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怎么总是摸他脑袋
萧玉眨眨眼。
小狼崽生气了？
龚夫人两母子安静了下来，看着池川那凶狠的表情有些害怕，但很快龚夫人又梗着脖子说：
“你先打了我儿子，又杀人凶手，我凭什么听你的！”
池川双手微微颤抖着，慢慢紧握成拳头，冷笑：“是，我是想打你儿子，但你应该先问问你儿子，我为什么想打他！”
舒陵闻言一愣，疑惑的看向池川，再看向龚清的儿子。
原来池川打人还有内幕？
被几人一起看着的人眼睛闪了闪，明显有些心虚：“我、我……”
“怎么，不敢说吗？我替你说？”池川见萧玉呼吸声没这么重了，放开了手。
然后冷眼看向他们：“他看上了陈先生的女儿，有一次看到陈姑娘给我送东西，他便以为陈姑娘心悦我。”
“昨天他正好公报私仇，首先弄坏了我家的门，剪了我的被子，将我的碗筷摔烂，还要强迫我对他下跪，我才没忍住动手。”
萧玉听了面无表情，挑挑眉，看向脸色难看的舒陵：“小舒大人，原来大理寺的官差，去抓人都是这般行径的吗？”
龚夫人也没想过自己儿子被打是因为这样，一时脸色有些复杂，最后艰难的说：“可、可你将他打成这个样子……”
龚清儿子眼神躲闪着，不经意看到了萧玉，眼中划过惊艳和垂涎，直勾勾的看着萧玉。
池川感觉到他的目光，动身挡住他的视线。
长公主是这样的狗东西能够觊觎的吗？
冷笑道：“我说的是想打他，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动手，我只是挣开他们，然后他们几个一起拿着棍子想围攻，结果打伤了自己。”
舒陵总算是了解了这件事的始末了，看向池川的目光带着歉意，是他没有查清楚，先入为主觉得池川不是什么好人。
他看向龚夫人：“夫人，这是凤阳长公主，今日我们来便是调查龚大人死亡的真相的。”
龚夫人吓了一跳，她之前没怎么听清，现在听清了，才发现自己在公主面前闹了一场笑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公、公主？”
母子对视一眼，连忙跪下行礼，然后龚公子脸色红红的看着萧玉，磕磕巴巴的说：“我爹，不是池川杀的吗？”
池川瞪他一眼，用自己身体挡住龚公子的视线。
萧玉也心生厌恶，自己父亲死了他还有心思觊觎一些他永远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倒也是个奇葩。
不过池川这个小狼崽的动作倒是让她欣慰，这小孩，不用教都能懂她的心思，挺不错的。
舒陵说：“你有证据证明池川杀了人？”
最后龚夫人找了人将他们带去龚清的书房，自己以身体不适回了房间。
至于龚公子，死皮赖脸的跟着他们。
萧玉也没空管他。
……
龚清的情况进龚府前，舒陵已经讲给他们听了。
因此看到满是血迹的书房，池川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他比较好奇：“你们怎么就知道这个没写完的字就一定是我的名字呢？因为我叫池川？那他也应该先写池的偏旁才对。”
舒陵跟他抬杠：“因为川比池容易写。”
“也许是李川，陈川，张川，又或者别的字。”池川研究着书桌上的书丿和丨，说道。
萧玉在观察整个书房，根据龚夫人的口供，他们是撞门进来的，这就说明当时整个书房都是密封的，只有龚清一个人在里面。
她弯腰拾起掉在门口的白纸。
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白纸，是怎么掉在地上的，龚清跟人打斗的时候弄掉的吗？
可如果是这样，白纸上应该会有打斗时踩到的脚印才对。
可是这些白纸，除了有些靠书桌比较近的染上了斑斑点点的血迹之外，其他的什么痕迹都没有。
池川研究不出来，也开始打量着这个书房，他看着书桌上面文房四宝的摆放，轻轻拿起了砚台，微微皱起眉头，轻轻喊了一声：“公主！”
萧玉走过来：“有发现？”
池川有些严肃的点点头，开口先是嘲讽了一番舒陵：“舒大人，你们这大理寺查案，也不过如此啊。”
然后才指了指砚台，说：“公主你看，这书房的笔和砚台都放在左手边，我刚把砚台拿开了，这些灰尘足以说明，这个砚台在这个位置摆放了很久。”
萧玉懂了，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你倒是聪明！”
但舒陵一脸茫然的问：“这灰尘怎么了？”
池川有些郁闷，怎么公主总是摸他脑袋。
他看了看萧玉，再看了看自己，然后看了看比他高出两个头的舒陵，嘴唇抿了抿。
他居然比长公主还要矮一点！
怪不得她喜欢摸他的头！
池川瞪了舒陵一眼，不想跟他站在一起。
舒陵一脸茫然，以为自己问错话了。
但他没敢指望萧玉能回答，只得郁闷的看着砚台。
萧玉转身在书架上找到了龚清写过的字帖，看着前面的痕迹，抚摸着腰间佩戴着的玉佩的纹路，陷入了沉思。
那死亡讯息不是龚清留下的，砚台的摆放，还有龚清字贴上字倾斜的方向，一一都说明了，龚清是个左撇子。
一般来说，左撇子右手写字都是歪歪扭扭的，可是死亡讯息的笔画却很工整。
所以是凶手拿起龚清的右手沾上了血迹，在桌面上留下假的死亡讯息，引导大理寺的人将目光转移到池川的身上的。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龚清左右手都可以用来写字。
“啊！”舒陵突然发出声响，吓了萧玉跟池川一跳。
两人疑惑的看过去。
舒陵高兴的像个两百斤的大胖子：“龚清是个左撇子。”
池川额角跳了一下，不由得对这个单蠢的大理寺少卿产生怀疑：“你这个大理寺少卿，到底是怎么当上的？”
舒陵恢复了面无表情，看上去非常的严肃、刚正不阿：“自然是通过层层选拔当上的！”
萧玉揉揉额角，她觉得有必要跟她父皇商量一下，以后大理寺的官员选拔由她来监考。
不然，再多几个龚清、舒陵，大理寺估计就没人敢报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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