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完美世界
郁证查了一下，其实衍摩婆默达的教育不分教育阶段的，他们只有各种各样的证书来证明他们得到了某一个方面的资格。换句话说就是郁证的学位证可能直接消失掉，那郁证手里的就只有计算机二级和普通话二级了。
但郁证在衍摩婆默达也算是度过了一段时间，哪怕是他都不得不承认衍摩婆默达绝对是人类历史上最好的一个地方。虽然它建立在赵笙韵的基础上，但现在赵笙韵亲自告诉他说她没有离开这里的意思，所以可预见的，衍摩婆默达还会存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试想一下，一个在史前一万年就有了可怕的生产力、还有真正的神明庇佑的国度发展到二十一世纪会是什么样子？
再大胆一点，一个史前一万年就有了可怕的生产力、有真正的神明庇佑的国度迎来了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穿越者，他会给这个国度带来什么？
再大胆一点，当你就是这个穿越者，而且现在还是这个国度的神明的丈夫。她就在你的面前听着你的话，准备让你来管理这个国度，你会让这个国度变成什么样子？
“上帝啊……”郁证眼神中的理智一点点消退，他仿佛看到了天国的大门洞开，火焰和黄金就在他面前流淌。这一切都是那么美丽。
最后一个问题，一个在这个国度之中说一不二，还有着超越人类智慧的不死神明打算治理这个国家。而你有着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完整知识储备，就算是完全不可能的地方都可以用神明本身的神力作为补足。这样的国度将会发展整整一万年，最后在二十一世纪时，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从西伯利亚的荒原到南印度洋的礁石、从白令海峡的峭壁到澳大利亚的沙漠、从珠穆朗玛的雪峰到马里亚纳的海沟都会标注着一个名字：衍摩婆默达。
从第一个点燃火堆的人类到第一个到达月球的人类、从在密林中狩猎的人类到在城市中工作的人类、从在街头乞讨的人类到一呼百应的人类、他们都会有一个国度：衍摩婆默达！
人类这一个词会变得远比之前更有意义，它将会代表着一个整体。没有文化差别、没有种族差异、没有地区分化，有的只是伟大的衍摩婆默达和赵笙韵！伟大、而且光辉。
整颗星球会使用同一种语言、同一种制度、同一种文化。郁证会告诉赵笙韵如何规避那些人类已经犯过的错误、会教会赵笙韵如何面对那些没有解决的问题。他会轻而易举地埋葬那些可怕的悲剧，让那些肮脏的历史从未出现过。让人类成为一个更加美好的、更加强大的种族。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兴奋的了。
“老公，你不要这样看我……我有点怕。”坐在郁证对面的赵笙韵都缩成一团了。
“老婆啊，我忽然想到了怎么样才能改变那个未来了。”郁证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啊？这又是怎么回事啊？”赵笙韵看着自己老公的眼睛好像更加吓人了。
“很简单喽。”郁证的脸上露出了漂亮的笑容，“既然那个未来没有你，我们就干脆点让你彻底介入人类的未来……怎么听起来像是憨憨才会说的话。”
“老公，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赵笙韵越来越迷糊了。
“呃……你还不知道我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样的未来。这样说吧，那个未来是外面的人从无到有建立起一个属于人类的社会，他们在这颗星球的每一个地方繁衍生息。但问题在于没有属于你的社会。”
“我本来想不清楚，但我觉得我可能找到了问题了，那就是你一直没有直接介入衍摩婆默达。而衍摩婆默达人又这么这么弱小，很可能就是衍摩婆默达因为什么问题决定离开你，而你又觉得既然人都没有了，自然是可以离开这颗星球的。”
赵笙韵这才恢复正常，开始“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如果有天衍摩婆默达的人忽然决定不再接受我，我确实可能直接离开这颗星球啊。”
“赵笙韵，我们不可能是那样无耻的叛徒。”丝丽娜迦听到一半完全坐不住了，她急忙对赵笙韵解释，但郁证打断了她：“我没说你们是，但我们必须要承认衍摩婆默达人的确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毕竟赵笙韵可是亲口下令要求衍摩婆默达打开城门放地上之民进来了，但到现在为止衍摩婆默达也只有两个地上之民。”
郁证说这段话的时候脸上表情别提有多讽刺了。
没有再关注丝丽娜迦，郁证接着说：“要考虑到我是你的神选，你给了我预知未来的能力是为了解决那个未来没有你的问题。从这一点出发可以得到我如果没有这个能力就不可能解决这个问题，我从一开始就在想，到底是什么需要我得知未来，现在我想清楚了。”
郁证的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兴奋：“那就是要改变这个未来。我要让衍摩婆默达成为一个国家、让衍摩婆默达走出你的怀抱、走出这个逼仄的小小城邦。在人类的历史上永远打上‘衍摩婆默达’几个字、让赵笙韵你的名字在人类可以抵达的每一寸土地上回荡。”
听完了郁证的慷慨陈词，赵笙韵眨了眨眼睛：“是这样吗？我怎么感觉……和现在没什么区别呢？”
“区别自然是有的。”郁证也没有多么意外，“你只要知道我这样做了以后那些人类就不会穿上那么不知廉耻的服装了就够了。”
赵笙韵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生动了起来：“这样吗？那你要怎么做啊？我想听。”
赵笙韵的样子把郁证逗笑了：“现在和你说还很难，因为要说的实在是太多了，我以后会抽时间和你说的。现在我们还是回到现在实际的问题上吧……来看下议院的事情吧。”
她们几人一直工作了非常长的时间，长到赵笙韵都开始打瞌睡了，丝丽娜迦更是早早地趴在赵笙韵的双腿上睡着了。
之前说过，赵笙韵的神力不支持人类做出多人加班这样的事情，但赵笙韵的神力到底是要比赵笙韵低一级的，所以郁证还是和赵笙韵加了很长时间的班。
现在衍摩婆默达团队看起来是很完善了，但郁证到底还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推卸公务。估计上班后神侍庭和教化庭把人给自己以后会好一点吧。
“老婆。”
“我没睡着、我没睡着、我……我睡着了……呜~”被郁证抓到的赵笙韵发出了可爱的声音。郁证也笑了笑，对她说：“事情都干完了，可以去睡觉了。”
“是吗？”赵笙韵有些恍惚，她用她的手指撩了撩她的刘海，“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已经不瞌睡了？”
“你不是才睡醒吗？”
“哎呀，我忘了。”赵笙韵吐了吐小舌头。
郁证耸了耸肩，也没有接着说下去。他说道：“你的意思是现在还不想去休息吗？”
“当然是啊，我都不瞌睡了怎么可能去睡觉嘛。”赵笙韵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顺带揉了揉腿上的丝丽娜迦，看起来像是揉猫一样。
“那我给你另一个东西怎么样？”
“什么啊？”
“还是乐器。”郁证从一边变出了一个看起来有点像吉他的东西，“它叫小提琴，要试试吗？”
赵笙韵朝着郁证摊开了双手，俨然一副索要礼物的孩子模样。郁证也立刻把小提琴放到了她的手里。
赵笙韵正想拉一下试试，但郁证打断了她：“你先等一下。”
“怎么了？”
“我录一下。”赵笙韵变出一个空的黑胶唱片，放在点唱机上准备刻录。虽然按道理说这台点唱机压根就没有刻录黑胶唱片的功能、而且刻录出来的声音也会非常糟糕，但赵笙韵就在这里，她的神力也在这里。
看着自己老公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赵笙韵重新将琴弓放在了小提琴上，接着她就开始了她的演奏。
和之前一样，赵笙韵只花了几秒钟就变得纯熟起来，又过了几秒钟，她的演奏就达到了郁证在二十一世纪听到的那些小提琴大师的水平。之后郁证就失去了判断能力，像个完全没有音乐审美的人一样脑袋里只剩下了“拉的真好”几个字。
似乎是顾忌到了在她腿上的丝丽娜迦，赵笙韵没有像之前弹吉他一样变成彻头彻尾的炫技表演，而是一直把曲风固定在悠扬的曲风。像是在清晨抚过草原的微风一样带来了温暖的阳光一样，郁证只觉得非常舒服，接着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办公室里真的长出了草。一个小小的太阳出现在他的头顶，取代了吊灯的位置。它散播着温暖的光，艾笙威从他的口袋里爬了出来在空中飞翔。那只西伯利亚猫被它吸引，像是在追逐激光笔一样和它戏耍起来。
“老婆，你是……不用停，继续拉……你是不是刚才读我的心了？”看着眼前的一切，郁证问道。
“没有哦，我只是想到了这些而已。”赵笙韵笑了笑，接着闭上眼睛沉浸在她的音乐中。
郁证笑了笑，坐回自己的位置。这样的音乐可没那么多。他闭上眼睛，两只手指比在太阳穴上，嘴角出现了笑意。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刺耳的声音闯入了郁证的耳朵，他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手机正在震动，上面的6:00那么显眼。出租屋的那个黑漆漆的灯泡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我在那里睡着了吗？
郁证从床上爬起来，换好衣服，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后就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出现在出租屋的小院子里。
一切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看样子还不够啊。
郁证其实很想醒来就看到赵笙韵的雕像出现在自己的床头柜上，出门就看到人们穿着圣诞树套装、说着衍摩婆默达语、迦拓石在视线所及的每一个地方都能发现。
郁证重新走回自己的房间开始做饭。因为郁证现在有了远超以前的身体素质，所以他开始自己做饭了。这样吃的能好一点，花销也会少一点。
在做饭期间郁证是有一段空窗期的，以往郁证都会刷刷手机，但今天郁证忽然有了冲动：他想做个祭祀。虽说衍摩婆默达的几乎所有祭祀都要用到迦拓石，但不需要的也不是没有。而这里面正好就有比较适合郁证的一个。
他拿出一张A4纸，飞快地在上面画了非常多的鬼画符，但看起来诡异的富有一种美感。他打开另一个煤气灶，然后把那张A4纸放在上面，看着它被火燃尽了。他看着那纸上的火焰，开始在心里默念祷词，直到看着那张纸消失在火焰中。
没过多久，郁证摇了摇头，重新把注意力转到了另一个灶上的锅上。
“我想什么呢？”
“睡着了吗？”赵笙韵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公，笑了笑，“还说我呢……”
赵笙韵把室韦蒙兀的头放在自己的另一条腿上，接着重新奏起一首曲子。这一次的音乐就比之前要雄壮许多了，在乐声中，赵笙韵的小提琴像是被火焰点燃了。火焰是彩色的，没有温度，但周围的空气却被扭曲了。
琴头滴下几点火焰，点燃室韦蒙兀的身体，燃烧的火焰之中，一层层虚影出现。它一层层重叠起来，像是透明的页岩石一样，散发着珍珠一样的光泽。那里有金碧辉煌的宫殿在火焰中塌陷、巨大的邮船劈开海浪、黑色的烟雾从烟囱里飘起、美丽的群山上出现人群……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未来吗？”赵笙韵看了看室韦蒙兀身上的虚影，一只手像是翻阅书本一样翻阅起那些影子。
只看了一会，赵笙韵就失去了继续翻阅的兴趣，她小声说：“老公，我等你给我一点点讲清楚呦。另外……记住你是我的好老公，做个好梦。”
室韦蒙兀平稳地呼吸着，赵笙韵没有注意到他的身上有一个小角落，一个小小的室韦蒙兀正盯着手里燃烧着的纸……
时光是一个不可追溯的旅程，已经过去的不可能回来，但新的事物也会随着时间的河流滚滚而来。人总是要学会去接受它、适应它、容纳它。
可惜的是室韦蒙兀真的没有那么好接受。
现在衍摩婆默达人时隔不知多少年岁，又一次体验到了周一不想上班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倒不是工作太累了，而是实在不想看到室韦蒙兀。
郁证想要让他们因为工作太累了不想上班。
周一的清晨，室韦蒙兀留在第六圣环的几个奇怪的机器分别吐出了几张纸。本来人们也以为这只是室韦蒙兀又一个奇怪的东西，但这个想法只持续到他们看到上面字的一瞬间。
古瓦哈提收到了来自第六圣环的正式命令，一个秘书厅将会被设立在赵笙韵教下，而古瓦哈提本人要直接被划到赵笙韵本人手下。斋普尔收到了来自室韦蒙兀的关于神圣法律的修订草案。帝隶路跋得到了印刷《十万个为什么》的指示。达兰萨拉收到了把典范庭移交给室韦蒙兀的命令。文卡塔帕收到了新鲜的女仆装作为黑衣侍卫的正式礼服之一。他们每个人都有美好的未来。
虽然他们不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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