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笑容逐渐穿越起来
给教化庭开完会之后，郁证马不停蹄地跑到了建设部开会。他在哪里敲定了新建和扩建的建筑名单，也听从谛诸僧诃的建议去掉了一些实在是没可能实现的工程。总的来说还是一个比较和谐的交流。
等到郁证开完会，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他回到自己的临时办公室开始办公。说是这样，实际上当他看到那一摞比昨天还要高的文件时就知道自己今天估计又要回去加班了。
室韦蒙兀给了他连续加班的资本，而赵笙韵给了他每天加两百小时班的可能。这让他彻底成为了加班机器。
所以郁证干脆放下了那些事情，从自己的车上拿出了几台传真机。然后开始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安上第一台传真机。
郁证把这台传真机用赵笙韵的神力改造成了不需要专用线路也可以使用的传真机。你只需要在它上面插上一个传声石，对着它念出自己想要说的话，另一台传真机上就会打印出文字。考虑到直接把衍摩婆默达推入到信息化时代明显不太现实，所以郁证打算先从解决传声石无法留存信息这一问题。
别看这是一台滚筒传真机，放到二十一世纪也是模仿不出来的。天知道传声石到底是怎么工作的。
这台样貌奇怪的东西很快就吸引了和他在一个地方工作的人的注意力。他们好奇地看着郁证手上的东西，却又因为害怕郁证而不敢直接上来询问。
不过郁证会告诉他们的。
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装好了传真机以后郁证用传声石把克久霍拉叫来了。
“所以你把我叫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这个？”他弯腰看着传真机，很明显，他不明白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是传真机。”郁证用了一个相当奇怪的生造词，“它可以把信件直接从一边发到另一边。就像这样。”郁证直接动手示范起来。他把手放在传声石上，没过一会，另一台传真机就从下部的缝隙中吐出了一份文件。
“就像这样。”
克久霍拉看了好半天，之后问：“所以……它有什么用吗？”
“有啊，我们可以用传声石传递信件了。这样就不用担心因为某些原因导致某人始终无法接收信息了。”
“这个，感觉用处不大啊……”
“可用处不大也是用处啊。”
克久霍拉没法反驳了，虽然这个东西感觉有些笨重，无法替代传声石。但它作为传声石的补充还是个不错的东西。不过对于他这样的花花公子来说就有些不太妙了，反正他是绝不会要一个的。
“这个送你了，这个给古瓦哈提、这个是斋普尔的地上的那个是达兰萨拉的。我车上还有几台，我打算把它们送给衍摩婆默达团队的各个部门。以后就可以用它来发文件了。”郁证把几个传真机摞在一起放到一边。
克久霍拉忽然打断了他：“不对吧，像这样的东西拿来发送文件比较困难吧。中间要是出现了错误之类的该怎么修改啊？”
郁证恍然大悟：“这样啊。我还准备了一样东西。”
他直接从窗户上跳了下去，没过多久就跳了回来。而他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看看，打字机。专门用来搭配传真机的东西。你可以拿它打字，像是这样。”郁证随即又给克久霍拉演示了一遍打字机的用法。在期间，艾笙威一直趴在郁证手上尝试着按一下按键。
这是一台铅字打字机，传真机会扫描打字机打出了文字然后通过传声石上传，到另一台传真机上就会被打印出来。郁证终于可以听着传真机的声音喝着咖啡办公而不是强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看着希瓦妮的子嗣来来去去。
克久霍拉看完以后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他也提不出什么问题了。但是当他把那两台机器放到手里时，忽然问：“这两样东西是不是没有接收过洗礼？”
郁证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克久霍拉摇了摇头：“这也太无良了吧，没有接收过洗礼的东西居然就要别人使用？你是……”他硬生生把后半句话憋了回去。但郁证觉得反倒是说出来好一些。
于是郁证不得不花一点时间拿来洗礼这些机器。所幸这里是赵笙韵教，圣油一类的东西一应俱全。郁证在丝绸上抄写了一段简单的祝词，希望它运行顺利不出问题。然后把那一小块丝绸贴在上面，接着他又在机器上涂抹了圣油。在这样的步骤之后，克久霍拉心满意足地接过了它们。
很快，郁证就在古瓦哈提的办公室里装上了传真机。古瓦哈提意外的没有对这个奇怪的东西反感，而是很快就接受了它，并且在郁证面前用它发出了第一个传真：交给室韦蒙兀关于神圣法律的部分建议。
要不是宣日厅现在基本没有媒体，郁证连明天的头条都想好了。
然后郁证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把所有的文件打包，然后叫上克久霍拉离开了这里。
“所以说为什么？”克久霍拉跟着郁证走到了大门处，他完全不知道室韦蒙兀为什么要把自己叫出来。
“你不是一直想要自己的汽车么？我给你看看。”郁证微笑着推开了门。
那是一辆看起来非常周正的汽车，银色的外表让它在阳光下反射出绚丽的光芒。克久霍拉不是什么会一见钟情的人，但现在他知道，自己只是对女人不会一见钟情而已。
郁证走到那辆汽车旁边，用他的手指抚过了哪辆车的侧线：“劳斯莱斯幻影，我都不太敢摸它。给你准备的，喜欢吗？”
“赵笙韵啊……”克久霍拉好像没有听到似的走到了他身边，一只手抚上了它的车盖。当他用他的手指甲抚过那银色的涂漆、那精致的车标之时，从指甲传来了如同在白色丝绸下掩盖的少女腿根一般的触感。
克久霍拉咽了口唾沫，他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手绢，把自己留在这辆汽车上的痕迹一点点擦去。
“我真的没想到这东西能这么好看。”
郁证走到另一侧打开了车门，然后对克久霍拉说：“上车吧，我们还要花好长时间去第二圣环的每一个地方呢。”
克久霍拉这时候才发现不对：“不应该是我开它吗？”
郁证露出了他招牌的笑容：“你有驾照吗？”
“驾照是什么？”
“证明你有驾驶能力的东西，就和你的学者文书是一样的东西。拥有了才能证明你有这个资格。”郁证说完以后就坐进车里，而克久霍拉也有样学样的拉开车门做了回去。
郁证像是一个驾校的教练一样教克久霍拉什么是油门、刹车、雨刷、车灯、告诉他怎么行驶，还有一些简单的驾驶规则。而克久霍拉敏锐地意识到了这些规范的独特意义。
“室韦蒙兀，难道说你想要让衍摩婆默达的每一个人都拥有一辆汽车吗？”当郁证说到让行的时候，克久霍拉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郁证反倒是奇怪地看了克久霍拉一眼：“难道你没有想到吗？但就保养而言这个可比那些马车要容易多了。而且速度不是比马车快的多吗？”
“可这……会有太多的东西不一样了。”克久霍拉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任何反对室韦蒙兀的理由。
郁证摇了摇头：“这就大错特错了，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改变就不可避免了。以往的那个衍摩婆默达已经一去不返了，留下的将会是一个全新的衍摩婆默达。我将会带来许多你们从未见过的、听过的东西，从物质到思想。”
克久霍拉先是愣了几秒，然后开口了：“哇噢，听起来不错。还有什么更新鲜的东西能让我看看吗？”
这下轮到郁证愣了，虽然他已经知道克久霍拉是一个胆子贼大离经叛道的混子，要不是个人能力实在突出而且古瓦哈提对他相当看重，他早就被踢出衍摩婆默达神殿了。而且之前阿拉格也说过克久霍拉还是有点胆子的，但郁证也没想到他居然胆大成这样。
“呃……有是有，不过现在是近侍们在用，估计要过一段时间我才能把它们拿到衍摩婆默达来。”
“这样吗？”克久霍拉撇了撇嘴，明显很遗憾。
说着说着，两人已经开到了议院斋普尔工作的地方，于是郁证像个推销员一样找到了斋普尔，给他一点点说明传真机的作用。和古瓦哈提不一样，斋普尔对于这个东西表现出了明显的排斥情绪。最后郁证不得不强行给他装了一个传真机。看斋普尔的脸色，这台传真机估计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都只能单方面接受信息了。
下一站就是达兰萨拉的办公地点，和之前斋普尔差不多，达兰萨拉也觉得这个东西就是在单纯的破坏他办公室的装饰风格，但当郁证实际操控了一遍以后，达兰萨拉还是接受了这件机器。
当郁证看到他的那一刻时真的没法把他和自己在第二圣环的大门口第一次见到的达兰萨拉联系在一起。明明只过去了大概两个月，感觉达兰萨拉至少老了好多岁。
回想起自己开全体大会时是怎么薅达兰萨拉羊毛的郁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郁证和克久霍拉一起花了半个下午给衍摩婆默达团队的每一个重要部门都送了一台传真机，它们中的绝大部分人都对这台机器抱有严重的偏见。不过郁证知道迟早他们会接受的。至于剩下的那一些……
“如您所见，我在这里招募。”阿拉格在第二圣环的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子里坐着。郁证和克久霍拉站在他身边面面相觑。
郁证看到了门口有审判庭的招聘要求，就衍摩婆默达的标准而言可以说是质朴的宣传。想必阿拉格也是和古瓦哈提协商了好久才让他决定帮他，而且期间估计也遇到了不少刁难。所幸那些人还没有敢在招募要求上戏弄阿拉格，郁证的所有要求还是好好地摆在上面。
郁证一边安装着传真机，一边问道：“招募还顺利吗？”
“并不顺利，很多人不满我是地上之民，他们觉得我没有资格担当这份职责，只是进来看了一眼就离开了。貌似这里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看的，之前我和他们接洽的时候就遇到了不少阻碍，最后是古瓦哈提来才解决了问题。而且直到现在我都没能招到第一个人。”阿拉格的语气相当平淡，但郁证却觉得心里翻起巨浪。
郁证和克久霍拉都皱起了眉头，而郁证站了起来和阿拉格说：“我会帮你的。你今天就停止招募吧，让那些有意向加入审判庭的人给你投递简历，然后你在其中挑选合适的人进行面试。至于简历的模板我今天晚上发给你。”
阿拉格点了点头，然后坐回了他的位置上拿出一本字典开始学习了。
郁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离开了这里。克久霍拉也没有继续说话，跟着郁证离开了这里。
等到两人上了车，郁证忽然问道：“你怎么看呢？”
克久霍拉沉默了好一会，非常严肃地说：“我无法说谁对谁错。我听我的师傅告诉我审判庭庭长会是阿拉格的时候也无法相信阿拉格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庭长。他到现在连衍摩婆默达文字都不会写，更别说调查那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但现在……他们太过分了。”
郁证叹了口气：“是啊，就连我也觉得阿拉格可能做不到，我也想到了一切会如此的卑劣。倒不如说你的想法才是奇怪的，为什么你会觉得他们太过分了？”
“因为……”克久霍拉说到一半忽然就不做声了。
“因为你知道阿拉格其实还不错是吗？”郁证从车窗向外望去，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克久霍拉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
“这就是我面对的问题，你知道阿拉格不是个坏人，你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好。但衍摩婆默达人直接认为阿拉格是个混蛋，而且还觉得无法成为一个优秀的审判庭庭长。地上之民和衍摩婆默达人之间的偏见才是真正阻碍我的东西，而不是其他任何东西。”
克久霍拉想了想，忽然问道：“难道您觉得阿拉格真的能做好一个审判庭庭长？”
郁证的脸上又一次出现了笑容：“他不一定做得好，但我能啊。”
娜喃傩錯被传声石吓到了。本来不会这样的，但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让她患得患失的。南德娜忽然不再愿意让她晚上去她的住所了。按照两人的惯例，约定一年就是三百六十五天，少一天都不算完，但娜喃傩錯掰着手指头都只能算到二十天。
要不是那个室韦蒙兀开了整整五十多天的会，娜喃傩錯觉得只要自己再主动一点，最少能有三十天。
她收敛了一下表情，打开了传声石，平稳地说道：“有什么事？”
“室韦蒙兀来了，他骑着他的那个奇怪的坐骑来到这里了。”听完那个小侍女的话，娜喃傩錯又被吓到了。
她用她颤抖的手关掉了传声石，深呼吸好几次后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
不要怕、你是紫衣侍女。不要怕……
这谁能不怕啊？
室韦蒙兀，掌握着所有衍摩婆默达人不知道的魔法的人，他用魔法蛊惑了赵笙韵，让赵笙韵封他为神选。他还会读心，能够探查到你心里每一个秘密。而且他生性残暴，杀人不眨眼。听说他在第六圣环每天都要吃一个婴孩作为食物。这样的怪物……
怎么不怕啊？
娜喃傩錯直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室韦蒙兀，婚礼娜喃傩錯是为数不多几个没有参加的紫衣侍女，那次会议娜喃傩錯也没有参加。事实上几个侍卫基本上都是只有侍长参加了。现在她已经紧张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娜喃傩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紫衣侍女会议室的，当她推开大门，就看到克久霍拉和另一个不认识的人坐在那里等待着她。而会议室外面已经远远地围了一圈紫衣侍女。
“室韦蒙兀呢？”娜喃傩錯立刻问那个不认识的人，虽然她知道这不太礼貌，但室韦蒙兀马上就要到了，娜喃傩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啊？我就是室韦蒙兀啊。”郁证有些懵。
“啊？你就是赵笙韵？”娜喃傩錯也懵了。
克久霍拉在一边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娜喃傩錯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室韦蒙兀，他身材高大，目光锐利。身上穿着相当庄重的衣服，面容非常英俊，那皮肤好的让娜喃傩錯都忍不住心生嫉妒了。还有那下巴、鼻子、眼睛。妈呀，人怎么能这么帅？
娜喃傩錯对于室韦蒙兀的恐惧直接消失了。
“那个……”
“愿你心宁平安。”
“啊？噢，愿您心宁平安。请问您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娜喃傩錯急忙补上了问候。
“我只是顺路过来看一下，也没什么太大的事情。南德娜呢？我来这里是想要找她的。听起来，她不在这里？”郁证抬头望了望紫衣侍女的主楼，这里是紫衣侍女办公的地方，看起来要比外面的城区高一些。
“呃……是的，侍长她现在在神侍庭。不过您可以到里面和我说明的，我也可以转达您的命令。”娜喃傩錯有些胆怯的回答。虽然她已经很努力地让自己胆大一点，但她毕竟不是南德娜。
“这样也行。我只是过来告诉一下南德娜申请的猫咪会由近侍安排人送到的。你们记得接受。如果她不在的话我就要离开了。”室韦蒙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大门走去。
“感谢您的关注、愿赵笙韵永远注视着你。”娜喃傩錯恭敬地祝福了室韦蒙兀。她本来以为室韦蒙兀不会做出过多的反应，但室韦蒙兀忽然回过头对她说：“赵笙韵永远注视着我们。”然后他微笑着走出了会议室。
他的笑容是那种好似阳光一样温暖人心的笑容，配合上他英俊的脸绝对可以让那些小女生主动投怀送抱。娜喃傩錯有些恍惚，在她的记忆里好像只有一个人的笑容能够媲美这个微笑。
“南德娜……”
郁证和克久霍拉重新上车，克久霍拉坐上去后忽然问：“接下来去哪？不是还有一台传真机吗？”
“那是给神侍庭的。”郁证发动汽车离开了这里。
四大侍卫被郁证整合到了一起，构成了赵笙韵教神侍庭，他们的基本职能也没变，可以说这是衍摩婆默达神殿保持最为完整的一个部门了。
两人和车伴随着空气尾气离开了这里，而此时第二圣环到第六圣环的传送门打开，一群近侍从城墙的另一侧走了出来。她们穿着近侍传统的大三角兜帽礼服，坐在一辆相当大的马车上。
丝丽娜迦坐在马车最前面，看着她手里拿着的名单。而她背后的大箱子里传来一阵阵猫叫声，挠的人心痒痒的。
和丝丽娜迦设想的不同，几乎所有的近侍都接受了这些毛茸茸的小动物。甚至有一些近侍开心的去找卡皮尔要另外的猫咪了。
于是卡皮尔不惜单独和丝丽娜迦谈了谈，要求她告诉所有近侍自己是男的，不下崽的。至于撒德普拉是他画风清奇。
丝丽娜迦不得不一边道歉一边在心里想一会回去怎么斥责近侍们。
总之，猫咪们得到了近侍们的一致好评，连带着那本教你怎么养猫的书也得到了好评。
“前面左转，再过不久就到了紫衣侍女的驻地了。”另一个侍女这样指路道，丝丽娜迦听到以后也把头抬了起来。
感觉自己也有好久没有回家了呢……
没过多长时间，娜喃傩錯就又一次离开办公室和另一位侍长交接了货物：一千多只猫。
紫衣侍女的营地几乎要爆炸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离开了自己的工作岗位来到这里准备领自己的猫。娜喃傩錯在丝丽娜迦和那些近侍们的帮忙下才终于勉强维持住了秩序。
“等一会，我们会发的，不够还可以继续申请。不要拥挤哄抢、保持秩序。”几位近侍艰难地大喊着，而更多的近侍在从马车上往下抱东西，娜喃傩錯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一本本的书。于是她找到了丝丽娜迦问：“那些书是什么啊？”
丝丽娜迦沉默了一下，之后才说道：“教你怎么养猫的。猫是一种很有攻击型的动物，你们在养育的时候一不留神就会受伤，所以这本书必须每人一本。”
娜喃傩錯点了点头，这两天和阿剌的相处让她也明白了这一点。只是她没想到近侍们居然已经总结出了养猫的办法，哪怕是以近侍的速度都太快了。不过娜喃傩錯也没有问下去。
昏黄的暮色中，阿拉格继续阅读着手上的书，乔茶波陀告诉他这样可以提高识字量和读写能力。目前阿拉格已经可以和人正常交流，但他却不认识几个字。这是他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咔、咔、咔……
阿拉格抬起头，看到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办公室门口，阳光照亮了他的脸。有些瘦、而且有些苍白。一双眼睛深深地陷在眼眶里。他的手指很细，也很白。
“这里招募审判庭成员吗？”
阿哥拉放下了手里的书，说道：“是的。”
“那你就是面试员？”
“是的。我是阿拉格，室韦蒙兀的侍卫。也是审判庭暂代庭长。”
那个年轻人似乎有点恍惚：“土人……地上之民吗？”
阿拉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平静地说：“如果你对此有什么意见的话，那就可以离开了。或者你可以等到正式的审判庭庭长被任命以后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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