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得了便宜还卖乖
结果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舒大人真是大方，本来草民只想要一两银子，没想到舒大人竟然给了一锭！”
舒陵没好气的说：“钱也收了！快说！”
其实很简单，萧玉首先问了情况，证实龚夫人是看着龚清入睡的，龚夫人对她的文问话有些怒火直接反驳，这证明了龚夫人并没有说慌。
随后他在柜门上发现了针孔，他以前习武的时候他的师傅曾经教过他飞镖，他很清楚那个洞就是飞镖造成的。
萧玉曾经去窗户那里看了，窗户为了通风没有关紧，她曾经用手绢擦手，是因为窗户内壁有些黏黏的，想来是雾水未干，所以有些潮湿。
外面是通向后花园的路，正好对着这个衣柜，所以她便猜测飞镖是后花园射进来的。
也许是什么人约他半夜去书房见了面，可守夜的丫鬟说没见到龚清，只有两种解释，一是龚清让她隐瞒，二是龚清出门时丫鬟并不在门口守着。
而她染上花草的头发和裙摆恰好说明了是后者。一个姑娘守了夜白天不补觉，受了惊吓后还跑去花园，那么便只有心虚去花园会情郎，寻求安慰了。
萧玉有些意外，她没想到池川竟然这么聪明，全部都说对了。
而且他的记忆力很好，连她用手绢擦过手的细节都说了出来。
她捡来的小狼崽竟然浑身是宝？
这让她是没有想到的。
舒陵恍然大悟：“公主果然是天资聪慧！”
……
萧玉是回到公主府后才发现，她把红蔷忘在了大理寺，连忙让车夫去把人给接回来。
红蔷是带着幽怨回来的，那小眼神看的萧玉有些心虚：“红蔷啊，本……咳，我不是故意的。”
红蔷是宫中太医院院使之孙，跟萧玉从小一起长大，她们的关系似友非仆，两人甚至还是师姐妹。
因此萧玉和红蔷在私底下会自称我。
“公主今天的药是不是还没煎好？”红蔷问一边伺候的小宫女。“公主最近有些上火，待会儿跟医女说在药里多加些黄连。”
萧玉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琉璃般的眸子。
她是魔鬼吗！
“公主，苦口良药！”红蔷将人扶着坐下。
“你你你，这是公报私仇！”
……
萧玉一脸严肃盯着面前这碗黑乎乎，一闻味道就知道非常苦的药，转头问：“尸体上有什么发现？”
“尸体表面无明显外伤，腔腹中没有积血，排除内伤可能，尸体身体和喉部也没有发黑发紫的现象，初步排除中毒身亡的可能。”红蔷回忆着，回答。
“那他是怎么死的？”萧玉瞄了一眼红蔷，不懂声色的推推碗。
“他是活生生的疼死的。长公主，你以为我没看到吗？它已经凉了，快点喝！”
萧玉最后委委屈屈喝下。
红蔷什么都好，就是生气的时候表面笑呵呵，背地里给她加黄连。
偏偏圣上还会跟红蔷一起劝她，说什么苦口良药！
赶紧将蜜饯扔进嘴里，淡化这苦味，萧玉抬起头说：“疼死的？可是他面容很平静。”
“所以我研究了半天，发现了一样好东西。”
红蔷随身带着两个小包，一个放着萧玉需要用到的瓶瓶罐罐，一个用来放些奇奇怪怪的杂物。
红蔷从随身带着的另外一个小包里拿出一张薄如蚕翼的东西。
“这是…”萧玉眯起眼睛，“人皮面具？！”
一个更夫，被杀了，才发现他居然带着人皮面具！
他究竟是什么人？
“是的，这人皮面具并非是市面上能见到的那些，它非常的薄，看起来……像是千面公子的手艺。”红蔷的脸色有些沉重。
“可千面公子，不是已经失踪了好多年了？”
萧玉在江南养病，无聊时就爱去茶室听书，那说书先生隔三差五换一个，萧玉大多数关于江湖的事物，都是从那听来的。
可红蔷曾经离开了萧玉一年，是被师傅扔去历练了，她知道的事情自然是比萧玉多得多。
“正是这一点，才感觉非常奇怪。”红蔷如实说。
她原本想着，怎么人能够面无表情的承受割皮的痛苦呢，于是在他的面部摸索，才发现原来他带着人皮面具。
“你说凶手究竟知不知道他带着人皮面具呢？”萧玉说完就笑了，“我糊涂了，凶手若不知道，又怎么会只留下他的头呢！”
“对了，公主，除了这个面具，我还有一个发现。”红蔷脸色有些别扭。
这模样让萧玉觉得有些神奇：“什么发现让你这般模样。”
红蔷支支吾吾，不确定应不应该跟她说，毕竟她家公主还未及笄，听到这些腌臜事不太好。
“人命重要还是其他的事情比较重要？”萧玉神色淡淡的看着她。
红蔷最怕萧玉这副模样，连忙回答：“是，是他的，下身的那个东西没有了。”
“还有，他嘴里还含着一小块布条，上面写着：第一个。”
萧玉脸色冷凝，她想起了龚清的尸体，舒陵说是头身分离，下身也是被凶手用了宫刑。
“龚清的尸体你验了没？”
红蔷点点头：“我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尸体，他的切口整齐，是在很短的时间内被人砍掉的，口中也有一张布条：第二个。”
这不是意外！
萧玉闪过这样一句话。
凶手是早已清楚他们的身份，才决定杀人的，他们两个一定有关联。
萧玉陷入沉思。
那么池川呢？
他的卷入，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
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还是他其实是参与在其中？
“红蔷，你明天跟我去一趟龚府。”
……
可惜萧玉的明天拖到了几天之后，因为住进了公主府，因此京都的达官贵人的夫人纷纷拜访。
一时之间，公主府门庭若市，最后以萧玉装病落幕。
而就在这时，舒陵上门拜访了。
“小舒大人可是找到了线索，赶着来这公主府同本宫分享？”
可舒陵望着本应该卧病在床却在这公主府后花园闲情逸致看话本的萧玉，一脸严肃：“公主，我是来借红蔷姑娘的。兵部侍郎今天早上被发现惨死云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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