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那什么怪组合
日向千穿越后的人生第一次重大会谈，在自己一脸懵逼的状态下宣告结束了。
那时候她正站在校长室里，对面是老校长、夜蛾正道、先前的老头等一排人，坐在位子上撑着手肘审视她。
过了一会儿，正中间的老头叹了口气，转头问了句：“你当真？”
于是日向千便听到身旁一个声音嗯了声。
面对前方一排咒术界大人物，就只是简简单单嗯了一下。
日向千侧眼往旁边瞟了瞟，正好身边站着的一米九也转过头来，低下脑袋和她对视上了。
五条悟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明确说过了日向千的能力能够抵消六眼以及他身上过度的消耗，至少目前来看是有利的，而对他有利即是意味着对整个咒术界有利，因此保证日向千各方面的安全和自由完全是不需要有任何异议的。
“啧，看我的无下限！”
脑袋上被搭上了一只手，日向千倒是没什么感觉，而对面的几个人却是稍稍惊讶地睁大了眼。
星浆体一事完美结束后，天内理子最终被遣送回去，而任务完成的五条悟却领悟出了反转术式和无下限，成为了当今咒术界公认的最强。
此时此刻，无下限开启的状态下，五条悟的那只手却毫无阻碍地接触到了日向千的发丝——无下限术式在左手之上消除了。
六眼的状态则是其余几人不能感知的，但面前的五条悟摘了墨镜，一双苍蓝的眼睛就这么盯着他们看。
前面几个中老年人低头开始沉默。
在屋内寂静的时刻，日向千脑袋上的手还按在那儿，她抬眼看上去，也觉得很是惊讶——自然不是因为无下限消除这件事，而是无下限只有部分的消除。
一般来说，“人间失格”的神奇能力针对所有的纯咒力以及衍生物，都能完全消除掉，但遇上五条悟，却只是部分起效。
除非这人真是有那样庞大的力量，人间失格都消除不完全，日向千咂咂嘴，终于对最强这一概念感到一丝佩服。
“啊、嗯！”
脑袋上的重量猝不及防增加了，日向千连忙捂住嘴才避免喊出来，身子被压得往下沉，余光看了看，才发现旁边那个一米九直接将左手靠在自己脑袋上，整个人倚了过来。
由于身高差过大，五条悟甚至自认为很好心地蹲了一点下来。
日向千（头顶千斤版）：重死了，我去你&
“五条悟。”对面的老人睁开眼，他是咒术界高层的首席权威之一，看着自己面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叹了口气接着说，“老朽相信你的判断，既然你的选择是相信并且好好利用这个女孩的能力，那么整个咒术界也将默认此种行为。”
“但是……”
但是？
日向千试图歪歪脑袋。
“但是为了保证咒术界的安全，这之后，你要和这个女孩搭档行动，无论到哪儿，你们都要在一起，这是考虑到所有可能性的稳妥做法。”
“嗯，到哪儿都要——宿舍也是？洗澡也是？”五条悟伸手把墨镜重新戴了上去。
“这个的话……”
突如其来的沉默和思考。
喂喂，小老头你在犹豫什么啊！日向千悄咪咪呲了牙，不就是从全面监督变成单独监督了吗，还是个咒术界当今最强，结果都是一样的，切。
真要这样，你让五条悟做个手术我们就可以一起泡澡了啊！
“老头，你让她做个手术我们就能一起结伴上厕所了，多好啊，呵。”
“悟！”
夜蛾正道及时制止，后面的话绝对不能再让这人说下去了。
确实不能再让这人继续说下去了，甚至不能让他再待下去了，日向千咬着牙，这个人因为不耐烦已经开始抖腿了，带着她整个人都摇了起来。
可恶！
“不管怎样，首先你都要保证这个孩子的能力不会影响到咒术界的运转，以及某些咒术的传承，所以……”
“ok！今日会议到此结束！完美落幕！哦耶！”
日向千脑袋突然一轻，伸手摸了摸头顶，旁边的人已经放开她了，哦耶！
“接下去是早饭时间，老头们，哦对还有夜蛾，记得营养均衡哦！拜！”
校长室的门一开一关，五条悟直接走了出去。
日向千被突兀地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要做什么，那边的夜蛾正道向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也赶紧出去。
日向千还没动，那边的门便又开了，五条悟探头进来，对她喊了句：“喂，食堂可不分男女的，你还在磨蹭什么啊。”
于是日向千连忙对着面前一众人有礼貌地微微鞠了个躬，做足场面之后才从开门的五条悟胳膊底下走了出去。
话说原来她可以从五条悟胳膊底下走出去？！
真是对身高的奇耻大辱！
日向千又是撇了撇嘴，刚出去就看到了一副乖乖样蹲在门口舔爪子的五条猫，于是立即跑过去抱起了毛茸茸的大猫，搂在怀里蹭了蹭，太有安全感了。
五条猫伸出爪子拍了拍日向千的脑袋：真是个抗压的好孩子，辛苦了辛苦了。
“喂！”前面的五条悟突然喊了声，日向千以为又是让她过去，结果对方只是抛了个东西过来。
接住打开一看，发现是个揉成团的纸条。
“下午我还有一个任务，既然要绑定的话，你也得跟我走一趟了，要准备什么的话就快点去准备吧。”
对面的人转过身挥了挥手，从楼梯口走了下去。
日向千拆开纸条，上面只是简单写了个地点，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儿，还是五条猫凑过脑袋来看，和她说是东京周围的一片未开发区域。
“东京这么繁华居然还有未开发区域的嘛……”
日向千一边念叨一边把纸条揣进口袋里，旁边校长室的门这时候突然响了一声，吓得她抱着猫瞬间从楼梯口冲了下去。
她可不想再面对那些个老头了，又老又顽固，咒术界就是因为人太少所以更新换代才这么慢——这是日向千曾经以及现在也不满这个圈子的一大重要原因。
不过五十年前的现在，明明有了五条悟啊，这人虽损但可，接替那些老头也完全是可以的吧，只不过没想到居然会在涩谷大战中……
日向千这么想着，心虚地看了看趴在左肩上的五条猫，后者当然知道她脑中的想法，站起来甩了甩耳朵：“没什么的小千，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相信老师。”
猫猫从后颈一跃跳到了脑袋上，趴在上面，垂下的尾巴轻快地摇了摇。
“走吧，去吃早饭。”
下午的时候，日向千再次把牛奶面包提前放在了桌上，对着屋里正在撕餐巾纸玩的五条猫说了声“我出门去了哦”。
“嗯，路上小心～”
一路小跑到高专门口，五条悟已经倚着大门门框等在那儿了，看见她过来，直起身四下打量了一下，说了一句：“猫呢？”
猫？
“哎？但是你、啊不是，五条前辈不是说出任务不要带猫嘛？”
“嗯，但那是指和别人一起出任务的时候。”
？
“和我一起的话什么都能带。”
日向千：……
最后还是因为回宿舍抱猫太麻烦了而决定两人行，于是五条悟便看起来有些些受打击的样子。
日向千倒是无所谓，五条猫是依附于她存在的意识形态系统，只要一起在同一个时空里，她都能联系到脑中的声音。
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日向千看着面前沉默走台阶的五条悟，问老师这情况要紧吗。
“喵，你别管他就行。”
脑海中的声音伴随着纸条刺啦一声，日向千应声的同时又在吐槽这系统怎么还收环境音呢。
“很高级是吧，老师撕纸条累了要去睡觉了，小千自己加油哦！
哦对，没事别理五条悟。”
嗯，好的老师。
但最后一句自我连带真的没有必要。
随后大脑中便没了任何响动，看来真是睡着了，有时候日向千真觉得，五条猫不应该是五条系统自己拟态出来的动物，明明就和猫一模一样嘛。
五条老师的性格真可怕。
没了聊天对象，日向千便也乖乖跟在五条悟身后，拖有钱前辈的福，两个人从市区直接豪气地打了出租车到了任务现场。
日向千下车，一脚踩进了泥地里，这时候司机师傅才好心提醒，说这里的未开发区几乎都是泥泞地，要小心一点。
五条悟转头看了眼正从泥地里拔脚的日向千，自己倒是凭着无下限作弊似地潇洒着直接一脚踩了下去。
日向千：……
待会儿人间失格一下你啊！
任务地点一眼望过去都是杂草和泥地，日向千感觉不到咒力，只好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五条悟后面艰难行走。
每一脚都是陷进去再拔起来，体力测评完全不及格的日向千不一会儿就感到不行了，叉着腰缓口气的时候，听到前面一声“喂”，日向千抬头，便看到五条悟伸了手过来。
这是要给我帮助？
如果是的话那这人还可以哎。
“你碰我小拇指就行了，无下限不需要完全消除，主要是六眼的消耗平衡掉就行，待会儿打起来这样也方便一点。”
五条悟仍然伸着手，顺便勾起了小拇指，说明自己的话是认真的。
日向千笑起来——
嗯，这人完全不行呢。
五条老师说得对，你有事吗？没事别理五条悟！
只是日向千也不服输，什么小拇指就行了，干脆她也伸个小拇指过去算了，反正人间失格只要有所接触就能触动。
谁比谁高贵了！
日向千弯着腰，一脚拔起来之后，将自己右手的小拇指也伸了过去。
于是两个人的小拇指便顺理成章地勾到了一起。
像是拉勾宣誓一样。
“勾指起誓吗？”
五条悟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了点揶揄的意味。
日向千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愣了愣，回过神之后抿紧了唇，算了算了，就当自己输了，指脸皮上。
刚要抽出小拇指的一瞬间，对方便突然勾紧了，随即一阵风过，日向千还没反应过来，再一睁眼，便是脚下的云层视角了。
五条悟抱着她，一跃躲开了对面未知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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