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少年心里的烦恼
他觉得他整个人都不正常了，他魔怔了，他为什么会梦到和frank接吻？这件事情，简直颠覆了他的认识。
他现在是手脚发软，而后浑身燥热，血管里像有成千上百的小虫在躁动，心脏激烈地撞击着胸膛，带着更多令人无法熬忍的麻痒感。
一股抑制不住的冲动从小腹冲刺向鼠蹊部，他的小腹像是有一股火在燃烧。他不知道这种麻痒难耐感觉叫做什么，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缓解。
他紧绷起腹肌弓起身体，两条腿颤抖着曲起，偷偷掩掩。
他偷偷拉开睡裤，往里面看了一眼。
他特别难受，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他觉得他不光是个变态，还是一个对好友动邪念的混蛋。
蒋满张了张嘴，吐出了他心里闷着的一口浊气，无声道：“彻头彻尾的大混蛋。”
蒋满偷偷溜去卫生间，顶着明晃晃的白炽灯，frank躺在草地上的样子在他脑海里持久不散，他手里有一摊污秽。
蒋满急匆匆冲洗干净手，却不敢再回房间了，仿佛房间里的frank是洪水猛兽。
他忍不住抓了一把头发，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啊。他怎么这么禽兽，他第一次的春梦对象是个男的。
性梦，指的是具有性内容的梦境，本质上是一种不受控制的潜意识活动。影响性梦的形成及内容的原因主要可分为生理原因和心理原因。
性梦是青少年进入青春期后出现的一种正常的生理、心理现象，会随着科学知识的积累、情▓▓欲得到满足而逐渐减弱，但不会完全消失。男性可能会出现梦▓▓遗的现象，这些表现都是自然的生理现象，所以在道德上对性梦产生羞愧感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蒋满坐在马桶上，看着网上搜索春梦给出的答案，思索人生：对，对性梦产生羞愧感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但是他对春梦对象有羞愧感啊。
这个解释是说我情▓▓欲不满足？要是满足了就不会做这种梦？
什么鬼啊？
他又继续去看贴吧，为什么春梦对象是身边人？
有人回答：春梦，是表现人潜意识里性渴望的梦境，有性经验的人春梦中出现清晰性对象的几率较大，而没有性经验的人，在春梦中性对象则往往很模糊。
也有人回答：可能是因为你喜欢她啊，你不喜欢她，为什么做梦想和她在一起？
蒋满看到这里，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样，被雷劈了的外焦里嫩。
他喜欢frank？？？
茵佳妮喜欢上镧止，他喜欢上frank？这是命中注定？
不不不。
蒋满目光一滞，不知所措，这怎么可能啊？
————
季停吃早饭的时候，感觉气氛很怪异。
季停和蒋大年中间坐着蒋满，平常的时候，都是蒋满扯着话题和他聊聊学校的事，然后再和蒋大年唠嗑几句。
但是今天的蒋满异常沉默，一言不发的埋头吃饭，季停和蒋大年也不可能聊天的，所以餐桌上没有一个人说话。
季停想着食不言寝不语，低头喝自己杯子里的牛奶，气氛怪就怪吧。
蒋满这个人身上有种诡异的磁场，那就是一倒霉起来，那简直是连着霉。
他本来因为上课忍不住想frank，被老师抓包站了一节课。一天心不在焉，晚上回家的时候，隐隐约约感觉到后槽牙有点不舒服。
具体怎么不舒服他也说不清楚，就是感觉后槽牙那里的牙龈有点疼。
季停自从在邓奶奶那里打工后，就在店子解决晚餐。
他回来的时候，看到书房里的灯还亮着，蒋满应该还在书房写作业。
季停像往常走近书房，机械门自动滑开，蒋满老老实实趴在桌子上写作业，然后就有一瓶牛奶搁在了他的桌子上。
蒋满猛地一惊，整个人都坐直身体，他这么大的反应，倒是引的季停多看了蒋满两眼。
“邓奶奶叫我带给你的，做完作业早点睡吧。”季停随口，正要转身离开。
蒋满闷闷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我今天牙疼，不喝了。”
“嗯？长蛀牙了？”季停回头去看蒋满，他给蒋满带了几天的奶茶和点心，就让蒋满长蛀牙了？
“没有，我每次刷牙都刷的很认真。”蒋满眉眼低下来，不肯直视季停。
一向精神奕奕的小狗崽突然怏了下来，突然焉巴了下来，这种感觉让季停感觉很有趣，倘若蒋满长了狗耳朵，恐怕此时也耷拉了下来吧？
季停给自动机械臂下指令，把医疗箱拿了出来，他抽了一根面签出来。
季停的表情很淡定，头也不抬，绕过了书桌，最后站定在蒋满面前，略低头，面上没有什么多余表情地看着蒋满。
“转过身，我看看。”
蒋满怎么想都觉得现在的这一幕好尴尬，他坐的椅子是可以自动转动的，他脚一动，就轻松转过身。
季停捏着棉签，俯视着蒋满：“张嘴。”
张嘴？张嘴？
他怎么好意思，蒋满内心有一个小人蹦出来，抱着他的头拼命摇晃：这太尴尬了，看什么啊……
蒋满被这个小人摇的大脑一片空白，在季停微凉的指尖捏住他下巴时，他就张开嘴，乖的像是一只等待投喂的狗狗。
蒋满后来回忆当时的样子，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温顺的像一个弱智。
他忍不住想要吞咽口水。
“别乱动。”
蒋满身体一僵，笔直的像是一具已经死亡许久的尸体。
冒牌牙医季停低头垂眸认真看去。
蒋满目不转睛看着frank那张脸离他只有不到三十厘米，还是正面直接相对，虽然frank的注意力只是他的牙齿，但是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加速。
他甚至都能看见frank脸颊上细小的绒毛和他眼睛上那根根分明的长睫毛，乌黑漂亮，还有frank皮肤真的如牛奶一样白。
蒋满紧张的要死，垂下来的手抓着他的裤子，面上还假装镇定。
然后季停就问他：“那里疼？”
蒋满不能说话，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脸颊，示意季停是下面一排牙的最后一颗疼。
季停伸出棉签，慢慢捅进蒋满嘴里。蒋满感觉到那个棉签的头戳了戳他的牙龈，他鼻尖全都是季停身上的雪松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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