走到他跟前，拽走书“呆子，姐带你见见世面去。”
拽着沉舟，从自己房间的落下伸缩梯，爬向房顶。
两人坐在屋顶看星星，“是不是很美。”
沉舟看着阴沉的夜空，只有温度舒适。
俩人共守着静谧的夜谁也没有在开启一个新的话题。
第二天，第五邢洢如约而至。
老远距离的车喇叭，就可以知道车里的人有多么急不可耐。
“老大。”司辛将头伸出去喊。
“这是些什么东西。”
“一个棵老参，还有一棵灵芝。”
“老大，其实你不用这些的。”
“我是晚辈，有叔叔阿姨在，不能失了礼貌。”
两人来到司辛家门，老两口一把将第五邢洢迎进去，随手就将门关上，丝毫没察觉外面还有个“野生”儿子。
司辛进门感叹幸亏自己没有亲姐，要不然连夹缝生存的缝都没有。但是，他却不介意有个像第五邢洢这样的姐姐，跟在她后面当尾巴。
司辛一家南方人，做了一桌东北菜。
司妈妈和善温柔的语气，将人包在温柔乡。“阿姨，做的不是很好，姑娘别介意。”
“没，阿姨，您做的特别地道。”
“妈，我也要，你给我也夹几块肉。”
“哎呦，差点忘了，我还有个傻儿子。”
司辛将碗递过去，又转头送到第五邢洢眼前，眼神示意将她眼前的食物夹到碗里，“自己夹。”
司辛溜溜的收回碗，一下子独立起来，各种菜也不远了，伸筷子也都能夹到了。
第五邢洢一下子缓过神，意识自己失态了，司辛忙不迭接过话，“我就喜欢老大数落我，亲切。”
吃过饭，司妈司爸依偎在一起缓食，司辛枕在第五邢洢腿上，享受捏耳朵，并将手里的提子，递到她嘴边。
“妈你不是准备了礼物吗？”
“对对，来，姑娘和阿姨来。”
第五邢洢穿上旗袍，身韵被完美衬托。询问司妈妈怎么会知道她尺寸的。司妈妈拿出一张颇有毕加索画风的图纸，“小辛给我的样子。”
司妈妈还将那张纸给第五邢洢瞧了瞧，她不由得感叹知子莫若母。
稍后，司妈妈动员大家到楼下跳舞。那是她们社区几个姐妹自发组织的一个小团体。
两位年轻人掺和不进去，第五邢洢问起司辛，“阿姨是做什么的。”
“她啊，美其名曰是什么非物质文化刺绣类的裁缝，实际我感觉就是缝破布的。”
第五邢洢惊讶，抚摸身上的旗袍，“旗袍是阿姨做的。”
“是啊，我们家还有旗袍店，莫名而来我妈手艺的人特别多，但是她不是每个人都给量身定做的，小老太太说，做衣要靠缘。”
“那我身上这件做了很久吧。”
“嗯，三年。”
“为什么要送我旗袍”
“此时引用我妈，郑女士的一句话：旗袍，表达着女性含蓄的美感和个性魅力。低调中有张扬，唯美中有亲和，彰显着东方女性的神秘和温婉。”
“你记得很熟练嘛。”
“可不嘛，我妈呢，在我小时候就培养我继承她的衣钵，我这人比较保守，总觉得做旗袍像耍流氓，再一个，我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整天捻着几根线在那比划算什么事啊，那不听话结果只有罚了，这几句不仅要会背还要会写。”司辛边说边比划。
“不过，我还挺感谢我妈让我有这段经历的，起码每次语文写作文凑字数的时候，总能派上用场。”
第五邢洢抬手掩笑。
“不过我长大了，就明白这段话的另一种含义，要尊重女性，她们是独立优雅的个体，是等同于男人绽放异彩的群体。”
第五邢洢捏了一下他富有胶原蛋白的脸以示表扬和赞赏。
舞蹈结束之后，司妈妈和第五邢洢母女俩在屋子里密谋了一些东西，门外好奇的父子俩，趴着门缝探听消息。
晚上睡觉，司辛和司妈妈争吵起来。司辛坚持让第五邢洢睡自己被司妈妈形容成蟑螂进去都要迷路的狗窝房间。司妈妈坚持让第五邢洢睡自己布置已久的公主房里。
“你是小狗吗？怎么什么都往你的窝里叼。”
“我是小狗，妈你就是母狗，狗只能生狗。”
第五邢洢嘴上答应着司妈妈的安排，然后眼神示意有些失落的司辛，看到暗示后，司辛的眼睛布灵亮起来。
夜晚，司辛悄咪咪的敲着第五邢洢房门俩人又悄悄来到司辛房间。但一切动作都被司妈妈看在眼里。
她也不想管年轻人作妖。细想想，第五邢洢做儿媳，她反正是满意的。
司辛的房间格局超大。里面有手办柜，奖牌，各种其他收藏。
“老大，快看，都是我的宝贝。”
“哦，对了。”司辛在柜子暗格里拿出一个漆盒，里面有个非常精致的娃娃。
“这是我爸当时在欧洲出差买的艺术家限定版，本来想着给他未出生的女儿带的，没想到我妈生了个我。当时给他压抑的三天没睡觉。”
“老大，你拿着。”说完他自己又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小衣服。
“等一下，东西太多了，我记得还有鞋。”
将东西都整理好，司辛对着她说，你知道她还有个美好的寓意。
“我爱你比永远还多一天。”
第五邢洢摸摸头，知道司辛对自己的良苦用心，从家乡菜，司妈妈司爸爸的温暖爱护，到暗含深意的礼物，万千情绪，汇作一句“谢谢。”
“老大。”
“嗯？”
“没什么。”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还是这个调调熟悉。你还没评价我比赛表现怎么样呢。”
“想不来什么话来敷衍你。”
司辛倒腾些玩具放在地毯上，两人就像孩子在那玩。
“等下次，我让你看看我真正的实力，你攒好夸奖的话，到时一起夸我。”
“拭目以待。”说吧，一指弹散刚刚摞起来的乐高。
“老大，你把我们送走之后去哪了，怎么都没有消息，你又是怎么去的fox当的教练啊。”司辛将弹散的乐高再次拼起。
“我处理了一段往事。”
“哦。”得到答案，司辛不再好奇继续追问。
“你知道夏淼和周何毅的下落吗？”
“他们没在打游戏了，你做教练肯定也会知道各战队的消息。”
“知道他们在哪吗？”
“我明天想办法打听一下，交给我了。”
“老大，你找他们是要为战队招人吗？你为什么不签我。”
“我可付不起你这种大神级别的违约金。再者你如今的商业价值，粉丝影响力，已今非昔比，可不是单单违约金的事情。”
“是啊，我想的简单。休息吧，天很晚了。”
夜里，第五邢洢睡不着，翻个身，正好看见司辛将头搭在床边。
第五邢洢打了个颤，“你干嘛呢。”
“老大，我有点怀念你做的饭了，我妈的饭吃起来没有挑战性，你明天露一手呗。”
“真的？”第五邢洢语言有些兴奋。对于做饭，那是在她兴趣榜排名第二位，人菜又有瘾。
第二天起来，司辛已经把食材准备好，放置在厨房。
临近中午，司辛兴冲冲结束训练跑回家。一进门，一桌清冷的饭菜好似上供，摆在桌上。
司辛见到菜，不是一般欣喜，“厉害，都会做皮皮虾了。”
示意父母开动。之后，伸出筷子一夹，皮皮虾一个倒立在筷子上。
司爸司妈也终于知道自己儿子的太子胃，怎么变成吃饱不饿的草民胃了。全桌十个菜，只有一个被司妈妈调过味儿的菜可以勉强入口。
菜食要么中看不中吃，要么中吃不中看，总归和色香味俱全搭不上边。
“妈，老大做饭很好吃吧。”
“是，是挺有天赋的，还活灵活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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