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惩罚她的‘大度’
“你若真舍得，便不会这般不顾自己的身体了！”墨凌梵睨了她一眼，目光有些鄙视。
“凝汐，你醒了？”凌肃突然窜出来，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似乎刚从外面回来，看到司徒凝汐，有些激动：“你终于醒了！”
司徒凝汐揉了揉被他晃得有些头晕的脑袋。
“凌肃，放开她，凝汐刚醒，身体还没恢复！”墨凌梵沉声打住。
凌肃这才想起她身子弱：“你的眼疾可有再犯？现在看的清楚吗？”
司徒凝汐有些无奈，心里却温暖，浅笑道：“我很好，不瞎！”
“我先前就想问，你的眼疾到底是如何犯上的？”凌肃一脸严肃的问道。
“这……是个意外！”司徒凝汐随口说了句，她和秦月歌之间的事，不想与别人提起。
凌肃自知她不愿说，便作罢。
司徒凝汐与二人聊了一会儿，便回房间陪着秦月歌。
却见他半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坐着，许是刚醒，眼神没什么生气，见司徒凝汐进来，眼睛专注的看着她。
“你醒了？”司徒凝汐按捺这激动，鼻子一酸，差点流下泪来。
“你好像不希望我醒？”秦月歌淡淡的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说什么呢？我昏迷的时候，我可是天天陪着你！”司徒凝汐抗议。
她什么时候不希望他醒了？
只是她先前说过，只要他醒，她便与他和离换他自由！
“我知道！”
“你知道？”司徒凝汐震惊道。
“你说的话，做的事，我全都知道，只是动不了！”秦月歌如实说道，他知道她昏迷，心里担心，便挣扎着醒来，却没想到她在他醒来之前便醒了。
“那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司徒凝汐蹙眉，这下赖不掉了：“我说……待你醒来便同意和离……”
司徒凝汐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刻便倒在柔软的床上，某人的身子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谁给你的权利？”秦月歌黑着脸质问道：“司徒凝汐，你想嫁便嫁了，如今想和离便又要和离，你拿我当什么？”
司徒凝汐愣怔的看着脸色不太好的男人，方才见他眼神无力，还以为他身子虚弱的很，谁知道他的体力竟恢复得日此快。
“在帝京你便恨我，如今我成全你与洛沁朵，你又不乐意？”司徒凝汐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又刺激到他。
“既然知道我恨你，就不该自作主张，你知道我绝不会让你得逞！”秦月歌更恨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竟然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接近她，在这样下去，他怎对得起朵儿？
司徒凝汐见他神色复杂，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两人侧脸望去，清若瞪大眼看着两人，一脸惊讶，被眼前的场景吓得不知该如何反应。
“郡……郡主，我不知道姑爷醒了，请郡主恕罪！”清若语无伦次的跪倒在地！
“滚出去！”秦月歌厉声喝道。
清若低声应了一声，火速退了出去。
“你干嘛凶她？”司徒凝汐有些恼怒，清若跟随她多年，她自己都从未舍得如此呵斥，秦月歌他凭什么？
“你要为了一个丫鬟跟我闹？”秦月歌一脸警告的看着身下的女人：“这丫头也太没规矩了，进主人的房间都不敲门的吗？司徒凝汐，你是怎么管教下人的？”
“你都说她是我的人，我怎么管教干你何事？”司徒凝汐没好气的说道，见秦月歌脸色更沉，转移话题道：“这几日外面诸多变故，清若此番过来，怕是有事要禀报！”
秦月歌这才放开了她。
司徒凝汐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裳，唤来清若。
清若与秦棠一起进来，先前秦棠便在外面等候，却没想到清若被秦月歌轰了出来。
“南宫世子找到了红姨的尸体，案子又断了线索！”秦棠沉闷的说道。
“不急，沉鱼在烟雨阁多年，自然知道一些，仔细盘问，定能找到些蛛丝马迹。”秦月歌淡淡的说道：“凡所经过，必有痕迹，再去烟雨阁废墟查探一番！”
“是！”秦棠应道。
“去把凌肃找来！”秦月歌吩咐道。
许久，屋内都没有人动。
秦月歌怒：“司徒凝汐，你的人我使唤不了？”
“你的人不是在么？”司徒凝汐淡淡的应道，方才还对清若诸多不满，凭什么让他使唤？
“你说什么？”秦月歌目光一敛，泛起危险的光芒。
“没，秦阁主的话谁敢不听，我这就亲自去给你把人找来！”司徒凝汐谄媚到，刚起身要出门，手腕一紧，被人拉了回来。
“谁让你走了？”秦月歌又不乐意了，这女人就不能让他顺心一些。
眼看着两人的目光擦出了火花，针尖对麦芒，清若和秦棠都不敢招惹。
清若行了一礼：“奴婢这就去！”
此时还是溜之大吉的好，保命要紧。
这可尴尬了秦棠一只单身狗，师父师娘明面上闹得不可开交，却是借着公事打情骂俏，狂撒狗粮。
好不容易熬到凌肃来，心情才稍微圆满了些。
“让你查的事如何了？”秦月歌问道。
凌肃倪了一眼司徒凝汐：“郡主中毒，却是那人所为，只是还没有证据，现下出手，打草惊蛇不说，反而让那人抓住了替罪羊来顶罪。”
司徒凝汐不知凌肃口中所说的是谁，却有种预感，此人定与她有关。
“秦梨！”秦月歌目光凌厉，沉声吐出两个字。
“秦梨？”司徒凝汐不解：“他做了什么？”
“秦阁主先前让我调查郡主中毒一事，如今查出，秦梨是帮凶！”凌肃解释道。
“她……怎么会？”司徒凝汐不敢相信。
她一直以为秦梨讨厌她是因为秦月歌，身为徒弟，为师父抱不平也在情理之中，可秦梨本性不坏，却没想到会给她下毒。
“先前你的一日三餐都是秦梨负责，后来我发现你中毒，便让凌肃代替清若每日替你送饭，暗中调换了食物！”秦月歌拉过司徒凝汐的手，目光镀上一层柔和：“我不会让她错下去的！”
司徒凝汐微微点头，她也相信，秦梨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至少，她不是主谋。
“继续盯着，直到找到证据为止！”秦月歌吩咐两人。
凌肃与秦棠退出房间，秦月歌便拉过司徒凝汐让她靠在怀里：“在想什么？上次为秦棠出头，这次又要为秦梨辩解？你倒是颇擅长拉拢我身边的人，何时把这一半的心思用在为夫身上，倘若为夫心情不错，兴许你的日子还能过得舒坦些！”
“我若舒坦了，你岂不是自寻烦恼？”司徒凝汐嘲讽道，他最大的心愿不就是她痛苦么？
“倒是这个理！”秦月歌挑眉，仿佛在夸她有自知之明。
“秦梨此举确实过火，不过那背后的主谋才是该严惩的那个，你若要罚秦梨，小惩大诫便可，此事我爹不会知道，你便好办许多！”司徒凝汐本不打算跟秦梨计较，她也知道，倘若重罚秦梨，秦棠作为师兄，必定替她承担一半责任，她不想伤及无辜。
“你倒是大度，恶人全让我做了！”秦月歌浅笑道，话锋一转：“近日朵儿可有来过？”
司徒凝汐的心中像是被刺了一下：“来了，我让她进来陪在你床前，直到你醒来，可人家不愿意。”
“你让别的女人陪在你夫君床前？司徒凝汐，我该感谢你么？”秦月歌咬牙切齿道，脸上嗪着阴恻恻的笑。
司徒凝汐信以为真，眨了眨眼：“不用，迟早的事，我只是让此事提前了！”
“什么迟早的事？你还想和离？成全我和朵儿？”秦月歌的脸黑如锅灰，司徒凝汐，好样的，真是越来越耐抗了，眼里还有他这个夫君么？
“你若不愿和离，也可纳她为妾！”司徒凝汐咕哝道，她是真猜不准这男人的心思，见他脸色越发阴郁：“我说过，只要你醒来，便都如你所愿！”
秦月歌的目光瞬间变得温柔，带着动情的水光，指尖抬起他的下巴：“你可知何为我所愿？”
司徒凝汐不解的看着他的眼，却许久未见他有动作，只是这个距离，让她脸颊发烫。
双唇被冰冷而柔软的唇封住，与上次的霸道不同，缱绻缠绵，倒像是真的把她捧在心间，不忍伤害她分毫，突然，唇角一疼，血腥味蔓延在唇齿间，司徒凝汐用力推开他。
“你若再敢提和离、纳妾，我咬死你！”秦月歌沉声说道，似乎方才那一下是惩罚她的‘大度’。
司徒凝汐呆愣得不知该作何反应，她被亲了，还被咬了，可为何自己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什么都是她的错？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男人的所作所为。
“你这是什么眼神？”秦月歌蹙眉道，眼神有些嫌弃。
“孩子……不是你有意打掉的，对么？”司徒凝汐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秦月歌一怔，她果然还是知道了：“你中了毒，你和孩子只能保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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