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撩拨
胡白白想不出什么理由：“就有点事。”
封戈看到他似乎在藏着什么东西，没追问，道：“对了，你等我一下。”
封戈一回房间，胡白白便急急忙忙地也回了房，他将春宫图塞到被子下，想了下，又拿起来藏进枕头里。
等藏好了，他才开门出去。
封戈已经在等他了。
封戈见他过来，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他：“这是上次借你的，还我之后我没穿过。”
他递给胡白白的是一套中衣中裤。
胡白白接过。
封戈道：“下次记得把中衣穿上。”
胡白白觉得手上这些凉凉的布料有些烫手，他应了一声：“嗯。”
封戈：“没事便早点休息吧。”
封戈回到自己房间，长出一口气。
胡白白回到自己房间，将封戈递给他的中衣放到床上，自己坐到一旁，过了会儿，他又将那套中衣放到枕头旁，这才从枕头下拿起那本春宫图。
胡白白点了蜡烛，估摸着烛光不会透过门缝，外头不会有人发现，他才安心靠在床上，翻起胡子青递给他的春宫图。
他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开始看的时候却还是面红耳赤，只是他适应得很快，翻了几页，再看的时候已经面无表情了。
图上男女的脸如果换成他和封戈……稍微这么一想，胡白白抿紧唇，兴奋起来，十分想要和封戈就这么实践一番。
狐神祭那天，他梦里的想法真是太不成熟了。
这种事情和封戈做起来一定十分有趣。
春宫图不厚，只有十几页，胡白白很快便翻完，他将春宫图放回枕头底下，熄了烛光，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他和封戈做那种事的画面。
封哥哥现在好像还不喜欢他的人形……
一阵皂角的香味从侧方传来，胡白白猛地睁开眼睛，他这才想起，他枕头旁边还放着一套中衣。
他不穿中衣的话是骗封戈的，狐族自带的皮毛幻化成的衣裳自然包括中衣。
那时候封戈的表情十分有趣，胡白白才会忍不住想着逗他。
胡白白摸了下中衣，闭上眼睛睡去。
他做了一夜的梦。
到半夜时，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胡白白在雨声中睡得更沉了，嘴角上翘。
-
第二天，太阳就出来了。
因为昨夜梦的缘故，胡白白见到封戈时，脸色便有些奇怪。
封戈见到：“怎么了？”
胡白白没说话，就只是看着他。
于是封戈看他的眼神也奇怪了些，他和胡白白最近的交集便是昨夜，他问：“我给你的中衣穿了吗？”
胡白白回答：“嗯……嗯？”
屋子里现在就他们二人，胡白白朝封戈靠近，“应该是穿了的，你要检查一下吗？”
封戈：“……”
封戈没能说出话来。
他和胡白白最近这些天相处得还挺好的，胡白白表现也还正常，怎么今天就故态复萌了呢？
胡白白就站在他面前，身上穿的是那件红色双层的衣裳，封戈注意到这个事实，不由得想到那天。
他后退半步。
胡白白前进一步，一手捏在自己衣襟上，只要他手一用力，衣裳便能被他扯下来。
封戈握住他的手腕：“穿了便穿了。”
他将胡白白的手从衣襟上拿开，便松开：“你若是没事，那便帮我将皇上送过来的那些书拿出来晒晒。”
封戈来这里一段时间，昨夜是第一次下雨，这屋子看着挺好，但下雨时，屋子里会滴水，有几间房间都遭殃了，被他们充当库房的那间有些严重。
他的房间没事，刘伯的房间滴水，没影响到床。
封戈问：“昨夜下了雨，你的房间没漏水吧？”
“应该……没吧。”胡白白昨夜睡得香，早上没注意房间其他地方，至少他的床是没问题的。
封戈走到胡白白房间面前，顿了一下，见胡白白没阻止，便伸手一推，走了进去。
他一眼便看到角落里滴了一滩的水：“漏水了，但是不严重。”
胡白白便站在他旁边，也看到了。
封戈问道：“昨夜那么大的雨，没醒吗？”
胡白白摇头，看着他：“昨夜做了个梦，没能醒过来。”
封戈顺着问：“噩梦？”
胡白白：“不是，梦到你了。”
梦到我了？
封戈刚想顺着问，就看到床上有样东西非常眼熟，他走了过去。
胡白白的被子叠得整齐，枕头放在床头，那东西就在枕头旁，有一半被压在枕头下方。
胡白白顺着他的动作，想到了那本春宫图。
胡白白几步拦在封戈身前。
封戈从他身边绕过去，将床上的中衣拿了起来，边问道：“你没穿？”
与此同时，那本春宫图被带出一个角，封戈还没注意。
胡白白再次站到封戈面前，面对他，伸手将春宫图塞回枕头下，他眨了眨眼睛，力图让自己看起来乖巧一些。
“我、我穿不惯。”
封戈暗自吸了口气：“穿不惯也得穿。”
胡白白看着他。
封戈将手里的中衣往前一递：“去。”
胡白白接过，不情不愿地走到屏风另一边去换。
封戈在床沿坐下，余光在床上看见一抹亚麻色，再仔细一看，发现是本书，他将书抽出来。
这书外表是空白的，看不出什么。
不过只凭这是本书，封戈就对胡白白的好感升了一截，不愧是被先生夸奖过的人，果然好学，还在床头放着书，随时翻看。
封戈翻开第一页，看清了里头的内容，一怔，接着动作迅速地将书合上，动作有些大，书被拍得发出一声响。
胡白白在屏风后听到动静，探出头来看，看见封戈的两颊有些红了，他的视线落到封戈手上，了然。
他本来不想让封戈发现，但是他既然发现了……
胡白白在屏风后咳了一声，便观察到封戈将书又塞到枕头底下。
胡白白道：“封哥哥，什么声音？”
“没什么。”封戈有些不自在，“你换好了吗？”
胡白白闷笑：“我怎么听着好像是书的声音？”
封戈：“你听错了。”
胡白白走出来，上下打量他。
封戈被他看得莫名有些紧张，想当初第一次面对敌军的时候，他也没这么紧张过，这又是为何？
胡白白道：“好吧，可能是我听错了。”
封戈松了口气。
胡白白道：“不过我枕头下藏了本书，挺好看的，封哥哥你要看吗？”
封戈回答得有些急：“不用。”
胡白白有些失望：“我还想和别人一起讨论一下里面的内容呢。”
封戈：“……”
春宫图你也敢和别人一起讨论？
封戈欲言又止。
就听胡白白道：“不过也是，喜欢看图册的好像是姑娘家比较多。”说着，他想了起来，“村里我认识的姑娘——”
封戈见他似乎在认真物色一起讨论的人选，连忙打断他：“二白。”
“你那图册……”封戈慢慢地从枕头底下把那本春宫图拿出来，“如果说的是这本的话，这不是和谁都可以讨论的。”
他的举动出乎胡白白的意料。
胡白白跟封戈相处这么久，早就明白封戈只是看起来凶狠，实际上还是一个普通人。
封戈会脸红，也会不好意思，在感情方面的纯洁程度跟自己不相上下，要比自己更容易害羞一些。
而现在，他在被胡白白逗完之后，还是将那本春宫图拿了出来。
胡白白眼睛瞪大，惊讶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看着多了几分可爱，很快，他又恢复往常。
胡白白故作不解：“那跟谁可以讨论？”
封戈道：“跟你媳妇。”
他斟酌了一番语言，将缘由讲给胡白白听。
胡白白听得点头，很是认真。
在封戈停下来时，胡白白突然问：“媳妇如果是男的呢？”
封戈愣了一下：“自然也是可以讨论的，只是大概就不能模仿这上面的姿势了，男性生来便和女性不同。”
像这种男人喜欢男人的事，封戈见过不少，他只是意外胡白白也喜欢同性。
“那两位男性要用什么姿势？”胡白白凑近封戈。
两人上半身离得很近，胡白白的脸在封戈面前放大，封戈能清晰地看见他眼角下那颗浅淡的泪痣，还有他脸上的任何一处地方，都很漂亮。
胡白白眨了下眼睛，封戈便见他长而密的睫毛上下动了一下，就连弧度都很完美。
胡白白又问了一遍，声音轻了些：“两位男性……欢爱时该用什么姿势？”
封戈回神，将他推开，站起身：“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毕竟没有看到过那样的图册。”
胡白白见他那么快回神，也不意外：“那除了图册，还有什么办法知道吗？”
他其实更想直接说——我们不如来尝试一番。
尝试完便知道什么样的姿势更舒爽了。
可惜胡白白目前还只敢口头撩拨，不敢更进一步。
封戈道：“你可以去南风馆体验一番。”
南风馆胡白白是知道的，只是他从来没有去过，他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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