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故事(9)
“你们先出去吧，我一会就出来。”费承德吩咐金秘书在外面等候。他把杯子放在桌上，他仔细端详了念恩一会儿，又接着说，“你累吗？听说你做了两份工作，真不简单啊。”
“我想只要有换个心态谁都会做到的。”说着端来一张椅子，“费市长，您请坐。”
“这里没有人了，你还是叫我叔叔吧。我们快六年了没见面了吧。”
“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念恩很感动。
“当然。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梅山，难忘的一天。”费承德亲切地，“我相信你，你会把这些孩子教育好的。就像你说的，只要有心，就会做到。当然，在一个人累的时候，往往会需要关心，我们会在你身边给你鼓励和支持。”
念恩很荣幸得到费承德对她的这份莫大的关怀，肃然起敬地说：“谢谢您，”她接着说，“不瞒你说，我曾有几次都想过要放弃，因为很累。就因为这样，我也常常自嘲，之前在院长面前还做得那么义不容辞，现在经不住考验了，就想要放弃，这是多好笑的一个决定。”
费承德含笑并施与鼓励：“至少，你有毅力坚持下来了，继续加油吧！社会需要你！”
念恩看过报纸，得知她被称为“布衣千金”的消息，非常震惊。
“布衣千金！”允希敲了敲门，直到念恩回头看见他的时候，才微笑走了进来。
念恩连忙站起身来，说：“你也知道了。”
“那是当然的了。只是大家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有点遗憾呢。”
“这又什么遗憾的，我又不是名人，幸好记者没有我的照片，这是个好事。”
允希四周晃了一圈回来：“怎么，现在都是下班时间了，不走吗？”
“还早着呢，我这里还有一些为处理完的工作。”念恩懒洋洋倒在靠椅上，“你找我有事吗？”
允希有些憾：“没有，就是想过来看看你，竟然你没空，那就算了，你忙吧，我先走了。”
“真是抱歉，那你慢走。”念恩懒得起来，只是挥了挥手。
允希“嗯”了一声，便离开了。
李建贤看过报纸，得知念恩上报的消息，他感到很光荣，骤然间，他感觉他脸上也跟着贴金了似的。他便决定好好栽培他的女儿。
李建贤初次来到福利院。
“请问您是？”大爷见到陌生人，谨慎地问。
“我是念恩的父亲，她在吗？”
大爷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露出微笑说：“在！在给孩子们上课呢。你这边坐一会，她马上就要下课了。”大爷热情地请李建贤坐，又帮他泡了茶。
念恩在会客厅和父亲见了面。
大爷心有余悸地找到院长并告诉了念恩的身份。院长颇为惊讶。大爷佩服说：“原来李老师家境这么好，难怪之前会不嫌弃我们开的工资低，非但没拒绝还说是义务。”
院长点点头示好：“她能够放下千金小姐的身份深入百姓中，这种难得可贵的精神是值得我们去学习。”
李建贤放下茶杯，微笑对念恩说：“念恩，你的消息我都知道了，竟然一直瞒着我。”
“我有自己的生活，你又那么忙，我就不向你汇报了。”
“我们不提这个事了。你陪我一起去参加今晚的音乐会。那里会出现商业界的有名人士，你去和他们认识一下，提升你的交际能力。”
“爸爸，我又不会跟生意打交道，去了也是一窍不通，岂不是很出糗。再说了，我今晚想要回家休息。”
“不会太晚，我送你回去。晚礼服都为你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李老师，父亲都亲自过来接你了，你还要拒绝吗？”大爷走了进来，无意间听见他们的谈话，这才过来劝说。
“那，好吧。”念恩答应得很勉强，李建贤还是很高兴。
念恩左顾右盼，见来了的绅士和贵妇都有一两个朋友在一起聊天。有的人伴倚在沙发上，有的人举杯言欢。她挑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等待父亲迎接过来的客人。
秉诚在黛莎的邀请下陪她一道来参加这次音乐会。
念恩站起身来向李建贤带来的客人欠了欠身，对方也热情大方回应。
费祥和见到李建贤也来了，拉着黛莎笑脸迎过去。秉诚见到念恩，一时觉得很有缘，心里激动。念恩更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全露在了脸上。
“李董，您好。”
李建贤回头高调地说：“副局长，哦，不对，现在你大哥已经是常务副市长了，你也顺理成章升为局长了吧，恭喜你啊。这位是你千金吧。”李建贤瞅到了站在费祥和身边的黛莎。
念恩抬头看看费黛莎，时隔这么多年，她一点也没有变。
大家见面在一起说着客套话。
费祥和微笑说：“今晚是我女儿黛莎首次的音乐创作会，我做父亲的当然该来捧捧场。这是你家千金。”他看着念恩说，“我们有些年没见面了吧。”
念恩淡淡一笑。
“李念恩，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黛莎很慷慨地伸出手来跟念恩握手。但从费黛莎的表情举止中，却可以看出她仍有一种令人难以接受的高傲。
“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念恩顺其自然地应答。
黛莎的热情风卷残云，冷冷地瞥了念恩一眼，就扭过身子朝对面的人群走去。费祥和与李建贤两人打过招呼尾随了上去。
黛莎的行为令念恩在其他客人面前有些尴尬。
黛莎此时已经高傲地在钢琴前坐下。极地长的裙摆气派地向四面铺开。她手接触到琴键，热情洋溢地开始弹奏起来。
这时候，男女打秉诚和念恩的面前翩翩舞过，影响了他们在平静中的默默相视。
念恩向秉诚投去期待的目光。秉诚似乎没有明白，依然认真地观赏其他人跳舞。
一个年轻绅士在黛莎身边坐下，“我可以荣幸接替你伴奏吗？”
“ok！”黛莎似理非理地说，目光却一直直视前方。
年轻绅士把酒杯搁在琴架上，然后很快跟上了黛莎的节奏。
秉诚在另一端，看见黛莎已经有人陪她聊天。这里的气氛令他有些不自在，他想赶快逃离。念恩观察了半天，发现秉诚受窘的样子噗嗤笑出声来。秉诚被念恩莫名的笑声惊吓。念恩顾不上一个女孩子的腼腆，拉了他的手融入到氛围中去。
念恩回过头，秉诚的模样像电影里的灯光一闪，然后清晰地映入念恩坏笑的眼眸里。她心头一喜，情不自禁走上去将双手搭在了秉诚的肩上。秉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接受了她突如其来的亲密，他不禁定住。这时侯，他的手不听话地在抖，他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抱她，可他一时措手不及，手一直在颤抖，让他不好操作。
“不用紧张，没关系的，慢慢尝试。”念恩脸颊上甜甜的笑容让秉诚动了情。
秉诚用一只手轻柔地搂着她的腰。之前还受性格约束的他随着她脚下轻盈的步伐渐渐变得倜傥。他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比念恩更加落落大方。
黛莎仰头看见此景，站起身来悻悻地离开钢琴前，她索性不弹了。撇下年轻绅士独自一人干巴巴地坐在那里。年轻绅士不想冷场，动手接着弹下去，一首舒缓的奏曲又响起了。
李建贤疑惑地看着他们，对他们有太多的不解之谜。
黛莎找到了室外，她看见念恩坐在庭园的木椅上，她兴师动众地快步走过去。
“李念恩！”
念恩听到刺耳的声音，赶忙转过脸来看，费黛莎瞪着眼睛在她对面的木椅上坐下。
“什么事？”念恩茫然问她。
“原来你和费允希很要好，看来是命中注定，我要讨厌你们两个。”
念恩觉得黛莎幼稚的行为令她忍俊不禁。“你来就是说这些话吗，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黛莎清清嗓子，转为正题：“你喜欢我哥对吧？”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念恩转过脸去，对她不屑一顾。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要你清楚的是，我哥绝不会选择和你交往！”说着拿出手机递到念恩面前，“看仔细一点，这位美丽的舞者才是我哥未来的最佳女友！”
念恩一眼就能认出来，的确是那位跳芭蕾舞的女孩。
黛莎临走之前，还警告念恩：“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主动勾引我哥，知道了吧。
念恩握紧了拳头，她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在回家的路上，念恩将头靠在车窗上。轱辘在鹅卵石铺的道路上颠簸得厉害。她的头在车玻璃上来回撞击了好几下，可她依然僵持着这姿势。
李建贤看见了，拉着她起身坐好，随后疑惑道：“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念恩心里一团糟，已经没有力气再回答父亲的话。
允希去了福利院找念恩。在她的办公室里，无意间发现了那张在大学里见过的人物素描画像。他一切都明白了，甚至到了死心的边缘。
“原本在大学的时候我就该知道这事了，没想到现在才知道，我的心好痛啊。”
念恩的心里渐渐增加一丝内疚感，她转移话题说：“费黛莎说你哥和那位史小姐在交往。”
“她的话你也信吗？”
“我……”
允希想了想说：“其实我也不清楚，但我想提醒你的是，费黛莎的话最好不要信。”
“听你说话的口气，你好像不太喜欢她？”
允希不想旧话重提，毕竟是他不愿所想的事。“好了，不提她了，我们聊点别的吧。”
允希惆怅和忧郁的神情宛如清澈的泉水在念恩的面前毫无堵涩地涌流出来。可念恩似乎眼里只有秉诚完全忽略掉允希的存在。
月亮渐渐从暮色中探出头来，高高挂在天空。因今晚没有星星，月亮显得特别亮。
秉诚握着一枚硬币坐在花园里的草坪上。眼前时不时地浮现念恩的影子和她所说过的话。
今天下班早。念恩从出版社出来，一直想着该去哪里散散心。
“念恩。”肖珍欢喜地一路叫着跑来。
念恩听出来了，这是母亲的声音。“妈妈，你怎么来了？”肖珍兴奋得直拉着念恩往前走，“走，我们一起去吃饭。”
“妈妈，你这是干什么，怎么想起在外面去吃饭？”
“去见你未来的婆婆。你工作也有一年多了，现在该是考虑交友的事了。对方的家长是我们妇联的秘书长，她儿子可孝顺了，人品也好，相貌也不错。我跟她说了你的情况，她觉得你和她儿子很适合。这不，我带你去给她看看。”
念恩猛然一惊，用力甩开母亲的手，快速地闪到一边。“我不会去的，我的事我自己很清楚。妈妈，你就不要乱点鸳鸯谱了。”
肖珍见念恩执拗，立马拉下脸来，说：“难不成你还要等那位检察官？他现在是什么身份了，市长的儿子。就算你可以靠着你爸有个富裕的家庭背景，可是有多少女人想要攀上他，你愿意去争吗？这样你会很辛苦的。”
“妈，你把他看成什么人，他不是这种纨绔子弟啦。”
“哎哟，说着感觉你很了解他似的，你又没有和他接触，怎会知道。”
“我有间接向他阐明了心迹，他在爱情上有些迟钝，他需要时间。”
“真不害臊，还主动去向人家告白，都这么久了也没见他给你答复，没戏了。”
念恩神情黯然，低沉地自语：“真的是这样吗？”
肖珍细细琢磨了一番，认真地说：“这次没有准备好，那下次去，好吧？”
“嗯。”念恩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是一味地点头。
时间肖珍一大早就在准备念恩相亲的事。
念恩从房间里出来，看见母亲在整个屋子里窜来窜去，不停歇。
“妈妈，你在干什么？”
“你醒了，赶快去打扮，我们好出发。”
“打扮？”念恩茫然，“做什么？”
“你不会忘了吧，上次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许反悔哦。”
“我有吗？”念恩开始回想起来。她想了片时，终于想起来了，那是在她失意的时候说的气话。
肖珍害怕念恩又反悔，早已想好了招数对付她。正当她得意洋洋出招时，念恩突然说：“好吧。”接着又提出要求，“不过，在我去相亲之前，我还要去一个地方，妈妈你必须要答应我。”
肖珍迟疑。
念恩间母亲沉默了下去，逮着机会说：“这要看妈妈对我的信任程度了。你不相信你的女儿吗？”
肖珍思前想后地琢磨了半天，方才开口说：“好吧，我就再相信你一次。这次，你可不能再反悔了哦。”
念恩意已决，不会让母亲担心了。“嗯。”她坚决地点点头。
肖珍连忙把念恩推到化妆台前，让她坐下。然后她拿出念诗的化妆盒，为念恩精心打扮一番。
“妈妈，不用这么隆重吧。”
“瞎说！你没看见念诗化了妆很漂亮吗，你也该化化妆了。”说着，让念恩看看她化妆后的模样，“瞧瞧，多好看啊。我肖珍生的女儿个个都漂亮。”
念恩见母亲兴奋过头了，开她玩笑说：“妈妈，你尽情地自恋吧，这里没有外人。”
肖珍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动作有些迟疑。可她今天高兴，暂且不和念恩计较。
“妈妈，你这化妆技术是跟着念诗学的吧，看这效果，妈妈学得很认真呢。”
“那是，我都上了年纪，该化化妆了，不然就真成黄脸婆了。”
“妈妈在念诗的熏陶下，变得时尚了。”
“你适合淡妆。画好了。”肖珍闪到一边，让念恩仔细瞧瞧她化的妆。
念恩看着镜子里的她，满意的一笑。
秉诚下班时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开车去了孤儿院。
小朋友都在操场力玩耍。大爷坐在一把摇椅上，边喝茶边收听广播。
秉诚穿过操场，径直朝小朋友走过去。
“费叔叔，你来啦！”家乐欣喜地扑向诚的身边。
秉诚一把抱起他，冲他微笑：“家乐，最近开心吗？”
“开心。叔叔，我好想你啊。”
“叔叔也很想你。”
大爷看见秉诚来了，赶忙搁下手里的东西，笑着向他走过来。
“费检察官，你来啦。”
“大叔。”
“李老师今天没来，有事。”大爷直接切入重点，让秉诚有些羞赧。
“哦。我来看看孩子。”
大爷欲言又止。秉诚看出了他犹豫不决，问道：“大叔，有什么事吗？”
“不是我多嘴，我总觉得吧，李老师和你最相配。可是，她母亲今早打来电话说李老师今天要去相亲，不能来上班，我这听了，倒吓了一跳。”
秉诚听到“相亲”不免也惊吓。
肖珍送念恩下楼去。一路上，唠叨个不停。生怕念恩反悔。
“哎呀，妈妈，我都说了，不会违约。你就送到这里，快回去吧。我去一个小时，就回来。”
肖珍发现念恩生气了，怕弄巧成拙，赶忙回笑说：“好好，我不说了，相信你！”
念恩向母亲挥手一别，便迅速离开了。
秉诚推开教室的门，往屋里一瞅，看到小朋友画的画，画的都是动物。像是被小朋友的纯真感染了，他天真可爱的笑了笑，随后走了进去。
他在教室来回走着。他感觉自己回到了幼稚园，规规矩矩地坐在小凳子上，听老师讲课。
正在他回顾童年往事的时候，秋风飒飒地吹进屋子，动摇了窗帘，吹乱了小朋友画的画。
秉诚猛然醒悟，回头一看，小朋友的画被风吹拂到地面上。他赶紧俯身去拾起一张张画，他有些慌张，担心小朋友的画给弄坏了。他向后一退，碰到身后立在墙上的画架，画架顺着墙壁滑落，一叠画纸洒满一地。
他感觉自己被弄得晕头转向，稍稍停顿了一会，方才挪过去，接着把画纸一张张捡起来，他动作很轻，也很小心。
折腾了半天，他终于整理好了画，在他起身的瞬间，他无形中瞟到了一张人物素描画。
为了赶时间，念恩是坐出租车来到树林。
她踏上小径，一直往前走去。
秉诚拽着那张画，急促地从教室里奔跑出来。他这刻什么都明白了，他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他急切地要赶到李念恩的家。
“走到抬头的第一眼就能看到晚霞和星星的这个地点，就是终点站了。”念恩心里这样想。她极目望向无垠的天空，她渴望自己能够变成一只小鸟，自由翱翔，飞向她向往的地方。
“我想我是最后一次在这里停留，所以，我要多停留一会儿。”念恩带着一股离别之情喃喃自语。
路上，秉诚加快油门往这边赶来。他身边的座位上放着一张画。
念恩带着另一种心情出了这片树林子。她不想这么快就打车回去，选择了步行。
寂静无人的公路上，念恩觉得特别冷清。刚一个转念，远处就疾驶开来一辆汽车，使宁静的公路骤然间变得热闹。汽车风驰电掣地过念恩的身边，留下一阵风，吹乱了念恩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视线。
“天哪！”念恩赶紧打理一下头发，心想这可是母亲帮她梳的，不能弄乱了。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刹车响。“怎么了？”念恩张皇地掉过头，她以为是出什么事了。
汽车喘着粗气停在那儿。过了半晌，车门打开，一个年轻男人走了下来。
念恩原本打算转身，看着有人下车，没有这样做，只是放眼看着对面。
年轻男人转过脸来，念恩看清了他的样子。
“费秉诚！”念恩顿时心里涌动，眼前的此景令她太惊讶了。
秉诚毫不迟疑，就飞奔过来。很快就赶到了念恩身边，伸出他的双手一把将念恩揽入他的怀中。
阳光照亮了她湿漉漉的眼泪，闪闪发光。她这是庆幸的眼泪。为了他而多停留的这须臾时间，换回她渴望已久的结局。
晚霞布满整片树林。树影下的余光流经他们周围。
他用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对着晚霞的方向并肩站着。他们不一会儿又相看彼此的面容，她婉丽的微笑，传达对他的爱意。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把头轻轻地贴在她头上。
念恩上车时，发现了副驾驶上放着一张画，她慢慢拆开来一看，一切都明白了。
秉诚含蓄说：“谢谢你，一直记得我。”
念恩粲然一笑，带着甜蜜的口吻轻轻说：“现在这幅画该是到它主人的身边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念恩突然好奇问：“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呢？”
“我去过你家里，你母亲说你不在，我只好碰碰运气了，没想到我太幸运了，找到了你。”
念恩欣喜地笑了。
肖珍在楼下等到了念恩回来。
念恩毅然站在她面前，欣喜地说：“妈妈，我找到了……”话还没说完，肖珍就把她拉到她身后，厉声对秉诚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秉诚款步走到肖珍跟前，微微欠了欠身，彬彬有礼地问候：“阿姨，您好。”
肖珍受不了别人对她行礼，因为她会心软，赶忙拉着念恩往里走。
“费秉诚，telephone！”念恩在着急之际，突然想出的这句话。
“你在暗示什么，快给我进去。”肖珍推着念恩往里走。
秉诚收到暗号禁不住笑了笑。
肖珍开了门，让念恩先进去，随后她气急败坏地摔门进来。
念恩刚放下包，门“咚”的门声给惊吓一跳，随即掉过头来，看见母亲满脸怒气。
“妈妈……”念恩嗫嚅看着她，她明白自己的言而无信伤害了母亲对她的信任。
肖珍怒发冲冠地望沙发上一坐，随口就教训：“你不遵守承诺已经伤害了我对你的信任，从此以后，你的话我一句也不会信了。”
“妈妈，我是准备回来的，可在半路上遇上了他，之所以给耽误了。你就不要生气了。我知道我现在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无功了，所以我不说了。”
“妈妈，竟然姐已经找到她的感情，你应该替她高兴啊，也就不要费心安排其他的对象了。再说了，你累不累啊。”
念恩趁机站出来大声宣布：“妈妈，念诗，我现在正式宣布，我恋爱了！”
肖珍却一盆冷水泼来：“还好意思说呢，就是这个家伙坏了我的事。”
念诗朝李念恩直摆手，示意她赶快离开。母亲只要一开口讲道理就会噼里啪啦地说个没完，直到对方的耳朵起茧子了才肯善罢甘休。
念恩趁母亲放炮之前偷偷溜进了房间，轻轻地把门给闩上了。
“好了，我解脱了！”念恩送了一口气，往床上一倒。
肖珍正在数落念诗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那是刚才念恩走得匆忙，给落下的。
现在被肖珍接到了电话：“喂，好啊，你可真是有礼貌啊，你今天把我女儿带到哪里去了。”
念诗觉得弄巧成拙了，急着又去找念恩出来阻止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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