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没有对的人
“可是……你真的不在意，那一些流言蜚语么？”
赵笙韵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追问，大概是真的担心吧。
毕竟，再怎么伪装坚强，在这种事关重大的风口浪尖，能够大无畏才是最大的谎言吧。
反而，赵笙韵可以问出来，让郁证来解答，他才更放心一点。
“我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也不信。”郁证的嘴角勾起的笑容里，似乎有了一些轻蔑的味道。
“可是……有关于你的负面新闻。”赵笙韵从郁证的怀里抬起头来，眼神如同受惊的小狮子一般，忽闪忽闪的。
郁证有些无奈的剑眉皱起，“你这女人，今天怎么这么多的可是，我说不信还会骗你不成么？”
“……好像你也没有骗过我。”赵笙韵眨巴眨巴眼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件事情。
“那不就是了。”郁证捏了捏赵笙韵的脸蛋，嗯……依旧是熟悉的感觉，滑而不腻，柔而不软。
很舒服，要不是今天时机不对，自己情绪状况还没有变好，郁证几乎都要忍不住将这女人吃干抹净了不可。
“啊…”赵笙韵低呼一声，“你干什么啊。”
郁证笑眯眯的转移了话题，“总之，我们男人不在乎这些的，这件事情就不用你来担心了，我也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这样如何？”
郁证不带停顿的说完，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浊气，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在心头默念忍字决……
“嗯。”赵笙韵听到郁证如此漫不经心的语气，知道他不在意后，顿时也有些放下了心。
可是情况似乎没有郁证说的那么乐观。
一个“贵族圈里的交际花”这顶帽子戴在了赵笙韵的头上，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可以说是没顶的打击。
而即将迎娶赵笙韵的郁证，名声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郁证的确是可以如他所言的不在乎，但是他背后的郁氏不可能没有丝毫的影响。
此时此刻。
在郁衍的三十九层总裁办公室里，就在对这一事情，进行激烈的讨论。
一边声讨郁证的不作为，还具备着惹是生非的本事。
另一边，是在批判郁证没有识人慧眼，即将结婚的对象，居然是一个家底如此不清不楚的一个人。
他们完全不敢将这一场嘴边的角逐，牵扯到同意这桩婚事的郁衍身上。
开玩笑，现在郁氏做主的可是面前的这位大佬，怎么可能将战火往他身上引。
就算是有一点点不好的火苗子，都被他们内部及时的扑灭了。
身家饭碗可都赌在郁衍的头上，他们可不敢造次。
郁衍本人，却极为漫不经心的坐在会议桌的最前端，依旧是满脸春风化雨的笑意，丝毫看不出来什么多余的情绪。
他只是静静的听着，下面一干董事及股东的争论不休，也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而坐在郁衍右手边第一个位置的尹辉，也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有意思，真的是有意思。”
他的脸上满是云淡风轻的，完全不知道尹辉是说什么有意思。
是底下人的争论，还是郁衍置之不理的态度，抑或是将这件事的爆出来的那把枪？
尹辉邪笑着望了郁衍一眼，眼底里皆是意味深长的味道。
谁知道就在这时，原本静静的垂眸不语的郁衍，突然抬起头来，正对着尹辉的眼睛。
他的眼神里似乎有一些幽幽的冷光，尹辉突然心头跳了跳，然而嘴边却是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
“怎么样？好歹表个态如何？”尹辉对着郁衍努了努嘴，朝着其他的股东的方向。
“我自有分寸。”郁衍冷嗤了一声，便将眼神聚集在某一个还在说话的董事身上。
事实上，在郁衍抬起头来的那一刻，下面一些人精一样，知道看脸色行事的老股东、董事适时的闭上了嘴。
而现在正在说话的那个，似乎这才感受到周边的不对劲，以及脊背处犯上的寒意。
坐他旁边的股东，也发觉了不太对头，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
而他有些愣愣的回过头来，发现郁衍正在微笑着看着他，目光里却是隐约可见的幽芒。
“郁……郁总……”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低喃出声，似乎企图想给他要个面子、给个原谅。
虽然郁衍依旧是笑着的，但是这样的笑容，似乎让他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皮笑肉不笑，说的大约就是这个意思。
然而郁衍似乎并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也并不太想卖给他这个面子。
“说完了么？”郁证微微挑了挑眉毛，眼神似乎是在看着那个人，又似乎是透过他看到其他说话的人身上去了。
“说……说完了……”又是之前那个说话的人弱弱的声音。
那个人有些无奈的目光寻视转了一圈，发现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反应，不敢直接杠上郁衍。
而他只能硬着头发当出头鸟了，谁让他之前一时兴起，说的太激动了呢？
“那么，是否诸位愿意听我说了。”郁衍眼神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各位。
所有被他的眼风扫过的人，皆纷纷点头，刚才沉默的人，都先后应和道，“郁总，您说…您说…”
郁衍见状，只是淡淡的摆了摆手，颇有一个优秀企业家的风范。
底下的人，看见了手势后，也不再嘈杂。
而尹辉仍是在旁边笑而不语，他见过郁衍最恐怖至极的模样，他也见惯了郁衍的这一副模样，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在郁氏集团里，郁衍可真的算得上是只手遮天了。
这一点，光看他在这场会议里，能将股东和董事全部都聚齐，感召力就不容小觑。
而他只言片语，甚至于一点小小的动作，就能让这么多，如此之快的就静下来，可以说是相当的不凡了。
尹辉的思考，被郁衍的再次开口打断……
“你们的见解我也听了，无非是说郁证惹事生非的，以及识人不清。”
郁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将他们的对话，总结了一番，小小的下了一个结论。
“而我想说的是，他再怎么说，也是我的生身同胞，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于情于理，我都没有什么办法……”
郁衍说到这里，顿了顿，再次将视线投向在坐的各位。
不同的是，这一次不再是像上一次那样的具有逼人的魄力，而是眼神里有些许恰当好处的伤感与悲凉……
底下的股东和董事，面面相觑。
有些人大概是在想着，没有想到郁衍是这样的性情中人，对哥哥如此照顾，连出了这样的丑闻，都能选择原谅。
而另外一些人，想的会复杂一点。
他们在想：这些都是郁家的家事。他们再怎么说，董事也好，股东也罢，不过都是郁氏集团的人，而不是郁家，不该管。
但是……郁衍都问到他们头上了，不说似乎也不太好，沉默也没有什么理由。
问题是，谁先开个头呢？
想到这里，底下的人，推推搡搡，眼神暗示不断。
“啧啧，”看到这里尹辉绕有趣味的摸了摸下巴，他不由自主的啧了一下嘴巴，居然诡异的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味道。
他在心里默默想着，郁衍这一招用的高明，借刀杀人而后祸水东引。
如此环环紧扣筹谋，真是让尹辉都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这么一来，做这件坏事的人，与郁衍无关。处理这件事的人，同样和郁衍无关。
并且，更关键的是，郁衍还可以顺便在这件事里，趁机捞一把好处，展示一番自己“浓厚”的兄弟情义。
完全不惹一身骚的操作，真的是高啊。如果不是在会议室里，估计尹辉都会“中二”的为郁衍鼓掌来。
“各位有话不妨直说，帮我解决一下燃眉之急。”郁衍见似乎没有人愿意出这个头的人，决定再推一把力。
“……”下面有人已经蠢蠢欲动，然而还是没有人愿意做这个出头之鸟。
“第一个发言的这个月奖金后面加个零，最后一个发言的扣个零。”
郁衍轻扯嘴角，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点绝对是不会错的。
如果有差错，再加上“乱世重典”这条，就百分百妥妥的了。
果然……一点也不出郁衍的所料
这句话一出，下面争先恐后的开始激烈的发言……
他们都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成为了最后一个，毕竟到了他们的这个年纪，加个零扣个零都没有什么了。
只是，面子上过不去罢了。
郁衍见状，轻扯嘴角，“一个来，别急。”
一旁的尹辉微微耸了耸肩，漫不经心的说着，“我认为郁总说的有道理，在坐的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惹是生非和识人不清的源头只有一个，办法也不是没有。”
这言语一出，下面纷纷议论，都觉得尹辉其人，真的是非常的损了。
然而，这句话却也是他们每个人都想，却迟迟没有说出口的话，由尹辉来说，也是再合适不过了。
“你们觉得如何？”郁衍皱眉听完尹辉的话，便将目光转向底下的众人。
几乎大部分人接触到他的目光，都有些不敢直视的低下了头。
却也有不少的人，迎面直视郁衍的目光，嘴里说着，“断源，势在必行。”
这些人，无一不是之前批判郁证没有识人慧眼，选了赵笙韵的人。
郁衍站在会议桌的最前方，眼睛微眯，看不清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
会议结束后。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站在原地的郁衍，以及坐在一旁的尹辉。
郁衍沉默着没有言语，如同寂静的夜一般包裹着这片空间。
尹辉无所谓的勾唇一笑，“这就是你所说的办法么？”
“不然？”郁衍抬眸望了尹辉一眼，“你觉得这是什么？”
“很好。”尹辉点了点头，眼神里却莫名的有了一些期待。
郁衍并没有错过，他眼神里的情绪，“别说我没劝过你，赵笙韵可不是你能招惹的女人。”
他有些云淡风轻的开口，说话里却有着一丝郑重的味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
尹辉眸光微冷，他从他的兄弟尹臻那里还是多少对赵笙韵有些许了解的。
郁衍看到尹辉这个表情，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反正他劝也劝过了。
与此同时。
郁证那里安抚好赵笙韵的情绪后，便匆匆离开了，他答应了给赵笙韵一个交代，便一定会给。
他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开着玛莎拉蒂便直接来到了郁衍的办公室，也不敲门，直接踹而进。
尹辉听到动静，便看了过去，看到是郁证后，他似乎想起了上次这个男人对他十分的不客气。
他情不自禁的将女子一般秀气的眉毛皱起。
然而郁证并没有看他，而是径直走到的郁衍的面前。
这时，郁衍方才抬起头来。
实际上，郁衍刚才都不用抬头，都知道进来的会是谁。这么粗鲁的，除了他的好哥哥，还会有谁？
“出了什么事把你给吹到我这里来了？”郁衍略带痞痞的笑了笑，在他看来，现在的郁证似乎在发作的边缘上。
“你别给我装不知道。”郁证一把将郁衍拎了过来，看起来十分轻松的样子。
没有办法，在体能这方面，郁衍向来没有郁证强。
“先把我放下来，有话咱们好好说。”郁衍依旧是在笑，这幅样子看在郁证的眼里极为火大。
这种感觉似乎就像一个人在他的脸上贴了无数层的面具，每一次你都以为即将看到真面目。
然而每一次都是认认真真的失望，郁证抓着郁衍领子的手紧了紧，再重重的将他抛下。
好在郁衍及时定住了脚步，用眼神制止住了尹辉的想要上来帮忙的举动，“你这是吃了火药么？这么大火气。”
郁证伸手手指，狠狠的点在郁衍的脑门上，“我当初让你处理好关于赵笙韵的传闻，你怎么处理的，现在人人皆知了，这就是你办事的效率么？”
郁证几乎都快要咬牙切齿了，若是冲着他郁证来的倒好一些，但是他们居然破坏了赵笙韵的名誉。
这让他忍无可忍……
“兄弟，这可真不是在我这里走露的风声了，我处理稳妥了。”
郁衍笑着拍了拍自己高定西装上的褶皱，似乎还是一副谦谦君子，不会动怒的模样。
“不是你，还会是谁。”郁证微微挑了挑眉毛，显然有些不太相信。
在他的意识里，不是郁衍没有处理好，就是从他这里透露出来的。
“是……”郁衍欲言又止，他差一点就要将韩璐的名字脱口而出了。
“是谁？”郁证眸光渐冷，似乎觉察到不对劲来。
“是韩璐问了一下，我以为她是好奇你的事情，所以连带着想要了解一下赵笙韵，于是就顺口讲了出去，怎么了么？”
郁衍抿了抿唇有些为难的样子，不过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但是，谁知道他是真的为难，还是假的为难呢？！
“你……”郁证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了过来，八成是韩璐那里出了问题。
他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说你怎么平时那么精明，关键时刻就这么糊涂呢？”
“我不知道。”郁衍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伪装的功夫做的很是到位。
估计不知情的人都会被他的温柔表象，以及无辜的神态，给欺骗了。
然而，尹辉却是在场一直清醒，一直明白的那个人，他绕有趣味的欣赏着郁衍的表演。
时不时的“啧”两下嘴巴，看上去的样子颇为慵懒悠闲。
郁证的声音冷如冰窖，仿佛从地狱里攀爬上来索命的恶鬼一般……
“你最好祈祷，这件事不会影响到赵笙韵，否则的话…”郁证灰色的眸子里，深沉如夜，“你就等着看后果吧。”
话音刚落，郁证便甩袖子离开了郁衍的办公室……
郁衍的目光望着郁证的背影，尖锐如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尹辉手插在口袋里，有些吊儿郎当的问道，“你就打算让他这么猖狂下去么？”
郁衍将目光收回，“急什么？好戏才刚刚上演，你就等着看吧。”
“……”尹辉嘴角抽了抽，怎么有事这句话，“有什么好看的。”
尹辉似乎有些不以为然。
“坐上观虎斗！”郁衍轻扯了一下嘴角，如果没有判断错误的话……
如果没有判断错误的话，现在的郁证，大概是正在前往韩璐的家里……
果不其然，现在郁证已然到达了韩璐的门口，“巴拉巴拉”的按响门铃。
吴妈听见动静，从监视器里看到是郁证后，连忙转身，“大小姐……大小姐。”
韩璐有些没精打采的从真皮沙发里，抬起头来，“出什么事了？这么大吵大闹的，还让不让我好好休息一下了。”
韩璐刚刚说完，便又重新将头颅耷拉下去。
“啊呀，大小姐，你就别睡了，真的出大事了。”吴妈看着韩璐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有些无奈，上去就是推推搡搡的。
韩璐猛地一个起身，“不要推我，你说出什么事了？没说出一个所以然来，我就把你派遣回去。”
吴妈默默叹了口气，“是郁证来了。”
韩璐顿时睡意全无，整个人仿佛从内而外的散发出容光来，“你说谁来了？！”
“郁证。”吴妈小心翼翼的重复了一遍，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这个脾气不太好的大小姐。
“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讲！”韩璐直接从沙发里蹦跶到玄关处，准备开门。
吴妈：“……”。
路上脑子里也没有停下来活动，莫非是郁证终于知道赵笙韵不好了，所以连忙找上了自己么？
韩璐满怀着这样的心思，打开了门。
然而面对的却是郁证一脸沉郁的模样，韩璐顿时心里就有些不由的发怵，“郁……郁证，怎么了？”
“这是你做的么？”郁证有些艰难的开口，一边将手机随手抛了过去。
韩璐顿时觉得抛的仿佛是一个定时的炸弹一般，根本不敢接住，但是她不得不接。
她根本没有心思看手机里如今的风向，局势，只是有些愣愣的问郁证，“你都知道了么？”
“你觉得呢？”郁证铁青着脸，厉声反问。
“郁证，我……”韩璐似乎想解释些什么，然而她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呢？
郁证冷嗤了一些，“你还想说些什么，尽管说吧，大可让我对你——更失望一点。”
韩璐闻言，顿时慌了神，是了，上次郁证说过，不要让他再失望。
“我没有，我不是。”韩璐猛然抬头，颤抖着嘴唇企图狡辩。
她的心里不由的担忧起来，似乎好像就要失去什么了。
韩璐甚至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慌张无比的用力抓住了郁证的衣角。
“算了，你不要再说了，既然你真的无法接纳赵笙韵，并且三番两次的伤害我在意的人，那么以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吧。”
郁证讥讽的笑了笑，将韩璐抓着他衣角的手一把推开……
韩璐犹如过于用力，突然之间失力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
她白着一张脸，眼睛忽然之间就大滴大滴的落下，“郁证，你当真如此狠心吗？”
“是你不仁在先。”郁证背过身去，不再看韩璐。
韩璐见状，有些凄凉的笑了笑，“她是你在意的人，那么和你有十多年的交情我又算什么呢？”
郁证有些高大威猛的身躯，闻言没有预警的突然一震……
韩璐嘴角轻轻的勾起一个笑容，郁证的心里到底还是有她一个位置的，不是么？
她韩璐，还没有输。
“若是以前，你算是我的朋友，甚至于妹妹。”郁证的声音里，明显在克制着怒意。
显然刚才不是因为感动而颤抖，而是因为过度的气愤。
韩璐如此冰雪聪明的人，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她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那么以后呢？”
“陌生人。”郁证言简意赅。
韩璐闻言，彻底的浑身失去了力气，就像一只突然被抽去脊椎骨的动物一般，瘫倒在地上。
“你这算是和我断绝朋友关系，再不来往了么？”韩璐似乎还没有死心，又似乎是想要在漂浮的大海上，抓住一条浮木。
“是。”郁证斩钉截铁，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韩璐的眼睛里，渐渐失去了最后一点光泽，然而她似乎还是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不可挽回了么？”
“没错。”郁证冷漠的回答，一步一步的踏出韩家大宅。
韩璐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不想看到郁证离开的背影。
往后，再不得安眠。
听到门关起的声音后，韩璐似乎觉得自己的那扇通往郁证世界的大门，也被彻底的关闭了。
她躺在地上，有些绝望的任眼泪从眼角无声滑落……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平白无故出现的那个女人。
“赵……韵……笙！”韩璐咬牙切齿的默念这个名字，“我必定与你势不两立！”
她简直都要恨毒了赵笙韵，让她在今天失去了爱的人，也失去了朋友……
而赵笙韵一个人待在家里，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窗帘被风吹的飘起又降下，降下又飘起。
空气里当初的落寞的味道。
赵笙韵想一个人静一静，于是赵时琰便放了李妈一天假，把赵飞飞也赶到了礼仪班里去了。
而他自己也去公司，忙活他自己的事情了。
当赵笙韵真的孤零零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又有些难受，甚至觉得呼吸都是苦涩的味道。
她突然莫名的思念起郁证来，想起他的霸道强势与孩子气……
赵笙韵一个人不知道过了多久，郁证从韩璐家赶来。
他实在还是有些担心赵笙韵，不敢将她一个人单独放在家里太久。
进来的时候，赵笙韵正抱着膝盖，乖乖的坐在沙发里，一动也不动，半响过后，才反应过来，幽幽的开口，“郁证，你来了啊？”
她的唇角甚至习惯性的带上一个微弱的笑容。
郁证看着这样的赵笙韵心里揪疼，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没事。”赵笙韵摇了摇头，“我只是有点想你。”
郁证闻言，敏锐的觉察到她言语里的情绪低落，上前两步，将赵笙韵的头颅按在自己的怀里，“嗯，我也是。”
赵笙韵将脑袋像鸵鸟一般埋在郁证的怀里，汲取着带着熟悉味道的温暖。
郁证轻柔的抚了抚她的小脑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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