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巴黎爱之城
楚天语出人意料地来解围：“不用这么麻烦，小艾跟你睡，张弛今晚跟我睡，我们正好说说话。”
楚天阔板起脸：“成何体统！”
楚天语勾住哥哥的脖子：“给你个机会，跟简艾一起过夜呀。巴黎爱之城，你们好好享受下二人世界。出来玩，放轻松，别跟个老爹似的。”
楚天阔可以对任何人发脾气，唯独对妹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楚天语拉起张弛的手，飘飘然离开，他心花怒放，不忘回头冲楚天阔做个鬼脸。
楚天阔咬牙切齿，抬手对张弛做个割喉的手势。这家伙要敢吃妹妹的豆腐，他绝对会把他的脸打开花。
简艾像只小猫爬过来，笑咪咪地抱住楚天阔的大腿，仰头对他说：“那，今晚就剩我们两个喽？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楚天阔又气又笑，使劲儿捏她鼻子：“小色女，你是忍不住了吗？”
“是呀是呀，我想要拥抱，想要亲亲，想要很多很多的爱！”简艾原形毕露，跳到楚天阔身上，叉开腿盘住他的腰，他搂住她，转了几圈，顺势倒在沙发上，大干一场！
楚天语和张弛进入隔壁的套房，她拉开窗帘，靠在那里，静静地看窗外繁华的城市。埃菲尔铁塔四周被灯光照射得如同白昼，喧哗笑闹的噪音，隐隐约约。红尘十丈，痴男怨女，她有多久没来巴黎了？都快变成清心寡欲的修女。
张弛在后面窸窸窣窣，东摸摸，西弄弄，假装整理行李，其实另有所思。
楚天语转过身，晶亮的眼睛，如水晶般澄澈，看着他，不说话。他挠挠头，嘀咕说：“我可以睡沙发。”
楚天语微微一笑，娇美如花，窗外的灯光打在她背后，她整个人像镶上金边。
张弛脸孔涨得通红，鼓起勇气说：“其实也可以一起睡床上，反正床很大。”
楚天语只是懒洋洋地哼一声，不置可否。她缓缓地弯腰，脱下脚上的鞋，露出纤细的玉足，踏在雪白的地毯上。
张弛忽然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地拥抱楚天语。他热情如火地吻她的唇，呼喊着她的名字，她情不自禁地回应他。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又天经地义。他们如胶似漆地热吻，呼吸着彼此的呼吸，吻到大脑缺氧，脑筋一片空白，世界缩小为一个透明的肥皂泡，他们就缩在那七彩泡沫里，抚慰彼此。
张弛把楚天语抱起，让她坐在窗台上，这样她就和他一样高。吻是情人间最美的语言，无需废话。吻到天昏地暗，她觉得自己飘了起来，像羽毛一样轻。楼下汽车的喇叭声，酒吧的音乐声，年轻人酒醉的歌声，像一条河流，她就这么任由自己漂浮，在感官的海洋之上。
张弛忘我地品尝着楚天语的唇，肆无忌惮，他等这一天等太久了，那热情的喷溅，已经无法自控。他撕扯着楚天语的衣服，手指从任何一个可能的空隙里钻进去，寻找她芬芳的肌肤。他们都忘记了这是在窗口，他们吻得如此光明磊落，激情四射。
楚天语终于推开他，她的毛衣被拉到胸口，露出大片雪肤，泛着粉红，艳若桃花。他们气喘如牛，相视大笑。
张弛的笑容像个大男孩，他捧着楚天语的脸，喋喋不休：“我好快乐！我要乐疯了！你快乐吗？”
他摸她的耳朵，闻她的头发，想要确认这是真的，不是一场梦。
她笑，他抵着她的额角，喃喃地说：“我想吻到你晕倒，再把你吻醒！我的心肝，我的美梦，我的理想，我的梦！你是我的呼吸，没有你，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楚天语抱紧他，低声说：“嘿，不许再说死，我们都要活着，好好活着。”
二人正情话绵绵，敲门声响起。张弛骂脏话：“shit！肯定是你哥，他办完好事，就来干扰我的好事！”
楚天语笑着，轻轻踢他一脚，叫他去开门，她也赶紧整理一下乱七八糟的衣服。
门口却不是楚天阔，而是简艾，她伸进一个脑袋，圆眼睛骨溜溜转，笑着说：“大少爷怕撞见十八禁的场面，派我这个厚脸皮的来做前哨。他叫你们收拾干净，我们去塞纳河上坐船吃牛排。”
张弛此刻哪顾得上吃肉，他只想“吃人”！
楚天语说：“我哥真能折腾，好吧，随他去。”
简艾达成传话任务，蹦蹦跳跳跑回隔壁，一五一十地报告：“嗯，我估计他们没滚床单，但Lucas把天语姐姐亲惨了！她嘴巴都肿起来，头发乱蓬蓬，脖子上还有好几个可疑的草莓。”
楚天阔抬手捂住脸，呜呼哀哉，这个混蛋！他真想再狠狠揍张弛一拳。
简艾坐到楚天阔膝上，笑眯眯地说：“别生气啦，Lucas很不错呀，他是真心爱天语姐姐的。天语姐姐年轻貌美，正需要男人来疼爱。你这么想吧，Lucas也许没有以前那个Ian好，可是，他肯定比其他那些臭男人好得多，对不对？”
楚天阔没好气地说：“天语值得更好的。”
简艾没心没肺，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她开心就好，不是吗？”她心里有个小秘密，百爪挠心，当下就搂住楚天阔的脖子，咬着他耳朵，把张弛秘藏的那颗十克拉原钻的故事，添油加醋，跟楚天阔讲。
他将信将疑：“真不是一颗冰糖？是钻石？”
简艾猛点头，用手指做个圆圈比划：“大概这么大，比冰糖漂亮。十克拉应该切得出来吧？对了，一克拉钻石有多大？”她前言不搭后语，楚天阔怀疑她纯粹是瞎掰。
楚天阔哭笑不得：“那我派你再去打探一番，把那颗石头偷出来给我看看。”
简艾猛摇头：“偷鸡摸狗的事，我可不干！我顶多可以帮你调查一下真伪。”
“嗯，你打算怎么调查？”楚天阔倒想知道简艾有什么鬼主意。
“我可以偷偷咬一口，咬不动，就是钻石。如果是甜的，那就是冰糖，是张弛唬我玩的。”简艾严肃地说。
楚天阔仰头望天，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姑娘，就有种逗他乐的神奇本领。他憋住笑，也很严肃地对她说：“那你一定要非常小心，万一被张弛抓个现行，他壮得像蛮牛，搞不好拧断你的胳膊。”
简艾抖一抖，心里好怕怕。
四个人磨磨蹭蹭，走到塞纳河边，已是八点。虽是冬季，但游人如织，每个角落都能听到各种语言，全世界的人都想来膜拜这座伟大的城市。
简艾这次记得带上她的莱卡，边走边拍，还缠着张弛教她。楚天语挽着哥哥的胳膊，笑说：“看她这么开心，这一趟走得值得。”
“其实我主要是为你，如果你能重游故地，说明你忘记了过去。”
楚天语露出一个感伤的笑容：“不，其实，我永远不会忘记，和Ian走过的每一条街，看过的每个橱窗，都刻在我脑海里，至死方休。”
“妹妹，我想要你快乐。”
“我很快乐，哥，你别担心我。”
二人一阵沉默，只有简艾在身边叽叽喳喳，伴随着张弛有点不耐烦的声音：“哎，不是这么拍，你这构图不对。”
“手持拍夜景一定要稳啦，你抓稳……”
“哎，小笨蛋，跟你说调高ISO值……”
楚天阔回头看二人，笑说：“简艾真是个克星，克我，也克张弛。她又笨，又矮，品味差，没见识，可是我还是觉得她十分可爱，我是不是有病？”
楚天语意味深长地说：“就因为她不完美，所以你才喜欢。你见过太多完美无缺的女人了，她们对你而言，一点挑战都没有。”
楚天阔反问：“那你对张弛怎么看呢？他太……狷介，不受控制。”
楚天语低头，轻声说：“哥，我不知道能走多远，我不想思考，只随本能。”
楚天阔纠结许久，偷偷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塞到妹妹的手里。
“什么玩意儿？”她就着路灯看，小小一个四方铝箔包，原来是安全套。
她脸羞红，跺脚说：“哥，你……坏死了！”
楚天阔瞪着妹妹：“知人知面不知心，天知道Lucas有没有滥交女友，你可得做好预防措施。”
楚天语仰面朝天，深呼吸，深呼吸，不想跟哥哥讨论这么尴尬的问题。她快步朝前走，顺手将安全套扔进垃圾箱。
楚天阔扯住妹妹的衣袖：“天语，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是啦是啦，你真像我爸，爸爸都不会管这么多！”
楚天语撒腿就跑，楚天阔跺脚：“楚天语，你给我站住！我再给你一个！”
她大笑，调皮大喊：“他跟你的Size不一样啦！你留着自己享用吧！”
楚天阔气得七窍生烟，男人对Size这件事特别敏感，他不由得疑心，难道张弛的Size比我还大？哥哥和妹妹又不便挑明了讨论这么隐秘的话题。
张弛傻乎乎地走上来，问：“什么Size不一样？”
楚天阔没法解释，猛捶张弛一拳：“不关你事！”
张弛莫名其妙又挨打，觉得楚天阔真是大少爷脾气，不可理喻，他嘟嘟囔囔，去追楚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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