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教训
燕清为摆脱皇后和众嫔妃，扬言要研制能使女人芳香百倍的魅力香水。皇后才命画师画下燕清瑜伽术的身姿，与燕清商量研制出香水的时间。燕清得到短暂的时间，除了应付陛下对瑜伽的热爱，更早挤出时间研制香水。
燕清明白过来，西域香一香难求，若自己研制出香水，那不是可以卖出高价？
发达了发达了…
香水不过花香的精华提取物，将花香浓缩百倍，喷在身上芳香四溢，简直不要太美妙。
首先，燕清要炼制出玻璃，再将蒸馏器材一一实现，按照步骤提取花香素。
说干就干。
燕清调用皇宫资源，炼制玻璃，塑形，将蒸馏器材搬进改造后的实验室。
看着满屋的实验器材，燕清雄心勃勃，香水，我来啦！
…
燕清熬成熊猫眼，盯着蒸馏瓶直打瞌睡。陛下从皇后处得知燕清不习瑜伽术，在什么实验室倒腾香水，好奇之下领着一众妃嫔前来观摩。
管事太监推开门，嗅到一股浓烈的花香，不，浓烈百倍。皇后和众嫔妃大喜过望，燕清允诺的香水研制出来啦。
燕清听见吵杂声响，一个激灵坐起来，睁开迷迷糊糊的睡眼，发现皇后和众嫔妃正在抢夺自己辛苦研制出来的香水。陛下竟然给挤出外圈。
卧槽！我的香水！
“停！”燕清一声喊，实验室顿时安静下来，可下一秒莺莺燕燕们又开始争抢起来。
燕清踩在实验桌上，大声宣布道：“谁再争抢，我的香水就再也不提供给她！”
燕清话一出口，比陛下的金口更有用。
陛下推开众嫔妃，道：“瑜伽导师博士，可否将香水研制秘方交给皇家？朕有重赏。”
燕清跳下来，朝皇后招手，皇后不情不愿地交出来。
燕清夺过，乜斜陛下一眼，“臣要开商铺，做巨贾。陛下不要强人所难。”
“皇后，你不是要收瑜伽导师博士做姐妹吗？只要你搞定香水秘方，为皇家财政开源，朕便允你独享朕的恩宠。”
“不要嘛陛下，难道我们都不及皇后一人？”
“是啊，是啊。”
对于后宫佳丽的撒娇打俏，燕清起一身鸡皮疙瘩，果断一时半刻也不愿在皇宫消磨时间。
“陛下，臣的决心已定，陛下不要为难臣。臣有事，先回侯府。这些器材麻烦陛下遣人小心送回侯府就是。”
燕清明白，要逃趁现在，脚底抹油，先遛为妙。
一溜烟功夫已经不见踪影。
皇后感慨，“真后悔没提前结义金兰。”
陛下看着满屋器材，大手一挥，“全部充入皇宫，封了实验室。”
燕清逃回侯府，慕容雪听闻陛下和皇后领着一众妃嫔在皇宫内院修习瑜伽，导师博士正是燕清，动了修习瑜伽术的心，奈何燕清困在皇宫出不来，每日翻看皇宫流出的瑜伽术，忍不住多看，又前往女眷瑜伽房“视察”，开始时拉不住脸，林婷心思活泼，劝着侯府夫人教导大家瑜伽术为由拉她下水。
侯府夫人半推半就，与女眷们和谐共生了。
燕清回侯府女眷瑜伽房，就看见那极为和谐的一幕。
顾不得惊讶，先喝饱一壶香茶。林婷笑了笑，假意抱怨道：“似你这个喝法，就是侯府有金山银山都要败了。”
女眷们嘻嘻笑起来，顿时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燕清埋怨道：“我好不容易从皇宫摆脱出来，我容易吗我？”
林锦蓉笑道：“皇后缠着你修习瑜伽术，你才逃出来的？”
燕清张口欲抱怨，想起实验室里的情景，顿时不愿暴露似的敷衍道：“我要忙赚钱的事，姨母，我要独立院落和侯府财库支配权。”
慕容雪寻思着，燕清连火器都弄得出来，又鬼灵精怪地成为瑜伽导师博士，还有什么事她做不出来，便索性将侯府财库钥匙扔给燕清。
“不要赔本就是，不然侯爷那里我不好交代。”
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林锦蓉察觉好事，凑近燕清，“我林府出钱，有利平分。”
其他勋贵女儿皆踊跃参加，燕清吩咐管家拿来账本，高声宣布侯府研发香水，能令少香百倍，隔着两条街都闻得到。趁着女眷们不知何物却又雀跃的高兴劲，燕清取出唯一的一瓶香水，传阅众女眷。女眷们一嗅香水，纷纷捐献银票首饰，燕清命管家各将所捐一一誊抄记录，做了备份。
“我绝不会辜负大家对我的期望！”燕清宣布道，教姨母使用香水的方法，赠送给她，当做谢礼。
一时间，女眷们吵作一团，纷纷将香水喷在身上，女眷们嗅着彼此的体香如喜鹊般雀跃，整个瑜伽房芳香四溢。
…
燕清在侯府僻静角落宅内拣选两处作为私人领地，一处作为实验室，一处炼制玻璃器皿。
未炼制出香水前，侯府夫人护着燕清不受外人打扰，就是舒哥涛来也不见。
凤栖巷的老奶妈负责招收机灵肯干的仆役，并侯府内招收匠人学徒，全部由阿大负责管理。
燕清忙碌着，私人领地内，炼制玻璃，塑造器皿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有第一次经验，余下的就顺利得多。
很快，第一批香水研制成功。侯府上下欢闹非常，每位捐献的勋贵女眷都获赠一瓶香水作为感谢。
燕清知道，那些勋贵女眷们作为最好的广告的价值。
侯府门前，打着售卖香水的生意正式开张。十金一瓶香水的高价更是供不应求，燕清一手算账一手数钱，累到手软，每天笑呵呵的就连做梦都要笑醒。
为配制香水，侯府向外购买鲜花，卖花的络绎不绝，买香水的女眷们更是排成长队。
以前的老管家听到侯府嫡长女做起生意来，而且供不应求，日进斗金，哭着赶来要再替先夫人照顾长小姐。以前的仆人们带着儿女投奔侯府，燕清索性买下一处商铺作为销售点，将侯府所有仆人分成工仆和府仆，并严格用工服区分开来。工种间服饰亦是不同。
在燕清的规划中，要在京城建座专门制作琉璃的工坊，与香水工坊比邻而居。
燕清将任务交给老管家，老管家激动地老泪纵横，言明誓死完成任务。
看着老管家抹泪出门，燕清感慨万千，能照顾老仆，真好。
为迅速扩充规模，燕清想出一招招商引资。皇宫那些嫔妃们清闲度日，她们有不少的闲钱无处花，燕清正好借来用用，嘱咐老奶妈和阿大帮忙照看，带上春儿欢儿，亲自前往宫里一趟，顺便要回困在宫里的玻璃器材。
自然，香水攻势少不了。在香水攻势下，后宫几无招架之力，燕清轻轻松松拿下，光募捐的金银珠宝就收集三大箱。
陛下感慨，从来都是下面往宫里进贡，何时宫里吐出来给下面？不行，朕要参股！
不但陛下要参股，皇子们亦遣女眷以修习瑜伽术为名参股侯府生意。有权贵支持，燕清索性开创盛世钱庄，吸纳存款，三厘分利。
燕清放开手脚大刀阔斧地大干一场。
两年间，侯府自侯爷归来不久便由陛下升为西凉王，西凉三洲军政大权在握，却选择与城郊的温泉山庄的舒哥瀚一样安顿下来，在京城郊外的一处山庄中享受清闲。燕清经营的玻璃，香水生意突飞猛进，更囊括货运，花市，粮食，药材，丝绸，香料，瓷器，更推出多款可乐，糖精，一经推出，万人空巷。
一句话，最赚钱的生意都把握在燕清所代表的皇家商号--兴国商号的手里。
…
两年时间里，林锦蓉嫁了人，舒哥涛参了军，慕容飞娶了妻，燕秋蝉与慕容腾么子慕容宗介相亲，因为要帮助长姐打理生意而未嫁，燕鸿鸣志愿把康复瑜伽发扬光大，可因为慕容雪存着那么一份继承西凉王爵位的心思遣其前往讲武堂接受管教。燕清无意与弟妹们争权，将生意交给姨母打理，拾起瑜伽算是弥补一下。
尽管勋贵女眷嫁人的嫁人，可跟侯府依旧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分红尚要亲自来侯府一趟呢。
因为盛世钱庄的关系，燕清代表的侯府与勋贵世家关系匪浅，有在夫家受气的姐妹只要发来投诉信，燕清立刻写封措辞严厉的谴责信发回姐妹夫家，简直比陛下的皇命更管用。
夫妻夫妻，夫要对妻子三从四德，百依百顺。总之一句话，敢对燕清的姐妹家暴就绝不容忍！
达官显贵们和富豪们习惯将钱财存在盛世钱庄，平民百姓有银子亦喜欢往盛世钱庄存。为啥？就因为大燕兵强马壮，陛下英明？错，因为盛世钱庄的老板正是咱们的瑜伽导师博士燕清，身为皇帝钦点的瑜伽术导师，陛下眼前的红人，生意遍布天下的巨贾，西凉王的嫡长女，在北燕朝廷中长袖善舞的人，存钱存在盛世钱庄就是巨盗土匪都不敢打那儿的主意。
北燕兵强马壮，又有兴国商号源源不断提供财源，为财政营收，不仅陛下发狠，各辖区军政大员发狠，在短短数月便扫清各地匪患，北燕上下一时上令下达，财货畅通。
况且盛世钱庄分红三厘，生意扩展到占据北燕朝廷赋税占据八成的御赐皇商--兴国商号走到哪里不是金字招牌？
至少在北燕朝野如此…
燕清计算日子，距离北魏遣使来北燕京城的日子不远了，而北燕为两年前的大战而生的间隙，故意延迟与北魏通商。虽然北燕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兴国商号与北魏的贸易，毕竟赚来的钱都会用来分红，谁会嫌到手的钱多？
北魏识趣，可偷摸着与兴国商号做生意，北魏朝堂脸面不好看，积极要与北燕修养生息，共同富裕。
为此，两国边境摩擦骤减。
可北燕俨然一派盛世兴起的势头，为贸易畅通，修河堤的修河堤，铺路的铺路，挖通运河的挖运河，造船造桥的船坞生意就没落下过。
装备精良的军械填满库存，火药库堆满仓库，粮食堆积如山，天下承平。
燕清为北燕推广福利制度，阵亡伤残士兵按阶发放抚恤金，孤寡领受救济，开荒种粮的领取黄牛和粮食。
北魏厉兵秣马，不敢懈怠。若北燕兴兵，北魏便要反击。陛下眼下要充盈国力，按耐着性子富国强兵。北魏何尝不是如此？
静极思动，北魏虽然伸出橄榄枝，要兴国商号在北魏开商号，做生意。东晋，辽东，付秦亦存着交好西凉王府，交好北燕，一同发财的心思。
兴国商号旗下的盛世钱庄，毕竟北燕上下都存钱的，燕清要不要与北魏等国接触尚需陛下及朝堂决定。
之前兴国商号的生意遍布北燕，凭借着四通八达的交通线，兴国商号旗下的货品走海运河运的运输线运到南洋，再把南洋诸国的货品运回北燕。
走陆路水路，其他商号走不通的商路，兴国商号都走得通。
诸国的财政大部分来自与兴国商号往来的税收，谁嫌银子割手？
北魏遣使的日子不远，北燕朝廷为来使的外国使臣积极筹建的外国公馆亦即将落成。
为筹建外国公馆，出现一段插曲。京城寸土寸金的，工部尚书靳琅亲自划定一片区域，勒令凤栖巷及附近穷巷的穷苦人家限期搬离。
因为并无抚恤，不愿搬离的穷苦人家寻到在西凉王府谋事的老奶妈希望她能看在同巷情谊的份上帮一把。
门子哪里认识凤栖巷的穷人？一一挡在西凉王府门前，撵苍蝇一样将破衣烂衫的穷苦人家撵走。
那些穷人急的团团转，眼见期限将至，搬走不得流落街头？
正巧燕清搜集一些珍贵药材，带着三弟燕鸿鸣前往城郊皇帝钦赐的鹿鸣山庄探望赋闲的父王，顺便问候温泉山庄的舒哥瀚舒哥老爷子，乘马车领着一众侍卫浩浩荡荡出门。
巧不巧的，那些走投无路的穷苦人家苦守西凉王府外，终于等来贵人出门，纷纷跪在大街上。
燕鸿鸣兴高采烈出门，瞧见这一幕，以为他们都是外乡来的逃难人，大手一挥，掏出一叠银票就要打发了。
燕清也猜测的差不多，婢女们心疼主子花钱大手大脚，可也无可奈何。
谁料一旁的老奶妈认出那些熟悉的身影，忙赶过去询问一番。毕竟主子出门，凤栖巷的穷苦人家都沾亲带故的，牵连自己那可不划算。
阿大作为香水工坊的年轻管事，一心扑在上面，扎根在那里了。按他的说法，在哪里不都是为西凉府效忠？燕清清楚，香水工坊多年轻女孩，知道他的心思，原本打算带他见见世面，往后联络起来也方便，唤了李老三也是一样，也就由他去了。
李老三知道此行的意义，在侯爷王爷等贵胄重臣面前露脸，那是几世修来的福分，细心打扮一番，才高高兴兴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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