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们不一样
之前小捕快就提到过楚渔身上有很强的妖气，后来仔细辨别后才发现妖气是来自与楚渔身后的背包。
这就牵扯到楚渔的出身问题，他是人族出身没有问题，但同时他也是剑仙宗的三弟子，他的二师兄可是名誉修仙界的“绝境医仙”，自然懂得各种丹药的制作。
在楚渔出门之前，为了让自己的小师弟出门在外不至于饿肚子（因为他着实没有钱可以给楚渔），于是就炼了满满一背包锻体丹，就是之前栾宁当成宝儿的那东西，可这对于剑仙宗的人来讲，唾手可得。
借用莫非心的一句话来讲：“吃饭干啥，锻体丹一样管饱……”
透着那么骨子财大气粗。
锻体丹的制作并不繁琐，只不过材料难得，其中一味便是大妖的精血，好在莫非心身为医仙，养了……一池四爪鲤鱼，去其灵智，口感很好。
这几名女子感受到的妖气便是那一包锻体丹……
“不知前辈大驾光临，晚辈有失远迎，还望恕罪！”那几名女子也顾不得和吕庸继续躺在床上，急忙起身跪拜。
楚渔开始也吓了一跳，他本想暂时躲起来等待机会，可被人叫破只能现身。
他看似很随意的将手伸进背包，那里藏着临行前轻舞给他的保命神器——三枚有红衣剑神一剑之力的莲花宝丸。
可后来便反应过来，这女子看来是误会了，然后他拿起架子，装模作样的走上前，道：“不必拘礼，我只是路过罢了，你们在做什么？”
为首的那女子眉心有一点红光，隐约中有点点火光缭绕，她俯下身子，恭敬道：“前辈明知故问了，现在世俗间的灵气几乎消失不见，晚辈这等小妖只能靠采纳生灵的精血修炼。”
说完支起身子，一手掩口，媚笑道：“那既然前辈来了，晚辈自当将这上等精血献给前辈，还望前辈不要嫌弃。”
献给我？怎么献？
楚渔看了看小胖子，“你什么意思？”
那女子面露狐疑之色，这前辈似乎对妖的修炼一道不太懂，不过迫于实力的压迫，不敢贸然询问，生怕楚渔一怒之下灭了她们。
没错，哪怕是圈养的四爪鲤鱼不如褪了壳的王八，那也是“绝境医仙”的王八，虽然不开灵智，但自身等级却是比她们高出太多。
楚渔围着吕庸转了一圈，见吕庸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得知恐怕是中了几名妖的某种妖毒，他不敢妄动，只能继续周旋。
其实他也怕啊，就算这几个女子对他再恭敬，那也是化了形的大妖，说楚渔是战五渣的话，那几名女子战斗力起码破万……
女子见楚渔这般模样，心中疑惑更甚，站起身来走到楚渔身后，笑道：“前辈莫要打趣小女子了，您放心享用这个小胖子便是。”
享用？！
你告诉我怎么享用？！
“你似乎有些误会，我是个男……公的。”
“采纳精血还在乎公母么？”女子虽然笑容依旧，但语气逐渐转冷，让身体充满妖气的方法有很多，本身是妖先不说，楚渔这种情况也算一种，还有一种便是服下大妖的妖丹，但碍于自身实力有限无法及时炼化，一般第三种情况都是长辈将获得的妖丹给晚辈服下，此时若是“杀鸡取卵”，那妖丹还能被循环利用，很是环保……
很明显，她通过刚刚的对话，错误的判断楚渔属于第三种，是那种打死了会爆宝的福利怪。
“前辈，你看我……”
女子娇声呼唤，媚态十足，仅凭声音便让人浮想联翩，楚渔闻言转身，顿时面红耳赤。
“你看我……这个火球又大又圆！”
擦！药丸！
……
在金陵城的平安街道交警支队的派出所内，栾宁带着手铐，蹲在暖气片边上，一脸生无可恋。
“阎局，我们真不是在办马拉松！”一中年男子拿着电话，满脸苦相，隔着老远都能听到电话那头有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咆哮。
有个年轻的女警倒了一杯水，递给蹲着的栾宁，道：“逃了那么久，渴了吧，喝口水缓缓。”
这给栾宁感动的啊，这叫啥，这叫人间自有真情在！
怎料那女警接着说：“抓紧喝，喝完好上路！”
……
你们不审审么？你们多少审审！多少审一审啊！
“李静，别吓唬他，这小伙子脸都白了！”
那中年警察终于挂了电话，心有余悸的擦了一把汗，然后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说你要不是人贩子的话跑啥跑，显着你了是么！”
嗯，从话音中就可以听出来他的怨气很重，刚才追栾宁累的不轻，又被上司一顿训。
“李静，准备一下材料，审审他！”
“已经准备好了！”从刚才可以看出来李静有点腹黑，但办事很利索，很快便准备好了审讯材料。
现在尚不能确定栾宁是否真的是人贩子，只是有所怀疑，本来当时栾宁能够停下脚步配合工作的话，也就询问几句，没有问题就可以放过去，但好死不死栾宁跑的是那个快啊。
不久，栾宁便被带到了审讯室，他暗自打量了一下周遭环境，感觉很轻易就可以逃出去，但轻舞的殷殷嘱托他时刻铭记于心，只好配合工作。
“姓名！”
“栾宁。”
“哪里人？”
“……”
“那照片里的孩子和你是什么关系？”
“……”
“你找那孩子干什么？”
“……”
“嘿！嘴很严啊！”中年警察砸吧砸吧嘴，他喝了一口水，来了干劲儿，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有没有同伙？”
“有！是个叫楚渔的混球！一米七八的身高，短头发，单眼皮，跟我穿着打扮差不多，笑起来很贱，特别贱！”
我刚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你就跟倒豆子一样把队友卖了？？？
“还有没有别的特征？”
栾宁想了想，补充道：“不笑也贱！”
能快速结案对他们来讲是好事儿，中年警察点点头，“虽然第一次见你这么不团结的犯罪团伙，但这是个好的开端，你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是哪里人？”
“……”
“你和那孩子什么关系？”
“……”
栾宁沉默不语，他也想坦白从宽啊，毕竟自己是冤枉的，可这些问题自己怎么回答啊，他是万万不敢破了红尘历练的规矩！
中年警察沉吟了一会，道：“你若坦白交代，我可以保证以最快的速度将那个楚渔捉拿归案！”
“那孩子是我一个长辈的儿子，不过那长辈已经逝世，我师傅便叫我来接他回家。”
“这就对了，你是哪人？”
“……”栾宁又不说话了。
“你交代的越快，楚渔就能越早归案！”
“我可能……住山上。”栾宁想了好久，磕磕巴巴的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山？”
“……野山吧。”
野山像话么！这个回答真的是别出心裁，中年警察一时半刻竟然不知道如何反应，对方似乎是回答了，但又没完全回答。
“算了，你把身份证给我。”
“那是什么玩意……”栾宁都快哭了，这个真没有，这还是他记事儿以来第一次下山，看见这么多现代设备后能不露出丝毫惊讶与好奇就很不错了，可身份证这东西，他是真没有。
“没有身份证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此时李静接了个电话，短暂交流过后，对中年警察摇摇头，“资料库里叫栾宁的不少，但和他的模样都对不上号。”
“我就是栾宁，我就是住山上的。”栾宁欲哭无泪。
“没有身份证，你怎么证明你就叫栾宁！”
这就是最经典的“你是谁”的哲学问题，说深了可以从宇宙的源头讲起，说浅了，一张身份证就可以搞定……
“那除了身份证以外，还有什么方式能证明我就是我！”
中年男子笑了，“那你说一下你的身份证号码吧！”
……
栾宁最终还是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中年警察对此很淡定，他表示这种人见的太多，一般先关个几天就老实了，我们很有经验！
对此，栾宁非常真诚又非常悲痛的表示，不！我们这种人，你们恐怕真的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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