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章这个人的一生呐……
南德娜微笑着摆了摆手,眉眼中含着万众风情。她低声说:“麻烦你不要挡在我面前,我今天晚上还想钓到一个新的帅小伙子呢。”
郁证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同样压低声音说:“娜喃傩錯还在这里呢,你可以去找她。”
迟迟赶来的室利密多罗看到南德娜的脸一下子僵硬了。她低头自言自语道:“该死,我怎么忘了娜喃傩錯?她现在就在这里,等等她一定会问我怎么偷偷把新制服穿出来的。”
“你把她按在墙上吻她不就行了吗?”郁证随意地说到。
“平时可以,但娜喃傩錯喝了酒以后就没有那么听话了……”说道一半,南德娜忽然发现了不对,她把视线转向郁证的脸,问:“你怎么知道的。”
郁证则不屑地撇了撇嘴:“就这样的年轻小姑娘,只要她心心念念的人给她一个吻她就会忘了你都对她做过什么。呼~蒙昧的爱情。”
室利密多罗拿出了笔记本在上面唰唰写了几句话,南德娜也像是在看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人一样。见到她们这个反应,郁证耸了耸肩,说:“虽然我的感情生活非常糟糕,但你们不要觉得我对此一窍不通……如果你真的不想见她你可以去哪个地方找克久霍拉,这个小子知道怎么躲避众人的视线。”
“你带我去找他,装作有什么事情要交给我们的样子。”南德娜看起来很平静,但她飞速转动的眼睛出卖了她,“现在娜喃傩錯一定已经看见我了,只要我一离开你她就会把我堵在路中间。”
“你只不过是把她的问询留到了明天。”
“不一样的,等到娜喃傩錯差不多喝醉了我再去给她一个小惊喜,然后她就不会怪我了。”
“如果你是个男人,你一定会成为男性公敌的。”
郁证说完便抬起头笑着说:“是的,是我欠考虑了,我现在就带你去见我的辅佐员,趁我们还能改正这个错误。”
于是在娜喃傩錯的目光中,室韦蒙兀就带着南德娜跑到了别的地方去。气得她又喝了一大口手头的酒。
送走了南德娜以后,郁证就带着室利密多罗在外面绕了一圈,期间他碰到了惑冯陀波,已经失去了妻子的他带着他的女儿来参加了这次宴会。身为衍摩婆默达团队忆铭厅的厅长,又名档案部部长的实权人物,他也在为自己女儿爱上别人的事情而头疼。
“他是我弟啊。”
一句话就可以概括他的悲伤。
告别了各有各的不幸的几位实权干部,郁证终于离开了人多眼杂的庭院之中,来到了聚集了许多小人物的花园之中。在这里,他找到了自己真正想找的人。
“呦,勒木库纳,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又胖了?”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吓了一跳的新闻发言人,郁证温和地问到。
“啊?室韦蒙兀,您,您怎么会到这里来?这里都是像我、我们这样无足轻重的人聚集的地方。”勒木库纳的两只手先是从腹部移到裤沿,又从裤沿移到背后,接着又回到他的肚子上。不用想,他此刻一定非常紧张。
“哦,这就错的太离谱了。几个月前我只能在外面仰望衍摩婆默达的城墙,当时的我可比你无足轻重多了。事实上,你非常重要,不但是你,所有人都很重要。同样是为衍摩婆默达效力,难不成你觉得里面的人比你高出一头吗?你看,我可是特意来这里找你的。”郁证又温和地笑了。虽然室利密多罗已经和他相处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明知道室韦蒙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她还是会被室韦蒙兀这样的笑容骗到。
长得帅真的太重要了。
就连室利密多罗都这样想,更别提是靠着自己的大哥文卡塔帕才混到一张邀请函的勒木库纳了。他激动地脸都抖了起来,受宠若惊地说:“没有,当然没有。我是内环宣讲人,虽然确实是没有里面的人那么重要,但我也是不可或缺的。”说完,他挤出一个微笑,在室利密多罗眼里别提多蹩脚了。
郁证用他的右手拍了拍他的背,说:“当然,这样想才对。现在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看资历拼出身的衍摩婆默达神殿了,等到你够格了,衍摩婆默达团队的每一扇大门都会为你敞开。也不要再说什么内环宣讲人这样的话了,你现在是衍摩婆默达的新闻发言人了,是团队非常重要的一员。”
“对对对对对,我是新闻发言人了。”即使隔着厚厚的衣服,郁证依旧能感觉到他此刻已经浑身冒汗。恐怕他很少得到如此高的肯定。
然后郁证就发现自己居然没话说了,就在他想着怎么把话题接下去的时候,勒木库纳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样说:“室韦蒙兀,我,我之前还报名参加了下议院议员的选拔。再过几天我就要接受投票了,没准、没准我能成为一个下议院的议员。到时候我就能代表我的街区参加会议了。”
室韦蒙兀的脸上忽然出现了惊喜的神色,他几乎抑制不住自己脸上的笑容,说:“你说的是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勒木库纳。我之所以建立一个衍摩婆默达团队就是为了能让更多的好人参与到衍摩婆默达的管理之中,把那些什么事情都不做的人赶下他们的位置。你做的很好,没准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在保民员的位置上看见你了。”
他说的话吓了勒木库纳一跳,他几乎毫不犹豫地说:“怎么可能呢?我只是个成绩不好的人,在神殿里也没有做出什么大的成就。我怎么可能成为尊贵的保民员呢?你看……”
郁证又拍了拍他的背:“你又在说胡话了。我问你,你说的那些东西影响你听从衍摩婆默达人的意见,在所有人面前说出来吗?”
勒木库纳愣住了,郁证则加紧攻势说道:“有影响吗?”
勒木库纳终于有了反应,先是速度飞快地摇了一下脑袋,接着又是速度飞快的摇了两下,最后他很坚定地摇了摇头:“不,一点都不影响!”
“这就对了。”郁证最后拍了拍他的背,“我等有一天你以保民员的身份站在我面前提交下议院的报告。来,笑一个。”说完,室韦蒙兀把手里的东西举高,勒木库纳能看到里面自己和室韦蒙兀的样子。就当他以为这是一面镜子的时候,那小东西闪了一下。接着室韦蒙兀就说:“看,你笑起来也挺好看的。”
郁证和室利密多罗走了,但勒木库纳还留在原地。他兴奋地擦了擦他的脸,此刻他的额头上已经被汗水填满了。虽然此刻在旁人眼中,他就是一个想要投靠室韦蒙兀的蠢猪,但他却觉得自己就要长出翅膀飞上高空。
以前他总是会被所有人瞧不起,因为他胖、因为他笨、因为他什么都做不好、因为他什么都看不出。长大后成为了衍摩婆默达的内环宣讲人,依旧是受尽白眼无人问津。人们都说室韦蒙兀是一个卑鄙的小人,可这个卑鄙的小人从没有蔑视过他,也没有对他呼来喝去的。反倒是像个真正的朋友一样赞同了他的想法。
当他告诉他家人他要参加下议院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没人觉得他能成功,像他这样无人问津的人怎么可能当选为下议院的议员。但室韦蒙兀却告诉他他可以,甚至成为一名尊贵的保民员,和大师们一样。
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强大,好像保民员的位置已经被他攥在手里一样。
“保民员……”勒木库纳喃喃着,无比兴奋地离开了原地,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好像都和他无关了。
另一头,室利密多罗真的忍不住问:“难不成勒木库纳就是你想要培养的人选?嗯……虽然我知道你确实是无路可走,但也没必要这样吧。勒木库纳?”
“怎么了?他会成为一名保民员的。”郁证走在室利密多罗前面,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室利密多罗沉默了一会,犹豫道:“难不成……这就是你的计划?”
“当然不是,我得是走投无路到了什么地步才会选他啊?”郁证摆了摆手,“我只是随便说了两句话而已。”
室利密多罗又看了一眼室韦蒙兀,接着小心地在笔记本上记下了勒木库纳的名字。
随着时间的流逝,宴会距离开始的时间也不远了。证据就是三位高领主都到场了。
三是一个非常神奇的数字,好像什么东西一和这个数字粘上以后立马就有了不可名说的神奇魔力。仿佛三这个数字特别适合于某项胶着态势的长久存在一样。
事实上,郁证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他给出的答案是三这个数字是最简单的富有变化的数字。不同于一和二这样的简单存在和二元对立,三这个数字是产生变化最基本的数字。得益于第三者的存在,二元对立的简单局面自然会被打破,强弱对比也会出现一定的缓冲空间,稳固的状态也就可以长期存在。相反,如果这个数字增加,那么对比之下,强弱的缓冲空间也会减弱,最后回到一二三这三个数字上来。
三角形的稳固性在许多方面都适用。正因如此,郁证才会采用三权分立的方式来处理衍摩婆默达神殿留下来的遗留问题。
只不过……怎么说呢?
“你们三个是经历了一些什么事情吗?”看着眼前的御三家,郁证忍不住问到。
此时古瓦哈提、斋普尔、达兰萨拉三位高领主正齐刷刷地站在郁证面前,他们都把他们的女伴赶走了只留下他们三个。而且这三个老头子都是一个模样。
“还不是你害的?我都六十多了还和我二三十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又变成祭祀了。你知道我上一次休息是多久以前了吗?”古瓦哈提率先发难,一边的斋普尔和达兰萨拉都是一脸呆滞地赞同了他的说法。
此刻,昔日衍摩婆默达神殿的三位庭卫大师,真正掌握着整个衍摩婆默达的三个老头子正站在郁证面前,清一色的黑眼圈让他们三个看起来无比和谐。
古瓦哈提,身为教长的他被赵笙韵带来的诸多变化搅得不得安宁,室韦蒙兀的诸多要求也让他筋疲力尽。达兰萨拉,作为曾经衍摩婆默达神殿中最忙的大忙人,自从郁证成了他的上司以后就变得更忙了。要知道只要是郁证遇到了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事情,他都是直接丢给达兰萨拉的。斋普尔,身为议长的他自然不必说了,他可是管着十几个在野党的人,累成什么样就不说了。
“您可是衍摩婆默达的基石,身为以前首席大师的您自然是能者多劳了。”郁证微笑着回答到。就连在他一旁的室利密多罗都察觉到了此刻古瓦哈提的心情变得多么糟糕。
不过郁证不在乎。他接着说:“既然三位已经来了,那我也就不再乱跑免得诸位找不到我了。”
古瓦哈提没听出来这句话里有什么意思,所以他朝着周围两人看了看,斋普尔和达兰萨拉也没听出来。这就让他们很不适应,因为以往室韦蒙兀过来和你说话往往就意味着要出事情。但现在听不出来有什么意思就……
像是不想再等他们的回答一样,室韦蒙兀又说:“斋普尔,我送你的那个小东西还好用吗?”
斋普尔甚至花了一点时间回想了一下室韦蒙兀说的那个小东西是什么,然后他就恍然大悟道:“你说那个按一下就会一直叫‘殴鍀、殴鍀、殴鍀’的那个?”
“是order……算了,你觉得用起来怎么样?”郁证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神色。虽然别人可能会认为室韦蒙兀这是在期待自己得到了斋普尔的友谊,但室利密多罗敢拍着自己的心口打包票说这是室韦蒙兀阴谋得逞的笑容。
“呃……还、还行吧……起码我按开它以后那些议员们能闭嘴。”斋普尔说这句话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一个癌症晚期患者看到了自己头发掉光以前的照片一样,“自从我从智择庭换成议会以后就累了好多啊,为什么明明和以前是同一批人,明明我都是看着这些人张大的,以前也没看出来有这么大的差别啊。”
虽然古瓦哈提和达兰萨拉这两个人一头雾水,但郁证已经可以想象到当时斋普尔坐在议长位置上一脸心碎的样子。于是他说:“你要理解,毕竟以前的观天厅可没有这么大的权力,孩子们压力大可以理解。你看我不是把那个喇叭给你了吗?”
斋普尔又看了一眼郁证光鲜亮丽的脸,他感觉面前这个二十多的小年轻说那些四五六十的人是小年轻这件事让他感觉很不真实,但意外的没法反驳。
看着眼前三个人疲乏至极还要来这里的样子,郁证又说道:“那你们还要做些什么吗?”
“我只想找个舒服的地方睡觉。”古瓦哈提虚着眼,眼神之中只有对床铺的眷恋和对自己来这里的无奈。反倒是达兰萨拉这个黑眼圈最轻的忽然说道:“对了,我妻子一直像见你一面。”
这一下子所有的人都惊了,御三家的另外两个也就算了,郁证和室利密多罗都惊了。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为什么?”
达兰萨拉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说:“我老婆一直是支持你的,一直都是。当时你要和赵笙韵结婚的时候她就一直支持你的。”
这下人们的眼睛更加惊诧了,斋普尔可能是第一次从室韦蒙兀的眼中看到如此明确的不相信之感,之前室韦蒙兀一直都是看起来无比沉稳和老谋深算的,但现在两人看起来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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