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你说说你……都告诉你别喝别喝了……杜客华无奈的看向喝的醉醺醺而趴在桌子上的关君亦。
杜客华叹了口气，收拾着“残局”。
刘小俊走后，杜客华向关君亦询问了关于刘小俊的事。
关君亦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杜客华。两人都感到可惜，好好一个孩子就被这样一对父母给耽误了。
刘小俊小时候学习很好，原本是想去b市的警校b大的，而且以他当时成绩和资质去那里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是老天爷不赏饭吃，他高三那年被父母给打进了医院，后来几乎都是休学的状态。但还是参加了那年和关君亦同期的高考。
结果就是分数只够上本地的学校，因为爸妈不愿意让他复读，所以就在本地上的学，毕业后就被分配到了这里。说难听点，就是所有的努力都毁于一旦。
因为刘长天和邓兰，刘小俊的梦想成为了泡影，一直都留在了这个小城市。
这件事对于刘小俊来说是一辈子的遗憾。
也不知关君亦是怎么着，也许是替他打抱不平，也许替他惋惜，情绪一上来就猛的把一瓶酒喝见底了。
于是走了开头的那一幕。
“小杜哥……你别忙活了……我……我没醉……我来……”关君亦支支吾吾的，口齿都不伶俐。走路还晃晃悠悠的呢就抢盘子。
“你给我消停会儿吧……”杜客华又把盘子拿了过来，把关君亦推到桌子旁，按在椅子上让他趴着。
“小杜哥……”关君亦刚被按住，却又要起来。
“老实点！”杜客华看着他这样被臭笑了。本想着板着脸呵斥一下他就消停了，可是看着他闭着眼还迷迷糊糊的样子就是严肃不起，只好笑骂了一句。
不过他还真就老实了。
话说回来，这是他们认识的第二天，杜客华收拾好后坐在了关君亦的对面。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杜客华对眼前这个人无论也没有脾气，也不知道是不是相处时间太短，但自己和关君亦在一起的时候感到很舒服。
“大哥哥……”关君亦在昏睡中带着哭腔喃喃自语。泪水从眼角划过脸颊。
杜客华看着，用手指轻轻拭去了眼泪。这已经是第二次听见关君亦说起这个大哥哥了。大哥哥到底是谁？
他先不想这些，杜客华之前听刘小俊说过，关君亦是个爱哭鬼，小时候经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掉金豆。
所以现在的情况如果按雷征的话说就是：暴脾气遇到了小哭包。
想到这个，杜客华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嗯？小杜哥？”关君亦突然说，眼睛微微睁开，眯起了一道缝。但是显然意识还不清醒呢。
“要不你回房间睡？”杜客华见状起身推了推关君亦。
“陪我聊会儿天吧……”关君亦嘟嘟囔囔的还拉着长音。
“你想聊什么？”杜客华见无果，便又坐了回去。
“什么都行。”关君亦回应道。
看来关君亦虽然意识不清醒，但却丝毫不影响对话。
“小杜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故事？”杜客华觉得有些幼稚，但是还是想听一听。“你说吧。”
杜客华记得，关君亦讲的故事很短，但是自己却感觉整个过程很漫长。
从前有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儿，他在那一年失去了爸爸，他和妈妈都悲痛欲绝，但他的妈妈认为总要走出这段伤痛。在那一年的冬天，那一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凉，他的妈妈带他去了那时最热闹的集市上玩。他当时真的好开心好开心，一个不留神便和妈妈走散了。他怎么也找不到妈妈。他穿的不多，窝在了一个小角落里瑟瑟发抖，近乎失去意识时，一个大哥哥把自己的衣服给了他。大哥哥就这样手在他的身边，并安慰着他，还给了他一颗糖。那颗糖并没有多好吃，但是他他当时就是觉得那颗糖是最甜的糖。就这样过了很久，直到小男孩的妈妈找到了他，但那是天已经黑了。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大哥哥，他深知如果没有他，可能自己早就死在了那天。从那以后自己也再也没吃过那样甜的糖。小男孩儿从那之后便一直在寻找那个大哥哥。
“这个小男孩儿还和你挺像的。”
“当然像，”关君亦闭着眼睛，“这是一个故事，只不过故事的主人公是我啊。所以这是真的，不过小杜哥你……”此时关君亦慢慢的坐起了身。
“怎么了？”杜客华有些疑惑。
“你不觉得这个故事很熟悉吗？”
“我……为什么会熟悉？”杜客华感到很诧异，难道他是想说是自己救了他？但是为何对此自己却浑然不知？
关君亦看着杜客华的这般模样，他的神情就像是心有不甘，或者是些别的情感。
“没……”
杜客华没再多想，“那你说的那个大哥哥呢？找到了吗？”
“找到了，但……又好像没找到。”关君亦的语气有些失落。
“怎么说？”
“他好像不记得我了。”
杜客华思索了一下，说了些什么。
关君亦也还想回应，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有的话即使是醉酒时也说不出来。
杜客华不由得产生怀疑但，说完后也没再多问关于这个。不过他难道真的说的是自己吗？
“对了，那个关小炜是怎么回事啊？”杜客华的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个，正好可以得到解答，也可以岔开刚刚的话题。
关君亦：“关小炜？啊，这个也是我的名字。”
杜客华：“你有两个名字？”杜客华感到很惊奇。
“这个是我爸给我取的，我的户口本上是关君亦。”
“那你怎么在我的电话簿里存的是这个名字？”
“嗯……怎么说？觉得你对我来说很特别？”关君亦的样子还是晕乎乎的感觉，但说的一定都是真话。“我本来是叫关小炜的，但后来妈妈说不够好听。有小字听起来很柔弱，想去一个又有韵味又男人的名字，查了字词典和古诗书，好不容易查到的君亦，说什么文艺、高级、好听又好记。但爸爸说还不如叫小炜呢。”关君亦说完呵呵直笑。“偷偷告诉你，这个名字除了我家人就只有你知道。”
杜客华愣了愣，大眼睛看着关君亦。
“那要不我以后就叫你小炜吧。”
关君亦也愣了愣。
杜客华：“我觉得叫你君亦有些不顺嘴，小炜还挺好的。”
后来关君亦也不知道是清醒还是不清醒了，总之就是一个劲儿的说：“好哇好哇，小杜哥以后就叫我小炜吧。”
随后又过了好久，杜客华把关君亦安置好了，自己便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关君亦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记得什么了，只记得他让杜客华叫自己小炜。
还记得杜客华在自己讲完那个故事之后说过的话。
“我好像小时候也像你说的那个大哥哥一样救过一个孩子，只不过好像是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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