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小沃森与玛丽·盖茨(下)

其他董事会成员是带着震惊和嫉妒离开会场的。

        他们也别无它法。小沃森现在是辉煌的巅峰期，资本主义世界的所有人——甚至包括美国总统在内，都没一个人能够挑战现在的小沃森的威严。

        面对着操刀3年投资50亿美元，然后3年后仅用时2年就收回成本大赚特赚的疯子掌门人，就是孙悟空在这里也没法有脾气。

        而小沃森当其他所有人面，说要单独留下玛丽·盖茨之后，这些人精们就已经明白了。盖茨女士已经是小沃森眼下的红人了，是绝对不可以招惹的对象。

        因此，其他人的离开速度很快，生怕给这两个人一个不好，讨骂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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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茨女士，你在大家面前说的这套台面上的话，确实说得很好。

        但是，我想知道，你是真的只打算用你台上的那套话来你刚刚开始管辖的事业部吗？”

        等其他碍事的人终于离开了之后，小沃森微笑地看着这个40多岁，但是风韵依然的女子，说话了。

        “沃森先生见笑了。我何德何能敢欺骗您呢。”玛丽·盖茨打了个哈哈。

        “嘿，这里只有我们，你就别藏着捏着了吧。如果你没有事先准备好的把握，你可不会准备那么多材料，然后一张口就把所有人都说服的。

        盖茨女士，你可是一手把你的淘气比尔培养成这个世界最早的计算机程序员天才的人啊。

        你看我这么老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对我直话直说呢？”

        小沃森这满脸都是苦笑。

        “我的计划这些，不都已经公开告诉你们了么？”玛丽·盖茨一脸无辜。

        小沃森，认真的看着盖茨女士的脸。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摇摇头。

        “盖茨女士，你知道你之前为什么一直没办法进入ibm董事会里面吗？”小沃森换成了严肃的脸，认真地对着盖茨女士说。

        “知道，因为我是女性。别人总是不愿意相信我是一个女性的同时还很有能力这件事。”盖茨不由得认真回答这个问题了。

        “所以，当你完成这个收购案之后。我才好不容易找到个借口把你拖到董事会里面来。不应该感谢我吗？”小沃森一直盯着盖茨的眼睛，想从盖茨的眼睛瞳孔波动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可是，据我所知，约翰在你面前说了我的很多好话。你才有这个行动的吧？”盖茨决定硬抗下去。

        两人僵持了足有1分钟之后。

        小沃森才终于说话了。

        “盖茨女士，你很聪明。其实，不用约翰先生在我耳边说，我自己早就想把你抓到董事会里面来了。而且，你可能不相信的是，我现在身体并不好，我需要物色一个下一任ibm的掌门人选。只是目前的选项，我都是非常失望的。所以，我想把你拉进来，试试你的能力，看看有没有资格成为下一个人选的可能。

        当然，这件事很荒谬。我也急不来，今天给你完全放权，给你一个单独管理的事业部让你自己建设，就是想试试你的能力。对我来说，我只需要知道你们从中谁最强，谁最强，下一任ceo就是谁。你应该全力以赴的去争取这个可能性，哪怕你失败了，你也对其他人产生了压力。

        你不用为你是女性感到被歧视的懊恼。在我看来，这恰恰是你的优势。因为女性，你可以方便的跟其他任何一名男性交谈，并得到你想要的资源。因为女性，你哪怕跟约翰这一派靠得再进，你也是孤立出来的。而我就需要你这种孤立，所以我给了你现在最大的权利。

        但是，你要给我一个证明，让我知道我选择了你没有错。

        我不想我哪天突然脑子就不能运动了，我还没等到你的喜讯，被你蒙在鼓里。我想现在就知道你的结果，明白了吗？”

        小沃森已经55岁了。前缀加个小，是为了与他同样伟大的父亲区分开来。

        说完了这些，小沃森对玛丽·盖茨是一脸期待。

        玛丽·盖茨，被这个老人的眼神看得非常不自在，她终于妥协了。

        “算是被你猜中了。

        我的消息渠道告诉我，视频游戏公司正在向我们公司申购大量的软盘。

        我们调查之后的结果发现，他们笃定了我们现在的软盘利润对ibm来说很大，而且ibm现在犯不着真的在新领域完全把对手击垮。因为《反托拉斯》法的存在。

        他们的判断或许没错，所以我让销售部门配合，把足够数量的软盘都卖给了他们，还额外打了点折扣，作为对我司新客户的见面礼。

        话说回来，我们还是回到商业竞争上面。他们认为我们怕《反托拉斯法》这点是没问题的，但是，他们没靠考虑到这一点：

        《反托拉斯法》并不是法律写上去了，就一定会执行。我们今年被起诉，纯属因为我们赚了政府的钱太多，而政府被越南战争拖累，经济太差，想节流，才抡起大棒敲我们。之前好几年，我们市场占有率比今年还高，他们都一直没管过我们。而我们如果在娱乐领域耕耘，赚普通消费者的钱，公立检察院才懒得理我们。美国的法律，就是因为太冗长，也就更容易找到漏洞。而一般的公司，他们的律师能跟我们ibm的律师斗法？换句话说，只要我们在这个世界第一流的专务律师团队的签字确认后行事，就根本不用惧怕《反托拉斯法》。”

        分析了我们的对策。我再分析他们的对策。

        他们敢向我们购买他们生产不出来的软盘，只说明他们其实只是‘需要’软盘，而不是‘必需’软盘。如果我们直接拒绝了他们的购买需求，他们压根儿也不会伤筋动骨，最多就是减速他们公司的发展速度而已。而我们要与他们竞争的话，只让他们发展减速，意义不大。我想的是，要击沉他们。

        要击沉该怎么办呢？我未来的做法是，先让他们依赖上我们的软盘。我们的技术人员向我提供了一个可能性的建议：可以给‘视频游戏公司’提供一整套软盘储存方案。我们的软盘储存方案是技术优于他们的传统储存技术的，不管是速度还是容量都超越以往。我们就向他们低价倾销软盘，而一旦等他们离不开我们的软盘之后，我们突然间就向他们发起软盘禁售。这是法律上完全许可的事情。而人一旦依赖上软盘，想要再戒掉软盘的使用，就绝无可能了。我们软盘的io速度是磁带的100倍，磁芯储存器的10倍。我们的软盘完全可以把后两者淘汰掉。试想，一个每天靠着吸毒才能活下去的人，突然间整个地球上毒品消失了，他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当然了。我说这么多。说到这个策略，主要是因为，视频游戏公司很可怕。我们所有人都没有能力抓到玩家的痛点，而对方的ceo却有能力抓到。而从调查的情报来看，这个人完全是一个野心家，收购他的公司根本不可能，都不用说怎么开价的问题了。而一个敌人，又足够聪明到我们看不到底，那我也只能办法消灭他。

        还有就是。让我头疼的一点在于，他们现在手中还有一个天才，华盛顿州哲学系毕业的华裔高材生，布鲁斯李。布鲁斯李成为他们的代言人，这是完全在我意料之外的事情。说来也许你不相信，我之前在华盛顿州大学工作的时候，就已经与这人打过交道了。这人虽然是华裔，但是我从未见过像他这样自信，有实力的华裔。他后来去洛杉矶好莱坞发展，还是我的间接建议。这个人未来的能量非常大，只是现在还没爆发而已。

        所以，哪怕仅仅是因为布鲁斯李的个人英雄要素，视频游戏公司也是我们的一大威胁。甚至他公司里现在招募的一大堆比如马库拉，阿尔科恩，文奇，沃兹尼亚克，凯文凯利等人，个个都是一代人杰。我的对手，绝不是看起来那么弱小的兔子，而是阿瑟洛克投资的一条潜在的鲨鱼。我们必须打起全部的精神，才能打赢这场不对称的战争。

        最后说一句，我真的不想挑起与他们的战争的。但是他们偏偏把这么多天才找了出来，集中在了一起，还把天才们都以最大效率运转了起来。假以时日，这家公司必成我们的心腹大患。所以，我不是在主动挑战侵略战争，我在是保护ibm的未来！”

        玛丽·盖茨说到这里，已经握紧了拳头。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就这样吧，我让他们全力支持你。在ibm公司，没人敢拒绝我的任何话。”小沃森听到这里，也知道自己已经得到答案了。他也不打算继续聊下去了。

        “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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