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商定
那时正当一系列的新旧法案交替的时间段，妖魔鬼怪横出不穷。
理查德陛下快刀斩乱麻的推出新法典，被涉及到了既得利益的官员、贵族，乃至商人、平民简直乱成了一团。各类暴动、游行、伤害性案件层出不穷。
或许当时那位还很年轻的陛下自己都没有想到，他想象中能让帝国向着更加美好的方向发展的法案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甚至一度引得周边的两大帝国都投来了关注的视线，似乎想趁着这位邻居体内乱作一团的时候占点便宜。
皇宫大殿之内的事情暂且不提，就说当时的法斯汀之内，各种因为暴动牵连、政敌暗杀、利益倾轧而导致的流血事件多不胜数，很多今天还不存在总局档案室的无头冤案都是在那一时间形成的。
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地区的警员们疲于奔命，疏忽大意之下漏一些本来存在关联的线索其实也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而在其中说不定就有和丽塔夫人情况类似的案件，但是因为又被归类到一起，所以现在想要查的话简直就等于是大海捞针。
莱昂向老摩根表述了自己的想法和猜测，当然，在阐述一种可能性的时候，他尽可能的用委婉的方式进行了表达——毕竟任谁都不想听到自己妻子的死可能成为了毫无意义的牺牲品——并且着重说明了第二点。
这也是他觉得概率最大的一种可能性。
老摩根眼神闪了闪，似乎透过莱阳的话语明白了他本来想表达的意思。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两秒最后开口道：
“你说的这两种可能性概率都不小。可是我们现在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来进行求证。我会拜托几个在总局的老朋友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查出一些什么。咱们两个目前…还是得顺着凯西小姐那条线查下去。”
莱昂点了点头，随后又是一愣，
“…等一下，你不是曾经已经向校会这边申请，通知总局那边让咱们这些警员撤出这起案子的调查了吗？”
老摩根一脸平静的挠了挠脸，
“申请确实提出了，教会这边也通过了，目前东西区的几个队伍都已经退出了这次任务。但是严格意义上来说你我两个人明面上还是属于总局的探员，平日里总要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啊。”
莱昂眨了眨眼，
“你的意思是…咱们还得偷偷调查？”
老摩根耸了耸肩，
“毕竟名义上这项任务已经和我们没有关系了。我们得不到任何授权，也得不到任何来自总局的支援。如果调查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总局那边可不会为咱们背书的。”
“好吧，”莱昂叹了口气，任命般的说道，
“最起码身为警员的福利待遇还是保留下来了，我原本以为要和这份工作说再见了呢。”
老摩根表情怪异的打量了莱昂几眼，
“你在想什么呢？看我加入巡猎者之后退出总局了吗？你明面上总是需要有些身份来为自己做掩饰的。”
“而且，要不是我今天去总局的时候替你请了假，你这个月的全勤奖可就没有了。”
也是，我怎么把老摩根这个鲜活的例子给忘了呢。莱昂后知后觉的拍了拍脑门，只觉得自己有点搞笑。
为了自己的全勤奖，莱昂对老摩根表达了诚挚的谢意。
随后两个人继续在房间中商讨了很久，甚至如果不是正午的钟声响起，他们都险些错过午饭时间。没有选择去食堂，老摩根出门拦住了某位正在清扫走廊中的挂画的勤务人偶，为他们送来了两份午饭。
他们在房间之中解决了关于肚子的问题，并且让莱昂趁此机会确认了这只渡鸦确实对任何正常的食物都没兴趣，对于莱昂投喂的无论是肉食还是蔬菜或者是水果都不带正眼看一眼的。
或许这家伙的进食方式真的是那诡异的血肉融合重组的吧。莱昂的嘴角抽了抽，表示自己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能接受。
用过了午餐之后，两人休息了片刻，随即便决定离开幽影教堂。本来莱昂还想要先回到总局去报个到，但是老摩根却说，反正他今天也请了假，而调查行动还要偷偷的进行，不如趁此机会先去凯西小姐的家里看一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莱昂想了想，觉得对方说的也对。居然已经请过假，全勤奖安然无忧，那还不如好好利用这半天的时间。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收拾好了东西便准备离开教堂，前往位于丁格街的凯西小姐家里。
“不过这家伙怎么办？”
临走之前，老摩根打量着那只要是粘在了莱昂肩膀上的渡鸦，挑了挑眉毛问道。
听老摩根这么一说，莱昂这眼神也不由得转移到了渡鸦身上。
这家伙体型太大了，简直能和某些猛禽靠得上边儿了。这要是带出去，回头率绝对是一顶一的高。这和他们隐秘调查的初衷有些相左。
莱昂想了想，决定和之前一样，把这只渡鸦留在教堂里。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这家伙好像突然特别反感自己留在这里，不论莱昂怎么好说好劝，甚至把它从肩膀上摘下来扔在屋子里不好使，这家伙总是嘎嘎嘎的挣扎蹦跳着回到莱昂的肩膀上。
“乖，听话。今天真的不能带你…”
莱昂双手抱着这只渡鸦的身体，把它远远地举在自己面前。对方剧烈的挣扎，挥舞着自己的爪子和翅膀，这让来而不得不眯起的眼睛，尽量把它拿远一点，担心这家伙会不小心伤到他。
“你这么大个体格子，带出去太显眼了，我们今天需要悄悄的行动，你听话，在房间里等我好吗。”
莱昂一只试图和这只渡鸦讲讲道理，却发现对方好像不想和他讲道理。任莱昂说破了天也不肯好好的听话。
老摩根在一旁啧啧称奇，声称从未有见过有哪名超凡者的能力造物像莱昂这只渡鸦一样性格倔强，不听命令，有浓厚的个人情绪色彩。
“别折腾了，要不你跟在天上远远的飞着，只要自己藏好了，别让人能一眼看见你就行…”
…藏好了？
正当莱昂头疼的想要退让一步的时候，那只渡鸦突然动作一顿。它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用那双血红的双眼死死的盯住了面前的莱昂…
…的左眼。
莱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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