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小杜哥？”此时关君亦刚刚醒来，还睡眼惺忪。在床上坐起了身，茫然地看向四周。
家里安安静静的。除了他已经没有第二个人了。
他的脑子里一直回想着杜客华的那句话：我好像小时候也像你说的那个大哥哥一样救过一个孩子，只不过好像是个小姑娘。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胸口莫名的闷得慌。
他还想对杜客华说些什么，可是他没说。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敢，而是没勇气。
总之这件事情只能先告一段落。
关君亦刚想要下床，双脚刚接触到地上时大脑就一阵眩晕，随后并传来阵阵反胃的恶心。
他捂着肚子缩在那儿，突然门口传来了转动钥匙的声音。
关君亦先是一惊，紧接着警惕了起来。他移步到卧室的门口后紧盯着大门
会是谁？
门缓缓被打开，关君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敢发出动静。不过要是真的硬碰硬的话凭着自己的空手道黑带也应该不成问题。
关君亦已经摆出了架势，一点一点的向着门口走去。
门开了！
关君亦正准备将人制服，但是当他看到进来的人后立刻收手了。也舒了一口气。
“小炜？你醒了啊。”
是杜客华。
幸好手疾眼快，看清了人，这要是一拳打下去人有没有事不说，还不知道算不算袭警呢。
杜客华拿着自己家的钥匙，另一只手还提着一袋东西。
杜客华见关君亦一直盯着自己。便连忙解释道：”这个是我拿的你家的钥匙，我去买了点药给你送来。”说着，杜客华向着关君亦走了过来。“你看，这个是解酒药，你一会儿吃些。还有胃药，你也喝不少，再伤了胃，还有……”
关君亦的目光没有看着杜客华拿出并解释的药，毕竟自己对这些东西再熟悉不过了，他的目光落在了杜客华的脸庞，眼神久久不能离开。
“小炜？”杜客华用手在关君亦眼前晃了一下。
“啊……”关君亦才回过神。
“听着。”杜客华的样子像是呵斥，但语气是温柔的。
“哦……哦……”一丝丝红晕慢慢染上关君亦的脸。他随手抹了把脖子。
“一看你就没醒酒，脸还红呢。”
“醒了……已经醒了。”
杜客华看着关君亦，突然笑了一声。
“怎么了？笑什么……”关君亦用手摸了摸脸，也没有什么脏东西之类的。
“忘了忘了。”杜客华笑着说。
“忘什么？”
“忘了这些东西你应该比我懂多了。”杜客华往上提了提袋子，示意他。“行啦，”杜客华把袋子送到了关君亦的手里，然后拍了下他的肩膀。“我该走了，回见吧。”说完，便向着大门走去。
“再见。”
“嗯。”
关君亦目送着杜客华，他走了，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像是丢了什么东西。
“早。”杜客华刚进警局就和刘小俊打了个照面，看着刘小俊面如土灰，一脸疲态，唇色惨白。“还好吗？昨天没事吧？”
“早啊，杜哥。没什么事儿。”刘小俊的嗓音是沙哑的，尽管昨天怎么样，刘小俊一见到杜客华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
“嗯……要是有什么事儿就说出来。”杜客华胡噜了下刘小俊的脑袋。
刘小俊不知道要干嘛，杜客华一抬手时他的下意识就是躲开，然而走道就这么丁大点儿，他也躲不掉。
“去工作吧。”杜客华说。
“好，知道了。”
杜客华来看了看许强，他的样子还算正常一点，比起那些惯犯好多了。毕竟是误吸，这些/毒/品/真是害人不浅，迟早要把他们缉拿归案。
可照目前来看，无论是秦韵还是许强，这边都没什么进展。线索、证物都太少了。
从作案手法来看这人可能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人了，无论指纹、毛发还是表皮都清理的尤为干净，尸块切口整齐。当然也不一定。
杜客华把监控录像拷了一份到自己的u盘，然后在桌前一遍又一遍的看。
因为学校后方只有那一个监控，画面有限，而又因为旁边中的小杨树，所以能看到的范围更加的有限。
正看着，突然一个穿着蓝色牛仔短裙的女人和一个高高瘦瘦、至少比秦韵高了一个头，并身穿运动服的男人走过了画面。
杜客华把视频向后倒退了一点，仔细的看着那两个人挽着手走了过去。
是秦韵。看时间是三月八日，秦韵失踪的时间是三月十日，或许秦韵的死和他有关。可那个男人带着鸭舌帽和一次性口罩，监控的位置也看不到眼睛，丝毫看不到这个男人的任何面部特征。
虽说如此，但这人却愈发眼熟。他究竟是谁？
“杜哥。我调查过后发现高三的杨雪说认识秦韵。”此时雷征走了过来，“我把她带过来了。”
“好，去问问。”杜客华听到后立刻起身。
又来到审讯室后，杜客华和雷征一个问一个记录。
得知杨雪就是那个很有名的疯老太的孙女。杨雪还有一个大大她几个月的表哥，叫杨呈，并且杨呈曾经和秦韵谈过男女朋友。在秦韵失踪那天杨呈连夜去了g市。
杜客华和雷征通过杨雪获取了杨呈的联系方式。当让杨呈回来时明显感觉到了他的语气变得慌张。
活是折腾了两天才回来。
这两天怕是把想做的事都做了。
回来之后事实是什么很痛快的就全都招供了。
秦韵是他杀的。
“你为什么要杀秦韵？”
“我……”杨呈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不是故意的，但那也是她活该！”他突然大吼道。
“为什么？”杜客华问。
“那天她主动和我去开房，正要脱衣服呢我一低头就看到了她手机里来的短信，发短信的是一个被她记录是亲爱的一个人，那个人发了一句宝贝什么时候去他家。还说了一堆很/骚/的话。我当时就气急败坏就给了她一个嘴巴子，我也没想过把她怎么样，结果她脑袋就磕在桌角了。我以为他是装的，就踢了她一下，结果她没动静，后来才发现她没气儿了。”
“那你为什么要把她分尸？用的什么工具？而且为什么要在袋子里放上写有杨雪的纸条？”
“我……我当时……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害怕你们发现是秦韵……用的是我……我老家带过来的锯子……但是后来发现她的头没有办法处理，就……就……把杨雪的名字放了进去……以为你们会认为是杨雪杀的……”
“她是你妹妹！”杜客华愤怒的拍着桌子，怒吼着，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雷征则在一旁安抚杜客华的情绪。
“杜哥……消消气……”
“那你怎么把袋子扔在了学校后面呢？”雷征代替问道。
“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那许强家楼下的呢？”
“这……这个……这个是……”杨呈突然一愣，“这个是想让你们觉得是许强杀的……毕竟他……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是他杀的话没人会感觉奇怪。”
后来杨呈带着杜客华他们找到了埋着分尸秦韵的锯子，上面的血迹和指纹都确认是秦韵和杨呈的。
杨呈被捕入狱，但是被抓之前，却看不出他有丝毫害怕或是怎样，倒是一副洋洋得意更甚至是得逞的表情。
是杜客华的错觉吗？还有就是那一天和秦韵挽着手的男人到底是谁？绝对不是许强或是杨呈，身高和外形属实不符。会不会和杨呈说的在秦韵电话中看到的亲爱的是一个人？
总之案件过后已经又过了好几天，暂且就先告一段落。
不过话说回来，联系杨呈和逮捕他的这两天刘小俊好像都没来，听别的同事说好像是回老家上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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