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章君权神授
仔细想想，刚才的所作所为完全就不像是自己会做的事情。但他偏偏就是这么干了，而且完全不似第一次要求异性张开嘴。
现在赵笙韵坐在椅子上，而自己则用手抬着她的下巴……
郁证直到此刻才发现场面有多糟糕。赵笙韵长大嘴巴，郁证能轻易的看到她的上颚和舌背。漂亮的牙列非常整齐，大大的满足了郁证的强迫症。更加吸引人的是她牙齿的颜色，白的几乎能照出郁证的脸。
正常人的牙齿一般是带有微黄色的，凡是白的如同瓷砖一样的牙齿都不是什么正经牙齿。
可是啊，赵笙韵！她不是人啊！
平心而论，这是郁证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牙齿。尤其是她的前磨牙和磨牙，相较于一般人的磨牙不但更加纤细一点，而且凹陷处还会形成一个规整的X。这简直就是几何的奇迹。
不只是牙齿，赵笙韵的颊和鄂都呈现出荡漾的粉红色，一层薄薄的唾液让它们带上了一点点反射的光，郁证光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那颊细腻且富有弹性。在视线的尽头，赵笙韵小巧的悬雍垂挂在她的游离缘上。看起来光洁圆润，就像是藏在蚌壳中的珍珠一样。
长时间的张大嘴巴让赵笙韵的唾液聚集起来，汇聚在她的舌背。异样的感受让她的舌头一点点不老实起来。透明的唾液或是留在舌中正沟、或是沿着舌体流入口腔底。每当赵笙韵的小舌头上下起伏，一些小小的泡泡就出现在她的舌尖，反射着细微的光。
“呜……哈……”长时间的张嘴让赵笙韵有点不适，她眯起眼睛，在眼角挤出一点水珠，并且发出了不明的呜咽声。而这一切都被郁证收在眼底。
感觉……
只听“轰”的一声，郁证直接飞过了整张桌子，“咚”的砸在地上。赵笙韵立刻大喊道：“老公！”
只见在桌子底下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冒着黑烟的手朝着赵笙韵摆了摆。室韦蒙兀的声音从那里传来：“没事，我没事。就是要……缓一缓。”说罢，那只手也摔了下去。
等到郁证恢复行动能力以后，他就把那个赵笙韵咬过的黑面包拿在手上，然后坐在赵笙韵对面的椅子上抬起那个面包问道：“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吃这个玩意了吗？”。
刚才在地上打滚的他看起来和他现在手里的那块面包颜色非常相像。
坐在对面的女神这样说：“因为，我不是没有共情能力嘛。你明明那么伤心，但我根本不知道你为什么伤心，更别提帮助你了。所以我才……才想自己吃一下的。你……”
“没有。这次以后你如果再莫名其妙问我这个问题我就真的生气了。”
赵笙韵弱弱地点了点头，没敢看郁证。
郁证耸了耸肩，身体前倾离开了椅子的靠背，顺势把手里的面包放在桌子上。
“那个……”室韦蒙兀说到一半突然没声了，赵笙韵一抬头，就看到她的丈夫低头看着他的扶手，还举着一只手在扶手上面。赵笙韵立刻知道了情况：刚刚室韦蒙兀想要把一只手搭在上面，但他不久之前才把它捏成了废铁，于是他就抓了个空。
“噗呲。”于是，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室韦蒙兀扭头看了赵笙韵一下，停了一下。然后他椅子上的那坨废铁飞速扭曲，立刻变回了最开始的样子，他举起来的那只手也落在了扶手上。刚刚被他堵在嘴里的话也顺着说了出来：“我有点想知道，你的神力有什么限制吗？”
赵笙韵举起一只手的食指点住嘴角。沉默一会后，她的头顶跳出一块黑板。上面写着：人类不可以实现赵笙韵反感的心愿、不可以实现人类无法理解的心愿。心愿的可实现区域为赵笙韵的神域内，无法实现干涉赵笙韵神域外的事物。赵笙韵无除范围以外限制。
“你看懂了吗？”赵笙韵上身微微前倾，问到。
“我看懂了。赵笙韵，你过来一下。”郁证朝着赵笙韵勾了勾手。
“哦。”她用四只手拖着椅子走到了郁证旁边，坐下去后还朝着郁证的位置蹭了蹭，又特意调整了一下坐姿，她问道：“有什么事吗？”
郁证“啪”地弹了一下赵笙韵的额头。赵笙韵反应不及，被郁证弹了个正着。她立刻捂住额头，然后仰起脑袋，看起来有些委屈地说：“这又是为什么啊？”
“你的神力是用来干什么的啊？不能感受到别人的感情，不能想像一下自己可以感受到吗？”郁证的语气颇为无奈，就像看着一只好不容易长出肺来，却硬要钻回海里的鱼一样。
“可……可是如果我睡着的话……我所有实现的心愿都会消失的。”
“那你可以许一个心愿让你所有的心愿都能保持下去，你睡着了以后也不会消失的那种。”
赵笙韵撅起嘴巴，对着郁证说：“那样的话、那样的话……好像真的可以啊。”
这下反倒是郁证开始奇怪了：“你不知道可以这样吗？”
赵笙韵放下额头上的双手，脸上的表情和郁证一样：“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郁证呆呆地看着她，眨巴了两下眼睛，又揉了揉自己的眼角。然后他直视着赵笙韵的双眼，开口说：“我需要你解释一下。”
话音刚落，那块黑板又出现在赵笙韵的头顶。上面的字迹有一点扭曲：这颗星球上根本没有可以被赵笙韵定义为需要解决的问题的存在，所以她几乎不会使用这份能力。而且到目前为止，除你以外根本没有人敢对她提出意见。我也没有解决办法。
最后一句话让郁证很是在意。
“明白了吗？如果明白了的话我就把它收起来了。”赵笙韵说完就把黑板收了起来，还憨态可掬地吐了吐舌头，“其实这块板子有一点重的。”
郁证悄悄地磨了磨牙，犹豫了一会后说：“你……是不是不知道黑板上出现了什么字呀？”
“当然不知道了，我又看不到自己头顶。”赵笙韵这样回答到。
“那你知道自己的神力……可能会有它的自我意识吗？”
“知道呀，我经常和它聊天呢。”
“哦，那没事了。”
赵笙韵眨了眨眼，发出清脆的“噗灵噗灵”声。
郁证呼出一口气，对着赵笙韵说：“记住了，以后不要老是忘掉自己心想事成的力量。如果不知道怎么用能力就问我，我可以帮你想。唉……刚才很疼吧？”
“嗯，很疼。”
“以后记住别再忘记自己的能力了，不然的话下场就是这样。”郁证指了指黑面包上的那颗牙齿。
赵笙韵点了点头。
“好，回到最开始，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悲伤了吗？”
“我已经知道了，是因为……我还是看看对不对吧。”
“请。”郁证做了个手势示意她随意。
赵笙韵眯起眼睛，过了几秒，她突然摇了摇头：“不对呀，我再看看……”
这一次赵笙韵沉默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在此期间郁证就一直坐在对面看着她。一直等到她的眼睛突然睁大了，郁证才开口问：“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
“所以……”
“我会支持你。”
“哦？”郁证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直接得到了赵笙韵的支持，他在几秒内理清思路，又问：“是因为什么？”
赵笙韵第一次露出了类似于冷酷的眼神，她的眸子从仿佛突然聚集在一起，变成了一块沉甸甸的金子，沉重又坚固。看到那眼睛的一瞬郁证居然生出了跪地俯首的欲望。
她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地上之民可以进入衍摩婆默达本就是我的意志，所有的生命都可以在我的身边繁衍。虽然这是人类群体自己的问题，但这不是我的意志无法贯彻的理由。”
此时的她有了以往神话故事里神明的威严，随着她声音的传递，不可视的力量蔓延出去，飞快的掠过地面，朝着第六圣环外扩散。郁证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第六感告诉他物质世界正在哭嚎着支离破碎，取而代之的是名为赵笙韵的伟大存在填满了这里的所有空间。
“我不是人类，我无法与你们用同样的方式思考，所以我不会干涉人类种群内部的问题，但你可以。”
“你可以代替我贯彻我的意志，这是我说的。在整个衍摩婆默达的人类种群里没有任何一个比你更加亲近我。”
“我以我的名字赐予你权力，你将在人类中贯彻我的意志，修正人类的错误、拯救他们。”
“你就是我的亲选。”
赵笙韵的每一句话都是如此的掷地有声，如同沉重的铁锤狠狠砸在厚重的铁门之上。磅礴的声浪如同云雾一般盘旋在着狭小的房间里，在每一个角落横冲直撞。那声音几乎要凝成实质，变成金色的光游弋在郁证眼前。
郁证眼里的赵笙韵的身材变得高大起来，只一瞬就高过了最高的云朵，又一瞬就变得比整颗星球都要巨大，太阳和月亮都被她庞大的身躯挤到了地平线以下，取而代之的是她的两颗金色的眼眸。地球在她面前就像是一个小小的甲虫一样，无处可逃。
郁证看着此时的赵笙韵，满头的汗水顺着两颊流下，神明的威能压得他喘不过气，几乎就要让他窒息而死。
“所以，你可以接受吗？”
随着她最后一句话落下，郁证眼前巨大的赵笙韵突然消失了。她依旧坐在郁证对面，变回了郁证熟悉的小女孩模样。声音也变回之前软糯糯的那样，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郁证咽了口口水，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了。而他的领子也已经被下巴滴下的汗水沾湿了。久违的，他的手指不断地颤抖，就连他的感员都迟钝了。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示意赵笙韵自己已经知道了她的意图。赵笙韵看到以后开心的笑了笑，眼睛也弯成了月牙。
郁证这样想：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
一个声音出现在郁证脑海里：【你所有不与赵笙韵冲突的意愿都将实现（赵笙韵神域内）。】
郁证寻思了一下，这个赐福和没有好像是一模一样的。
看着赵笙韵开心的样子，郁证耸了耸肩。
反正老婆开心了。
郁证靠在椅背上，总结着最新的情况。
目前室韦蒙兀这个人物表现出火急火燎的样子，像一个马蜂一样的四处乱蛰，就是因为此时他几乎是孤立无援。在衍摩婆默达神殿人眼里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估计还有不少人想用室韦蒙兀来处理政敌。
估计他们八成认为室韦蒙兀这般需要帮助，只要露出善意，室韦蒙兀就会不惜一切的贴上去。等到用的差不多了以后就可以一脚踢开了。毕竟室韦蒙兀没有任何势力和实力，之所以能如此嚣张就是因为赵笙韵。所以他们不需要花多大力气就可以让室韦蒙兀灰溜溜地滚出衍摩婆默达。只需要骗骗赵笙韵就行了。
但其实自己现在已经是站稳了脚跟，但衍摩婆默达神殿的人误以为自己还没有。
诱饵最重要的特点就是敌人以为是破绽，但实际上并不是。相反，可能是最坚硬的地方。
看着赵笙韵明媚的笑容，郁证也笑了。
之后两人又聊了很多，大多是郁证在询问赵笙韵她的生活怎样，而赵笙韵也一一回答。可能度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艾笙威晃晃悠悠地飞回来了。它直接撞在郁证胸口，手脚并用地爬进郁证的口袋里，身上还沾着一些猫毛。一到了口袋里，它就蜷起身子，不再动弹了。
郁证指着自己胸前的口袋，问：“它这是……”
“睡着了。”赵笙韵小声地回答。
“那我……”
“轻一点就好。”
郁证便小心翼翼地拖下自己的外套，把它挂在了一处变出来的衣架子上。赵笙韵也在一旁盯着。两人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吵醒了那个在口袋里睡觉的小木偶。
当郁证成功地把外套放下以后，两人都是松了一口气。巧合的是，他们是同时间呼的气，听到声音的他们同时转头看向对方。看着郁证的脸，赵笙韵甜甜一笑。郁证看到赵笙韵笑了以后也跟着咧了咧嘴。
“现在已经是它们睡觉的时间了。那么……”赵笙韵抿住嘴唇，没有说下去。但她背在身后的那双手已经悄悄地握在一起，她的脸也一点点红了起来。
郁证的脸立马就绿了。他听懂了赵笙韵的暗示，但他很想装自己没听懂。
他们两个可是衍摩婆默达的合法夫妻，夫妻到了晚上自然是……
可郁证不想再经历一次鼠疫了。
“我们也该休息了吧……”
“那，是不是就该……”
“今天就算了吧。”说这句话的时候郁证莫名有一些坐立难安。
“啊？可、可希玛妮她说……”赵笙韵有一点错愕。
“听我的。”
“哦。那……那你是要……”
郁证微笑起来：“当然会陪你呀。夫妻之间又不是只有那一个关系。”
赵笙韵嘟囔着说：“我不太明白。”
“这么说吧，夫妻应该是一对爱人在情感发展到一定程度后，为了进一步提升他们的情感，两人将会缔结名为‘婚姻’的契约。在缔结这份契约以后，两人就从爱人变成了夫妻，他们之间不只是对彼此的情感，还有了现实世界的物质联系以及……肉体关系。但我们两个不一样，我们还没有经历过爱人这个阶段，目前我们的情感还没有庞大到可以缔结婚姻的契约。所以……”郁证咳嗽一下，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所以……”赵笙韵自下而上的看着他，眼睛里写满了好奇。
“我们还是循序渐进吧，从最开始的起步，一点点培养我们的感情。然后就可以……”
“那么……呃，最简单的是什么？”
“让我想想。”郁证用右手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他说：“要不，我们先找找共同话题？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赵笙韵脱口而出：“我喜欢唱歌、跳舞。还有画画、雕塑、刺绣。我还喜欢种花，喜欢晒太阳。我……”赵笙韵每说一个词，郁证的笑容就变得勉强一点。到最后他着急挥手打断了他的妻子：“好好好，找一个共同话题并不容易，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先睡觉吧。”
“是吗？那好吧。”又是一次火花飞射，郁证跟着赵笙韵回到了自己之前睡过的那个卧室，虽然它比起郁证的卧室要大了几百个平米。
“唔……你需要一张新的床吗？”
“呃……这个要看你了。你平时有要睡在床中间的习惯吗？”郁证用手指了指那张四百平的床。
“没有，我一般会睡在床边。”
“那就不需要了，毕竟这张床已经非常大了。我们一人睡一边就可以了。如果可以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分开睡了，毕竟我们可是夫妻。”郁证仿佛看到一个白色的小人在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他的无耻。
“嗯。”赵笙韵点了点头，接着她的脑袋就没有抬起来。郁证看到一丝丝红晕爬上了她的脸颊。她的声音里都好像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涩：“那我们……”
郁证也没有比赵笙韵好到什么地方去，他脸上的毛细血管同样暴动起来，眼珠子轱辘轱辘地转个不停。不过他的脸皮要比赵笙韵厚的多了，于是他开口说：“休息吧，我要这一边。”并且直接走到了床的右侧。
他都紧张地变成顺拐了。
赵笙韵没有抬头，小步挪到床的左侧，背对着郁证坐在床上。郁证看到她的耳朵都变红了。
“那……晚安。”赵笙韵的声音很小，并且格外柔软，不需要细细评味也可以感受到她的羞涩和关切。
郁证听到以后也后知后觉地说了一句：“晚安。”
听到以后赵笙韵背对着郁证侧身躺下，两条白皙的腿也抬到了床上，她右脚的脚趾在柔软厚实的床垫上踩出一个小小的坑。那个坑随着她的动作在床垫上游移，仿佛一只金鱼在鱼缸里游动。
郁证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让自己恢复清醒。在他反应过来以后他急忙背对着赵笙韵侧卧，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诺大的卧室一下子就只剩下两个人的心跳声。
赵笙韵的细微动作顺着身下的床传递到郁证这里，他可以很轻易地感知到赵笙韵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感受到她的手指在床单上滑动、她用手给她盖上了被子、她的肺部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以及哺乳器员的晃动。
郁证突然忍不住想翻身看看赵笙韵。看看自己的妻子睡觉时是什么样子，虽然只有背影，但那也足以让郁证欣喜若狂了。
不知不觉郁证就翻了身。他本以为自己会看到赵笙韵的长发和一点点背影。但他却看到了赵笙韵的脸。
不知为什么赵笙韵翻身的时候要遮蔽郁证的感员，反正郁证没有感觉到她翻身了。
郁证能看到赵笙韵金色的眼眸中蕴含着似水般的温柔，以及她嘴角勾起的些许弧度。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朝着郁证挥了挥，一边挥一边无声的说道：“做个好梦。”说完之后便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郁证突然很想过去抱住她，让她的额头贴住自己的胸口，好让她可以听到自己每一次心跳中重复的那一句话。让他可以把鼻子埋入她的秀发，贪婪地享用着她身上的每一丝芬芳，好填补他灵魂深处每一处空荡荡的角落。
赵笙韵虽然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但这张巨大的床有二十米宽。她离他足足有十几米。在郁证的视野里她是那样的渺小，好像只需要张开手就可以握住。但当郁证真的忍不住去抓了一下后，他发现赵笙韵离他是如此之远。
看着十几米外的赵笙韵，郁证居然感觉有些悲伤。天各一方这个词从未如此直观形象。
郁证懊恼的平躺下来，努力不去看赵笙韵。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问题。
这张狗屎一样的床为什么要这么宽？
在这样的恼怒中，他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虽然很不开心，但他依旧是睡着了。某些人很明显就没他这么悠闲了。比如说正在第六圣环的两位侍长。
“姑奶奶啊，你真的不是在寻我开心吗？”这个声音属于紫衣侍长：南德娜。
“当然不是，我是很认真的。”这个声音属于近侍长：丝丽娜迦。
因为丝丽娜迦需要一个足够聪明的人来和她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只有南德娜符合这个条件。
所以南德娜就被震惊了。
“你的意思是你既不知道室韦蒙兀为什么要把所有的大师都拉去赵笙韵面前对峙、也不知道室韦蒙兀为什么今天要跑到衍摩婆默达城外、更别提为什么古瓦哈提要忍气吞声在室韦蒙兀面前装孙子以及室韦蒙兀为什么要把那些大师放出去？”
丝丽娜迦点了点头。
南德娜“啪”的拍在自己脸上，从她的手掌下传来她崩溃的哀嚎：“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
丝丽娜迦这下不服气了：“你为什么要这么问？我可是最亲近赵笙韵的人，虽然不如古瓦哈提他们，但好歹也……”
“那么，我的近侍长。”南德娜没有听丝丽娜迦说完就粗鲁地打断了她，“请问你都干了些什么呀？”
丝丽娜迦不满地瞪了一眼南德娜，然后说道：“当然是为把室韦蒙兀赶出衍摩婆默达做准备了。”
“哦。”南德娜不屑地笑了，“我猜猜，你是不是完全没有试探室韦蒙兀、没有想办法获取他的喜好、了解他的计划和意图。这么长时间里你除了满腔怒火地瞪着他瞪到眼睛发酸以外什么都没有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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