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的圣诞节假期
艾米患了很严重的恶性肿瘤，现如今麻瓜界的医疗根本没有办法根治。佩蒂只能交钱让医生用药吊着命。
佩蒂没有去见艾米。玛莎小姐告诉她，艾米并不想让佩蒂因为她而担心，尤其是影响学业。
她站在天台上，眺望着远方的高楼大厦。缓缓闭上双眼，呼啸的寒风吹得漂亮的金发凌乱。
“恶性肿瘤，如果没有及时的药物治疗，她很快就要丧命。”汤姆手里攥着医疗单，走到了佩蒂身旁，递给佩蒂看。
佩蒂没有多给那张医疗单一个眼神：“我知道，现在就算进行药物治疗也救不了她，麻瓜界的医疗技术比不上巫师界的……”
“你最好想都不要想。”汤姆冷淡地打断了佩蒂的话。
佩蒂的话戛然而止。她偏过了头，看向了一旁的雪景，没有理会汤姆。
汤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刻薄。他尽快调整好心情，挽救道：“艾米不会希望你因为她而做这些事的。佩蒂，我们都清楚，就算你学会了白鲜香精的制作或者是治疗咒的咒语，你也根本无从下手。这种症状就像龙痘，它几乎无解，我们都很清楚。”
佩蒂烦躁地回头，声音不经意间提高了几分：“够了！我知道你把医疗单给我看是想让我趁早死心，你想告诉我，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救她，你想让我认为，我给她钱治疗就已经是仁至义尽。可是我做不到，汤姆我做不到！”
她的眼眶挂着几滴泪珠，被冻红的脸颊落了一片雪花，融化后冰冷的水顺着脸部轮廓掉落到衣裳上。
汤姆是绝对的权谋家，他总是理性在感情之上。他原本就对艾米·本森这个人没有太多关注，要不是因为佩蒂，他都快忘了有这么一号人，更别提进入魔法界后。佩蒂知道他的用意反而让他颇为意外。
他轻声安慰道：“我知道你不可能做得到，你是一个善良的姑娘。艾米是你很好的朋友，你不希望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我很理解，那就像我无法对你的窘境袖手旁观一样。可是你才十一岁，佩蒂，不可否认的是，你什么都做不了，没有实力，弱小而又卑微的你只能对命运屈服。你自己都没有办法拯救被困在牢笼中的自己，又怎么去救别人？”
他靠近佩蒂，俯身到她的耳边，像是恶魔勾人入局又充满魅惑的呓语：“你想要救她，除了去找你的父亲，就没有任何办法。可是，我亲爱的佩蒂，你真的愿意为了一个身上没有任何利益的女孩碾碎自己的骄傲吗？”
佩蒂退后一步。她不想去辨别汤姆嘴里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也不想跟汤姆再废话下去。
“你其实一直都很奇怪，汤姆。就像小时候你总是鼓励我做出属于佩蒂娅塔西的选择，又一边利用我的思维短板让我做出选择。你一直都是在培养另一个汤姆·里德尔，而并非佩蒂娅塔西。”
对于佩蒂略显咄咄逼人的词句，汤姆依旧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
“你什么都知道，但你还是按着我的计划走了。这也是你的选择想我并没有逼你，佩蒂。你要相信我永远都会给你选择的权利。”
佩蒂垂眸，没有回答汤姆的话，转身走下了楼梯：“我会自己想办法。”
汤姆：“祝好运。”
汤姆始终没有回头看，直至脚步声消失在他的耳边。
那天的雪很大，男孩的黑发上沾满了雪花。黑色粗糙的皮革手套搭在护栏上，他俯视着天台之下的一切。
他嗤笑一声，转头走回了医院。
就像佩蒂说的，他终究会站在山巅之上，那他为什么要注意这些渺小的麻瓜？佩蒂也不需要。
他一早就将这个人打上了属于自己的标签，不管什么时候，她都该站在他身边。现在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麻瓜而跟他闹脾气这种愚蠢至极的行为，他尚且可以容忍。但他也不希望有第二次。
他不会保证，第二次他会做出什么。
·
麻瓜的世界总被纯血巫师们说得肮脏可笑，可佩蒂觉得，这里还是很不错的。这里的高楼大厦，嘈杂的人群，被冰雪笼罩的时候美轮美奂。
可是这里也不是很太平，战争和阴谋也没有放过麻瓜的世界。
她回到孤儿院。一路上没有遇见很多的人，也难得的清净。
刚推开房间的门，就看见一地的礼物盒子。佩蒂很清楚地记得，她回来的时候只拿了菲丽茜亚的礼物，还没来得及拆就跑到了医院。
她好奇地拆开一个绿色盒子银色彩带的盒子。
petty,youcan"tiachristheway,merrychristmas——o"ryanblack
（佩蒂，你绝对想象不到霍格沃茨的圣诞狂欢有多棒。另外附加一句，圣诞快乐。——奥赖恩·布莱克）
字迹略为潦草，胜在还是心意。
奥赖恩送来的礼物是一整盒柠檬雪宝糖，上面还写着是他趁着别人都在狂欢的时候偷偷拿的。佩蒂可不相信偷偷拿能拿一整盒。
但事实上，佩蒂并不喜欢吃酸的。奥赖恩还特地解释了，并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他偷拿的时候拿错了。
完全没有说服力的一张纸条，很明显他就是故意的。
佩蒂轻笑一声，拆开一颗糖果放入嘴里。味道意外的不错。
那是一个蓝盒白带的礼物。
peti,theowlyousawit,remeyougoafterschoolthisisdy,knowingthatyouliketoeatsweet,specialtosendyou——feliciagreengrass
（佩蒂，猫头鹰你看到了吗，记得给我写信，否则开学后我不会放过你的。这是我妈妈做的糖果，知道你喜欢吃甜的，特地送你。——菲丽茜亚·格林格拉斯）
佩蒂一怔，转头看向那个巨大的包裹，还隐隐有些声音从里面传来。大概是施了咒语的原因，里面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佩蒂也没想到菲丽茜亚会送她猫头鹰。因为她一向不喜欢养动物，所以她没有买宠物进霍格沃茨。
真的是……
佩蒂将那只可怜的雪从狭窄的笼子中解救出来。那只小眼睛高傲的瞥了她一眼，惹得佩蒂噗嗤一笑。
菲丽茜亚刚买来的猫头鹰，应该还没有名字吧。佩蒂看着它，说道：“就叫阿道夫吧。”
陆陆续续还有几个不熟悉的斯莱特林学员送来的包裹，大概是财大气粗，所以就连她都有一份礼物。
没有收到洛因斯尔的包裹并不让她意外，她自认和洛因斯尔的交情也没有这么深。甚至可以说没有交情，他俩认识可以说完全都靠奥赖恩和菲丽茜亚的关系。
令人意外的是，她收到了阿布拉克萨斯的礼物。这并不让人有多高兴，反而让人感到全身发冷。
merrychristmas——abraxasmalfoy
就是简简单单一句话，佩蒂却感觉十分违和。她和阿布的关系简直和鱼死网破没什么区别，阿布会给她送礼物这件事有些惊悚。
拆开礼物一看，是一整套魔法史课本……很好，他们绝对是老死不相往来，圣诞送礼恶心对方的关系。
还有最后一个礼物她没有拆，她很清楚那是谁的礼物。她轻叹一口气，将礼物小心翼翼放到抽屉里。
·
华丽的马尔福庄园仍旧如春，因魔法的保护，外面的雪花半点没沾染到庄园的花圃。
金发少年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落不进庄园的雪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的回礼，阿布。”希利斯将礼物递给阿布，接着就在壁炉旁的沙发上坐下，燃烧的烈火映照在他蔚蓝的眼里，金发垂落在额前，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佩蒂娅塔西的？”阿布拆开礼物，就看见那张纸条。话也很少，就一句圣诞快乐和署名，好像多说一句自己就输了一样。
希利斯：“嗯。”
“送的圣诞手办。”阿布并不喜欢这些，转手就放到了希利斯面前：“给你了。”
希利斯看都没看那个礼物一眼。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照相机，说道：“我有。”
……梅林。阿布当然知道那个照相机是谁送的，他无奈地说道：“人和人经不起攀比，你不要那么幼稚好不好。”
希利斯：“幼稚的人是谁。”
温暖的炉火燃烧着火星，两个少年的脸上都有一片暖光。好像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冰川才会融化，幽深的绿潭才会清澈如初。
他们都不会遗忘那年的冬天，无论是霍格沃茨结冰的黑湖，对角巷匆匆的人群，破釜酒吧燃烧的火焰，三把扫帚的烈酒还是那年的飞雪。
他们都将铭记。
他们只能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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