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有道理
李三:“相貌?”
“是。”
李三毫不犹豫道:“公子容貌昳丽,让人见而不忘,徐秀才相貌清秀,像是皎洁的月亮如果真要对比,公子更胜一筹。”
“是吗。”
“是。”
王生变心是因为莺儿更美,可他容貌更胜一筹,为何她却
灵君更加困惑了。
李三继续说刚才的话题:“这些狐狸精最会欲擒故纵,平日里不争不抢,逆来顺受,偏偏男人就吃她这套把戏”
不争不抢,逆来顺受。
不知怎么的,灵君突然想起徐应平空口吃米饭的模样。
枕绿竟然主动把菜分给他一半,是灵君没想到的。
灵君豁然开朗。
欲擒故纵的把戏是么。
李三说的很对,如果没有第三人,王生会和孙巧儿永远在一起。
灵君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彻底走偏,他错误地混淆了爱情和其他情感。
他饮了口茶水,兴奋地手都在颤栗。
莺儿要是不存在就好了。
徐秀才要是不存在就好了。
他敲击着桌面,袖中的匕首已经蠢蠢欲动。
他应该杀了徐应平。
台上的戏还在唱。
王生重伤,被送去了医馆。
莺儿扑在床前,哭得肝肠寸断,“王郎,你死了我也不愿活了。”
“莺,莺儿”
孙巧儿快意地站在一旁,看着狗男女寻死觅活的样子,心里的恨意更强烈了。
不,他不能就这么死了,这么干脆的死掉太便宜他了。
孙巧儿想:应该先将他们最珍视、最吸引对方的东西毁掉,让两个活生生的人在恐惧和害怕中煎熬、痛苦。
莺儿爱的是他的才学,如果他的手毁了,不能再写诗了,她是不是便不爱他了?
想到这,孙巧儿找到了报复他的最好的办法。
是夜,莺儿因惊吓和劳累过度,躺在小榻上昏昏沉沉睡过去。
孙巧儿手禀灯烛,悄悄来到王生的床前。
王生还在睡着。
因为救治及时,勉强捡回一条命,大夫嘱咐要好好休养。
孙巧儿微笑着坐在床沿。
她在傍晚时分,偷偷去厨房将王生的药换成了迷药,如今的王生已经任她为所欲为,不会轻易醒过来。
“别怪我,是你自找的。”孙巧儿从怀中掏出匕首,用锋利的匕首尖挑开了他的手筋。
鲜血顺着伤口汩汩往外涌。
“如今你已成了废人,不能考取功名不能写诗,看她还会不会爱你。”
昏迷中的王生因为手腕的疼痛,痛苦地皱起眉毛。
孙巧儿轻轻压平他的眉间:“睡吧,睡吧,明日便好了。”
幕布缓缓升起,“《莺莺燕燕》第十一回结束。”
回去的路上,灵君越想越对。
只可惜徐应平不知去了何处,中午便不见了。
回到住处,枕绿已经醒了。
她回想白日巷子中的那个吻,仰天长叹:这下他要躲到天边了。
出乎意料的是,灵君没有在躲她,反而来到她的房前轻轻敲他的门。
枕绿:“你”
灵君:“徐秀才去哪里了?”
“他说有事去办,还没有回来吗?”
灵君垂下眼,“没有。”
枕绿:“那可能晚上回来。”
灵君:“晚上”
他点头:“晚上就晚上。”
反正都是要死的,下午和晚上并没有分别。
枕绿:“你怎么突然关心徐秀才了?”
灵君微笑:“有些事情总要解决。”
枕绿“哦,那今日”
“嗯?”灵君看过来,破损的嘴角泛着红肿,看起来涩气十足。
该死的,枕绿感觉情丝牵又要发作了。
“没事,我再睡会。”枕绿道。
灵君转身离开。
第二日,枕绿的门被人大力拍醒。
吴大站在门口,面色凝重:“徐秀才出事了。”
“什么?”
“昨夜徐秀才晚归,不知被谁捅伤了,幸亏只划伤了下颌角,没有伤到脖子。”
枕绿:“他有没有看清凶手?”
“他至今还在昏迷。”吴大摇头。
“我去看看。”枕绿说。
“一同去罢。”灵君推开门,衣衫整齐,面容温和。
“幸亏被人发现的及时,要不然这条命保不住。”大夫道:“这位公子似乎有止血障碍,虽然只划破了下颌角,但是纱布根本止不住血,缝了几针才勉强止住伤口往外流血。”
床上的徐应平面色苍白地躺着。
枕绿俯下身,仔细观察纱布包裹的部位。
伤口极短,却血流不止,恰恰对上了县令大人说的话。
他说:“有人在金陵城的郊外发现了一具尸体,凶手以为把人丢在荒野,野狗野狼会啃食干净,却没成想,流民涌进金陵,发现尸体后报了案。我手下的人根据残缺的衣服辨认,正是锦城的徐应平秀才。”
“什么?”徐秀才?
徐应平死了?那与她日日在一起的又是谁?
枕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李为说:“李秀才无病无灾,定是被人所害,我此番请你来,便是要解决这个问题。”
“探子来报,有秘密势力潜入金陵,与魅奴失踪案有关,本官暂时不知这个冒牌货是哪方势力。”
枕绿面色凝重:“冒牌货为何要去文通寺?”
李为:“这就是我所担忧的。”
“魅奴失踪案怕是冲着太子殿下来的。”
“所以我想请你帮我盯住他,看看这个冒牌货到底想要做什么。吴大躲在秘处观察过了,他不会武功,你只要装作不知他的真实身份,他定然不会伤你……况且他既然选择潜伏在文通寺,说明寺庙里有他想要的东西或者目标,如果他没有得到,不会轻易伤人,露出破绽。”
“好。”
枕绿压下纷乱的回忆和思绪,徐应平不苏醒,线索就彻底断了。她和县令大人永远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还会不会有人继续潜伏在灵君的身边。
枕绿说:“麻烦大夫了,务必让他苏醒过来,不论多么珍贵的药材都用上。”
她好像更在意他了。
灵君困惑地注视徐应平脸上的纱布:莫非她最爱的不是这张脸?
昨夜他本想一刀毙命,孙巧儿的话却突然闯进脑海。
——将对方最珍视最吸引的东西毁掉,远远比死亡痛苦。
吸引枕绿注意的不就是这张脸么?
枕绿和灵君跟在吴大的身后往回走,走着走着,吴大突然说:“枕公子,我带你去案发现场看看吧。”他知道内情,理解枕公子失落的心情。
他们好不容易跟到现在,却因为昨夜的疏忽,导致线索中断。
灵君回想起刀刃割破皮肤的刹那,徐应平整个人疼得厉害,哆嗦得不停。灵君按倒李三口中皎洁的“月亮”,在黑暗中,狠狠划烂了他的脸。
在徐应平痛苦的呻吟中,灵君愉悦地打了个颤。
果然,“除”掉他,自己舒服了不少。
案发现场就在旁边的街道,而现在,他还未接近,便已经开始愉悦。
他想重复体会昨夜的满足与快乐。
“我随你们一起去罢,”灵君说。
吴大爽快答应:“可以。”他有些泄气:“昨夜下了场雨,街上的脚印已经被冲刷干净,看不出是谁经过了。”
三人很快来到那条街道,街口已经被官差围了起来。
官差看到吴大来了,摇了摇头道:“没有找到线索,凶手很警惕,并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
枕绿细想道:“犯罪凶手会在案发后重新回到作案现场,重复当初病态的满足,你多找几个人来,看看出现在现场的人谁最可疑,基本上那个人就是凶手。”
她望向围观的人群:“凶手就在这些人之中。”
灵君略微思考,温和地点头表示赞同枕绿的话:“有道理。”
吴大惊讶地问枕绿:“你是如何得知的?”
枕绿:“我曾看过几本破案的古籍,书上就是这么写的。”
吴大点头:“根据我办案的经验看,确实如此,我在请你们来之前,已经传令给府衙,帮手马上就来。”
枕绿:“嗯,我们先回去等消息。”
结果还是令大家失望,官差控制了现场的人,挨个排查,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并没有找到真正的犯罪凶手。
枕绿满头问号:“不可能啊,根据定律凶手一定会重返现场的。”
她敲了敲系统:你确定凶手去现场了?
系统:去了。
枕绿:是谁?
系统直接闭嘴不谈。
枕绿继续追问:这关乎到太子的安全,事有轻重缓急,稍微剧透没关系吧?
系统直接离了线。
什么鬼?凶手难道是幕后最大的黑手,所以系统不方便透露?
吴大:“我猜测,可能是他的敌家派来的。”
“凶手应该有武功,所以才能来去自如。他下手又狠又快,一击即中,无需再次返回现场。”
“既然下手又狠又快,为什么割他的脸却不是脖子呢?”
“我猜对方或许只是想单纯地毁了他的脸。”吴大迟疑地开口。
目前只有这种可能。
“毁脸?”枕绿更加想不通了。徐应平的长相用她的眼光看,相貌平平,像灵君这样的长相才算绝色,凶手为什么要毁了他的脸?
“算了,枕公子先休息,待他醒来再说。”
吴大拱手告退。
枕绿躺回床上,仔细缕脑海中有没有被她忽略的细节。
李为说得很简单,只说假的徐应平和魅奴失踪案有关,并没有把所有的东西告诉她。
现在有许多问题摆在眼前:
魅奴失踪案是谁做的?从目前掌握的证据看,吴禄又蠢又好色,没有作案的动机,可为何死的魅奴都是从他府中出的事?
魅奴为何血竭而死,她们的血去哪里了?
罗刹和杜鹃关系匪浅,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杜鹃又为何给灵君下药?
现在又冒出个“徐应平”,枕绿越想越迷糊,总觉得他们的出现,是在围绕同一个惊天秘密而来。
而突破点就在魅奴和灵君的身上。
所以,她一定要看好徐应平和吴禄,看看他们是否有联系。
徐应平在医馆昏睡了五日后,终于苏醒了。
“夜色太深,咳咳,我并未看清凶手长什么模样。”徐应平倚着床头,面色苍白如纸。“他走路很轻,没有发出声音,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按在地上了……奇怪的是——他本来把匕首压在我的脖颈,似乎要抹我的脖子,不知道因为什么,他迟疑了片刻,然后划烂了我的脸。”
凶手是彻底没有线索了。
不过好在徐应平醒了过来,吃一堑长一智,李为派来几位官差,美名其曰办案,实际是看守徐应平。
李为发现徐应平隔几日便要去某些地方见一些神秘的人,他这次昏睡了五日,对方早就等不及了。眼下他终于苏醒,如果不出意外,今夜又要去见对方。
李为猜的没错,徐应平苏醒两个时辰,天色便已经黑了。
徐应平咳嗽道:“我想要去如厕。”
枕绿:“官差大哥,你扶他去吧。”
“好。”
官差扶着徐应平,手里拎着灯笼,慢慢往门口的露天茅厕挪去。
刚走到院子,还未出门,灵君微笑着从大门外进来了。
“你们这是?”
徐应平苦笑:“我躺了五日,手脚无力,自己没法起来,所以麻烦官差大哥扶我去如厕。”
“哦。”灵君微笑着站在离他俩不远的地方:“不如我带你去吧。”
徐应平摇头:“不用麻烦小师傅了。”
“你去哪里了?”枕绿见他从门外回来,忍不住问。
“有些事情不懂,去问了别人。”
“什么事情不懂?说出来,看看我懂不懂。”
灵君:“已经想明白了。”
他找到了唱《莺莺燕燕》的伶人,问他们后面的故事。
他在想,莺儿得知王生手筋尽断,不能考取功名,是否如往日那般爱着他。
一把金豆子放在桌上,灵君说:“讲仔细些。”
伶人收下金豆子,说道:“莺儿第二日才发现王生筋脉尽断,自然又是一番哭哭啼啼。”
“王生自知考取功名无望,不禁悲从心来,抱着她狠狠地哭了一场。”
灵君回想:徐应平脸毁了,她倒没哭。
“后面呢?”
“莺儿自然对王生不离不弃,两个人像往常一样日日处在一起。”
好像又有一丝相似。
灵君还想听下面的故事,判断枕绿的反应是否符合。
伶人却拱手致歉:“戏本子的作者被贵人请去府里讲戏,目前不在倚翠微,我们拿到的本子上只写到莺儿愿意和王生继续生活在一起,下面的情节只有作者本人知晓了。”
灵君略微有点失落,轻轻点头。
“戏本子作者告了五天的假,公子可以五日后再来,他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知道了。”
谢安宅府内。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摸进了白鄢的寝室。
白鄢被吓了一大跳,“谁?”
女人摘下面纱,神秘兮兮地说:“夫人,大人让我来跟你说事。”
什么大人?
最近怎么总有奇奇怪怪的人来找她。
女人微笑:“上次在狩猎场多亏了夫人穿金戴银,刺客本来跟丢了谢安,准备回去受罚,多亏了夫人头上的金器在阳光下折射出金光,隔老远便能看到。还是夫人机智,可惜刺客没能杀了谢安。”
“我的首饰?”
“是啊夫人,多亏了你的首饰,不然我们的人早就跟丢了。”
“我们的人?”
白鄢越听越不明白,怎么听着,她好像是个细作?
“我们是细——”
“嘘。”女人连忙示意白鄢小点声:“隔墙有耳,夫人小心为妙,夫人潜伏了这么久,万万不能被谢安狗贼发现。”
话音刚落,没等白鄢消化掉,她继续恨恨地说:“我们的人已经被狗贼除掉得七七八八,目前只剩下我和你二人了。”
“我们的主子”白鄢试探道:“他让你找我做什么?”
女人:“陇西公让我来告诉夫人,狗贼谢安设计让他损了两个庶子,陇西公要让他血债血偿。”
哦,原来她是陇西公的细作,难怪她那日和谢安在狩猎场,陇西公总是装作不经意看她。
女人看着白鄢脖子上的红痕,“奴婢昨日刚入府,公爷说的没错,夫人您果然受宠,定能绊倒谢安。”
白鄢:不不不,我这只是过敏。
她跟谢安根本没发生过什么,虽然躺同一张床,却一直是自己睡自己的。
女人絮絮叨叨,却没说具体的任务。白鄢听懂了,她是要自己随机应变,努力给谢安使绊子。
女人前脚刚走,又有一位婢女进来了。
这婢女同样眼生,按照谢安抓细作的效率和速度,这个人肯定也是刚进府的。
“夫人,大人说的没错,您果然受宠。”
又是那句话。
白鄢心里真是日了狗了,她千算万算,却没算到狗逼系统竟自动填充剧情线,给她安了一个细作的身份。
她摆摆手:“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让我绊倒谢安是吧。”
婢女一副看天之骄子的眼神,钦佩地点头:“夫人,您果然没有忘记组织给的任务。”
“孙大人说”
等等,孙大人?孙大人又是谁,不是陇西公吗?
“孙大人说夫人做得不错,离间了陇西公和世子的同盟。他让我告诉你,继续潜伏,争取让他们鹬蚌相争,孙大人渔翁得利。”
“孙大人是?”
“啊,奴婢太急了,竟然忘说了。夫人,这次吩咐任务的是金陵的孙大人。”
哦,白鄢听懂了。
她不仅是细作,还是双面细作。
系统,真有你的。
白鄢送走了婢女,就在第三个同伙时,谢安却进来了。
他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看见白鄢后,大手一伸,捞进怀里。
他大踏步往床边走,把她往床上一扔,自己就俯身上去。
系统又要给她填充剧情线了?
白鄢表示拒绝。
谢安伏在她的身上,一直往她的怀里拱,以前的他从未这样过。
说难听点,她觉得这狗逼是性无能患者,不论抱她摸她,从未掺杂过□□。
今晚的他却十分不对劲,眼看着身上的衣服快被他扒光了,他又起身脱自己的衣服。
谢安闷闷地说:“我被下药了。”
按照魔鬼系统填充的剧情套路。下一句肯定是:女人,帮我解决。
白鄢:“好好说,不要动手,要不咱找侍妾过来。”
谢安扯掉上衣,□□着上身,趴在她的身上不停地笑:“我不动女人。”
不动女人,你衣服都脱光了,还说不动女人。
白鄢暗暗翻白眼,刚想说什么,突然反应过来它好像从未起立过。
谢安趴在她的身上,它正好贴在白鄢的肚子上。
她迟疑地吸了吸肚子,并没有感受到硬度。
她想了下:“殿下,您的?”反正你不行,要不咱下来吧,你真的很沉。
“你想问我是不是不行?”他抬起头,凤眸微眯,“我只是不想做,并不代表我不可以。”
白鄢都感觉到了,他还死鸭子嘴硬。
她朝他点头,敷衍地说:“是是是是,你不想。”
谢安还想说什么,白鄢预感他要发疯,连忙按下他的头,温柔安慰:“没关系,它只是有点泄气。”所以别发疯了。
谢安:“???”
他站起来,拉起她往外走。
“你干嘛?”白鄢扒着床不想走。
“还记得我们在倚翠微看的那部戏吗?我把写戏本的人请来了,现在就去听,猜猜王生是不是真的和孙巧儿在一起了。”
白鄢习惯了他神经兮兮,突然东一下西一下的脑回路:“太晚了,我想睡觉。”按照他的本性,他会坚信不能立刻看戏是因为白鄢拖后腿,并且发表一大堆嫌弃兮兮的言论。
毫不夸张地说,他一撅屁股,白鄢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眼见他要张口嫌弃自己了,白鄢熟练地倒打一耙:“你怎么不早说?”
谢安:“你今天白日也在睡觉。”
白鄢打了个呵欠:“不知道怎么的,最近太累了。”
“好吧,那睡吧。”谢安抱着她,重新跌回床上。
官差守在茅厕外,等了许久,都不见徐应平出来。进去一看,徐应平竟然昏了过去。
昏迷的人重心不稳,一个人根本移动不了,官差连忙跑回宅子,去叫人帮忙。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一个黑衣人轻巧地跃进茅房。
“睁眼罢。”
“真是废物,竟叫人暗算了去。”
徐应平面如白纸,嗫嚅道:“是我大意了。”
“可看清了那个人的长相?”
徐应平:“并无,他是从背后袭击的。”
“行,我知道了,你已经引起李为的怀疑,无需赖在文通寺了。”
“主子传来命令,让你想个办法留在金陵城。”
徐应平打了个哆嗦:“又要换皮?”
“真是废物,连换皮之痛都忍不了,如何复国?”男人跃上树干:“他们来了,你自己小心行事。”
皎洁的月光下,来人竟是此前夜盗天书的罗刹。
枕绿:“人还昏着?”
官差点头:“是,应该是力竭晕倒。”
枕绿怕人有个好歹,没了线索,连忙上前帮扶。
灵君站在一旁,如挺拔的竹,冷眼旁观。
他记起李三说过的话:这些狐狸精最会欲擒故纵,平日里不争不抢,逆来顺受,偏偏男人就吃她这套把戏
灵君看不懂王生莺儿孙巧儿三人间的爱恨情仇,他不知道爱,不懂得爱,甚至没有爱,却觉得自己莫名符合孙巧儿的心境。
他明明按照《莺莺燕燕》的剧情做,非但没有解决麻烦,却得到了更多的疑惑与难受。
灵君侧过身,留出路给他们抬人出去。
难道是他理解有误?灵君决定五日后再去一次倚翠微,亲自见一面作者。
枕绿和官差把人抬回房里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枕绿掩上房门,招手示意官差来院子里,“你进来喊人前,周围有没有躲着人?
官差:“枕公子的意思是——”
“我觉得你离开的间隙,对方来过了。”
官差脸上闪过懊悔:“我只顾着叫人,并没有探查,是我失职。”
“事已至此,不要自责了。”
另一间房内,灵君在《小部经第四经》上找到了一丝头绪。
《小部经第四经》说:所有一切众生皆以食为活命。
意思是:所有一切众生的活动和延续,都必须靠继续吞食某种滋养物、继续燃烧某种燃料、继续互相吞逼,才能够延续。
那么,孙巧儿王生莺儿是靠什么延续下去的?
第二日天刚亮,灵君便找到李三。
“你说,孙巧儿王生莺儿是靠什么延续下去的?”
李三没听懂。
灵君换了个说法;“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一直能纠缠在一起?”
李三恍然大悟:“当然是爱和嫉妒。”
爱和嫉妒?
可什么是爱,什么是嫉妒。
灵君歪着头,茫然地望着戏台。
台上空空,没人能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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