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章蛛形纲
第五圣环的森林里。
“她就是希瓦妮，从我最开始就陪着我了。虽然她不会说你们的话，但她可是他们三个里和人类最亲近的一个。”
“嗞。”
“我知道了，麻烦请她离我远一点。”
“她平时也不愿意离开这里，婚礼那天也就没有参加。不过她还是很支持你和我的婚姻。”
“嗞。”
“我知道了，麻烦请让她离我远一点。”
“当初我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她就会编一张床把我放上去，一边摇一边给我讲故事。一直哄到我睡着为止。”
“嗞。”
“我知道了，让我离她远一点。”
“还有还有，那个，她很温柔的。和所有人关系都不错，到了冬天的时候还会织毛衣给我们。她很会织东西的。”
“嗞。”
“我知道了，不要再靠近了。”
“她和普拉萨德一样也会生孩子的，不过她的孩子就听话多了，不像普拉萨德的孩子一样。在衍摩婆默达，有一只希瓦妮的子嗣愿意住在你家是好兆头哦。”
“嗞~”
“我知道了，让我在其他地方和你们说话好吗？”
“她还有一项特技的，她可以……老公，你在听吗？”
“我在听——”
赵笙韵六手叉腰看着室韦蒙兀，慢慢地鼓起腮帮子。一边的希瓦妮“嗞”了一下。
“老公——你为什么要离那么远呀——”
“我怕蜘蛛啊——”郁证趴在一从灌木后头，远远地对着赵笙韵和希瓦妮喊到。
希瓦妮是一只蜘蛛，八条黑色的腿都非常尖锐，甚至让郁证觉得那可以用来戳穿一些凶猛的动物。她的头顶长着六只眼睛，没有眼白。两只巨大的毒牙和三对附肢以及一个下颚组成了前所未有的复杂口器，放在自然界的节肢动物群体里是完全的外星装备。黑色的长毛覆盖着她的身体，明显是用来掩盖自己踪迹的保护色。而这一切都是放在一个趴在地上都高达二十八米的巨大蜘蛛身上的。
这是什么低成本恐怖片吗？
赵笙韵忽的一下出现在郁证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道：“你为什么会害怕蜘蛛啊？你之前不是没有见过希瓦妮的吗？”
郁证抬起头：“这是刻在我基因里的东西，从几亿年前的海蝎子手下狼狈求生的记忆是随着基因一起流传下来的。”
“没必要害怕的，希瓦妮很温柔的。”
“你要知道，一个人是拒绝不了基因的。”
看着室韦蒙兀害怕成这个样子，赵笙韵忍不住掩嘴轻笑。之后她又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害怕的。”
“我当然会害怕了。我只是一个凡人而已，为什么不能害怕。”看到希瓦妮朝他这里看了一眼，郁证又把头埋得低了一点。
“嗞~”突然，希瓦妮叫了起来。
“她在说什么？”郁证听到以后问到。
“她在说，你呆的灌木丛里也有她的孩子，而且你压到它们了。”
郁证一低头，就看到一群黑色的足有半米长的小蜘蛛趴在周围的地上看着他。有两只靠的近的还用前肢点了点郁证的腿。
“轰”的一声，郁证原地起飞了。
“嗞嗞~”希瓦妮眯着眼睛，从她的口中吐出一堆一堆的蛛丝，用她那三对附肢编织起来。很快就织出了一张白色的布。借此机会郁证看清楚了她的嘴巴，是一口锐利细长的尖牙。
“给我的吗？”强忍着扭头就走的欲望，郁证接过了那张白色的布。
“这是用来当披风的，试试看。”赵笙韵直接把那个披风披在郁证背后，带起一阵鸡皮疙瘩。
“感觉怎么样？”赵笙韵问。
“我从来没用过披风，我怎么知道好不好？”郁证用极其光棍的方式回答了这个问题。
“唔……好吧，以后总是会用到的。”赵笙韵皱了皱眉，俨然一副看到老公从衣柜里拿出了灾难现场搭配的样子。
郁证耸了耸肩，糊弄过了这一次。
“对了，你一定要看看希瓦妮的特技。”赵笙韵一转身就对着希瓦妮招手。希瓦妮也宠溺的看着她（郁证是直接用神权解析的），接着她八肢展开，将自己的下腹贴住地面。地面忽然传来一阵震动，接着希瓦妮的后半身居然竖了起来。她的动作带起一片泥土，在上升过程中被希瓦妮一点点地抖落下去。最后希瓦妮的身上像是突然长出了一棵树。
接着，它开了。
像是一把折扇被人打开，又一堆泥土被抖落下去，一个反射着五彩光芒的黑色扇面出现了。上面长着数不清的巨大眼睛，全部都是猩红色的。它们整齐的排列在那上面，让人胆战心惊。
简单来说，希瓦妮开屏了。
一只蜘蛛开屏了。
衍摩婆默达的一切还是那么神奇。
在赵笙韵开心的笑容中，希瓦妮用她“嗞嗞”的声音说着什么。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尴尬，郁证在心里想到：【让我听懂。】
那意义不明发音器员也不明的叫声一下子变成了温婉动人的女声：“……毕竟是你的丈夫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害怕我，但他应该还是不错的。”
赵笙韵站在一边不停地点头，等到希瓦妮说完以后她就开始了：“当然好了，他会做巧克力蛋糕。真的是到现在为止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我现在给你一个……”
“等一下，赵笙韵。希瓦妮不一定喜欢吃巧克力蛋糕。蜘蛛应该吃流质食物才对。”
“这倒没有，我是什么都可以吃的。不过我确实更喜欢吃流质食物一点，那不会让我的肚子涨得厉害。”没等赵笙韵回答，希瓦妮就先一步给出了答案。
“可是，那真的很好吃啊。虽然它不是流质的，但可以少吃一点啊。”赵笙韵摆明了是又忘了自己的能力。
“没必要的。”郁证直接走到赵笙韵身边，对她和希瓦妮说，“我又不是只会一个巧克力蛋糕。”
详细点说是知道的东西不止这一个。郁证在心里补上了一句。
在一神一神兽的奇异目光下，郁证变出了一个巨大的水塔。上面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烟囱一样的东西，还是透明的。
“来点奶茶吗？”郁证靠在奶茶塔上，对她们两个问到。
又过了一会，赵笙韵和希瓦妮两个……生物喝完了三百多吨奶茶以后，希瓦妮的屏也关上放下了，而郁证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你的食量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婆。”
“啊，我是不会饥饿的。”喝完了大部分的赵笙韵微笑着回答了他。
“还有呢？”
“也是吃不饱的。”赵笙韵拉起郁证的手，“我吃东西一般只是为了尝尝味道而已，所以我以前经常十几个月不吃饭呢。”
“那这一次是因为……”
她吐了吐舌头：“没尝够嘛。难道你不喜欢吃东西多的女孩子吗？”说罢还左右摇了摇郁证的手。
郁证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头，说：“当然不是，只是我估计你从今天开始，要有一段时间吃个不停了。”
“这个味道还真是不错，让我想起以前的日子了。”一个有点慵懒的女声加入了他们，“当时我们还在地上走动，赵笙韵就像个从洞里钻出来的小兔子一样，一旦我们稍稍放松一点她就不见了。卡皮尔天天都要飞到天上去找她，时间长了他干脆就不下来了。有些时候还能找到一些好玩的东西，它们……”
“当时我还不懂事嘛。”赵笙韵娇声打断了希瓦妮的回忆，“不要在我老公面前说这些了。”
郁证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丈母娘和女婿说老婆小时候的环节。等他注意到的时候，本来已经和缓的鸡皮疙瘩又变得意外活跃起来。
“好好好，不说了。”希瓦妮笑了起来，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一旁的赵笙韵却变得面红耳赤的，不敢看郁证，于是她干脆把身体藏在了希瓦妮的一条腿后。这是郁证才突然发现自己离希瓦妮其实已经很近了，但他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害怕。
果然，治疗恐惧的最佳方式就是想办法给恐惧本身加上一个漂亮的脑袋、一个曼妙的身材、还要有一个好听的声线。如果这三样都齐了，那么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我们不说了，没必要这样的。”郁证笑了笑，“我其实对那些好玩的东西更感兴趣。它们到底是什么啊？”
“哦，就是一些块头大一点，长得奇怪一点的动物，最大的能有我一半高呢。而且长得也很奇怪，有一只是有着蜥蜴身子，却长着蝙蝠翅膀。有一只是长着蛇的样子，却又有鱼鳞鹿角，还长着四条短腿。最好玩的是一只蛇，居然长着整整九个脑袋。每当卡皮尔发现一只我们就要开心好久呢。”
郁证已经听到满头大汗了，他硬是扯出一个笑容，问道：“那么……它们现在都在什么地方呢？”
“不在了，全都被我吃了。”
“啊？”
“当时我也很好奇嘛，每当我过去和它们说话的时候总是对我吐些奇怪的东西，火呀毒呀的。我实在烦的不行了就用丝把它们包起来，但它们还是不老实，于是我就咬它们一下。等他们安静了我就把它们放出来，结果一看才发现全都没了。我也不能浪费吧……”
室韦蒙兀没有继续问下去，反倒是赵笙韵趴在希瓦妮的一只脚上问道：“那它们味道怎么样啊？”
“就和你刚才喝掉的那种饮料差不多。”希瓦妮的声音总感觉有一点小，不知道是为什么。
“是吗？”赵笙韵挪到郁证身边问道：“老公，这个饮料怎么做呀？难道……老公？老公你醒醒啊。”
摇晃了好一阵后，郁证的脑袋上突然跳出一个“san-3”。接着他，摇了摇头，对赵笙韵说：“我回去告诉你，现在就不要再提这个事情了好吗。”
赵笙韵一脸懵逼的点了点头。
“说起来希瓦妮把我们叫到这里不是有事吗？”
“我都忘了。”希瓦妮的声音恢复了正常，像是一个在抱怨自己记性的家长一样，“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听我讲故事了，晚上真的睡得着吗？”
“可以。”赵笙韵立刻说，“室韦蒙兀给我讲过故事了，而且更有意思。”
郁证立马感觉不好了。如果换算一下，就是丈母娘好不容易让女儿在家里待了一会，正当她想亲自下厨给女儿做一顿她最拿手的饭菜时，她女儿突然说：“不用做饭了，我老公做的更好吃。”
丈母娘不得把女婿，也就是郁证本人剁片溜段做成菜啊？
“是吗？那我倒是放心了。”出人意料的，希瓦妮反倒是很满意郁证的行为。她抬起着巨大的头，又轻柔的放下来。
“以前赵笙韵不听故事都睡不着觉，最开始的时候她缠着普拉萨德，他受不了了就转到卡皮尔手上，等到卡皮尔也受不了了就交给了我。仔细想想时间也不短了。”明明在郁证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蜘蛛脑袋，但郁证就是感觉有一个女人坐在自己面前摆弄着自己的头发，舒展着自己的双腿，同时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什么。
“既然你已经愿意帮我给她讲故事了，那我也不需要天天四处搜罗新鲜的事情讲给她听了。如果有一天你也没故事可以讲了，也可以到我这里来找一些。反正不能让她晚上睡不着了。”她的八只脚也伸展开来，然后平滑的放在地上，连一块石子都没有震动。
“吃的有点多了，突然就想歇歇了。赵笙韵你和他回去吧，我休息一晚上，明天再来见我吧。”希瓦妮的声音也变得微弱起来，似乎已经非常累了。
“好的，那我们走了。”赵笙韵朝着她挥了挥手，而希瓦妮甚至没有回应她。而郁证自然而然的跟上赵笙韵就要往第六圣环走。但走之前，希瓦妮突然说了一句：“如果你真的让赵笙韵睡不着了，那么来找我的时候就记得做点奶茶。记住，一定要是你。”
郁证一下子就听懂了：你要是敢让赵笙韵睡不着，我就鲨了你。
他急忙说道“一定一定，我肯定记得带。”说完就急忙带着赵笙韵消失在第五圣环里。
“还行。”希瓦妮感受着地面的阴凉，闭上了自己所有的眼睛。慢慢地进入了梦乡，这可能是她几百年来第一次睡觉。在她意识消失的一瞬间，不知道是她说的，还是单纯的梦呓。她突然说了一句。
“嗞。”
等到郁证和赵笙韵回到第六圣环的时候太阳已经缓缓下沉快要消失了。两人并没有着急，而是一步一步地走回去了。第六圣环的景色是随着赵笙韵的心情变化而变化的，而此时第六圣环内是一片平坦的沙地，金色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圣环。闪烁着金色光芒的沙粒总让郁证觉得只要随意翻一翻这里的沙子，就能找到成堆的金子。
赵笙韵提起裙摆走在郁证前面，这让他能看到赵笙韵的鞋子。她像是一个圆规，用自己的角尖随意的在沙地上画出一个又一个半圆。
“你体验过赤脚走在沙滩上吗？”赵笙韵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郁证回忆了一下，说道：“体验过，我不是很喜欢那种感受。虽然沙地的确很松软，踩上去很舒服，但我更喜欢坚硬一点的东西。”
“是吗？”赵笙韵转了一圈面对郁证，“我还是挺喜欢的。软软的，而且在太阳下会变得暖和起来。走路也会成为一种单纯的享受哦。你可以单纯的感受着脚底的触感，不去想自己要去什么地方。”
郁证笑了笑，开口说：“我喜欢的是坚实的地面。既然我已经到了路上，就说明我知道我的起点和终点在什么地方。当两者之间的路线确定的时候就足够让我享受了，毕竟我的每一步都是在接近自己的目的地。”
“那样的话，你就不是喜欢坚实的地面啊。”赵笙韵听不懂了，“你只是喜欢走路而已。”
“并非如此。”郁证面无表情的回答到，“如果我只是知道了起点和终点而已，那么路途上永远都会有意外和误差。坚实的地面能给我带来一些安全感，至少我不用担心地面了。单纯的走路是永远无法给我真正的享受的，只不过坚实的地面我不那么讨厌罢了。”
“我不懂。”赵笙韵果断地承认自己听不懂。
“好吧，我希望你知道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有很多人是没有奢侈到享受走路的，对于他们而言走路永远是危险的、不安全的。不是所有人都有着和你一样美妙的生命，他们只能选择一个不那么讨厌的生命。”等到郁证说完以后，他看到赵笙韵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唰唰地写着什么。
“你在写什么？”
“你刚刚说的话，我觉得自己记下来的话可能会用到。”
郁证立刻意识到她手里的这个本子将会是自己所有的冲动言论记录。而当他想要告诉赵笙韵不要写的时候，她已经把本子收起来了。
“怎么了？”
“没什么，记住以后不能让第三个人看到那个本子呦。”郁证想了想，没有把它要回来。
“为什么呀？”
“因为这是我讲给你听的话。”说完，郁证就越过赵笙韵，走在前面了。
赵笙韵也默默地跟上郁证的脚步，两人在沙地上漫步起来。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又在远方交汇到一起。中间两人没有过一次谈话，但心跳声却神奇的合成了一个拍子。
于是等到两人回到衍摩婆默达神殿的时候，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奇异的绯红色。其中郁证和赵笙韵两个是被外面奇怪的气氛带动的、近侍长是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气的、南德娜是刚才劝不动丝丽娜迦给急的、阿拉格是吸猫吸的。
他是真的吸了个爽。
“赵笙韵，希瓦妮找您是有什么事吗？”南德娜为了缓解一下现在尴尬的气氛，生硬地找着话题。
“是因为讲故事。她好几天没有给我讲过故事了。”
“啊？”南德娜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没什么，我们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现在来说一下另外的一个问题：那些猫应该怎么办？我们不能允许赵笙韵亲自来照料它们。”郁证直接接过了话题。
“不能像其他动物一样放在第五圣环的森林里么？”赵笙韵说。
“不行，这些猫并不是生活在丛林里的品种。如果让它们一直待在森林里，可是会让它们野性化的。到时候就不要指望能随意的摸它们了。”郁证摇了摇头。
“啊，那应该怎么样啊？”赵笙韵一下抱紧了手里的猫咪。而那只刚刚被传送过来的狸花猫则一脸惊恐地东张西望，它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出现在这里。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人养着它们。如果真的要养的话我还要印刷一套养宠指南。而且不一定能找到愿意养的人……”郁证挠了挠自己的下巴。
“我愿意养的。今天晚上我就想抱着它睡觉。”南德娜兴奋地加入话题。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一两个人不够数量……”
“近侍们就是为此而存的。”丝丽娜迦冷冰冰地插了一句，并且还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郁证。
郁证没有理她，说：“那再好不过了，不如我们趁现在时间还不晚，直接把近侍们叫过来发猫如何？就当是发员工福利了。”
丝丽娜迦看着赵笙韵，一直等到她点头才答应下来。她站起身向赵笙韵鞠了一躬，接着就消失在这间屋子里。南德娜也跟着站了起来，匆匆行了一礼后也消失了。
郁证想了想，从虚空中掏出一本书，然后对着阿拉格说：“你也去吧，每一个领猫的都发一本。记得小心不要被猫抓到。”
阿拉格点了点头，直接消失了。
“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哦，还有它。”等到阿拉格一走，赵笙韵就说。然后她就抓着那只狸花的两只前爪玩的不亦乐乎。
“那正好，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郁证变出一个屏幕，“正好你这里也方便，我做个电影出来。”
“可，那不是睡前才听的吗？”赵笙韵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没事的，这个故事很长，我们先讲一部分，等到吃完饭后再给你讲故事的后半段。”
“是这样啊。那就开始吧，这是一个什么故事啊？”赵笙韵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别急，故事的主角呢……”郁证的视线在整间屋子里不断地游走，最后停留在赵笙韵手上的那只猫上面，“就是一只狸花猫。”
那只小小的狸花猫看着郁证，畏畏缩缩地叫了一声：“喵~”
“开始吧。”郁证笑着打开了屏幕，一片翠绿的草地出现在上面。
很久很久以前，猫咪们就开始在那片平坦的草原上。那里土地肥沃，水源充足。而猫咪们就在草原上平静的繁衍生息、安居乐业，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只有偶尔会有一两个外乡人会来到这里，偶尔打破这里的平静。
“……就看那只猎王蝗虫高高跳起来，抬起右腿对着黑螳狼就是一记飞踢。那一脚在天空中撕开了一道口子，因为他实在是太快了，脚下居然都烧起了火。那黑螳狼也不甘示弱，举起两把大镰朝着猎王脑袋上招呼过去……”一个摇着尾巴的黑狗绘声绘色地给小猫们讲着故事。
一只小狸花猫努力地探头问道：“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那条黑狗一扬脑袋，说：“二者碰撞的时候，就像是天地都砸在一起了。炽热的火焰顺着刀尖传递到……”
“缅因叔叔来了！”一只小猫突然大喊起来，那狗一下怔住，缩着脖子回头一看。就看到一只比他都高的猫抱着盯着他。小猫们立刻四散而逃，只留下一只狸花猫还巴巴的望着那条狗，等着一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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