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警察局
“师傅，去a市警察局分局，快！”
沈墨辞一路狂奔到校门口打车，见到ds他就拦，好不容易打上车，却又堵车了。
“师傅，麻烦开快点，我赶时间。”
沈墨辞看了一眼手表，随即便对司机说，他怕他哪怕晚那么一秒，言晞就会出事。
“小伙子今天是星期四，是工作日，难免堵车是正常的，我看你刚才从一中出来，你一中现在不应该在上课吗？急急忙忙的要干什么？”
师傅转过头来问沈墨辞，并且与他解释。
“家里出事了。”
沈墨辞现在没有多余的心情去同师傅聊，他急急忙忙的去找手机。
“师傅，钱我付给你，我先下车了！”
沈墨辞把钱付给司机后，他立马打开门，在满是车辆的街道里横穿直行，他现在已经不顾违不违反交通规则了，他现在只想马上到达警察局。
沈墨辞一路跑到警察局，面对红灯和来往的车辆，他都毫不在意，从他下车的那一刻，他就没有停下过，一直在跑，不停的跑，就算跑到自己已经跑不动了，他依旧还在跑。
“你好，请问言晞在这里吗？”
沈墨辞一个箭步冲进了警察局，把当天值日的警察都给吓到了，还以为是什么犯罪分子。
“言晞？你说的是？今天早上从日暮二中带来的那个学生？他现在好像正在审讯室吧。”
“谢谢！”
那位值班的警察为他指了路，沈墨辞想都没想就往审讯室走。
“你干什么的你？知道这里是警察局吗？跑来跑去干什么呢？你当这是大街呐，这里是审讯室，不是什么人想进都能进的！你是想被我们抓来吃牢饭吗！”
守在审讯室门口的警察拿着棍子指着沈墨辞，把他拦下，并不停的指责着他。
“不好意思啊，我是言晞的家人，今天上课的时候你们打电话给我说他出事了，所以我才这么急。”
沈墨辞正在向那位警察解释着，那个警察也瞄了一眼沈墨辞，他还穿着一中的校服，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坏人。
“你就是言晞家长啊，看你这样子应该和他年纪差不多你们家长呢？”
“妈妈从小就走了，爸爸因为一些事情也来不了，所以只能我来了。”
沈墨辞说的并不假，但唯一一个说谎的地方就是言晞直系亲属，连血缘关系都没有，只是普通的邻居关系。
“父母都不在，难怪会培养出这样子的人，看你这个年纪应该比他大，你得好好的管教一下他。”
警察一直在问他，可沈墨辞的专注点根本就不是这个，他现在只想知道言晞到底出了什么事。
“言晞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那么久都没有出来？”
“今天早上的时候，我们接到报警，说是二中死了个人，跳楼死的，还是个女生，叫刘青，然后我们就到了二中，听这些老师还有同学的说辞，说是言晞杀的，我们问他那他是怎么杀的，又是为什么杀她，他们说不知道，只知道刘青死之前，是和言晞待在一起。”
沈墨辞震惊了，言晞进警察局的原因他能想很多个，但他唯一想不到这一点，因为他和言晞呆在一起几年了，言晞是什么人他很了解，他根本就不会因个人恩怨而去报复某个人，更别说杀人了，就算给他这个机会，他也没这个胆。
“怎么可能？他不可能杀人的。”
“我们现在也在问，我们问了他很久他始终是说他没有杀人，问他和刘青待在一起说了些什么，他也不说，他就只说，你们要是不相信就去查监控，我们也查了监控，可二中天台也只有一个监控，好巧不巧，今天早上刚好出了问题，什么都没拍到，现在唯一的证据也没了，看这个样子，要是没有其他的证据，可能就真的要判刑了。”
判刑，不可能，沈墨辞就算死，也不会让言晞坐牢。
“二中教学楼天台的监控，是吧？”
沈墨辞点了点头，没等警察续说下去他又立刻跑出了警察局，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警察也是一脸懵。
“哎，现在年轻人怎么都这样？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话也没说完的，又跑出去，真搞不懂。”
警察抱怨了几句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现在已经是早上9:00了，你是早上7点多来的，我们已经审了你将近两个小时，你就不能承认吗？这么耗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我怎么承认？你让我怎么承认？我说了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你们信吗！”
言晞已经将近崩溃了，不管他怎么解释，警察依旧是围绕着这个话题不变，始终问他为什么要杀了刘青。
“可是你没有证据！你说的唯一一个证据就是那个天台的监控，可天台的监控今天早上刚刚好出了问题什么都没有拍到，你要怎么狡辩！”
审讯室里的警察已经忍无可忍了他站起来大声的对着言晞说，意思也就是你没有证据，早点认罪吧，这样也节省了你我的时间。
审讯室里的气氛很奇妙，站起来的警察和言晞对视着，整个审讯室里面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旁边埋头写笔录的警察用笔在纸上摩擦出的沙沙声。
“我没有狡辩，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要是杀了人，那我一定就会承认，可关键的是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我杀的，她是自杀，跟我任何关系都没有，我只是和他说了几句话而已，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个责任推到我身上呢？”
言晞非常无奈的对警察说。
“那她跟你说了些什么？你倒是说呀。”
警察反过来质问言晞，可言晞依旧是没有把刘青的这些事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这是刘青仅剩下的最后一点尊严，他不想把刘青拼死拼命保下来的尊严给毁掉。
面对警察的质问，言晞也只能选择沉默。
“你看你，问你说了些什么，你又不说，让你承认，你又不承认，你没有任何证据，任命吧，早点承认，还能少判几年，你现在在这里跟我耗，将来耗的可是你的人生。”
言晞听了警察说的话，他再一次陷入沉思。
是啊，现如今又有几个人相信他呢？就算那仅存的一点证据也没有了，又有谁能帮他证明呢？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在这里耗，因为故事的结局，是怎么样就该是怎么样，无论怎么改变，都是无动于衷。
“放弃抵抗吧，承认吧，只要你在这里签一个字，我还能帮你申请少判几年。”
警察向言晞推来了一张认罪书和一支笔示意让言晞签字，按手印。
言晞深知，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依靠了，再怎么解释，也是没有用的，在心中坚守的那颗心，已经开始在动摇了，他慢慢的拿起笔，对着认罪书，一笔一划的写上了他的名字，最后就是按手印了。
“警官，有一个说是言晞家人的高中生，拿来了一段视频证据，是今天早上言晞和刘青在天台的视频，现在已经将那段视频交给技术部门，检测是否为假。”
正当言晞想要按手印的时候，一位警察突然闯进来，说是已经找到了证据，他心中被吹灭的那团火，瞬间被重新燃了起来。
按照规定，认罪书是必须要有认罪人的签字与手印，缺一不可，言晞现在还没有按手印，光签了个字，按理说，这个认罪书是不起效的。
“你说什么？找到证据了，不可能吧，今天早上技术部门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去修复那个台监控都没有修复好，那个人又是怎么找到的？”
警官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过身来，一脸不可置信的去问门口的那个警察。
“不知道，反正技术部门现在已经开始在检测了，应该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就能出结果了。”
听他们两个说了这么久，言晞还是很纳闷，帮他找视频的那个人是谁？谁又会选择在这种关键时期帮他呢？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麻烦问一下那个帮我找到视频的人叫什么？”
“好像是叫沈墨辞吧，他现在也在技术部门。”
言晞楞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是沈墨辞救了他。
“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经过最高级别的程序检测，这个视频是真的，并没有任何的剪辑痕迹。”
听到这句话一出来沈墨辞绷紧的那一颗心，此时也终于可以放下了。
“竟然视频已经鉴定为真，那是不是等同于言晞他根本就没有罪，他是不是可以出来了？”
沈墨辞问着刚才帮他鉴定的那位女警察。
“这个我不能做决定，得叫审讯室里面的刘警官来确认之后才能放人。”
“那就赶紧叫他来呀！”
沈墨辞很激动，他现在只想见到言晞。
“这位先生，你先别激动，我们已经派人去找刘警官了，他应该马上就会来。”
这位女警官说完不到几秒钟，刘警官就匆匆的赶来看视频了。
视频里确实是言晞和刘青两个人，可能是因为隔得比较远的原因，听不到他们具体在说些什么，但依旧能清楚的看到，刘青跳下楼的那一刻，言晞距离她有好几米远，这也能证明，刘青是自杀，而不是他杀。
“刘警官，视频已经鉴定过了，是真的。”
刘警官沉默了一会儿，但也不能一直这么耗下去，只能选择放人。
“你是言晞的家长吧？签个字吧，只有你签了，他才能出来，但是，纵使刘青不是言晞杀的，但他依旧有促使刘青自杀的嫌疑，为了给她们家里人一个交代，所以你们这一方必须得罚款，具体金额还得看安排。”
别说是罚款了，就算是要了沈墨辞的命，他也能同意，走完程序后，言晞终于可以卸下手铐了。
一出审讯室的门，看到的就是站在门口焦急等待着的沈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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