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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进京


裴琅好笑地一一答应下来。

        吴玉阶孩子心性,心里记挂上小玩意后便没工夫伤心了。裴琅跟沈芸哄了他一会就叫他彻底多雨转晴了。

        沈芸等吴玉阶走了,对裴琅招手叫他过去:“阿琅,京里开销大,这些银票你拿着。”

        “我跟着师父他们去,真有要花钱的地方师父就担着了,我不用这些。”裴琅拒绝道,他娘毕竟已经嫁人了,他怕吴应物知道了会心有芥蒂。

        沈芸似乎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笑了笑道:“你不用担心你吴叔会不开心,他哪里会介意这些。手里有钱总是好的,省得事事都得麻烦你师父。”

        她把银票装进裴琅上衣的暗袋里,叮嘱他道:“可千万小心放好,最好分开放,别弄丢了。京里大小钱庄多得是,你要用时就去那儿换现银。”

        裴琅还是头一次见到银票,觉得带它比带银子方便多了,轻轻薄薄一张纸就能抵得过极重的银子。

        沈芸除了银票外还给他备了许多丸药,一瓶瓶码得整整齐齐地装在匣子里。她教裴琅认清楚每一样的功效,确定他都记熟了才合上匣子塞进他的行李里头。

        等全部收拾好裴琅就到袁家等着跟他师父一道出发了。他本以为自己的行李已经够多了,没想到袁江和袁耀的行李更多,袁耀甚至还带上了一名小妾。

        “师父,这么多东西咱们怎么弄走啊?”裴琅看着眼前小山一般的行李为难道。

        袁江还在整理物什,闻言头也不抬道:“叫袁辉那小子想办法,咱们坐他的船去。”

        “袁世叔还有船?那可太好了。”裴琅裴琅把心放下来后,又开始后悔没有多带些东西。

        “这时候多带些,到地方了就能省许多事儿。别看这些东西如今不值几个钱,到了京城那寸土寸金的地方样样都贵得很。”袁江边收拾边抱怨着京城的种种不是。

        他正收拾着,袁辉雇来装他们行李的马车便到了。几名车夫一箱箱地把东西抬到车上,里里外外塞得满满当当地。

        袁江终于收拾好了,他满意地拍拍手,看着东西放好后才上了马车。

        裴琅跟他乘同一辆车,袁耀和他的爱妾坐另一辆。几人准备出发时却见巷子里驶进一辆马车,赶车的正是魁哥。

        “魁哥,你怎么来了?”裴琅从车窗里探出头问道。

        “是我忘了件事。”沈芸从车里下来道。在她之后下来的是个秀眉秀眼的小少年,低着头跟在她身后,看起来甚是乖巧。

        沈芸把他带到裴琅车前道:“这是娘给你挑的书童,我方才一忙竟把他忘了。你带着他去,饮食起居什么的交给他即可。”

        “我哪用得着什么书童,母亲您把他带回去罢。”裴琅不想把自己搞得跟大少爷似的,想也不想便推辞道。

        “怎么用不着,娘好容易挑出来的。”沈芸坚持叫他带上“他又老实手艺又灵巧,做饭缝衣样样都会,你肯定用得着。”

        “这些我自己也会,用不着请人帮忙。”裴琅仍旧不大情愿。

        “总有他会你不会的。”沈芸蹙着眉头看着他。

        母子两个就这么僵持了下来。袁江见状出来打圆场道:“阿琅啊,有道是‘长者赐不敢辞’,你怎能辜负你娘一番美意呢?”

        “师父,我”

        袁江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我一个人都没带,身边正好缺个打下手的人,你不用我得用,就当是替我收下了罢。”

        沈芸朝袁江福了一福,喜道:“多谢袁师父,这孩子可机灵了,保准您喜欢。”

        “吴夫人不必多礼。”袁江慈爱地笑了笑,朝那小少年招手道“孩子,我们着急赶路,你快上来罢。”

        沈芸见他上去了,扭头对裴琅道:“阿琅,就听娘的收下他成么?”

        裴琅拧不过他们两个,且人都上来了他也不好把他赶下去,只能勉强答应了。

        “母亲,外面日头毒,您回去罢。”裴琅道。

        沈芸点了点头,跟他们道过别便上车离开了。

        马车缓缓向前驶去,裴琅打量自己的新书童,见他只是默默地低着头便出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小少年受宠若惊地抬起了头,惶恐道:“回公子话,小的名叫三儿,今年十二了。”

        裴琅听到这个名字后皱了皱眉头,道:“这个名儿不好听,你还有别的名字么?”

        “回公子,没了。”小少年又低下了头“小的打小就叫这个,没别的名儿了。”

        裴琅看了看袁江,然后又问他道:“要不我叫师父给你改个名儿?”

        “真的?”小少年惊喜道“小的谢过公子!谢过师父!”

        “臭小子,一到伤脑筋的时候就推给我。”袁江不满地吹了吹胡子,却还是认真地思考起名字来。

        “知道师父擅长这个,有劳师父了。”裴琅笑嘻嘻地说道。

        袁江考虑了一会儿,道:“不如就叫思俨罢,《礼记》曲礼有言:‘毋不敬,俨若思,安定辞’。用这个名儿提醒你俩要恭敬守礼,多虑多思。”

        “多谢师父!”思俨激动道“这个名字真好听,我终于不用叫三儿了。”

        “你也不喜欢你之前那个名儿啊。”裴琅失笑“我还担心你不情愿改名呢。”

        “哪里,小的早就想改名了,可惜没人帮我改。”思俨坦诚道“我本姓张,原先大名就叫张三,光我们村就有五六个重名的。”

        “那我以后就叫你思俨了。”裴琅道。

        “谢公子。”思俨欢快地应道。

        袁江对自己起的名字也很满意,他捋了捋胡须,靠在身后的软垫上休憩起来。

        他们到杭州后改乘河船,袁辉正站在船头等着他们。

        “二叔,我这船是运货的,里头房间不多,委屈你们啦。”袁辉对他们大声喊道。

        他眼尖地看见了他们身后的思俨,戏谑道:“我说二叔,你怎么又收了个小倌儿啊,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怕吃不消。”

        “少放屁!”袁江冲他喝道“你也年纪一大把了,青天白日地讲话都不过脑子?”

        思俨涨红了脸,手足无措地站着。

        师父还养过小倌?裴琅顿觉自己发现了新大陆。他宽慰思俨道:“那人讲话向来不过脑,什么好的坏的都能顺嘴秃噜,你别放在心上。”

        思俨低声答应了。

        “昭远,这是师弟新收的书童,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了。”袁耀虎着脸对袁辉说道。

        袁辉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打了个哈哈道:“幸会幸会,我叫人去给你们搬行李,等着啊。”

        说完便飞快地从船头跑了下来。

        船夫们把行李运到船上后,袁辉又给他们分配了房间。袁江自己一间;袁耀和他妾室住一间;裴琅则与思俨同住。

        裴琅进房间瞅了瞅,发现物件配置都还不错,比从保定回来时坐的那艘船强多了。他拍了拍床铺,坐下同思俨说:“这几天咱俩就凑合一下,睡一张床罢。”

        “公子您睡里头罢,我睡外头,这样您半夜有什么吩咐我方便起来。”思俨建议道。

        “行,依你的。”裴琅爽快地同意了。

        因着袁辉一路还要装货卸货,他们在船上漂了足足半个月才到京城。裴琅下地后觉得脚下软绵绵地,看什么都在转圈。

        思俨更不用说了,他上船没两天就开始晕船,都是裴琅在忙前忙后地照顾他。

        “公子,我怎么觉得咱们还在船上。”思俨白着脸道“这马车怎么晃来晃去的,就跟在水面上漂着似的”

        “没事,坐船坐久了都会这样,过两天就好了。”裴琅道“还难受么?难受就再歇会,到地方了我喊你。”

        思俨连连摆手道:“不歇了,不歇了。本该是我照顾公子的,却一直是公子在照顾我,再歇下去就过分了。”

        “不舒服就歇着,等你好了再照顾我不迟。”裴琅不在意道。

        袁江在外城找了一处落脚地,是他以前就租住过的院子。房东是老相识了,袁江很快就跟他商量好了租金,又喊袁辉过来付银子。

        袁辉倒是没有不情愿,只对着高昂的地价艳羡了一番:“扬州地价也能这么高就好了,我立马就把我那院子租出去。”

        “敢租出去试试。”袁江冷声道“那是我一笔笔画出来,又叫工匠们修出来的院子,哪怕塌了都不租。”

        “这不是开玩笑么。”袁辉陪笑道“知道那是二叔您的心血,我保证把它打理得好好地。”

        袁江哼了一声,开始分配起众人的房间来。他把一处单独的院落划给了袁耀,自己带着裴琅和思俨住在另一处。

        思俨见自己也有一间单独的屋子,乐得直拍手。

        一切安顿好后裴琅带着思俨出去逛了一圈,他很好奇这时候的京城是什么模样,便在四周各处都转了转。

        “公子,这街上怎么这么脏。”思俨路过一处污水洼,嫌恶地捂住了口鼻。

        裴琅也觉得眼前的京城与他想象中大相径庭。这里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垃圾,混着污水在地上肆意地流淌着,偶尔不小心还会踩几脚鸡屎马粪。

        裴琅逛得直犯恶心,连忙拉上思俨原路返回。

        “真想不到京城还没扬州城干净,下回咱不坐马车就不出门了。”思俨道。

        “这里是外城,可能内城会好些罢。”裴琅心想这便是朝廷不派人专门管理的结果,各家各院里头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地,却把垃圾一股脑倒在了外头。

        思俨奇怪地问他道:“既然内城干净,咱们为何不住在内城?因为租金贵么?”

        “不是。”裴琅摇头道“内城是给满人住的,咱们汉人只能住在外城。”

        “哦。”思俨不再问了。

        袁江觐见的日子排到了月末,他们还有好几天的休息时间,裴琅却不肯再出去了。他整日跟着袁江练习画技,还抽空教思俨认了一些字。

        “公子,夫人说书童只要会磨墨就成了,您为何还要教我认字?”思俨问他道。

        “多识些字对你有好处。”裴琅道“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做我的书童罢?”

        思俨摇着脑袋正色道:“当然不,将来我还要做公子的管家,等老了就做门房。”

        裴琅听了哭笑不得,引导他说:“当管家可没那么容易啊,得管着一家子大大小小的事儿,账本什么的总得会看罢。再说就算当书童也得识字啊,不然我叫你找本书你都找不到出来。”

        “哎呀,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思俨顿足道“公子我学,我再不偷懒了,肯定把字给您认全。”

        裴琅笑着递给他一本描红叫他拿去练:“你才十二,正是读书识字的好年纪,好好学别浪费了光阴。”

        “哎,思俨谢过公子。”思俨欢快地捧着字帖练习去了。

        等到了觐见那日,袁江早早地就起身穿戴起来。裴琅手里拿着他的帽子问他道:“师父,就你一个人去么?我和师兄不用么?”

        “我自己去就行了。”袁江伸手扣上了颈间的盘扣“等圣上要求的活计下来,我再叫你们过去帮我。”

        “那我们送您去。”裴琅把帽子递给他。

        “也好,让昭道赶车,思俨留下来看家。”袁江接过帽子戴在头上,随口吩咐道。

        袁耀已经套好了缰绳,裴琅扶着袁江上了马车,一行人就这么往紫禁城驶去。

        从外城到内城路程极远,袁江却始终保持着紧绷的姿态。裴琅怕他累着,便出言劝道:“师父,还远着呢,您先歇会罢。”

        袁江摆摆手拒绝道:“不必了,呆会面圣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我现在泄劲了就扛不起来了。”

        裴琅只好轻轻替他捶着肩膀,希望能让他缓解一些疲惫。

        马车驶到离宫门口不远处的地方停下,袁江躬身从车里出来后步行到了门口。当值的侍卫们拦住他检验了一番,才挥挥手让他进去了。

        “从宫门到正殿还远着呢,二叔只怕得累坏。”袁耀望着朱红色的宫门轻声道。

        “我让思俨备了红花油和热水,等师父回去就叫他泡一泡。”裴琅对袁耀道。

        “难为你还能想得这般周到。”袁耀面上一派风轻云淡,眸色里却添了一抹掩饰不住的担忧。

        他二人在宫门口等了快一天才把袁江等来。裴琅一见到他便赶紧跑过去搀着,叫他能省些力气。

        袁江疲惫极了,不得不把浑身大半的重量都放到裴琅身上,扶着他的胳膊上了马车。

        “二叔,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喝些小米粥罢。”袁耀端着一只小瓷碗对袁江道。

        袁江坐勉强直了身子,就着他的手一勺一勺慢慢喝着。

        “你们都吃了么?”他问道。

        “吃了,吃了。我跟师兄中午去前门买吃的了,这米粥就是从前门带来的,师兄买了个炉子一直温着。”裴琅回道。

        袁江点点头不再说话,专心致志地喝起粥来。

        袁耀等他喝完方才驾车离开。袁江倚在靠垫上眯着眼睛小憩,不一会儿便发出了轻微的打鼾声。

        裴琅帮袁江盖了盖毯子,他一想到他师父这么大年纪的人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还一来一回走了那么远的路便止不住地心疼。

        “难怪师父不喜欢来这儿,可真够折腾的。”他在心里暗叹道。

        马车不急不徐地驶到他们租住的小院门口,裴琅见袁江睡得沉沉地,便有些不忍唤醒他。正在犹豫之间,却听车厢外传来思俨惊喜的欢呼声:“袁大爷回来了?公子也在里头么?”

        思俨的声音清脆又响亮,袁江眉头动了动,慢悠悠地醒了过来。

        “师父,到了。”裴琅把他身上的毛毯掀开,扶他坐起身。

        袁江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叫自己清醒清醒,片刻后才在裴琅和袁耀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思俨昨天便得了裴琅的吩咐,等他们一进门便兑好了泡脚用的热水,里面还泡着些活血化瘀的药材。

        “我来罢,你去拿些红花油过来。”袁耀接过思俨手里的水盆道。

        “红花油在我屋里第二排的架子上,我昨天把它搁那儿了。”裴琅提醒道。

        “哎。”思俨答应一声,转身进了他屋里。

        袁江坐在炕上把鞋子脱下来,又把裤管高高挽起。裴琅这才看清他的膝盖已经淤青了,脚脖子也高高肿起,轻轻一按就是一个坑,且很久才能回复。

        “老啦,年轻的时候哪会这么不禁走。”袁江自嘲道“岁月不饶人啊,就这么点儿路程,我十几年前能走几个来回都不喘气。”

        “您这不废话么,有几个能老当益壮的?”袁耀蹲下来帮他按摩着伤处,边揉边皱眉道。

        这是一项技术活儿,所幸他的手法极其纯熟,既能令淤血散去又不至于太过疼痛。裴琅没本事插手,只好在一旁干看着。

        思俨把红花油拿来了。袁耀把它倒在手心里揉开,而后覆在袁江肿胀的脚踝上。

        思俨专注地看着他手上的动作,等他弄好了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袁大爷,您能教教我么?”

        “怎么,你想学?”袁耀正塞着红花油瓶的盖子,闻言抬起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想学。”思俨坚定地说道“万一公子将来脚踝也肿了,我就能给他揉了。”

        “哈哈好,等明儿我抽空教你。”袁耀笑着把瓶子还给了裴琅。

        思俨没想到他这么轻易便答应了,顿时乐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爷。”袁耀的小妾怯生生地站在门口道“晚饭已经备好了,您看要不要用点儿?”

        “用,端进来罢。”袁耀道。

        “我去端。”思俨主动请缨,麻利地把桌子碗碟都端来了。

        袁江用过饭就早早歇下了。裴琅跟袁耀有心跟他打听一下进宫后的事儿,却不好打搅他休息,只得把话留到明天。

        袁江直到第二天辰时才起身。他推开房门出来时,裴琅正在院子里洗漱,见他出来了忙用搭在肩头的毛巾擦了把脸,走过去道:“师父起来了?脚好点了么?”

        “好多了。”袁江稍稍伸展了下四肢,在院里打起了五禽戏。

        “师父,昨天圣上都跟您说了什么呀?”裴琅忍不住问道。

        袁江道:“叫我给诸位大人们都画张像,说是要挂在紫光阁里。”

        “这倒简单,我记得师父以前就给人画过。”裴琅松了口气道。

        袁江停下了动作回忆道:“你说的是明相和索相罢?都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唉,不提也罢。”

        裴琅倒不知他是给谁画的,只对此倍感开心:“那我们岂不是很快就能回去了?画几张像用不了多久。”

        能进紫光阁的人十个指头都数得过来,一人一张根本不费什么事,何况还有他跟袁耀从旁协助。

        “我看难呐。”袁江叹气道“圣上的圆明园尚未修成,以前我不在倒也罢了,如今我既然来了,只怕这园子的图稿就得落到我头上了。”

        “啊?”裴琅顿时焉了下来,他记得圆明园可是前前后后修了一百多年,难不成这辈子都得留在京里?

        袁江也不想在京里多呆,便对裴琅道:“倘若真落到了我头上,我就说自己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想办法把这事儿给推了。到时候叫袁耀自个儿留下,咱们打道回府。”

        “这,这不太好罢?”

        “有什么不好。”袁江满不在乎地伸着腿脚道“他正当壮年,合该留在京里搏一搏前程,咱们爷俩一老一少的就算了罢。”

        “那就听师父的。”裴琅忍俊不禁道。

        他想了想又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画?”

        “有些大人还在外头,估计得等他们回京了我们才能动笔。”袁江摸了摸胡子,道“不过京里有些大人会找上来门来,咱们马上就有得忙了。”

        “找咱们?画画么?”裴琅猜测道。

        “没错。”袁江道“八成都是叫我给他们画传家像的,一个个挑剔得不行,还抠门得紧,给的润笔还不够辛苦钱的。”

        “关键还不能回绝他们。”裴琅替他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

        “正式此理。”袁江拿毛巾擦擦头上的汗,灌了一口茶道。

        “师父不如把这些活计交给我罢。”裴琅提议道“我不怕辛苦,正好还可以多练练笔。”

        袁江琢磨了一会儿,思索道:“也不是不行”

        “公子,有人来找袁师父。”思俨从外头冲进来道。

        “得,说曹操曹操到。”袁江一拍大腿,扭头对思俨道“知道了,叫他稍候,我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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