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审判
“不，挺好的。”出人意料的是，那个年轻人居然没有扭头就走，而是走进了办公室，站在阿拉格面前说：“我是来应招的。”
阿拉格懵了，他真的没想到居然有人愿意接受这次面试。
“那个……你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拉哈尔，衍摩婆默达神殿学者。现在还没有团队的工作。”那个年轻人这样介绍自己。
“如果你是学者的话，为什么你不去当议员？”
“我听说室韦蒙兀要成立一个专门监管团队的部门，所以我就来了。”拉哈尔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阿拉格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他只好照着昨天室韦蒙兀教他的办法接着问：“你为什么要加入审判庭？”
拉哈尔的眼睛里几乎怒吼起来：“我要把他们全都抓起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长了什么样的嘴脸。把他们关进监狱、把他们赶出衍摩婆默达！”
阿拉格心里犯了嘀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呃……具体一点。”
“我师父是罗敕勒忒，我是他的首席弟子！”拉哈尔双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我想要把像我师父一样的人都抓出来，用这些叛徒的血来洗清我的罪孽。让衍摩婆默达……再次伟大……对，让衍摩婆默达再次伟大！”
阿拉格眼角跳了跳，他在心里想着：这好像是仇恨大师吧。那应该是通过了。
“告诉我你不介意我来管理审判庭的原因。”
拉哈尔盯着阿拉格，好半天后才说了出来：“你是地上之民，最起码我不用担心你的忠诚。”
阿拉格都听懵了，这又是什么原因啊。虽然室韦蒙兀告诉他这一条就算答不对也没关系，但他觉得这也太奇怪了吧。
阿拉格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继续往下问：“你认为为什么那些大师会背叛赵笙韵？”
拉哈尔想都没想就回答道：“衍摩婆默达神殿，我是从里面出来的，我知道那里面到底有多龌龊。人情越过智慧、资历超越心性、家门盖过天赋。衍摩婆默达神殿已经坠落，从它的基石到它的顶端都已经彻底腐朽。只有将它连根拔起才能防止它继续毒害这里的土地。”
说实在的，阿拉格一句话都没有听懂。他只知道拉哈尔的回答通过了。
“那……你是怎么看待审判庭的？”
拉哈尔沉默了，过了一会后他才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审判庭是赵笙韵的影子，我们在黑暗中惩戒恶人，保卫光明下的圣典。”
“躬耕于黑暗，服务于光明。”阿拉格突发奇想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躬耕于黑暗，服务于光明？对，就是它。”拉哈尔忽然笑了。虽然他的气色让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些阴森，但阿拉格能看出这是他发自内心的笑容。于是阿拉格也跟着笑了。
他伸出右手，说：“你现在是审判庭的了。握个手吧。”
拉哈尔看了看阿拉格，有些迟疑地伸出右手握了上去。然后还问：“是这样吗？”
“是的。”
就此，经过了一天的招募，审判庭迎来了它的第二个成员。
总比只有一个人好。
“摩利僧诃，你知道那个土人是想要把整个衍摩婆默达付之一炬。我觉得他就是捏造出了赵笙韵承认他是神选的画面，然后用魔法控制了古瓦哈提和斋普尔。赵笙韵怎么可能不相信我们这些忠实的仆人呢？”
摩利僧诃，尼赫鲁的父亲，此时他在和自己的老朋友们坐在一起讨论着近来的事情。数不清的坏消息让他非常头疼。
自从室韦蒙兀解散了衍摩婆默达神殿，他们几个大族长可谓是寝食难安，谁不知道室韦蒙兀的心肠有多歹毒呢？更何况他现在还是神选，让一个土人来管理衍摩婆默达，哪怕是最可怕的噩梦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可它就是发生了。
当初室韦蒙兀在第二圣环里和所有人开会的时候摩利僧诃也没有闲着，他和族里的所有在职人员，那些和甘瓦罗家族一样显赫的家族长，那些和他有着密切联系的所有人都密切联络着。他总觉得室韦蒙兀会做出什么事。
事情和他想的一样，室韦蒙兀开除了非常多的原本属于衍摩婆默达神殿的孩子，只留下了尽可能精简以后的组织成员。他的几个侄子，兄弟几乎全都被开除出来了。整个甘瓦罗家还留在团队里的只留下了一小半左右。而和他一样的家族也是如此。
这还不算，最可怕的是甘瓦罗家从此没有了推荐进入神殿学习的信封。这不是要甘瓦罗家的命吗？
这段时间里，摩利僧诃不止一次利用还留在团队里的家族成员试图影响这个结论，但是全都被室韦蒙兀打了回来。所有人都知道室韦蒙兀在这件事上的态度就一个：免谈。
就在摩利僧诃头疼欲裂之际，他的传声石忽然亮了。于是他打开了那块石头，尼赫鲁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看到他女儿的那一刻，摩利僧诃止不住的笑了。
等到郁证把最后一台传真机安在神侍庭之后，时间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郁证便把克久霍拉送回了他的家，顺便把那辆劳斯莱斯放到了他家。
看着克久霍拉因为开不了车而捶胸顿足的样子，郁证表示自己今天晚上会用传真把交规给他。
之后郁证就拿出了自己的背包走路到了第六圣环。现在负责看门的几个近侍郁证已经很熟了，虽说是单方面的那种。
进入第六圣环的瞬间郁证就用神权把自己传送到了衍摩婆默达神殿。他刚把背上的包放下就拿出手里的手机给室利密多罗打了个电话。
“喂。”
“喂。室利密多罗，感觉手机用的怎么样？”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窃窃私语声，像是“真的有声音了。”“那个说话的小人在什么地方？”“怎么忽然亮了？”
就在郁证决定就去看《十万个为什么》的时候，室利密多罗的声音出现了：“我还是很喜欢的，现在跳格子已经一千分了。而且我的姐妹们也挺喜欢的。就是有一些害怕这个东西里面的小人会钻到她们的耳朵里。”
“我再说一遍手机里面没有会说话的小人。”郁证无奈地纠正了室利密多罗的错误，“那么其他的呢，她们用起来怎么样？”
是的，因为第六圣环实在是太合适了，所以郁证直接让近侍们体验了一把二十一世纪的快乐。
“那个叫摄像机的还不错，现在所有人都在拿它拍来拍去的。还有就是电脑了，她们基本上都玩了一会那个叫拳击皇帝的。手机反馈也不错。而且有很多人已经划出一片地开始开车了。还可以说是接受程度比较好吧。”室利密多罗清亮的声音接着说。
郁证笑了笑：“是吗，那就好。我就可以考虑什么时候把它们放到外面了。你和我说一下那些种子你们喜欢吗？”
“非常喜欢。”室利密多罗的声音忽然雀跃起来，“我太喜欢冰激凌了，实在是太好吃了。哪怕是丝丽娜迦都开始吃那上面长出来的食物了。”
“呃……我不觉得第六圣环外能长出冰激凌树。算了，你们喜欢就好。赵笙韵呢？”
“噢对了，赵笙韵今天找我们跳舞的时候和我们抱怨了你成天都在第二圣环，压根不在乎她。”
郁证听了以后脑袋上的汗都流下来了。他和室利密多罗随便说了几句后就挂掉了电话，直接传送到了赵笙韵所在的位置。
郁证才站稳，还没来得及看一下周围的环境就听到了赵笙韵的声音：“老公，你回来了？”
虽然声音还是像以往一样温柔甜蜜，但郁证照样感觉从头到脚都有一股凉气窜过。他朝着赵笙韵的方向看了过去，看到赵笙韵坐在一张床上，彩色的帘幕遮住了她的头顶，露出了她的脸。而此时赵笙韵手里拿着一把长枪和一把短刀。
郁证的脸肉眼可见的变绿了。
“嗯？怎么了老公，怎么那副样子？”赵笙韵好奇地看着郁证，两只手不自觉地转动着手里的长枪。
“呃……你手里的是什么啊？”
“这个吗？”赵笙韵拿起了她手里的长枪和刀，看得郁证眉头直跳，“这个是我的神器啊。我降生的时候它们就陪着我了，和撒德普拉他们三个一样。”
郁证听到她这样说，也知道赵笙韵应该是不会直接在这里捅死他。于是他便小心地走上前去，一边走一边问：“这就是神器？我记得你的雕像上不是有六个神器来着吗？”
“哦，它们在这里。”赵笙韵从她背后的床上摸出了另外四样神器，竖琴、酒碗、圆盾、花朵。现在的赵笙韵看起来像是全装了。
“怎么忽然想起来把它们拿出来了？”郁证走到赵笙韵身边变出一把椅子坐下了。但当他刚碰到椅子时就被赵笙韵拉到了她身边。而她此时则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样说：“因为我已经好久没有把他们拿出来了。感觉是时候擦一下了。”
郁证这才看见床上有一张皱巴巴的布。于是郁证忽然想到：宙斯的雷霆需要保养吗？
“老公，你怎么老是走神啊？又在想什么事啊？”赵笙韵说话把郁证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她身上。
“啊，这个……我本身就很容易走神。”郁证直接开大怼了上去，“刚才我在想神器居然还需要保养？”
赵笙韵嘟起了嘴巴：“倒是不需要，只不过太长时间不擦会落灰。感觉不太好。”
“居然会落灰啊……也是，我觉得以你的能力就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这几个神器都有什么用啊？”郁证指了指那把圣枪。
“这个啊？”赵笙韵举起了这把神器，“握着它的人能够控制力。”
“力？”郁证注意到赵笙韵的这个词是汉语。
“你试试就知道了。”赵笙韵直接把圣枪塞到了郁证手里。郁证忙不迭地接过那把枪，但接到的一瞬间，他就感觉手里的神器发出非常强的风，就连他头上的头发和他的眼皮都被风吹开了，他想要闭上眼睛都做不到。周围的一切都被这强烈的风吹散了颜色，像是给画面加上了一层滤镜。但郁证的意识非常清醒，那风甚至让他更加清醒了。
手上的这把神器是金色的，但枪柄上有相当长的一段是由不知名的水晶打造的，在光线下发出璀璨的光芒。枪头长而尖锐，像是一把剑的剑身，非常直。上面还有一段螺旋纹。
郁证感觉一切都飘出了缕缕烟雾，而他觉得自己能够控制那些烟雾。不过他没敢直接控制那些烟雾，而是盯着自己刚变出来的椅子，然后用意念揪住了它的烟雾，然后让它升起。
他看到那个椅子飘了起来，然后他又把它放了下来。发现这神器是怎么用的郁证随后放松了一点，虽然眼睛有点疼，但他还是尝试继续控制烟雾，不过郁证发现那些烟雾似乎是许多缕烟雾聚合起来的，每一缕和每一缕之间有一些不同的地方，于是他换了一缕烟雾，轻轻地提了起来。
没想到郁证居然之接把那缕烟雾提了出来，接着那把椅子之间变成了一堆分子。郁证直接把手里的神器扔开了，然后他死死地捂住了眼睛。
神权告诉他刚才是把椅子的分子之间的引力抽掉了，要不是他干涉就要出大事了。
赵笙韵接过圣枪，又拿出了手里的花朵，问道：“要试试吗？不过也不能闭眼哦。”
“不用了，我的眼睛有点疼。”郁证伸出一只手制止了赵笙韵推过来的花朵，“你告诉我，这些神器凡人也能用吗？”
“不能哦，只不过这里是第六圣环，你们想用的话就能用的。”
“那这些神器的有效范围多大啊？”郁证重新睁开了眼睛，但他的眼睛依旧红通通的。
“和第六圣环的面积差不多吧。有问题吗？”赵笙韵放下了手里的神器。
“……有时候真的怀疑拉米希瓦尼当初写你的神话时该有多么伤心。”郁证无语了，赵笙韵，衍摩婆默达至高唯一之神，画风怎么就和土地老爷爷一样。
“过来。”赵笙韵对着郁证张开了双手，还有两只手拍了拍她丰腴的大腿，另外两只手放在两侧。
“啊？”郁证不知道赵笙韵在说什么。
于是赵笙韵直接用神力把郁证拉到了她的怀里，两只手抱住郁证的脸，脸凑到了郁证面前。往郁证通红的左眼窝吹了吹，然后又在右边吹了吹。
郁证呆愣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她温柔地帮郁证吹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郁证觉得自己的眼睛似乎在这一刻有了嗅觉，能闻到类似于米兰的香气。如果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那么赵笙韵就是往郁证的心里吹了口气，让郁证的心跳都紊乱起来。
没过多久，郁证的眼睛就恢复了正常，赵笙韵也就把郁证的脑袋推远了一点。看着自己老公呆呆地模样，赵笙韵问：“老公，你又走神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太好看了。”郁证发誓过不说谎的。
“又取笑我。”赵笙韵一记猫拳打在了郁证身上，掩饰一下自己脸上的红晕。
郁证抓住了赵笙韵的手，说：“我真的没有，你就是我见过最美的。事实上我现在已经不知道别人是美是丑了。因为你实在是跨越太多了。”
赵笙韵看着郁证抓着自己手的那只手，直接往前一推放到了郁证的胸口。故作平淡地说：“你的心跳加快了。”
郁证趁机把另一只手盖在了赵笙韵的手掌上，微笑着说：“因为我的妻子就在我面前，怎么可能保持冷静啊？如果你凑得再近一点还能感觉到我的呼吸温度升高了。而且……”
郁证挪了挪位置，离赵笙韵更近了一点，声音似乎都变得暧昧了：“……你的心跳不是也加快了吗？”
赵笙韵被吓得往后挪了挪，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我我……我不玩了！”说完就像是一只被吓到的猫咪一样爬到了床的另一边。
郁证看着趴在那里偷偷看他的赵笙韵，笑了：“这不会又是近侍们看的小说吧。”
“赵笙韵纠结了好一会：“是她们给我提的主意，她们说想要留住男人的心就要主动出击。”
“我都不敢想她们在告诉你这个办法时的心理活动。”郁证惯例歪了思路。
赵笙韵在另一边发出了悲鸣：“呜哇……什么嘛……一点都不管用。”
郁证耸了耸肩：“其实吧……还是挺管用的，最起码我挺喜欢这样的你。”
“可可可……我觉得这样你会变得非常可怕啊！”赵笙韵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是吗？我觉得还好了。”郁证笑了笑，但他此时脑袋里是自己初恋女友说的话：“你就不知道什么是刹车吗？”
当时郁证直接把她抱了起来转了一圈，下来以后她就乖巧地不说话了。
郁证自认不懂女人心，所以在和女性的相处中惯例是拿命开团、输赢看天。所幸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遇到输的状况。而且让郁证在这种关系中被动就是在做梦。
赵笙韵又把脑袋探出来了一点：“绝对是的，我刚才绝对你都要把我扑倒了。”
“这倒是不会，我还是害怕我失去理智的。”郁证诚实回答了。
“是吗？”赵笙韵从床单上爬了起来，“那我过去了。”
郁证只觉得一阵香风吹过，反应过来的时候赵笙韵已经跑到了他的怀里。现在赵笙韵把他压倒在下，长长的发丝越过她的双肩，盖住了他的胸膛。赵笙韵的两只手放在郁证的胸口，手指不安分的游动着。接着，赵笙韵挟排山倒海之势拍在了郁证身上，峰拥的结缔组织被挤压成了极其诱人的形状，郁证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连着脊髓被中脊线上压着的那条缝吸进去了。
赵笙韵的脸贴在郁证的左肩，然后往郁证的脖子那里又蹭了蹭。伴随着可怕的碾压伤害，赵笙韵把自己的嘴唇凑到了郁证耳边，在哪里轻轻地说：“你现在的心跳可比刚才快得多了。”
郁证现在根本不敢扭头去看赵笙韵，因为他觉得自己真的会失去理智的。现在脑海里天人交战，一个声音告诉他：别怂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另一个在说：怂了吧，我怕你把脑子喷出去。
最后郁证直接消失在了房间中，赵笙韵失去了下面的垫子，“噗”的一下砸在了床上。她从自己砸出来的小坑里抬起头来，甜甜地笑了笑。六只手抓住床单，嘻嘻地笑出了声。
“接下来就是加紧攻势，及时拿下了。”她自言自语起来。
而另一头，郁证已经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拿那台点唱机开始放《火的战车》。花了好久他才冷静了下来。
第一次，郁证体验到了感觉。
看着眼前色泽诱人的饭菜，赵笙韵没有直接动镊子，而是抬起头来看着坐在她对面的丈夫问：“老公啊，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一直要吃那个黑面包吗？”
“这个？”郁证扬了扬手里的黑面包，“为什么忽然问我这个？”
“人家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老公在我面前啃和石头一样硬的东西还吃的下去啊？”赵笙韵嘟起了嘴巴。
“也是啊。”郁证若无其事地又从那块黑面包上撕下来一块，咔咔的吃完以后他才回答道：“因为地上之民还在外面啊，他们还在吃这些东西。身为他们的领袖我总不好吃这些精致的食物吧。”
赵笙韵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啊？”
“很简单啊，人类多变而又脆弱，如果他们离开了原本的生活环境，很快就会被当前所处的环境同化。一个吃不饱的人一下子变得能吃饱了，那么他很快就不会想着只吃掉一点垫垫肚子，剩下的留到下一顿。他会选择到时候再准备下一顿食物。我也一样，假如我和你一样吃那么精细的食物，我很可能就会忘记我的同胞还在外面挨饿。”
郁证又吃了一点面包，把它咽下去后不慌不忙地说：“只有一个人迫切的遭受一个问题所造成的苦难时，他才会有不得不去解决问题的动力。什么时候地上之民进入了衍摩婆默达，什么时候我才会和你吃一样的食物。也算是一点鞭策了吧。”
赵笙韵还是不太明白：“可是……衍摩婆默达的管理者不应该吃最好的东西吗？如果你说的是对的，那么这一条就是错误的喽。”
“也不是，要根据实际情况决定。”郁证手里的面包已经被他吃掉了半根，“据我所知，衍摩婆默达以往的管理者基本上年纪都很大了。他们作为政府首脑，承担着超过了那个年纪的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所以生活条件好一点是为了保持他们工作的效率和成效。但我不一样啊，我不但是个年轻人，还是个不管是体力还是脑力都超过人类范畴的人。而且我还同时担任着衍摩婆默达的管理者和地上之民领袖，我要考虑到地上之民和衍摩婆默达人。以往的管理者只需要考虑其中之一就好，自然也就不需要像我一样了。”
“是这样啊。”赵笙韵恍然大悟，于是郁证又吃了一点面包。
“可，那也不用这样吧，硬的像是石头一样。”对于这个磕断了自己门牙的东西赵笙韵没有一点好感。
“可能在其他人眼里是这样的……”郁证含糊不清地说完了前半句，然后费力地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但我不是说过我不是人吗？这个面包在我嘴里还真不算什么。”
“唉——这样啊，那你还要花多久才能让地上之民进入衍摩婆默达啊？”
赵笙韵没想到室韦蒙兀居然直接沉默了，他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的吃着手里的黑面包。他似乎没有听到赵笙韵的问题，但赵笙韵已经感受到了空气的奇怪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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